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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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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无不插手,每年至少万两进项,可是叔父前些日子一两也没寻得,银钱在哪里,只有太太知道。眼下府里银钱吃紧,我想来想去,只有宝兄弟你出面一试,就说你眼下官声有碍,或许太太会拿出因前来也说不定,当然,太太攒下东西,将来都应该属于你的,去不去的,你自己掂量!”

宝玉闻言,有些羞愧,有些恼怒,豁然起身言道:“凤姐姐放心,非正当的银钱我一两也不贪,我这就去寻太太说去,叫她拿出银子来救急。”

凤姐知道宝玉一贯好性儿,不想今日这般气急败坏,知道自己话说得太直了,忙着给宝玉解释:“宝兄弟,你听我说,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一时急切,说错了话,你别在意啊,你知道姐姐一向心直口快,可是对宝兄弟,我敢发誓,我从没起过坏心。”

宝玉已经冲出门去,闻言也不回头,只是高抬手臂猛烈摇晃:“姐姐别说了,我自省的!”

却说宝玉一股之气来到梨香院,麝月喜得一蹦老高:“太太,太太,宝二爷来了。”

王夫人薛姨妈喜眯了眼,两人抱着宝玉不撒手,宝玉却是除了规矩行礼,再无他话。

王夫人薛姨妈却浑然不觉,双双摩挲着宝玉疼爱不够。王夫人问:“这一向都做什么呢,怎么瘦了呢,有人刻薄你么?”

薛姨妈却问:“你宝姐姐也不照看照看你吗,这孩子,我早就交代她特特看顾你些,她总不听话。”

许久之后,王夫人薛姨妈姐妹终于发觉把有兴致不高,脸色不愉。王夫人忙着问道:“我的儿,你怎么啦,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快告诉娘亲,娘亲为你做主!”

宝玉看着王夫人:“太太说真的?”

王夫人笑道:“这孩子,可不是真的,说罢!”

宝玉这才言道:“朝廷要追债务了,太太知道吗?大舅父来人要债了,甄家也来了人,我们自己也有债务,现在老祖宗凤姐老爷个个燋头烂额的,太太,您能不能?”

王夫人闻言眼神一愣,陡的一拍桌子:“能不能什么?我说呢,你今天怎么良心发现来看我这个废弃的娘亲了,原来跟你那个没良心的老子一个样,我一心一一为你们,东奔西走,操心劳力,倒头来,你们一个个来算计我,昧良心的东西,白眼狼,你给我滚,滚出去!”

宝玉被王夫人推搡,又不敢十分使劲儿抵抗,很快被推搡到门外去了。宝玉心也灰了,却不甘心这般回去,因道:“太太,家里欠债您可以不管,大舅父与甄家的银子您也不管吗?圣上有令,逾期不还抄家赌债呢!”

王夫人忽然一声冷笑:“抄吧,抄了才好呢,大家一起完蛋!”

宝玉心中一阵绞痛,他不知道自己母亲如何成了今天这样,可是他不相信母亲会这般绝情,因双手抓住门方,做最后一次努力:“太太,您纵不管老爷,娘娘您管不管?我您管不管?家里债务不清,娘娘要受责罚,连我也要被御史参奏,您就忍心吗?难道银子比儿子还亲啊?”

王夫人正要再骂几句,忽然眼皮一跳,手脚发抖起来,下一刻,王夫人已经抖成一团了。

金钏麝月云雀儿忙着进房,七手八脚把王夫人台上炕去,薛姨妈忙着打开五屉柜,找出一包东西,王夫人伸手就抓了往嘴里塞,一时哽住了,咳嗽起来,她又是抖又是咳嗽,一时间白色粉末漫天飞扬。

薛姨妈也顾不得跟宝玉解释,忙着给王夫人喂水,又把白粉末状的东西冲了水喂王夫人服下,王夫人渐渐不抖索了。

薛姨妈这才有空把宝玉往外推:“好孩子,你先去吧,容我给你母亲慢慢说啊!”

宝玉见王夫人病的蹊跷,好的也蹊跷,因追问道:“姨母,我娘这是什么病啊,我听宝姐姐说都好了,快痊愈了,如何又这般了?”

薛姨妈正要说话,房里王夫人已经似哭非哭的闹起来了。薛姨妈再也顾不得宝玉,忙着返身关紧了房门。

宝玉拉着麝月询问,麝月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太太怎么啦,反正隔三差五就要闹腾一次,每次都要姨太太才能安抚,我们几个都不得上前。”宝玉转眼瞧见金钏,想起自己母亲所为,忙着对金钏深施一礼:“姐姐这一项可好?家里都好呢?”

金钏回他一礼:“都好,劳二爷挂记!”宝玉还想在宽慰她几句,金钏已经掉头去了。

宝玉心灰意冷,出得门来,正碰见外出归来的薛蝌,宝玉也没心思与他寒暄,打声招呼就要走,薛蝌却赶上一步道:“你们太太的病你也经心些,再不然后悔也晚了呢!”

宝玉忙着追问:“表弟知道详情?”

薛蝌忙着撇清:“我怎么能知道,不过依照常理劝你一句,别跟我们似乎,如今想孝敬双亲也没处寻去。”说完就走,把个宝玉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只得恹恹而回。因一无所获,也不好来寻凤姐,只是回得怡红院去,躺下发呆。

却说宝玉正看着账顶,东想西想,烦躁不安。却见晴雯匆匆进门悄声对宝玉言道:“二爷,金钏来了!”

宝玉想着金钏白日对自己异常冷淡,料不会特特来看自己,以为晴雯说笑,翻个身继续发呆。耳边却想起金钏特有沙哑的声音:“奴婢金钏见过二爷,二爷身上好!”

宝玉闻言心里猛跳,翻身抓住金钏摇晃:“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太太?快告诉我!”

金钏摇头:“二爷安心,太太无事!”

宝玉这才放开金钏,脸色讪讪道:“金钏姐姐请坐,秋纹倒茶来。”

金钏却道:“奴婢不喝茶,奴婢今日来此有事与二爷商议,未知二爷可否与金钏一叙?”

第 122 章

却说金钏白日见宝玉求救受挫,回到房里静坐片刻,乘着薛姨妈压服王夫人的功夫;闪身进了薛姨妈卧房。

待到晚饭过后,乘着薛姨妈尚未回房,金钏悄悄跟麝月商议,想回家一趟,因为金钏与麝月都是家生子儿,家都住在贾府后街,不过一刻的路程,麝月又是个忠厚之人,之前金钏也替他遮掩过悄悄回家探望,遂应了金钏,只嘱她早去早回,万勿叫人察觉。

金钏满口应承,却乘夜来至园子角门,找到晴雯嫂子灯姑娘,赛给那媳妇子一个荷包,请求灯姑娘叫出晴雯一见。那媳妇子与角门婆子小厮顶熟悉,不过几句玩话便进了门。

晴雯本不待见她嫂子,也不爱管人闲事,见了她嫂子也不大热情:“你又许了人家什么,进园子来晃悠?丑话说在头里,你可别指着我替你圆谎,我可没那些本事!”及至闻听是金钏,方才动容。想起她的冤枉,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忙着随她嫂子出来相见。却是金钏求见宝玉,晴雯知道金钏星夜前来定有要事相求,却也稳了金钏几句:“我们姐妹一场,替你引见倒没什么,你可别让我作难才好。”

金钏指天发誓:“我若有一丝不轨之心,叫我不得好死。”晴雯这才答应下了:“我知道你的人品,不过白嘱咐一句,何止这般毒舌,呸,收回去。”

因金钏不想叫人知道自己进过园子,晴雯找一条自己之前旧裙子给金钏穿上,又塞给门房婆子几钱银子叫她们卖果子吃,进园子走了僻静地界,避过众人眼睛把金钏悄悄领进了怡红院,随即清退房里所有丫头婆子,自己拦门做针线,替金钏宝玉瞭哨。

宝玉这人虽女儿家一向爱惜心软,想着自己母亲那种情景,以为金钏定是受了母亲委屈来求助自己以期脱身,见左右无人,方才言道:“姐姐请坐下说话,姐姐这些年照顾太太幸苦了,宝玉铭感于心,但凡有什么要求只管明言,我只要力所能及,无不尽心竭力。”

金钏一笑:“奴婢此番前来并无所求,却是为了帮二爷解决眼前危机。”

宝玉讶然:“你,帮我?”

金钏点头,背过身去,自怀里掏出一张图来交给宝玉,宝玉看时,有佛像,拜坛,宝玉认出,这正是王夫人佛堂示意图,因问:“这是?”

金钏指着地上厚厚羊毛地毯,悄声言道:“二爷揭起这毛毯,眼前的危机便迎刃而解。”

宝玉看着金钏半晌方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自己?”

金钏苦笑:“二爷是不是要问奴婢自己为何不取为己有?奴婢虽穷,不义之财却不贪,奴婢怕遭报应呢!”

宝玉一时尴尬不已,脸色讪讪,起身作揖:“宝玉唐突了,姐姐勿怪。”

金钏偏过身子不受宝玉之礼,少顿又道:“说奴婢完全无有私下也不尽然,奴婢变成今日摸样皆是太太把奴婢当成彩霞所致,而彩霞会变成姨娘碍了太太眼睛却是姨太太出谋,奴婢不能报复太太,做那背主奴才,却可以阻止作恶之人发横财,也算是报答主子。”

宝玉闻言瞠目:“这话从何说起?”

金钏晶亮眼中有了雾气:“二爷可知彩霞好好的因何变成姨娘?我今日说此话或许落在老太太太太耳里就是一死,可是奴婢相信二爷,不妨告之宝二爷一句,二爷且别把歹人当好人。当初太太生日,老爷来贺寿,太太故意让彩霞服侍二老爷,就是听了姨太太献计,在老爷所喝酒里动了手脚,致使老爷酒后乱性,这才收了彩霞。从而受到太太威胁,不得不回正房歇息。后来事情揭破,老太太大怒,为了遮人耳目索性让老爷抬了彩霞做姨娘,让太太禁足养病。太太面子里子都失却了,这便恨上彩霞,也害得奴婢成了这般鬼模样。”

宝玉当初就觉得父亲忽然收了彩霞怪异,不想竟有这般隐情,母亲给父亲下药?这让宝玉不能想象。呆愣半晌,宝玉方才找回自己思绪,抓住金钏话里漏洞:“你所说横财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太太?”

金钏再次哂笑:“也是,也不是。”

宝玉奇道:“你这话何意?”

金钏言道:“奴婢说是,指的是太太足不出户,二爷你相信这些钱都是太太凭本事所挣呢?”

宝玉起凤姐之话,脸色讪讪,顿时默然。

金钏继续言道:“奴婢说不是,是因为这些钱财不管太太如何得来,总是太太的,奴婢不希望被别人一锅端去。奴婢告诉二爷虽然违背太太意思,却也算不得背主,奴婢今日告诉了二爷,就此瓦解奸人谋财,也算得将功折罪了。”

金钏言之凿凿,宝玉不得不信,这金钏却无私心。其实还有隐情金钏没告诉宝玉,因为金钏知道,宝玉一旦得悉实情,或许倾家荡产也要赔上薛家钱财,这是金钏所不愿意看见。当初金钏之所以不愿意离开,就是因为她知晓王夫人正房秘密,同时也知道这些钱财其实大部分就是薛家钱财。

金钏之所以想要薛家破财,一时因为自己被误伤薛姨妈是始作俑者,二来因为自己受伤王夫人愧疚,也因为金钏一贯服侍尽心,曾说要收金钏做义女以为补偿,却叫宝钗一番话毁灭了。

“一个奴才服侍主子原是本分,别说只是嗓子坏了,就是坏了性命,也是她命里所带,怪不得旁人。”

宝钗以为这话说的机密,却不料被金钏得悉,她不敢恨王夫人,却更加憎恨薛家人,像宝钗所说坏人性命她不敢,金钏便想到要破人钱财。

金钏告诉宝玉,她之所以今日揭破此事,是因为薛姨妈已经探听得了王夫人财宝秘密,且已经跟宝钗密议,要内外联合拿回她们薛家财产。金钏觉得已到了最后一搏的关键时刻,这才不得不接口回家探母,前来私会宝玉。

当然,金钏没有告诉宝玉这笔钱财原本有一部分属于薛家。

金钏说完见宝玉尚在发呆,以为宝玉有什么其他心思,因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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