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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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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月君,也是这大名府习俗。中秋之夜,庭院中置一长案,案上摆上瓜果、月饼,家中所有女子对着那案烧一炷香,跪拜三下,祈求家宅平安,合家团圆。接着便是一家人一起赏月、游园,吃团圆饼也就是月饼。

侯府的月饼是特制的,有一张圆桌,上印有嫦娥奔月,吴老太君亲自操刀,划了第一刀,然后由人将那大月饼切开,分给每一房的人。那月饼是蜜枣松仁馅,味道甜腻。尚谦一边回味那团圆饼的滋味,一手牵着韶槿,一手牵着宁宁,在侯府的园子里看花灯,只觉斯情斯景,夫复何求。

这一夜,各房也都收起了心思,看这良辰美景花好月圆,游倦了,众人才回去各自安歇。

作者有话要说:TAT这章算是祝大家迟来的中秋快乐。~

基本物产和习俗都是根据明朝年间记载写的。

葡萄啦,石榴啦大概是唐左右传到我国的。不过兔儿爷变成玩具大概是明后期酱紫。

(*^__^*)毕竟素架空,详细考据的话还是不行滴

53、事发突然

而第二日,侯府便又恢复了原先那冷清肃穆的气氛。

韶槿去向吴太君和莫氏请安,却发现二人似又在争执着什么,只得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在言语。

按惯例,吴太君便先开了口:“槿娘,你进门也有四个来月了吧,从夏初到中秋。”

韶槿心里顿时便咯噔一声,莫非昨夜大奶奶提醒自己的事情在侯府早有风声?她不知老太君说这话是何意,便只能低声应了声是。

“采兰和采梅是从我屋子里出去的,你觉得这两个丫头如何?”

韶槿的鼻尖微微有些冒汗,这话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况且在古代,长者赐不可辞,老太君这话联系到大奶奶说的,便大有深意了,但该来的终须来,只要勇于面对便好,而且,再怎样,还有尚谦呢。想到尚谦,韶槿就微微定了定心神,道:“都是好姑娘,采兰通文墨,性子淑静,采梅女红好,爽朗可人。”韶槿顿了顿,道:“采兰和采梅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都是老太君调教的好,她们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我一定会好好用心。”

“哼。”吴太君冷哼了一声,并不表态。

莫氏却说道:“既然都是好姑娘,那让她二人做了三爷房里人,你看如何?”

韶槿不说话,算是自己无声的抗议。

莫氏便又劝道:“槿娘,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只是女子家要大气贤惠,三爷又是个贪玩的,找两个好姑娘做帮手不比在外边寻人强。而且传宗接代才是最紧要的,槿娘,你也来了四个月了,也时候放房里人了。娘这是为了你好。”

韶槿对着莫氏,实是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只得咬咬牙道:“回老太君、娘亲,并非槿娘小气,只是槿娘觉得采兰和采梅识大体,也值得找一个人同甘共苦共度一生,而不是与人做妾。”韶槿这话一出来,便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在这时代,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果不其然,莫氏脸色苍白,吴太君怒道:“你的意思是说采梅和采兰做谦儿的妾还是可惜了?这里是侯府,不是你们看的那些话本小说里才子佳人的故事。”

韶槿咬了咬唇,不再说话,只盼着尚谦能赶紧来。

可吴太君却又放缓了语气,说道:“但我也不赞同这么早便放上两个屋里人,谦儿刚刚收了心,也不知什么人只想着让他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搅得家宅不宁。”她看了莫氏一眼,莫氏显然有些慌张,便只得盯着韶槿。

吴太君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暂且我也不会让谦儿纳妾,只是你也须快给我这老太婆生个嫡长太孙,太慢了,我这老太婆就看不到了。”

韶槿和莫氏都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一路上,韶槿心里头乱糟糟的,她虽相信尚谦不会做这般事,但莫氏却仍在不断地劝着她:“槿娘,娘是为了你好,是想让你们夫妻二人过得和和睦睦的。这男人,迟早是要三妻四妾的,谦儿还是嫡长子,你也看得出来,采兰和采梅是个好的。”

莫氏在韶槿印象中,都是个谦恭有礼的,只这一次却给她留下了个喋喋不休的印象,好容易到了快意居,韶槿才忙找了个理由回了自己的院子。因这一件事,韶槿便连午膳也用不好,心里头全是莫氏和吴太君的言辞,她忽然有些害怕时代所带给她的压力了。

尚谦见她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忙问是不是祖母又难为她了。韶槿看着他那温和模样,只觉若再有一人和她分享自己的丈夫,是万万不允许的,不论这个想法在这个时代是多么地离经叛道。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和我在一起,只和我一人在一起么?”

“自然是。”尚谦握住她的手,觉得她的手冰凉如斯,忙将她的手放进怀里,道:“天凉了,你身子不好,要多穿些衣裳。”

“如果……如果我因为身体不好,生不出孩子呢?”

尚谦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胡说什么呢,你还这么年轻,顶顶是个高中生,居然担心起生不出孩子了。我们那时代,不很多人三十五六才生,你还有将近二十年时间呢,就算现在身子骨不好,以后调养调养总会好。你怕生不出,这不是笑话为夫么?”

“不,我说真的。”韶槿抓紧他的手,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可笑。

“唔,反正我们都有宁宁了呀,生不出就生不出呗。小槿,你不是又穿回去了吧,你是现代女性啊,怎么尽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可是,我们毕竟是处在这个时代呀,就算我不担心,可能……别人会担心,他们会替你操心……”

尚谦的面色变了变,道:“小槿,是不是祖母或者娘亲同你说了什么?”

韶槿这方把清晨发生的事同他说了一遍,尚谦搂住她,道:“只要我说不要,谁能强迫我,我是尚家小霸王,管他什么长者赐不可辞。而且我看采兰采梅也是有主见的。还有……”尚谦亲了亲她的脸颊,又道:“还有,傻丫头,记住,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是我的亲人,别人都不是。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又不是古代男人,也不是原先的尚谦,有什么亲情上的顾虑。”

“嗯。”被他抱在怀里,暖暖的,韶槿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也许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就会下降?她一上午都在纠结害怕,太有代入感地去想一些事,但愿是自己想太多了。

尚谦和韶槿二人还在午歇,却听外边有人罗唣起来,似是东边大爷院子里传出的声音,二人忙穿戴好想看看发生了何事。这边尚冬已经跌跌撞撞闯进来,道:“三爷,三奶奶,不好了,大奶奶悬梁自尽了。”

“什么?”韶槿被这消息吓了一跳,昨日还见到大奶奶程氏,虽然精神头不大好,但两人还有说有笑,“大奶奶……有没有事?”

“幸好大奶奶被她的贴身丫鬟采萍及时发现了,喊人救了下来,索性无大碍,已经叫了秦大夫了,只现在还晕厥着呢。只是……大爷,大爷还被官府押着呢。”

“这中秋刚过,昨夜大爷还在园子里呢,今日怎么就被官府押着了,究竟发生何事了。”尚谦只觉尚冬这话说得颠三倒四,不免有些着急,一边让尚冬从头说起,一边和韶槿忙是往大爷院子里赶。

那尚冬支吾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急得他自己也是一拍大腿,道:“三爷,这,这事儿太复杂,小的也是听人说的,一时还没太弄明白,说不清啊。”

尚冬说不清,那边厢也赶来的二奶奶高氏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道:“什么说不清,还不是贪恋美色,中了人家的美人局了?这事儿,恐怕三爷熟悉得很吧。”

尚谦知高氏素来说话对他很是有敌意,但却很少去攻击与她没什么竞争能力的大爷,大爷和大奶奶素来是侯府里最低调的,高氏这般说,定是有类似的事了。

大爷院子里此时丫鬟小厮已是都跪在赶来的侯爷和侯爷夫人莫氏面前,哭得凄凄惨惨,定远侯一脸怒容地嚷嚷着逆子逆子,莫氏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哀恸表情。

韶槿向尚靖和莫氏请过安,便进去看程氏。程氏此刻已略略苏醒了一些,已能喝水,只是仍不能或者说不愿说话,见韶槿来,她便眨眨眼,接着一行清泪便流了下来。韶槿知她心里难受,也不问她什么,只握着她的手,朝她微微地笑。良久,程氏眼里才清明了一些,从喉咙里艰涩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婶婶你定是倦了,先歇歇吧。莫要想太多,很多事,睡上一觉便好了。”

程氏叹了一口气,却也听话地闭上眼睛,只是韶槿从她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水知她并没有睡着,只得小心地用绢帕轻轻为她拭去泪痕。

而在屋外的尚谦算是从尚靖的喝骂声和大爷贴身小厮的哭诉声中知道了大爷尚诚被抓去的原因了。一向除了必要情况足不出户的大爷近日里总喜欢往外跑,却原来是他一日在外边给侯府收租时识得了一个漂亮女子,这姓何的寡妇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儿没三两日便把一向还算老实的大爷给迷得三魂去了七魄,日日往她那去。大奶奶程氏知道后,却是不敢管也不敢说,只把眼泪往肚里咽,她没想到大爷房里已是这般多人,还去外边寻花问柳,可程氏自幼读着女训长大的,便劝大爷既然喜欢,干脆收了房,纳进府里,名声也好听些。

大爷听了自然满心欢喜,同那何寡妇去商量,可那何寡妇却是百般不愿,只说在外边既然能风流快活不是更好,何必回府受那拘束,大爷一心只念着她,觉得那话也颇有道理,便也不去想其他。只中秋那日,大爷在侯府已是喝得醉醺醺的,却仍一步三摇地摸出府,去了何寡妇那,二人正风流快活,半夜时,却有一男子手持屠刀闯进门,活捉了大爷和何寡妇。却原来这何寡妇并非寡妇,只不过是丈夫远游,那手持屠刀的男子便是她原先的丈夫何三。何三见了他二人这般情状,自然怒从心起,挥刀欲砍,大爷忙吓得连连求情,那何三便要他拿出四十两黄金私了,大爷身上一时哪有这么多钱,又觉丢人,更不敢说自己是侯府中人,便被那何三押到了官府,可没想到这人告的不是通…奸罪名,而是□良家妇女的罪名。

大名府知府杜知府昨夜中秋自是喝了不少美酒佳酿,一早升堂还有些晕乎乎的,只听人说捉…奸在床,又人证物证俱在,便先让人打了大爷二十大板。大爷觉得百口莫辩,这时却又跑出一个道士,说大爷欠了他钱不还,杜知府一问是何钱,那道士便说他是卖药的,还常卖一种使阴阳和谐的药,这大爷买了十数次,后几次却都未给钱。尚诚确然正向那道士买过药,只不知为何这道士此时这般血口喷人,说他没付钱,但买这寻欢作乐的药本就是大大丢人之事,他又面皮薄,虽恨那道士胡说,却一张脸涨得血红,半天驳斥不出一句。

杜知府这才惊觉堂下那人很是眼熟,再看那胎记,便记起是侯府大公子,也不敢再审下去,只赶忙派人往侯府送了信,还先赔礼道歉一番,只是这事毕竟闹将出去,大爷还是得扣在官府。这送信的人还未到,大爷的贴身小厮却已经先跑回来禀了大奶奶,程氏一听大爷被抓到官府还被打了二十大板,便觉万念俱灰,悬梁自尽了。

可眼下,虽然杜知府派的人来了,但侯府又怎可能有半丝欢喜的气氛?事已经传了出去,侯府的脸面已是大大丢尽,尚靖踱来踱去,只觉苦恼不安,但杜知府那边还是得送去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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