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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她以前还更恶劣？”林衍有点难以置信。
　　“刚刚转学过来的时候，她几乎每天打架，有时一天打好几场，最严重的一次，是在校门外直接把六个校外人员打成重伤，整整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才能出来……”
　　“哈，这个比较符合她的个性！”林衍听得又笑了，笑得有些儿兴灾乐祸。
　　唐校长一头黑线：“正经一点可以吗？你现在可是老师，听到学生打架怎么可以是这种表情！”
　　“打架？我没听出来你是在说她打架啊，要说是打人比较贴切，哈哈……”
　　唐家父女一听又有些冒汗，但仔细一想，可不是吗，想起那会儿，虽然不是每次打架都是施玲主动挑起，但最后无一例外都是以对方被揍成猪头告终，再回想施玲打完架之后那一副云淡风轻的从容模样，说她是打人而不是打架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你认识她很久了？很了解她？”唐棠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算很久，但对她的身世倒是有一些了解！”想起施丫头的身世，林衍也是不禁收起嘻笑的神情：“跟以前相比，她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想，现在的她再打人应该不至于会把人往死里打了吧？”
　　“嗯，是好多了，施玲刚到学校那会，跟她打架的人伤得最轻都是骨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打伤了五十多个人……”唐校长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凛然。
　　唐棠则是补充道：“那个时候我老爸光是处理施玲的打架事件就搞得每天焦头烂额，不过在那以后，我们的校风却明显好了许多，这也是多亏了施玲！”
　　说到最后，唐棠脸上还带上笑意：“正因为那半个月，后来她多了个外号，叫：碎骨手！”
　　“碎骨手？呵呵，很有威慑力嘛！不过施玲那丫头我知道，她性情是偏激了些，但那是因为生世的缘故，平时她可不会随便出手伤人，想必被她揍的那些人应该也有不当之处才是！”林衍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才道。
　　“这点我同意，但她对于学校老师的态度就……”唐校长又是面露怪异之色：“对我她倒还算是客气，但对其它老师跟领导却是不敢恭维！”
　　“她该不会……连老师跟领导都敢揍吧？”林衍听出一点儿不对味，于是弱弱的问道。
　　“这事我来说吧，施玲转学过来以后跟我一直都是同班同学，我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学校里我应该算是比较了解她的人吧，骗子老师，希望你可以帮帮她，我不想施玲老是这样，感觉上，她活得太累了！”
　　唐棠话刚说完老唐便皱着眉头接口：“唐棠，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活得太累？”
　　“老爸，你不知道，如果你能再了解施玲一点，你就会知道，她其实活得很自虐，我完全想像不出，是什么样的生活或是打击才会让她变成这样！”
　　这时林衍却是插口道：“好啦，这个问题我正好比你们知道的多一些，不必再说，你还是先告诉我，施玲刚转学过来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吧！”


第584章　问题少女
　　“刚开始施玲只是在课堂外会有一些出格的行为，但在课堂上还是很认真，老师们也都很喜欢她，因为她进步很快，但好境不长……”
　　说到这个，唐棠也是脸露同情之色：“很快她就变成名符其实的问题少女，就是总有问题要问老师就对了，而且问的一些问题好多都是老师回答不了的！”
　　“她都问了些什么问题？”林衍听到这里也好奇了，连老师都回答不了的问题？那得有多高深？
　　“例如，上语文课教到语法或是古文的时候，她会问学这些有什么用，老师愣了半天才回答她，可以提高文学素养！”
　　“她怎么回答？”
　　“她又问，文学素养可以当饭吃吗？”唐棠讲述起来脸上还是有些古怪。
　　林衍也是听得爆汗，暗道施丫头太彪悍了，简直就是把自己当初不敢问出来的问题给问了！
　　“类似的情况有好多，上数学课的时候，她会问老师，学这些算法除了应付考试之外，日常生活中能用得上吗？上英语课她也会问，我们都学英文，那美国英国那边的人也都学中文吗？如果他们不学我们的语言，我们干吗非要学他们的语言？”
　　“哈哈哈……”林衍大笑三声，直灌了三杯茶下去，就只差吼一声“爽”了！
　　“你能不能不要兴灾乐祸，还不快帮忙想想办法好改正她的想法！”唐校长没好气的道。
　　“改正她的想法？为什么？我感觉她的想法很好啊，有一些问题连我都没想到呢，看来我都还是小看她了！”
　　唐校长对林衍的回话大为不满，正想开口斥诉几句，却听林衍又道：“老唐，对于施玲的问题，你有答案吗？”
　　唐校长愣了一愣才道：“这种想法太片面，她现在还只是一名初中生，应该树立一个比较正确，比较正面的方向才是，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
　　老唐说话的时候，林衍却是根本没有看他，转了注意起唐棠在听到老唐说话之后的反应，在看到小唐同学微皱起眉头，明显是对自家老爹的话不是很同意的时候，林衍方才笑道：“老唐，你好像也是在回避施玲的那几个问题哦，你是觉得，那几个问题太过敏锐吗？唐棠，你对这点好像也有看法，要不，说说？”
　　“哼，他们老当我们是小孩子，其实我们也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也并不是毫无道理！”可能这个问题小唐同学也曾跟老唐同志讨论过，不过结果应该不是很愉快！
　　“难道你们以为你们现在就是大人了？现在的你们，只需要好好读书就可以了！”唐校长有些不悦，但还是苦口婆心的道。
　　“那您倒是先告诉我，读好书有什么用？考重点高中，上名牌大学，再读研究生？等我念完出来都快三十了，之后干吗？找一份好工作还是直接找个人嫁了？”唐棠有些激动。
　　老唐给小唐的话顶得一时之间有些发呆，林衍也有些目瞪口呆，怎么现在的初中生就能想到那么长远的事吗？会不会早熟得有点过分了呀？
　　可唐棠还没打算到此为止：“如果到时候只是找个人嫁掉，然后在家相夫教子，那我念了这么多年的书还能起到多少作用？如果只是为了找一份好工作，领一份不错的工薪，那我还不如现在就出来，虽然没什么学历优势，但起码可以多出十年的时间，难道我在外面打拼十年还会比不上在学校里再念多十年书？”
　　老唐震惊了，这个话题他们父女之间不是没交流过，但却从不曾说得这么深入过！似乎，女儿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啊……
　　林衍则是站起身来鼓掌不已，小唐同学一番话已经说进他心坎里头！回想起初中时期的同班同学，有的初生毕业便出来闯荡，而有的念到大学犹自不肯罢休，据说前两年还靠着家里父母微薄的工资在撑着让她读研！更搞笑的是，每当聚会的时候，那些名牌大学毕业的同学在面对初中毕业就出来打拼的同学时都会多出一些优越感，总是会摆出一副骄傲的嘴脸，大谈什么什么猜想，什么什么理论，却不曾想到，就算他们念的是名牌大学，毕业以后又该面对什么……
　　就业是个永恒的话题，可惜的是，那什么猜想什么理论并不能在就业上带给他们哪怕只有一根毛线的优势，到那时，包括高不成低不就，老是在家吃闲话的个别人在内，几乎所有曾经带着优越感看人的家伙便会发现，那些只是初中毕业学历的同学有好些已经是老板级的人物！看着人家出入名牌车，怀里还搂着当年高高在上的班花校花，他们会作何感想？
　　借着酒醉壮胆的时候吼上两句“有钱了不起啊”吗？抱歉，有钱还真就是了不起！这年头，谁都知道钱这个王八蛋是好东西，但不巧的是，人家有，可你没有！
　　钱虽然不是无所不能，再却绝对不只万能……
　　一瞬间，林衍想到的要比唐棠多得多，在唐棠平静下来之后，他才道：“唐棠同学，怎么你们现在都这么想的吗？”
　　“当然不会是全部，但稍有一些危机意识的同学都能想到这一点！”
　　“那学习成绩不是会一落千丈？这可要不得！”唐校长又瞪起了眼。
　　“谁说的？施玲成绩不就是很好吗？就算她天天缺课，可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呢……”唐棠不服气的道。
　　“这个她昨天好像也跟我说过，唐棠，你这个读书无用论的想法该不会就是从她那里来的吧？”林衍话说完之后，看到唐棠露出一副“是又怎样”的表情，不禁笑道：“可她却每次都考第一，是不是太没说服力了啊？”
　　“就是，说不定她这么说只是为了麻痹你们，暗地里刻苦用功呢！”老唐也豁出去了，为了把女儿的“错误”观念纠正过来，他不惜丑化一下施玲！
　　“老爸，你这话要是让施玲听到，哼哼……”
　　“呃……”唐校长脸色一变，林衍很清楚的看到，他抽了一口凉气……


第585章　“我送你们去见他们”
　　看到林衍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老唐大为尴尬，唐棠则得逞般的笑道：“碎骨手的名头可不是盖的哦！”
　　林衍听得一愣，但马上便反应过来：“那丫头不会真的连校长都敢打吧？”
　　“自从施玲对于老师的回答很不满意之后，她便开始有事没事老是缺课旷课，对于老师的态度也不再是那么好，到后来更是完全看不出丝毫敬意，不过总的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这一点施玲曾经跟我说过，她说，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能不给老师惹麻烦她尽量不惹，从那时候开始，她缺课总是会请假，有时候来不及或是忘了，她也都托我向老师请假！”
　　“可她不还是照样打架？”
　　“那不一样，她打架不会给老师惹麻烦，只会给领导们惹麻烦，特别是训导主任！”说到这里，唐棠捂着嘴，好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一般！
　　“哼，还说，你就是帮凶！”唐校长气鼓鼓的道。
　　“呵呵，老爸，你帮了施玲那么多的忙也不是没有好处，最少用不担心她会对你出手不是？”
　　“喂，喂，你们父女俩个能不能不要再吊我胃口？”
　　唐棠还是自顾笑了好一会才继续道：“虽然施玲说过大家都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不容易，但总会有一些老师品行不是很过关……”
　　唐棠说着又顿了顿，将林衍上上下下瞅了个遍！
　　“唐棠同学，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吗？”林衍很无力的抗议道，尽管他知道这丫头早已认准他就是骗子，他再怎么“狡辩”也于事无补！
　　“嗯，我是说，有些老师品行不过关，偶尔会有一些事太针对学生，说话过于尖酸刻薄，也有一些更可恶，有时候会毛手毛脚……”说到这时在，唐棠也是脸现厌恶之色，随后又继续道：“在施玲转学过来的第一个月，就有两名在学校里任教多年的老师被辞退，一个是生物老师，因为在课堂上表情动作太过猥亵，言语之中也带挑逗，最后被施玲一巴掌扇掉一半的大牙！还有一个跟你一样是体育老师……哼，他是由于上课期间借机对女同学有一些不雅的行为，被施玲踢断了小腿！”
　　“干得不错！”林衍若无其事的赞道，不过又瞄了瞄唐棠：“不过，有必要把‘体育老师’四个字咬得这么重吗？太针对我了吧？”
　　“人在做，天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