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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像什么？”林玲紫疑惑道。
“像畜生！”程东冷声道。
257乾隆扳指
取完钱，程东载着林玲紫直奔黑市所在地。
“不是说在一条隧道里吗，你知道隧道在哪里？”
“不需要知道。”程东笃定道：“只要跟着那些豪车走就可以。”
林玲紫疑惑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售卖古董文物的黑市，绝不是一般的工薪阶级可以消费得起的地方。”
这个理由，倒是也说得过去。
很快林玲紫就发现在望海路中间有一条公路，路口梳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正在修建，请绕行”。
“程东，你快看。”
程东看了一眼，随即道：“废弃的隧道估计就在里面，咱们进去看看吧。”
“可是车开不进去啊。”
程东打开导航，发现附近就有一个休息站，于是道：“把车停在休息站，咱们走进去。”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
程东停车的时候，有休息站的员工悄悄来到他身边，笑道：“先生，逛黑市的？”
程东笑道：“就因为有那个黑市，你们这里也发财了吧？”
“嘿嘿，和您没法比，我们只是小财而已。”
程东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道：“怎么，你找我，是有什么东西推荐？”
“嘿嘿，算不上什么东西，是一个人。”
“人？”程东愕然，什么时候东三省可以自由买卖人口了，这不是犯法的事情吗？
似乎是猜出程东心中所想，那名员工道：“您别多想，就是给您推荐一个导游，这黑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逛的，保不齐您就被骗了呢。”
“导游，谁啊？”
“我啊。”那名员工自我介绍道：“我在这个服务站可是混了三四年了，对黑市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且我还有个本事，就是鉴定，真的假的，只要一经我这双眼睛啊，肯定看得出来。”
“呵呵！”程东一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比你厉害，不用眼睛。”
“啊？”
程东伸出右手的食指，道：“我一根手指头就能鉴定出古董的真假。”
那名员工以为他在开玩笑，喃喃道：“先生，您这可就是说气话了，什么人能一根手指头鉴定出古董的真伪啊，您这是抬扛。”
程东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道：“我真不需要导游。”
“那也没事，我这还有一本小册子，您要是喜欢的话，可以拿着看看。”
“小册子？”程东疑惑道：“什么小册子？”
“介绍黑市各种情况的册子，虽然不如我本人介绍的详细，但作为入门手册，还是没问题的。”
程东点点头，或许自己还真是需要这么一本，于是道：“多少钱？”
“五十一本，不还价。”
“成交。”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所谓的小册子就是一本巴掌大小的小书，约有一公分后，二十三四页的样子。
程东略微翻了一遍，见里面记载了黑市的历史已经发展情况，还有曾经卖出了什么稀世奇珍，以及一切简单的鉴定方法。
末了甚至还有几篇带色的小笑话。
程东不禁莞尔，看完就直接丢掉了。
“喂，五十块钱买的，丢了干嘛？”林玲紫疑惑道。
“你想看啊？”程东道：“那你去捡回来看咯。”
“哼。”林玲紫娇哼一声，没搭理他。
两个人离开服务区，渐渐朝着废弃的隧道口走去，在临近的时候，程东忽然停下来，对林玲紫道：“阿紫，这里可不是咱们白水市，而且既然是黑市，保不齐有什么规则，你到了里面，可不要乱说话。”
林玲紫也知道程东是为了自己好，点点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就来到隧道口，也就是黑市的入口处。
“站住。”
两名男子横在他们身前，其中各自比较高的一名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程东记得那本五十块钱的小册子上好些写着进门的时候，要说特定的黑话，表明自己的身份，于是道：“合字，买卖口。”
两名男子打量了他们一番，随即道：“进去吧，招子亮点。”
“好。”
两人进了黑市，见两边摆着好些个摊位，其实和寻常的古玩市场没什么两样，只是摊位上的东西，基本都是限制买卖的，比如黑熊胆、老虎皮、藏羚羊的皮毛等等。
“程东，这些摊位上的古董，怎么这么多土啊。”
“那是摊主故意的，表明自家的东西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程东解释道。
“啊？盗墓啊？”林玲紫一阵惊疑。
程东点点头：“否则，这里怎么叫黑市呢？”
两个人往里走了有一百米，程东猛然觉得身后有人跟踪，于是不经意间回头一看，见跟踪自己的正是方才的两人。
“看来他们还是不放心啊，不过这个黑市的管理倒是挺严格的，难怪温小川说这里是东三省最大，也是存在时间最长的黑市呢，看来是有一定的本事。”程东心中嘀咕道。
反正他心中没鬼，谁想跟，就跟着他吧。
“咱们要买点什么东西？”一会工夫，林玲紫又问道。
“随便咯，看看什么合适就买什么吧。”
程东的话刚说完，眼睛忽然被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吸引。
要说那个摊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除了地上的摊子之外，老板的身后还有一个高大的架子紧挨着墙壁。
架子被分成了一格一格的，没一个格子里面是大小不等的盒子，粗略一数，估计有三十多个。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带着疑惑，程东来到小摊前。
摊主也是一个年轻人，看年纪，和程东差不了多少。
“哟，兄弟，买玉器啊？”一见有客人上门，摊主急忙打招呼道。
“呵呵，老板，贵姓？”程东客气道。
“免贵，姓王。”
“王老板。”程东道：“您这盒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
“各样玉器。”
王老板的地摊上的确摆着很多玉把件，不过基本都没什么价值，有的甚至还是赝品，可没想到，他身后的架子上，每个盒子里盛放的，依然是玉器。
不过看样子，盒子里的玉器，总该比地摊上的值钱多了吧？
程东随手指了一个盒子：“我上上手？”
行家一张口，便知有没有，听程东这么说，王老板眼睛一亮，急忙道：“当然，当然！”
说着话，转身将程东所指的盒子取下来，递到他的面前。
程东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枚玉扳指。
扳指的颜色青翠欲滴，而且透明度极好，这一看就是极品翡翠，价值连城。
没想到随便指的一个盒子，里面的东西都这么珍贵，那剩下的盒子里的东西，还不知道有多值钱呢。
王老板见程东一脸的惊骇，笑道：“老弟，看出这扳指的来历了吗？”
程东微微一笑，心说这是要考校自己啊。
右手捏起，脑中浮现一段信息，程东更加震惊，不过面上却平和道：“这是康熙年间的东西，扳指的内圈有两个小子‘弘历’，想来是后来的乾隆皇帝佩戴之物，莫非是康熙赐给乾隆的？”
程东说罢，轮到王老板一脸惊骇，道：“行家，行家，那两个字采用的是微雕手法，不是行家根本就看不出，老弟年纪轻轻，居然有这般本事，佩服，佩服。”
程东急忙摆摆手，谦虚道：“哪里，我只是碰巧看到而已。”
王老板道：“老弟说的一分不差，这正是乾隆小的时候拜见康熙爷，康熙爷喜欢这个孙子，于是赐给他这枚扳指，据说，这扳指还是顺治爷传下来的东西，价值连城啊。”
程东小心翼翼地将扳指放入盒中，又扣上盒子，道：“如此珍贵的东西，王老板拿到这里售卖，就不怕被人抢走？”
“老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王老板一眼看穿程东的来历，道。
“哈哈，实不相瞒，正是第一次。”程东也不隐瞒，直言道。
王老板点点头：“难怪你会这么想，不过你不知道，这个黑市，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动的，别说是贼了，就连警察都不敢来。”
程东略微皱眉，随即释然。
据温小川所说，这黑市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开了有四五年，到如今，少说也有六七年了，能在同一个地方办六七年的黑市，上面没人，怎么可能搞定。
“哈哈，即便如此，单单这枚翡翠扳指，恐怕也鲜有人买得起吧？”程东问道。
王老板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些东西都是我家老爷子收藏的，即便卖不出来，让它们出来透透气也是应该的，当然，最主要的是在这里，可以以物会友，难得啊。”
程东点点头，这里虽然是黑市，但难免藏龙卧虎，想来高人肯定不少。
“我看老弟也是行家，有没有兴趣看看我别的收藏？”王老板笑问道。
“不瞒王老板，您这儿的东西要都是乾隆翡翠级别的，那我是一件都买不起，不过看看，学习学习，倒是没问题。”
“好，痛快。”
话说罢，王老板又拿过一个盒子放到程东的面前。
“这个我来打开。”林玲紫站在旁边看了半天，也听了半天，此时终于不耐烦了。
程东无奈地一笑，道：“打开吧。”
林玲紫如同得到圣旨一般，迫不及待地将盒子打开，见里面是一尊黄色的小兽。
“这……这是什么？”
258黑玉马
黄色的小兽蜷缩着身子，卧在一块方形的同样为黄色的玉石之上。
“原来是一方印。”程东看清了盒中的物件，喃喃道。
“那这上面的小兽，是什么东西，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程东解释道：“这是一只貔貅，又名辟邪、百解、天禄，是龙生九子之一。”
“难怪。”林玲紫呢喃道：“它的脑袋倒是挺像龙的，只是身子，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呵呵。”程东笑道：“貔貅虽是龙之九子之一，但却是龙头、马身、麒麟脚，身形像狮子，并且两肋有翅膀，会飞。”
“貔貅有嘴无肛，被我国的古人认为是招财纳福的神兽，这个思想流传至今，所以玉器，尤其是玉印的钮，多半被做成貔貅的样子。”
听到“有嘴无肛”这四个字，林玲紫不禁掩嘴偷笑。
程东看看王老板，见后者微微点头，这才伸手将这方玉印捧出。
翻过来一看，却见印的底部什么都没有。
“这方印，尚未完成啊。”
“呵呵，那是我父亲的好友相赠，只能算一块玉石章料。”
程东汗颜，道：“好大的手笔啊，玉石章料居然用和田黄玉，而且还是鸡油黄，看来你父亲和送章料的人交情不浅啊。”
王老板又是一愣，他眼看着程东将玉印拿起，也没怎么摆弄，只是随便看了几眼，居然就看出这是和田黄玉，并且还是鸡油黄，这份本事，即便是自己的老爹，恐怕也比不上吧？
“我真是有眼无珠了，老弟，不，这位兄弟，不知你是何出身，师承何人，这份鉴定的本事，实在令人惊奇啊。”王老板对程东客气道。
程东笑道：“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能鉴定点小东西，但还算不上有本事，您太客气了。”
王老板迫不及待地拿出第三个盒子，对程东道：“兄弟，再看看这件？”
鉴定个把东西，对程东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王老板若是不嫌我只看不买，看看又何妨。”
“哪里话，这倘大的市场，极少见到你这样的人物，咱们这次算交个朋友。”
“好。”
第三个盒子打开，里面还是一件玉器，不过这次的玉器倒是更加形象了。
“是一匹玉马。”林玲紫惊呼道。
“小姐好眼力，这的确是一匹玉马，高十二公分，长二十二公分，通体雪白，是用整块的汉白玉雕琢而成。”
“嗯。”程东沉吟道：“汉白玉虽然不算值钱，可这匹马的雕刻工艺却非同一般，技艺精湛，如同将真马按照比例缩小了一般，不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