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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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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如把带来的人,安置在外面,自己走进了禅房。
进门就有股浓郁的药香迎面扑来,屋里光线不是很好,有些昏暗。见师叔在为一位老妇人诊脉。她撩起面幕,好让自己看得更真切一些。
那妇人鬓染霜华,身上穿的衣裳布满了补丁,脸上皱纹如沟壑纵横。回答师叔的询问时,气喘吁吁,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妙如脑袋里像有根弦崩断了。
眼前这老婆婆的样子,跟祖母生病时何其相似?!
她正在发愣,师叔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净昙,你来替她把把脉。”
妙如依言伸出手指,按在老妇人的瘦骨如柴的手腕上。
脉象较为沉涩。
又望了望她的气色和舌胎,把症状描述给了师叔听。
慧明大师点了点头,教了她一些临床的观察症状的窍门,又叮嘱道:“记住她的脉象了?这个病人就归你跟进了。”
妙如有些吃惊,她这点末技,哪里够为人看病的!
正要推辞,慧明大师又开口了:“这位龚施主沉苛已久,应在家多加休养。不宜再隔三差五地上山了,劳累了反而对她养病不利。”
妙如点了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你不是六七日要下山一趟吗?现在把她的症状记住了,往后在山下,由你来帮这位施主诊断,把新情况报告给我。配药了再由你带给她。师叔月余再下山一次,看看她的情况。”慧明大叔安排道。
她这才明白其中的曲折,妙如没再推脱,欣然同意了。
听闻这些,老妇人忙跪下,朝慧明大师磕起了头来:“多谢大师搭救。”接着,又转身朝妙如这边拜了起来,“多谢这位姑娘伸出援手,好人会有好报的。”
她说完,朝屋里黑暗的角落招了招手:“来,杉哥儿,替奶奶谢过这两位。”
妙如正要把老妇人扶起来,听见此言,一转头,才发现屋里原来还有位少年。当下唬了一跳,忙把刚才撩起的面幕放了下来。
随后定睛一看,这小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在傅府二门外碰到过的,穿着青衫的那位。
只见那少年,朝慧明大师叩头谢了恩,又向妙如施了礼。
下山的时候,妙如让莲蕊搀着龚家祖孙俩,负责把他们送回家,记住了地址再回到书院,跟自己禀报。
她则带着茶香和殷姑娘,朝汩润书院所在的南麓赶去。
此时乃是盛夏,日头已升得老高。因着云隐山林深树茂,植被保存得较好,路旁如华盖般的参天古木到处可见,一片郁郁葱葱。山泉、瀑布形成的潺潺流水伴着几人,一路前行。
走在山道上,让人感到很是闲适,妙如不禁问起了,同行殷姑娘的情况。
“殷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小的十四岁!”对方恭敬地答道。
“卖身前,你家里原先是做什么的?”妙如停下来,盯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父亲生前是名秀才,在衙门口摆难,专门替人代写状纸和家书。抄抄写写挣些银子养家糊口。”她也不畏缩,坦然地望着妙如。
“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没有了,以前有个舅舅常来往的。母亲去世后,就音信全无了,他跟爹爹不和……”
妙如顿了顿,又跟着问道:“看你的谈吐,以前可读过书?”
“小时候跟着父亲,识过几个字,不是睁眼瞎罢了!”
“那你为何偏要到咱们家里当奴婢呢?须知一入贱籍,影响的可不只你这一代,出身不好,下代的日子也不好过的。殷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妙如语气中,隐隐带着惋惜之意。
“父母给小女子取名为‘红玉’,小姐若不嫌弃这名难听,就叫小女子‘红玉’吧!”听出对方话中的善意,殷红玉恳请道。
“其实你有卖身契在手,出身也算清白。何必再入贱籍,当良民不好吗?”妙如有些不解,“而且你还断文识字。”
“可红玉上无片瓦遮雨,又无家人庇护。那时的情形,小姐您也看见了。像我这样没亲人,没主人的孤女,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欺负了去的。”她神情有丝落寞,戚戚然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让人怜惜的柔弱。
妙如停下脚步,郑重地凝视着她:“若我能介绍一个地方,让你去做工,可愿意去?”
殷红玉当即在山道边跪了下来,朝她连连磕头。
妙如目光一转,示意旁边的茶香,把她扶起来,接着道:“你别忙着谢我。先说好,介绍你去是一回事儿,能不能在那儿呆下来,得靠自己努力。人家也是要跟你签契约的,若是做不好,我也没办法了。”
“多谢小姐的再生之恩。今后若有机会,必将相报。”
“行了,咱们到书院门口后,跟着等在那里的马车,先回府吧!把这封信交给织云,让她带着你。后面的事,你听她安排就行了。”说着,妙如从荷包中取出一封书信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邂逅
目录:
草木葱
在云隐山顶端的南面,斜阳余辉散满了汩润书院的庭院里。
女夫子顾先生教完了音律课,安排大家回去练习后,就走出了教舍。
她一出门,屋内又像炸了窝似地响成一片。学生们憋足了整整一个时辰,终于像放了风般,松懈下来,室内顿时活跃了不少。
一位少女凝眉静坐,南窗边的低案上,轻轻地拨弄着琴弦。
“妙如,你可是上街去了?昨天在如意街,我好像看见你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打断了她的弹奏。
少女抬起头来,对着笑语盈盈走过来的同窗,嘴角弯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线。
“是啊,这次回来,还没到外面走动过,昨天就抽空去了。竟不知淮安的市井中,竟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停下手指接过话头,妙如直起身子,微笑着答道。
“这不算什么,若到了节庆,街上人流还要多。以前我常跟堂妹们一起去逛。自从上山后,这样的机会便少了。”是她的新同窗,本地富户苏员外的侄女苏筠竹,凑到跟前与她谈起来。
此处用作校舍的山庄,正是她家捐献出来的。
许怡心的好友宗兰,这时也插进话来:“你们不知道吧?!听说如意街,新开了间‘童趣坊’,是从京城那里时兴过来的。好多有趣的!怡心此次托妙如给我带的,那只毛绒绒的白兔,就是在京城总店里买来的。”
“真的吗?哪天休沐日,咱们也去逛逛。”宗兰的话,引起了其他同伴的兴趣,几个学生围了过来。
大家七嘴八舌,聊起最近流行的新玩意来。
“对了,妙如。你刚从京城来,跟我们讲讲,那里的趣闻呗!”有人提议道。
“我听说,京城里高门大户的女眷,皆以接到四季名宴的帖子,为无尚荣光的事。我有个表姐,参加过一次锦乡侯府的秋宴,高兴坏了。妙如,你去参加过没有?跟咱们说说,跟咱们南方的比起来。有哪些出彩的地方?”宗兰碰了碰正在旁边发呆的妙如。
“我不是全都参加了,来这里也没多久,不好作比较啊!”她连忙推让。
宗兰并不打算放过,走到她身旁,拉着对方的手臂道:“你都能替荣福长公主画像了,肯定到过她家园子。听说那座‘掇芳园’,比其他几处名气还要大,说说里面情况吧!”
“哪有那样夸张,人们皆曰,天下园林。以苏扬之地的为最。怎么反倒说起北边的去了?掇芳园的风景再美,仿的也是江南名园的风格。在北方或可称道,若拿到南边来,就不值一提了……”简单地说了几句,妙如跟大家言笑晏晏地总结道。
有个少女轻声八卦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人家说掇芳园里,不光是景美,人更是美!”
大家一回头,原来苏筠竹也了凑过来。加入八卦聊天。
“藏有美人?”众女皆惊。
“这有什么稀奇的!是指荣福长公主吧?!你看妙如的画上,都那么大把年纪了,容光仍是不改!若是把头发画成青色的,说她三十岁都有人信。”宗兰撇了撇嘴角,对苏筠竹故作神秘的姿态,有些不以为然。
“什么啊!长公主的儿子博然山人。二十年前就在画坛中占一席之地了。听传闻,如今乃是风采依然。先帝当年还想着,把妹妹怡兰公主指给他呢!”
“你们说的都不对!长公主的孙子,也就是博然山人的儿子,在十几岁的时候,就以色艺双绝闻名于京华。好像有句什么话来着?哦,对了!是‘文有嵘曦翩若惊鸿,武有凌霄婉若游龙’。这‘嵘曦公子’。指的就是荣福长公主的嫡长孙。”
这次出声的,是邳州的知州之女林青菡。她有个姑母嫁到了京城,去年她刚到京城住过一段时日。
色艺双绝?!
妙如顿时瞠目结舌,有这样形容一位男子的吗?
不知旭表哥本人听到,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能是这句话的评价。太过梦幻了,众女把头皆转向妙如。
她们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她去掇芳园时,有无见到过传说中的“嵘曦公子”?
妙如点了点头,红着脸承认:“确实听过这种说法,也曾……见过,还算名符其实吧……”
她结结巴巴坦承到,不敢再多说一句。
两世为人,就没遇到过眼前的尴尬,跟一帮女人聊未婚夫的长相,还要装着跟他不太熟。
她的脸红,众女像是得到了某种证实一般。对那位传说中才貌双全的“嵘曦公子”,更加好奇了。
林青菡继续小声低语道:“不过,上个月我听说表姐来信提起,说嵘曦公子和凌霄公子都已订亲了……”
唉!众女大感失落,谈兴登时减了一半。
“什么?!嵘曦公子订亲了?是谁家小姐?”黄淑仪的父亲,是格致书院讲学的大儒。前些年汪峭旭来江南游学时,来拜见过她父亲。那时她曾跟着姐姐们,在屏风后偷偷瞧过那位公子。
“不太清楚,好像是他的表妹,听说还是青梅竹马。”林青菡把从表姐那里得来的消息,全盘倒了出来。
听到她们议论到自己身上了,妙如顿时双靥飞霞,有些心虚,想躲闪开去。
众女又聊起汪峭旭的才学来。
“听说那位嵘曦公子,去年秋闱中得了顺天府的头名解元。”有人提起这个。
“妙如,你打那里来,应该知道详情的,是不是真的?”
她正要离开,听到问话,只得转过身来点了点头。
“那他今年岂不是要中状元、榜眼、探花?”
妙如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全家三月底就离京了,殿试在四月底才出结果。”
“你们说,他若是中了状元或探花的,会不会被公主什么抢走。她的未婚妻,压力很大哦!戏里都是这样演的。”
“人家本来就是皇族好不好,谁还敢抢?”
“是哦!没想到这点。你说他未婚妻是表妹,该不会也是公主、郡主之类什么吧?”
她们正在谈论的人,此时正在掇芳园的东北角,对着桃花涧的背书。从远处碧心湖那边,隐隐传来,妹妹跟她那帮女伴们的嬉闹声。
自从送走离京的姨父一家后,汪峭旭把自己关在园子里,闭门读书。少了四处访友作诗的兴致。
自外祖父和小舅舅倒了后。朝中又肃清了不少杨家旧党。以前被外祖父拿阴私要挟过的朝臣,把气都撒在杨家仅剩的两位女婿身上。
若不是父亲从未出过仕,说不定也会像姨父那样,在朝上被同僚攻讦。
自表妹那次在宫里,向朝中大臣为父陈情请命后,钟家人最终还是离京了。朝堂上的矛头,有转向汪家的趋势。有人甚至提议,让皇家收回掇芳园。理由是,他们一家,曾与靖王和和杨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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