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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甩掉丹青了没？”张一飞关心问道。问完他自己觉得这是一句废话，因为自从把绝学——抓奶绵绵手传给这小子，他就没失手过。
“肯定撒，不费吹灰之力。”唐渔一脸得意，可惜张一飞看不见。
“你小子说两句就飘，我联系了一家公司，一起去面试吧。”张一飞一本正经的说道。
“今天才毕业就去面试？我刚准备在家和周公下一天棋的。”唐渔的懒惰情绪涌上心头，除了碎石脚，睡觉是他的第二大爱好。往往是白天眼皮重得跟铅球似的，晚上兴奋的恨不得出去裸奔。
“我们得赶在那些高材生出手之前，把‘茅房’占住。不然我们连拉稀的地方都没有，要被活生生的憋死。”张一飞知道他们实力，只能先下手为强。
“你这个比喻我喜欢，在学校门口等我，我马上来。”唐渔说完，便撩了电话。心里感叹这小子真有远见，自己明天的事都懒得去想，他都想到几个月后的事了。
唐渔匆匆的走进小区，跟父亲打了声招呼，便要去乘公汽。被父亲拦住，要开车送他去，唐渔不再坚持，上了车。
驱车来到学校时，见张一飞换上了一件白色衬衫，打了条黑色领带，一条黑色西裤，脚上套了双发亮的皮鞋等在那，满面春风扑面而来。
“哟，哥们，这么快就人模狗样的。”唐渔调侃说道，上下打量着张一飞。再看看自己身上穿得从地摊上淘来的T恤，立马觉得自己是一只山鸡，不幸站在了孔雀旁边。
“孔雀”还击道：“狗嘴吐不出驴牙，你咋还穿得T恤？”
“我没的衬衫，你穿这么潇洒，等下同时去面试，一看我穿得T恤，把我刷掉，咋办？”唐渔无奈问道。他以为公司招人就跟嫖客找小姐一样，只注重外表，不注重实力。
“这倒是，等下我先去面试，面试完了把衣服借你穿，你再去面试。”张一飞脑袋转的飞快，立马支了一招。
“好兄弟。”唐渔满心欢喜，拍了拍张一飞的肩。脑海里浮现出每次上茅房只有一个坑时，都是张一飞先让他蹲得情景。
两人并肩走着，惹得路人纷纷举目，一个帅气穿着平凡的T恤，一个平凡穿着帅气的衬衫，搭配的很是和谐。
走到一条地摊街时，唐渔两眼放光，自己好多“装备”，都是在这条街上掏得，运气好还可以掏件宝贝，转手卖个好价钱。便放慢了脚步，细心的打量起两边的各式地摊，有卖袜子的，有卖T恤的，有卖内裤的，有卖避孕套的，有卖。。。
当唐渔看到前面有一家地摊摆着一堆大小“器具”时，大吃一惊，想现在社会真是开放啊，大街上明目张胆的卖，而且还有几个痞气十足的男女蹲在那挑选。那几个人气定神闲，完全不顾唐渔好奇的目光。
唐渔捅了捅旁边的张一飞，用嘴努了下前方。张一飞顺着看过去，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引起了购买器具的男女注意，几人用充满杀气的眼神齐刷刷向他瞪来，仿佛一只猴子的笑声吸引了狮群，随时准备扑上来咬掉猴子的脑袋。
唐渔连忙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嘀咕道：“你今天穿这么潇洒，别惹事毁了衣服。”
这一说，提醒了张一飞，慌忙在一家地摊面前蹲下，装模作样的看货。
唐渔也跟着蹲了下来，拿起货看起来。这是一个古怪的瓶子，喷口很像杀虫剂，但下身又像花瓶。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递给张一飞，他也说不知道撒东西。
唐渔抬起头，准备问地摊老板，一看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坐在那，不禁一笑，问道：“小朋友，你爸妈呢？”
“我是老板，有什么问题问我就行了。”小孩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的说道。
唐渔愣了下，现在小孩这么早熟啊，乳臭味干就知道出来赚钱。顿时从心里敬佩起来，赞扬道：“小朋友，有钱途。”
张一飞也来了兴致，问道：“那你这个瓶子是干嘛的？”
“这不是瓶子，是香水，祖传下来的宝贝。”小男孩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怎么看都觉得像一瓶杀虫剂。。。”唐渔握住香水甩了甩，做了个杀虫剂喷蚊子的动作。
“这只是外表罢了，听我爷爷说，里面的香水可以带来好运。”小男孩一本正经的说道。
“既然有好运，那你卖的干吗？”唐渔刨根揭地问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我。。。我差钱。”小男孩说着低下了头，眼里乏起泪光。
唐渔见多了他这种随便拿个东西出来，骗别人说是宝贝，然后别人问他为什么卖，他就会说差钱。对小男孩的好感度大打折扣，站起身，准备闪人。张一飞也看出了他的诡计，跟着站起来。
小男孩见他们要走，慌了，情急之下，使出了小孩的拿手绝招——哭。边哭边喊道：“大哥哥，帮帮忙，我上有老，下有妹妹，中间还有一宝，实在没办法了，才卖传家宝。”
唐渔听得瞠目结舌，和张一飞对望了下，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能说出这么成熟的话，再看他表情，自然不显做作。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真有困难，要么就是演技逼真的和梁朝伟有得一拼。转念一想，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哪有这么好的演技，便动了恻隐之心。
“中间的宝是谁？”张一飞好奇问道。
“我老婆。。。”小孩擦了擦泪水，镇定答道。看不出有一点害羞的意思。
唐渔嘴巴张成了“0”型，自己二十几岁的人都没老婆，他一个五六岁小孩就要养老婆，这世界真够疯狂的。这孩子境界太高了，超越了凡人，就是陈冠西再次出道也没他厉害。
张一飞狂笑不止，似乎这是他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唐渔笑不出来，因为他也是从小就受苦，理解穷苦孩子的无奈。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问道：“你这香水怎么卖？”
小男孩见他来了兴趣，连忙答道：“三百。”
“这么贵。。。你该不会是拿瓶假的冒充欧莱雅吧？”张一飞觉得不可思议，从这瓶香水包装来看，最多值五十元。
“我这是祖传的，欧莱雅都产不出来的宝贝，值这个价。”小男孩白了一眼张一飞，悠悠的说道。
“那它能带来什么好运？”唐渔追问道。
“告诉你了就没新鲜感了，你买回去，自己体验吧。”小男孩额有老板架势说道。
唐渔笑了笑，说道：“小朋友，还挺会做生意的，如果我买了，没带来好运，咋办？”
“不可能，以前用过这瓶香水的人都平步青云了。”小男孩自信的说道。
“那好，我信你。”唐渔说着，从荷包里摸出省吃捡用存下的三张红票子，递给小男孩。与其说是相信香水能带来好运，还不如说是他同情小男孩。
“唐渔。。。”张一飞在旁边焦急的喊道，他简直不敢相信唐渔会买这瓶未知的香水。
唐渔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
小孩怕他反悔，连忙抓过钱，赛进荷包里。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
唐渔看在眼里，没说什么，拿起香水，和张一飞向面试的地方走去。走了几步，唐渔回头看向小男孩，只见地上已经空白一片。
“这孩子是刘翔的儿子？”唐渔暗叹他的速度惊人。
一旁的张一飞没发觉，愤愤不平的说道：“你脑袋让猪拱了吧？很明显他是骗你钱。。。”
“我知道，就当捐善款了。”唐渔毫不在乎的说道，虽然心里在滴血，但实在不忍心看到五六岁小孩为了生活独自顶着太阳摆摊。
“你自己都没什么钱，还捐款。。。”张一飞甚是不解他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做法。
“我精神上爽就行了，物质匮乏总比精神匮乏强的多。”唐渔额有哲理的说道。
张一飞会心一笑，说道：“我就喜欢你这么乐观。”
唐渔顿时大汗，直觉得鸡皮疙瘩仿佛雨后的竹笋唰唰的冒了出来，“拜托，别这么肉麻，别人会以为我们的取向有问题。。。”
“哈哈，跟你开个玩笑，你紧张撒。”张一飞笑道。
“你语气太逼真了。”唐渔无奈说道。
“呵，你打算怎么处理这香水？”张一飞严肃的问道。
“当古董收藏呗，留给我儿子，再代代相传，若干年后，拿出来卖，肯定是个天价。”唐渔受张一飞的感染，第一次想得这么远。
“好想法，快点走，面试快迟到了。”张一飞看了看手腕的表，焦急催促道。




第三章　发现目标

两人匆匆的赶到XX公司，见走廊已经站满了意气风发的应聘者。唐渔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一人是“山鸡”，其他的都是“孔雀”，而那些“孔雀”正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盯着他。
唐渔突然觉得现在要坚持穿着T恤进去面试，才能引起主管的注意。就好像一只鹤不小心掉进了鸡群，一定要站着，才能被主人慧眼识珠，拿去当宠物饲养。
好不容易排完了队，进去面试了几分钟，他们俩便被告知回家等通知。
“等通知就是间接的拒绝，算了，这个茅坑咱不占了，走吧。”张一飞失望的说道。
唐渔面无表情，说道：“早知道还不如回家睡大觉。”
两人走出公司，在街上各自踏上回家的路。
唐渔回到家，不敢告诉父亲落选了，便用等通知搪塞过去。。看着父亲失望的表情，暗自决定明天再去找。
这一晚，唐渔睡得很不踏实，又被同样的噩梦吓醒。
第二天，唐渔肿着眼睛独自在街上找工作。应聘了几家公司，均被告知等通知。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干人贩户。”唐渔愤恨道。
经过一家书摊时，唐渔无意的瞄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杂志，便被深深的吸引住。只见一本杂志封面的模特穿着深V领，露出了两个半球，纤细的小腰再配上紧身的连衣裙，显得身材婀娜多姿。唐渔有个习惯，看美女时，都是从下往上看，当他眼光上升到模特的脸时，顿时被迷得神魂颠倒，喘着粗气。男性的荷尔蒙立马涌上大脑，小唐渔昂首挺胸撑起一个帐篷。
这时，正好有几个小妞从他旁边经过，看见他的帐篷，捂住嘴巴笑着跑开了。
唐渔尴尬万分，低下头对小唐渔说道：“第一次让你抛头露面，你却让我出丑。”连忙夹住双腿，尽量不让别人看到帐篷。
再细细的打量杂志上的模特，越看越喜欢，脸情不自禁的凑上去靠在模特的胸上来回摩擦，脑海里意淫着，表情猥琐至极。
正爽间，一个大妈的声音飘进他耳朵里：“你干什么？”
唐渔吓了一跳，连忙循声望去，见书摊里的大妈正对他怒目而视。
“呵呵，我在闻书香。。。”唐渔瞎话脱口而出。
“要闻就买回家闻，别妨碍我做生意。”大妈怒道，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唐渔心想这大妈是不是到了更年期，火气这么大，便调侃道：“大妈，你该买点王老吉喝，消消火，免得把你的书摊烧了。”
“你说什么？不买就闪人，别在这墨迹。”大妈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谁说我不买？”唐渔来了气，抓起那本杂志，丢下五元钱，潇洒的转身走开。
刚走了几步，大妈便在身后喊道：“这本杂志六元，还差一元。”
唐渔一愣，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硬币，用大拇指弹向大妈，正好落在旁边的书摊上。唐渔自恋的认为这个动作干净潇洒，可惜观众是个大妈，如果是个小妞，肯定会被迷魂了头。
在大妈得目瞪口呆下，唐渔向前方走去，边走边欣赏杂志上的模特。
“太完美了，五有产品：有漂亮的脸蛋，有高耸的胸部，有纤纤的细腰，有笔直的长腿，有销魂的屁股。简直是魔女与仙女的混合体。”唐渔流着哈拉子赞扬道。
翻到最后一页，见上面写着：“封面照片为柠檬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