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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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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韶槿歇养了几日,尚谦便加紧办那计划好的几件事。一是向刚从京城回来的尚侯爷报备自己打算去农庄住'奇·书·网'一段的想法,他只说那里是亡母所留想好好打理一番,自己以前太过荒唐,也想去那请个先生,读读书,侯府里衣食太过丰足,容易消磨意志。对于他的这个想法,尚侯爷是一万个不同意,只怕他去了又是闹事,说读书打理庄子不过是个借口。但吴太君,却力主了这件事,因此尚谦便让尚冬快马先行,派些人先把那庄子整理出一处可以居住的地方。

至于绸缎庄,尚谦又去了几日,还带上了他“心爱”的小金宝、小玉姐,中午便在那闭了院子“笙歌连连”。老掌柜见他现了原形,自是细细禀报了尚二爷。尚谨又想到尚谦这几日又闹着要去庄子不住侯府,想他是嫌侯府拘束得紧了,便也满心欢喜地去劝侯爷“放行”。

韶槿落水后,徐府也送来了一些补养品,是徐家二爷徐子年亲自送来的。这件事,传将出去,自然是又变了样的,都说这徐家二姐在尚府过得不好,再度投水自尽。

因此徐子年,是板着一张脸来的,上回尚谦在徐府的表现,本让他对这妹夫扭转了一些印象。但这回,他却是不听别人,亲来尚府问罪来了。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他看见的是他的妹妹和妹夫亲亲热热地出来,脸上一丝作伪也无。原本想向尚谦发作的怒气便遏了下去。

韶槿见徐子年那般神情,知他是心疼自己,忙道:“二哥哥,你莫听外边人胡说。我是为了救不慎失足掉进水里的小侄女才落水的,不是他们传的那样。”

“哼。”徐子年还是虎着脸,瞪着尚谦。侯府没人了?一个小姐落水却让少奶奶去救,下人呢?

尚谦见着这大舅子的神情,便终于知道世界上最难缠的人应是大舅子、小姑子,但此事终是因他没保护好韶槿而起,因此他也诚心诚意地说道:“二哥,这事都是我的错。但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我一定倾尽全力保护好小槿。”

徐子年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韶槿又好说歹说了一些。徐子年见她那活泼的精神头,也放宽了心,不禁叹道:“都说女生外向,果然如此。”

“二哥哥,以后你有了二嫂嫂,你就巴不得她女生外向了。”

说到此,徐子年的脸上便流露出一种幸福的神情,温和地说:“妹妹,我来一是来看看你,二也是为了来同你告别。这回,我是要把你二嫂嫂接回来。”

尚谦见他兄妹二人要说些家事,便告罪一声先出去了。

徐子年又道:“这次我还要去次东北边塞,再运些药材。我想来妹妹你现在也没什么营生,不如取一份子和我一同做这次的生意。回来以后,挣的我们也一起分。”

韶槿知道徐子年这是变着法子的给自己送钱,他跑药材这么些年,早已摸索出一条路,基本上是稳挣不赔的,况且自己连那可以加份子的本钱,也是徐子年之前给的,眼下他也要娶媳妇了,自己又怎再好意思要他的钱,便开口婉拒道:“二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意。你这么说,让我怎么好意思呢。二哥哥你把二嫂嫂接回来,我可还要送你们一份大礼哩。我在侯府缺穿不愁,怎好再要二哥哥你的钱。”

徐子年见她心思玲珑,一下便看出了自己的想法,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道:“那妹妹你要多多保重。有什么难处就和我说。”

“嗯。二哥你莫担心,你给我的那些嫁妆,我打算和相公细细考察,私下里做些生意。”

“……他?”徐子年面露疑惑之色,不是他不信尚谦,而是他实在声名狼藉,但他又觉得现在的韶槿成熟稳重不少,应不至于冒冒失失便看错了人,因此满心疑虑之情溢于言表。

“二哥哥,你放心,相公是个可靠的,同我一样,那些名声,也都是虚传的。至于这做生意,我夫妻二人都是生手,以后还有许多地方要向二哥哥请教哩。”

徐子年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道:“我很快便会回来。届时有需要二哥我帮忙的,你只管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嗷。谢谢各位的继续支持~~
40、庄户人家

自尚侯爷松了口,允了尚谦的想法,尚谦和韶槿便都松了一口气。那庄子离大名府约莫二十里地,尚谦先是派了尚冬去收拾出一个院子,又觉得尚冬虽是个办事牢靠的,但不大懂得变通,便也先去了那庄子,但侯府里他也不敢马虎,就先留了尚春供韶槿差遣。

却说尚谦见了那两个连在一起的庄子,只觉此处虽不繁华,却是山明水秀、花红柳绿,连空气也比城里清新许多,心情不由大为愉悦,连骑马的速度也快了些。

那些庄农见远远一人鲜衣怒马,疾驰而来,便知是庄子的主人来了。这尚家三爷要来此住上一段,很是让他们有些惊恐,那尚三爷早前也曾来过,不过是住上三两日,却要带着一群美妾,还曾因饮食不好大发过脾气,但他们庄户人家最好不过鸡鸭牛羊猪,又怎能供上熊掌猴脑给尚三爷呢?

但自前年住上几日后,尚三爷就再没来住过,素来都是由这庄子的丁管家管着,丁管家来此算是倒霉被尚府“发配”而来的,因此也是常有怨言,对这些庄户更是狐假虎威恶语相向,庄户也心知肚明每年收的租子总有一半进了这丁管家的腰包,但也无人声张,对他们来说,交给谁都是交,只是这田地却也越来越荒芜。

因此当尚谦自大名府打马而来,沿途见到别人的庄子,无不是一片绿油油、金灿灿,只自己那庄子却是毫无生机,只有三两农夫坐在田地里晒着日头。

尚谦下马,除了那丁管家带着两三个人,也无人来迎接,有围观看热闹的也不过是从他眼前走过,虽不说对他冷眼,却也只当他是个不存在的。这个状况让尚谦意识到他面临的问题很是严峻,如果说他是个老板的话,那么他的员工消极怠工,外加无视老板,而看那丁管家那吃得脑满肠肥的模样,尚谦便无缘由地生出一种反感。

更另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像丁管家要账簿的时候,那丁管家便也支支吾吾起来,若说当日那绸缎庄老掌柜他还觉得情有可原,毕竟他不是正经老板,但此处是他名下的庄子,却也这般,不得不让他觉得这原先的尚公子还真是过于疏于管理。且人人都以为他耽于美酒佳人,所以当尚谦见到眼前的一桌丰盛美食,一旁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佳人”时,尚谦莫名地有些生气了。

他只想做他自己,但所有人都难以对他改观。虽然他知道原先的尚公子可能很多事都是情非得已,但如今这般状况,却让他情何以堪。

要变,索性变得彻底一些。

尚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对丁管家说道:“丁管家很是被先母看重,因此让您来此打理庄子,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丁管家了。”

丁管家见这位尚三爷难得的没有挑剔菜色,还一饮而尽,还被捧了这两句,不由有些飘飘然起来,便笑眯眯道:“哪里哪里。小的能为三爷办事,是小的福分。不知三爷此次打算住多久?先前我已着人同冬子一起为三爷收拾出院子来了。”希望这位小祖宗能赶紧离开这穷乡僻壤,丁管家心中这般想着。

不料尚谦却说道:“这次我是特同爹爹说,要来此向丁管家您学学如何管理庄子,好培养下才干的。”

“不敢当,不敢当。”丁管家面上这般说着,心里只暗笑:这三爷前几年年年均这般说道,结果还不是在此花天酒地,后来又嫌此太过偏僻,几日后便带着美妾彻夜跑回了大名府。此前年起,干脆就直接不来了,只让他把收的银子送到侯府,连账本也懒得看上一眼。

“丁管家,你只管把那账本拿来,我今日来见那些庄户各个刁钻古怪,只赖在田里头不动,我要好生看看这账本,看他们怎的这般对待我的田地。”又喝了三杯酒,尚谦似有些醉了,连指向丁管家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丁管家心中的不屑之情更甚,便让人拿了账本,只想自己从未在这上边写过什么,便由他看去,只要那些庄户莫乱说话便好。但他想来这位尚三爷,也不会亲去同那些“下九流”的人去闲聊。

丁管家恭恭敬敬地端上账本,尚谦胡乱翻了几页,便知这账本同他在绸缎庄的那本大不一样,这丁管家方才不拿出来,可能不是因为在账本上做了什么“买空卖空”的事,而是那上面的数字太过荒唐,庄户所交的租子是越来越少,田地里的收成更是少之又少。

丁管家见尚谦皱着眉,便道:“三爷,实是这两个庄子的田地太过贫瘠,也怪不得那些庄户。”

田地贫瘠?尚谦的眉皱得更深,这分明是欺他不闻农事,但他便是再不懂,也可看出此处依山傍水,土地平坦,连后山的花都开得格外的好,若说这里土地贫瘠,又为何他人接连的几个庄子都个个一副丰收景象呢。但这些事情他知道没有必要同丁管家再说下去,便叽里咕噜顺着丁管家的话又骂了下庄户,便推说醉倒要歇息去了。

待周围人都退下,尚谦方悄悄打开院子的后门,独自溜达了出去。此时夜色已浓,月明星稀,田地里蛙声一片,微风拂过,他蓦地有些想念韶槿,若此时她也在,能同她在此手牵手一起散步,欣赏这乡村月下美景,该是如何心旷神怡之事。

他正缓缓散步,却突然被一个小黑影撞到,那小黑影还发出咕咕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定睛一瞧,却原来是一个**岁大小的小姑娘抱着一只大母鸡,那小姑娘面色黝黑,又穿着灰扑扑的衣服,看过去便像一团黑影。

那小姑娘撞了他,先是看了他一眼接着便比出一根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尚谦别做声,径直向前跑去,躲进一个稻草垛子里。尚谦一时好奇,不知这小姑娘究竟在躲些什么,便也跟着她钻进那垛子里。

黑暗之中,他看不清那小姑娘脸上的神情,却感觉到她直视到他脸上的火辣辣的眼神。让尚谦一时觉得,自己还真是太过好奇,况自己出来原是打算做正事的,便是想悄悄去像那些庄户打听些事。但他也知道估计没什么人相信他,因此在那踱来踱去,想想出一个好方法,却被这瘦黑的小女孩给撞了一下。

尚谦刚进垛子不一会儿,便听到外边有人声传来:“这黑妞带着阿花又跑哪去了。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这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娘,您也别怪黑妞,黑妞养了阿花这些年,每年我们再难过,也舍不得把阿花杀了吃。这回那什么尚三爷来,便要杀了给他吃,天下哪有这般道理。”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祥子,黑妞不懂事,你这做哥哥的怎的也跟着不懂事。我们庄户人家种着人家的地,每年给人家交着租子,人家让杀鸡能不杀么?”

“他是大名府来的,便让他到大名府买去,何必天天要杀我们的鸡,还说什么用这鸡来抵租子。况这尚家太过苛刻,年年要八二分成,收的越多,给的越多。我们何苦偏要种他家的田,李二伯他们不都不种了么。”那少年说起话来不无叛逆,接着便被其母教训了好一番。

那母亲又说道:“祥子,你还小,不是你想种谁家的田就能种的,我们没别的路子,若连这田也不种,那便真是揭不开锅了。”

尚谦心中暗叹了口气,看来这里又有许多枝节。

而垛子外那女子和少年又“黑妞黑妞”的叫唤不已。漆黑中,虽看不清脸,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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