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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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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彪哥笑道,“我只玩处女。”
“走了!”伴随一阵铁器撞击声,彪哥强壮的身躯消失在了房门的背后。
“欧比斯拉奇!我们千难万难的事,到了人家的嘴边就一句话就解决了。”开发商有点懊丧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不能这么说。”老板朋友也坐了下来,“混得好的流氓怎么了,到了咱们这不过也是条办事的狗而已,咱们只不过是给他块肉而已,他就得帮咱咬人。你这下好了,现在的西城大概没人敢惹你了。”
“不是不敢惹我!是不敢惹加里森敢死队而已。”开发商纠正道。
“这不是一样吗?”老板朋友把妖娆女子搂进了怀里,发出了长串爽朗的笑声。
开发商的脸上也笑了。
彪歌把摩托车熄了火。靠着惯性驶进了家的弄堂里。他怀里掖着刚刚在地摊上剁的鹅头,卖盐水鹅头的摊主执意不收彪哥递过的钱,彪哥把钱临走时扔在了摊主的砧板上,这是他给他妈妈买的,彪哥素来讨厌吃拿卡要的无赖地痞。妈妈最喜欢吃的东西,做儿子的更应该花钱去买,彪哥很有孝心,这一点,很多天都的所谓好人都严重缺少。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自己妈妈在屋子里的抽泣声,彪哥惊讶地把车停好了,连钥匙也没来得及拔,就冲进了屋子里。
“咋了?”彪哥把怀里的鹅头扔在了桌子上,咋咋呼呼地问道。
老娘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看到他回来,正手忙脚乱地抹着泪,想掩饰。
“谁欺负咱了?”彪哥抽出两把割纱刀,狠狠扎在桌子上,桌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刀眼。
“彪子!”老娘嗔怪地偏过了头。
“说啊,我的娘唉!”彪哥急死了。
老娘再三的被逼不过,终于说了实情。
彪子的老娘早年间曾经离过一次婚,中国有一个阶段,离婚曾经成风,不相信的朋友可以查证一下。彪子老娘之前离婚时曾经和前夫有过一个小孩,这个小孩比彪子大好几岁,前夫和彪子老娘关系闹得很僵,不允许彪子老娘去看孩子,彪子老娘因为这事还闹到过厂领导那里过,不过一直没得到解决,后来彪子老娘自己有了孩子,也就把思念孩子的心渐渐淡了,逐渐把重心放到了彪子的身上来了。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彪子老娘今天突然知道了一个可怕的消息,自己和前夫的孩子被人家暗害了,是被生生勒死的,还丢到了海里被鱼吓咬得不成人形,好不容易尸首给找到了,前夫去报案,一直没能查出是谁干的,前夫一气之下也喝了药水,在刑警大队的门口自尽了。
彪子老娘对以前生养的这个儿子的愧疚一下子涌了出来,自己个躲在家里捏着以前孩子的照片独自抹眼泪,谁知道被彪子看到了。
老娘改嫁的事,彪子是知道的,小时候彪子就为了一些小孩叫他“破鞋崽”而和人打过不少淘气架,不过以前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这件事,彪子就不太清楚了,这种事情大人一般不会告诉晚辈的,越是自己人就越是捂得紧。
彪子傻眼了,他没想到这事居然会出现在他身上,这也太离谱了。
“彪子,娘从来不求你什么,现在你得帮帮你死去的哥哥啊!他死得太凄惨了!”彪子娘把手里掖着的照片颤微微地递给了彪子,照片上有个浓眉大眼的婴儿睡在襁褓里,眉眼依稀隐约和彪子相似。
“我也听说了这事了,做梦也没想到,原来和我喝过酒的疤子和我还是……”彪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兄弟二字还是没说出口。
“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兄弟啊!你人眼熟,帮帮娘吧,把那个凶手绳之于法,不能让他逍遥。”老娘的眼泪断线珍珠似的滚滚而落,把彪子的鼻子也弄得酸了。
“娘!”彪子带着哭腔道。
“你爸爸死得早,娘拉扯你这么大不容易,你得给娘做主啊!”彪子娘嚎啕大哭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照片上的婴儿。
“娘!”彪子站直了身,“儿子一定给你做主,谁也不能让你不开心!他要让你不快活,我就让他全家不快活!”
“你不能胡来……”彪子娘拖着鼻涕,哽咽着说道,“娘已经走了一个儿子,你就娘的心头肉啊!”
“娘,我知道。”彪子牙齿咬得咯嘣作响,“我现在就去找黑哥去!他肯定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别闯祸啊!”彪子娘巴在门框上,看着发动了摩托车远去的背影喊道,蓦然回首,看到躺在那里的那张灰黄的老照片,鼻子一酸,又坐到了地上,“天啊!”
彪子娘捶胸顿足,泪化倾盆。
第一百零四章 各怀鬼胎
“大丈夫生当如此。”没出名之前的彪子看着街面上前呼后拥,呼啸而过的菜刀队老大宰将军说道,眼神中抑制不住的钦佩呼之欲出。
“彼可取而代之。”当时同样不出名的小黑哥是这么说的,他的眼神看着宰将军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崇拜。
小黑哥的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有点象画上面的那种吊睛白额虎,彪子就这么站在了他的面前,不住地换脚,长时间固定地站立的姿势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黑哥,你倒底是说句话啊。”小黑哥长时间的沉默,让彪子等得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的话里也可以清晰的感觉这层意思来。
保持着沉默很久的小黑哥微微摇了摇脑袋,侧过身子问彪子道:“彪子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事是跟谁遇上了不?”
“我怎么不知道!”彪子蹲下了身子,气呼呼地点着了支烟,“我已经打听出个大概了,疤子是受了别人的挑拨,赶到西城去想分赃的,没曾想碰上了刚好赶回来的道明臣,道明臣耍坏,没从大门进,从后厨进菜的门偷偷进去的,一下子冲了出来,都端着威震江湖的五连发,把去的几帮人马全冲散了。疤子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被道明臣重点瞄上了,自己又脚拙,没能溜掉,好象被逮住了,以后的事情还不是明摆着了的吗?”
“这事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也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我现在就只想再问你几个问题,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回答我。”小黑哥把鼻梁上的眼镜推了推,凝视着彪子。
“哥,你说,彪了跟着你不是一天半会了。”
“知道道明臣是谁不?”
“是西城以前的霸主,心狠手黑,不可一世。”
“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吗?”
“隐约知道点大概,他出外办事的时候,老婆被人干掉了,杀他老婆的人把罪赃栽花栽到了菜刀队的宰哥他们头上。道明臣手下的那帮兄弟和菜刀队发生了火并,把架子炮都使上了,太惹眼,溜了一帮,剩下的被政府专政了。道明臣自己现在就落下个孤家寡人了,报仇又不知道找谁去,成天喝酒抽烟解闷,跟个弱智没差别。这事谁都知道啊。”彪子说道。
“他现在的情况既然这么糟糕,一没人马,二没奋斗的乐趣,为什么天都那么多的流氓,却始终没人在西城敢做出什么很过分的事,踩在他的脑袋上取而代之?”小黑继续问道。
“虎死不倒架吧。龙腾以前就是靠武力取胜,火力凶猛,现在几个在逃犯还没下落,要是不畏惧小红袍寻帮家伙哪天会再窜回来,说不定老早就有帮会下手了。只要小红袍他们一落网,我相信,不!我坚信,龙腾的西城地盘又将是一块大家疯抢的肥肉。”外表粗犷的彪子分析得条条是理。
“你能这么说,也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小黑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真的!不愧我一直看好你,你不但有勇,而且有谋。你记着,现在的江湖之道已经不只是光凭血气之勇就可以解决任何事情的了,暴力永远只能是我们黑帮做事的辅助手段,经济前提是主要的目的。以暴力手段扬名天都的月经哥的失势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我想继续问问你,你还想去找他报仇吗?为了你一直不曾知道的那个死鬼哥哥。”
彪子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答应我老娘了,这辈子我一直没让我老娘过一天舒坦的日子。”彪子的眼眶湿润了,声音也开始颤抖了起来,“黑哥,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学习别的帮派那样的隐忍,等这条猛虎的牙全掉光之后再下手……但是……但是我实在做不到啊!我答应我老娘了……”
“不要说了。”小黑哥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兄弟,你就是闯刀山火海,我也要陪着你一起,做兄弟是一辈子的事,我不想你难受。你要干,咱们就干吧!”
“黑哥!”彪子胸膛一阵起伏,被兄弟深情感动得岗岗的。
“干完这一票,我们就要把暴戾收敛起来了。以后我们得学会怎么去做体面人了,我和你都要,血的教训啊。”小黑拍了拍彪子的肩膀。
“我晓得,我晓得……这个道明臣毕竟不是简单人物,我们得找几个得力的兄弟,还得搞枪,搞把猎枪吧,一家伙撂到他,省得麻烦。”彪子说道。
“说你笨蛋你还别不信。”小黑哥笑得很灿烂,露出了一口白花花的牙齿,“现在杀人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了,道明臣手下那帮家伙就是最好例子。换个方式说吧,同样是杀人,是用枪顶着你脑门,找根铅丝把你勒死的动静小,还是拿着猎枪朝你脑门子搂火动静小?”
“黑哥,你说得我晕乎乎的。”彪子拍了拍脑门,一下子醒悟了过来,“我明白了,当然是越隐蔽越好了,这样没后遗症。”
“呵呵……”小黑哥眯起眼笑了,“彪子我跟你透个实底吧,其实这事我也一直考虑着想干,没和你们说而已,我担心自己人的手脚不干净,到时会惹上大麻烦。现在有你能吃透其中的要害,我也放心多了,干就干吧!这机会千载难逢啊。你记着,一定要干得隐蔽点,小红袍这帮人毕竟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只要把消息隐藏在我们圈子里,任由小红袍这帮人刁钻,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来,到时小红袍要去寻架势堂的晦气也好,寻花子帮的晦气也好,都不关我们的事了,弄得好还能借着这个机会把天都全占下来呢。”
“我服了你了,黑哥!你不管什么棘手的麻烦事总能处理得对我们最有利。”
小黑哥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什么也没说,只是有内涵地笑了笑。
道明臣开始其实并没有别人想象里的那么的脆弱,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他,神经本就比普通人强悍得多。但是报仇无门的打击,还是让他以前的万丈雄心开始或多或少的动摇了起来,起先的他还想着能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地里暗害他,设下这么大的圈套,让他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基业就这么的几乎冰消瓦解。嫌疑太多了,道明臣权敌之多,让他自己排查起来的时候都不住地感到震惊。这些东西想多了之后,道明臣的思想变了,变得开始有点后悔起来,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在树立这么广泛的仇敌,自己空有一身好本领怎么了,照样有你自己照顾不到的软肋。
荷花和刘妈妈其实就是被你害死的。这个可怕的念头一直象挥之不去的思绪一般缠绕着道明臣,噬咬着他已经满是伤痕的内心。于是道明臣就开始喝酒,开始抽烟,开始想逃避这些撕咬折磨着他内心的魔障,但是用处很有限。
一度他也曾想试试吸毒是什么滋味,好多人都说吸了那玩意就什么都有了,要什么有什么。这样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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