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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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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苡泻厮瞪癕YPLEASURE (我的荣幸)”
的外教怎么一下子变得按捺不住了?最主要的是,他还学会了找关系,这点中国人正在遗弃的东西,他倒捡了去。
安宝行先生还在说他热爱中国。因为他在美国是一个找不到工作的老头子,可他在中国,大家对他十分友好,十分尊重,给予他种种礼遇:“这些,这些是我在美国得不到的。”
杨一心里乱极了。原来他们同学心目中的“汉学家”是一个在本国连工作也找不到的人。杨一希望她永远不知道这些。19世纪末20世纪初来到中国的美国传教士,他们回国后,成为美国咨询对华政策的专家。现在的许多汉学家,对中美关系毫无影响,他们花上毕生的精力翻译一本中国古书,默默地像个局外人。
安宝行先生仿佛对这顿饺子没有太大的兴趣,他说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你看,我虽然现在回到美国,但那些中国学生还写信寄贺卡给我。这些,这些能不让我想回中国吗?”
临走,安宝行先生对杨一和天舒的招待表示感谢。最后,他神情凝重地对杨一说:“我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是在中国。中国!”
在公寓楼下,杨一目送安宝行先生远去的车子,她怅然若失地举起手扬了扬,心中的某些东西也就散了。她对天舒说:“到底是谁变了?是他,还是我?”
这个时候,WILSON博士也从中国回旧金山休假。他给杨一发了一封E —mail,说他要来看望她。杨一近两年没有见到他,见面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WILSON博士,你好。”
WILSON博士奇怪地看着她:“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当然是。PAUL。”杨一改了口,叫他的名字。
PAUL接着热烈地拥抱了杨一,拍着她的肩:“看看你,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杨一说:“本来就漂亮,只不过你那时不注意我罢了。”
两个人哈哈大笑地上了PAUL的车。PAUL大声地讲着中国的一些事情,仿佛对中国这一两年的情况比杨一还了解。
他拿出这次环游世界时的摄影作品,讲述着他的世界见闻及摄影技巧。讲到中国时,他指着一张他在中国农村与几个穿着破烂的村童的合影:“这些可怜的孩子,我给他们照相,他们有点被吓倒了,我想他们是第一次照相。”
又指一张中国公厕的照片:“这是你们都很熟悉的气味,太可怕了。”
再指着一张外观破旧的某博物馆的照片:“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中国一级博物馆,里面放着一等的文物,太可惜了。在里面毫无艺术可言,毫无欣赏艺术之感。”
杨一说:“我相信你观察的真实性,但对一些事物,你的结论未免下得太早。比如说,如果你根据一家博物馆外观的朴素、设备的简陋就认为中国没有艺术,那你言重了。我一个参观那种博物馆长大的中国学生,可以自信地告诉你,今天,姑且不提东方文化东方艺术,今天就谈西方文化西方艺术,我相信我的知识量不亚于任何一位美国同龄人。”
这时经过圣荷西的一大片中餐馆,PAUL指指外面的中餐馆,说:“许多留学生留在美国,最后就只是开个中餐馆什么的。”PAUL说完这话,他的美国式的幽默又回来了,他耸耸肩,“你不想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对吧?如果是这样,你老远从中国跑来美国学习就显得滑稽了。”
杨一不再说话。这位所谓的中国问题专家和一些有成见的美国人一样,显然是低估了这一代留学生的才华和抱负。
中国人大规模地移居美国,有三次。现在这批华人的整体素质是最高的一次,无论是留学生还是这一代在美国成长的华人,都不能与清末民初的华工和二战华人移民同日而语。北加州著名的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和斯坦福大学的华裔比比皆是,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的华裔占学生总数的百分之三十以上,超过任何一个族群。根据九十年代的统计数据,华裔在美国的收入高于任何一个族群,甚至高于白人,中国人早就不是当年卖猪仔的形象了。
杨一指着中餐馆对面的一大片高科技楼宇,说:“PAUL,你知道这里有多少华裔雇员吗?如果他们一夜之间走光……”
PAUL打断杨一:“你知道WENHOLEE (李文和),许多雇员表面上在这里工作,其实……”
杨一是个血气青年,当场就面露不快:“说到李文和,我更有话说了。”
“OK,OK ,DONTTAKEITPERSONAL(不要太往心里去)。”PAUL看出了杨一的不快,“中国是一个有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一个智慧的老人;美国是一个只有二百年历史的国家,一个儿童怎么可以对一个老人指指点点呢?”
当然,中国人更爱听的是这些,PAUL很知道。美国人称自己的国家为“FORWARDLOOKINGCOUNTRY (向前看的国家)”,而将中国说成“BACKWARDL00KINGCOUNTRY(向后看的国家)”。再想想,一个老人有的是什么?有供回首的往事。一个儿童有的又是什么?是未来。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的意思是留下来,还是回去?”
“我是要回去的。”
“我觉得你应该留下来。你的语言没有问题,对中国。
美国都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中国我呆过,无论台北、北京还是香港,老实说,都不好,没有美国好。“PAUL说这话相当的善意,也完全可以理解。留学生应该回去是基于他对美国的热爱,和对中国的了解;而劝杨一留下来,是朋友之间的对话,为了杨一好。
他们到了美国的旧金山大桥,他们上山俯视全景。
PAUL感叹:“真漂亮!”杨一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个美国人的自豪,他以他是一个美国人为荣。美国在他们这一代人手中是世界强国,希望到了他们的子子孙孙的手中仍是世界强国。这样,一切也就可以理解了。十七岁那年,杨一随中国大学生代表团出访美国。第一站就是旧金山,欧洲的观光客多从纽约入境,亚洲的观光客多从旧金山人境。旧金山成了西海岸的窗口。多年以后,她又来这里留学,真是命运。对于旅游者,到了旧金山如果不到金门大桥,等于没有到旧金山。他们到金门大桥。它的气势果然宏伟,是世界上单跨最大的悬索桥之一,它成了旧金山的象征。而它旁边,还有一座桥毫不逊色,叫BAYBRIDGE(海湾大桥),可名气却远不及金门大桥。这时导游说了一句话,这就是第一和第二的区别。同学们觉得意味深长。许多年后的今天,她与WILSON博士再次来到金门大桥,想起导游的这句话,更是感慨万分。
第八章
我们来做个比方,如果你在马路上看到一块钱,你会不捡;十块、一百块,你也可以视若无睹;那么一千块、一万块,你能不捡吗?你能不弯这个腰吗?如果你不弯腰,你回家会后悔的。
如果你弯了这个腰,你还是会后悔的。这就是生活。
我知道,因为我弯了这个腰。
——阿晴一、和我交往好吗以后苏锐每天都在这里“很巧”地碰上天舒,两人一起跑步,也聊聊家常。
这一跑从春天跑到了初夏。
一次,天舒落在苏锐的后面,气喘吁吁,苏锐回头:“天舒,快追上,这一歇更累了。”天舒望着苏锐矫健的背影,心底涌出一种感动:“是的,等的就是这个人了,错过了他,也许就错过了这辈子。”
田野小河边,红枣花儿开,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喜爱,可是我不能向他表白,满腹的知心话儿没法讲出来……
前苏联歌曲《红莓花儿开》,也像唱给天舒的。
天舒大声地应道:“好,我就来!”
跑完步,苏锐挥手与天舒道别。
“苏锐……”
苏锐回头:“怎么了?什么事?”
天舒反而迟疑,支支吾吾地说:“噢,噢,你的名字只是脱口而出。”
苏锐笑了:“这样啊。好,我走了。”
“等一下,”天舒又叫住他,“我,我,对了,明天是星期六,我要去我表姐家,不来跑步了。就是让你知道一下。我星期一会跑的。”
“噢,我知道了。我走了。”
苏锐再次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听到天舒在背后说:“苏锐,我喜欢你。”
苏锐回头,天舒在几米之外,红着脸,端着肩。苏锐有些惊讶,又不显得过分。
苏锐一步一步向天舒走来,到了面前,正要开口,天舒先说:“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好吗?”她紧张、羞涩、勇敢。
苏锐看着天舒,天舒也看着苏锐。苏锐想,这些日子来,她都在等他不成?话没出口,且他觉得自己脸上没有太多的表示。天舒却对他点点头。苏锐好奇地“哦”了一声,不知道她为什么点头。
天舒说:“你不是在想,这些日子来,我是不是在等你?我点头就是告诉你,是的,我是在等你。”
“天舒啊。”苏锐小声地唤了一声。老实说,他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些年来,他对任何姑娘都无法产生激情,只觉得她是一个天真快乐的姑娘。但是她的真诚却吸引了他,像他这种经历的男人是会被对方的真诚打动的。
“天舒,”苏锐看着她,“你知道林希吗?”
“是谁?”
“你不知道?我以为这种事情传得最快。”
苏锐看了看表说:“天舒,我想和你谈谈。现在我要赶着去学校,等你从你表姐家回来再说吧。”
阿晴的男友老金常出差,阿晴就叫表妹来家里,因为她也会寂寞。天舒说,从自己公寓来到表姐的大房子,深感是新旧两个社会啊。杨一也说,看看你表姐的房子,就知道她混得实在不错。
这个周五晚上,到阿晴家,天舒告诉阿晴,她向苏锐表白了。
阿晴很吃惊,因为她一直认为她这个表妹只会读书,看报纸只看新闻版的那种:“什么?你向他表白?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喜欢他,想和他交往。”
“天啊,你就这么说了?”
“对。”
“你也真好意思,像个二百五。”
天舒一怔,开放的表姐怎么在这么一个细节上墨守成规?
“女人应该学会享受被男人追逐的喜悦。你这样子的结果,等着看吧。”
天舒已是羞,阿晴这么一说,又加了恼,于是恼羞成怒地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没跟他上床。”
天舒图一时痛快,说了,很后悔,知道自己闯了祸,果然阿晴柳眉倒竖:“你给我滚,立刻滚。”
天舒还算识相,便不再出声,很老实地回自己的房间。
谁知这次阿晴竟不依不饶,冲到天舒的房间:“给我滚出我的房子!”
一边说一边打开壁橱,将天舒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扔到床上。阿晴扔一件,天舒捡一件,一会儿工夫,天舒抱了一怀的衣服。阿晴半拉半推地把天舒带到门口,却不主动把门打开,天舒自己把门打开,出去后又很知趣地把门带上。
天舒坐在台阶上,抱着一怀的衣服,一半委屈一半悲情。
大概半个小时后,门开了,天舒回过头去,阿晴站在门口,冲着屋里扬了扬头,嘴里吐出的话仍是硬邦邦的:“你要是不想在外面冻死的话,就进去。”
天舒在这个时候是要讲面子和骨气的。这个时候不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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