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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5-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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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天没去上班,经理的电话打到了家里,我突然觉得那些电话的无聊,我一改往日的温柔,而且我拒绝再穿上那套心灵慰藉衫,我开始对话友失去耐心,很快,我的话费降下来,从每月一万多分降到四千来分。苏曼有一次请我喝茶,米初,你是不是病了?我端起茶杯,小小啜一口。我看着窗外,江滨西大道,很多人走过来,走过去,阳光打下来,银杏树熟透了,金黄色的叶子在阳光下暖暖地泛着光,江上渔船一只又一只。我说苏曼,我们真幸福啊,能够喝喝茶。苏曼伸过手来,贴贴我的额头,说,米初,你病了。我想我是病了,我整天待在家里,总是思想深刻的样子。我想起经理说,那个媳妇把公公杀了。我想起苏曼说,那个丈夫认不得自己的老婆,叫她大妈问路。我对丈夫说,我想要去看看那个女人。张林敲着键盘说,米初,你不要像个哲人,你是不是有点……我接着说,有点精神病,需要心理咨询。那段时间,我常常要在半夜醒来,我想起那个电话。那个电话里沙哑的声音,我坐立不安,我甚至拒绝和张林做爱,我的每次房事都是在极度痛苦中完成。我说,张林,那个女人两年没有男人了,她的手没到冬天就裂开来。张林终于忍无可忍,他突然报名参加一个野营沙龙,在一个早晨离开了家。 
  吃光了家里所有的食物后,我才知道,下雪了。我从窗口看出去,房顶雪白,大地雪白。苏曼找到我,说有个人找我,她不敢带到家里来,就在楼下。我趴到窗口,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雪地里,很突兀的样子。我下了楼。 
  是那个女人的丈夫。他说了很多找我的过程,说了很多她的女人。我想,他是不是来感谢我,因为我在电话里给了那个女人很多心灵的慰藉。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说,我将要说,那是我们接线员应该做的,我们的工作就是要送出温暖,使对方不孤独。男人的嘴唇发乌,看起来有点冷,本来挺拔的个子不知怎么的萎缩着,像少了两根肋骨,整个身子撑不起来。我看见他清水鼻涕流出来,我迅速递了一张面巾纸给他,他把面巾纸握在手里,很快用袖口擦去了。我说,你回来就好。你还没吃饭吧。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男人欲言又止,几次挣扎之后,他说,大妹子,你能不能把钱退给我,我家女人不识事,打电话说话哪是我们乡里人做的事,都怪她不识事。 
  我曾经算过一笔账,那个女人在几个月里打了四十七个电话,包括第一个没有说话的三十二秒,总计四十七元钱,按比例,我从中得到11块7毛5分钱。我说,你没有为难她吧? 
  那天下着细细绵绵的雨,但每一丝落在我脸上都像是被细针刺过一回,我感觉整个空间的寒冷。坐了四个半小时的车,我终于到达那个小村庄,我在男人的带领下,经过一个祠堂,老的板壁上贴了红纸,上面写着村长又连任一届的喜讯,我想起那个女人说,村长来敲她的门。我看见村长站在祠堂门口说着话,嘴里呼出的气瞬间变成白色,像一团棉絮。到了她家。那是一间低矮的房子,泥塑的墙,没有粉刷,一家人都围着一个火盆,大儿子,二儿子,小女儿,公公,我看见火盆里的火红红的。她把我带到隔壁,两张床,她的床上挂着蚊帐,但因为缺少男人的阳气,在我看来,整张床像极了一个放大的棺材,透着阴郁。几个小孩很快跟了进来,我们凑在一起看她和丈夫的结婚证:林美琴,1978年出生。原来林美琴才27岁,比我小了三岁。我转过头来看她,她的头发从里面渗出白来,手指的骨节一个个凸起。她笑着,又拿出一本病历,说看不懂字,又说丈夫以后不打算出门,他摔伤了。赔了三千多块钱,够他们把房子修一修了。我从潦草的字迹辨认出来:患者从高处摔落,颅内轻微出血,右侧肾脏摘除,左侧肾脏出血,丧失性功能。我看着女人的脸,她看着我,说,我家男人以后都不出去了,幸福而满足的样子,我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把准备好的钱给了她,那是我半个月的工资。有点厚实。她慌忙推辞,我又走到外间,拉开一个大的包,我把东西拿出来放到桌上,我挑了几个布丁对她的孩子说,吃。吃。孩子们逃开去。林美琴接过,在手里转转,左右看看,说,我们不懂怎么吃。 
  从林美琴家出来,我又经过祠堂,村长还站在祠堂门口,好像在演讲,说怎么怎么为村里办实事。我突然很想对他说点什么,比如,那些夜晚,你为什么不撞开林美琴家的门呢? 
  我忽然觉得,林美琴的生活也许就那样了,就像她说的,这是村里,那个村里,很多男人出去了,很多女人留在家里,一年。两年。或者更长久一点。当天我就离开了那个村庄,接近傍晚,四周的山峦在微蓝的天色里,鬼魅似的在我眼前闪过,一层又一层的山,幽暗着。我想起林美琴家的桌子,由能够活动的两个半圆组成,这是村里多年沿袭下来的一个习俗,桌子平常放在堂前,只有男人在家时两个半圆才拼起来成为一张圆桌,男人出门了,桌子就得分开来,半张放在堂前,半张放在房间,像两个没来得及圆的月亮。桌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夫妻桌,也叫团圆桌,有个晚上,林美琴在电话里说,我家的桌子两年没有圆了。 
  我后来还是回到了新月之声,做着同样的工作,穿上那套暖色的心灵慰藉衫。苏曼终于在和她同居过的男人中挑了一个确定下来,准备春暖花开时结婚。而我们的经理,那个四十岁的女人,在赚饱了钱袋后,开始不断地更换男人,她常常把一句话挂在嘴上:人怎么就只活一辈子呢?我的丈夫还没回来,这个作家总是马不停蹄的样子,看样子,他是找到新生活了。我因为去过一趟林美琴家,对很多事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但是,日子还是一样地继续,有些无聊,直到后来,那个在电话里要抱抱我和我有过一夜情的男人又一次拨通了新月之声,他的声音显得疲惫不堪,好像有人硬要他活着一样,他说,米初,和我聊点什么。我说,聊什么呢?他说,什么都行。 
  原刊责编 朱燕玲 
   
  【作者简介】方格子,女,1967年出生,浙江省富阳市双溪人。近年来在报刊杂志发表小说多篇。现为富阳市文联《富春江》杂志编辑。 
   
2007…6…21 11:07:50 涢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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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8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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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6年11月29日 第 36 楼   


土豆花开
陈俊文 


   保姆王土豆站在大屋的一只方凳上,踮着脚准备将一只大纸匣子搁放到大立柜顶上去。听见门响,叫一声大老板回来啦,不是去看放风筝吗,咋这快呀?没听见回应,扭头看见是我,又呀地叫一声,是二老板呀,你吓死我了!说了就抱着那大纸匣子嘎嘎地笑,笑得浑身颤着,凳子也跟着摇晃。我说土豆你下来再笑,小心摔着。她跳下凳子却又不笑了,问我咋这早回家来,看见大老板没?说大老板上广场看人放风筝去了。我刚才路过休闲广场时,的确看见了漫天飞舞着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风筝。正是清明时节,春风吹得用心,风筝舞得惬意,却不知父亲也在那里看。老爷子今儿好兴致。 
  小土豆管父亲叫大老板,起初父亲不习惯,说我快七十的人了,你叫我一声爷也吃亏不到哪里。她就笑,笑完仍一声一声老板地叫。父亲也就不再纠正,由她叫,把个老板权且胡乱当着。后来习惯了,觉得老板这称呼好,让他产生一种没有退休离岗的感觉。小土豆发现那只大纸匣子还在她怀里抱着,没有搁到柜顶上去,就又嘎嘎笑起来。我问纸匣子里装的什么,她挺神秘地说全是大老板的宝贝,轻易不给人看的。我说,一会儿我替你放上去吧,我是想窥探一下父亲要藏起来的都是什么宝贝。小土豆就说她先去买菜,顺便告诉大老板说我回来了。说着话去门厅里跳着脚换鞋,只听门吧嗒一响,屋子里安静下来。我从客厅的窗户往下看:上午灿烂的阳光下,小土豆穿一件薄薄的大红风衣,甩着手往存车棚去,路上搅动着阳光树影,把身上弄得斑斑驳驳。不一会儿,她骑上一辆也是红颜色的单车,很有姿势地飘忽远去,像一团火焰,渐燃渐远。 
  自母亲患胃癌去世后,父亲就终日在床上孤坐,大约是怀念母亲吧。从晨光初现直怀念到天昏地暗,如同痴呆症患者。姐姐嫁在外省照顾不上父亲,我也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家,不能跟父亲一起耗着。让他和我们去住,他又舍不下他的两室一厅的旧房子,再找个老伴,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像买件家具那么方便,就托人找来这个小保姆。父亲第一眼见到这个小保姆,一双昏花的老眼就忽地亮了一下。问她叫什么,她说叫王淑琴。父亲不习惯叫她淑琴,我母亲叫淑媛,叫她淑琴就跟叫母亲的妹妹似的。就问她有没有小名。她说有,不告诉你,接着扑哧一笑,还是告诉你吧,我小名叫土豆,又补充说:听娘说是她在土豆地一边挖土豆一边生的我。口气很自豪,仿佛是夸她娘的功夫深。父亲听她说小名叫土豆,眼珠子更亮了,连连说,好哇好哇,咱爷儿俩有缘分哪,我小名也叫土豆,如今家里有俩土豆啦。我记得母亲在世时,总唤父亲的大名:陈宝贵。一旦吵起架来,就改叫陈土豆。保姆土豆就问:老板也是土豆地生的呀?父亲说:哪能都是土豆地生的,我正经是土炕上生的。我们家乡小名叫土豆的多,土豆命贱好养活。从此,父亲就喊保姆小土豆,叫着响亮,听着也亲切。小土豆说:老板,你在家喊我小土豆,出去别喊,太土。说罢又嘎嘎地笑。 
  父亲时常偷偷地盯住小土豆的脸看,小土豆有时发觉了就有些不好意思,说大老板你是不是看我脸上哪儿没洗干净?老土豆方醒悟过来,愧悔不已,躲到暗处去,脸会悄悄红一下。那和年纪不相称的羞怯又会让小土豆笑上一阵。 
  我打开父亲的宝贝匣子。最上边铺着几卷图纸。展开,却是父亲发明设计的一辆多用车。是前年吧,父亲也是从客厅窗户往外看,看见小土豆如一团火似的渐渐远去,不提防心里的那一团火却被点燃了。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是个不安分的人,是个爱搞发明创造的人,还是个喜欢胡写乱画的人。小时候,我见过他把家里的收音机反复拆卸,恨不能把匣子里的零件都给吃了。最终那收音机变成一堆破烂。脾气相当大的母亲跟他认真拼了一回命,破土豆骂了有一筐。后来父亲还企图发明一架手摇发电机,结果电没发出来,却把家里发着了火,烧坏了母亲的一条棉裤。母亲操刀拿剪子地一遍遍扑向父亲。父亲在母亲的哭骂声中停止了他的一切发明活动,死了那份不安分的心。从此只是上班下班,把躁动的欲望深深埋在了心底。没事就看闲书,三国、说唐、七侠五义一大堆,都是爷爷当年留下的遗产。父亲看着看着就又着了魔,满脑子编些绿林好汉之类的故事。大概把这也当作一种发明吧。这就有些麻烦,时常丢三忘四,出去打回酱油,打了一上午回来还是空瓶子,却告诉母亲,刘三疯子把王二麻子打死了。这刘、王二人就是父亲编造的小说人物。母亲又一气儿跟父亲大闹几场,将父亲的书和稿纸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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