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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为王道-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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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放舟赶到医院时，手术已经完成，衣然捡回了一条命，却也丢了一掉命。
有些事情的发生纯属偶然，就像刘衣然会突遭车祸，险些丧命一样；但有些事情却是必然的，或迟或早，都无法避免地要发生。
“医生，我妻子她怎么样了？”看着妻子被推出手术室，林放舟浑身出尽了冷汗，他拉住医生，急迫地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换了换气，一脸倦容，他问，“是林先生吧，跟我到办公室来。”
听到医生说话时平缓的语气，林放舟心头的石头便半落了地。随医生来到他的办公室，未待坐定，林放舟又问，“医生，我妻子她……”
“林先生，我希望你能所准备。”医生郑重地说道。
此时医生突然的凝重神情，让林放舟再一次紧张起来，只是他努力地保持面不改色，以期告诉医生，他是有准备的。
“你也许还不知道你的妻子已经有了身孕。所以我只能告诉你……你失去了一次做父亲的机会。”医生说这话时，言语中透着同情和怜悯。然而他却不知此时的林放舟心里是在想什么。
“有了……身孕？”林放舟不禁吃惊，什么时候？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于是他又谨慎地问道，“多久了？”
“二个多月吧，真是太可惜了。”医生无不遗憾地说道。
“二个多月？”医生给出的答复犹如晴天霹雳直轰而下，林放舟不由得浑身战栗。
二个月前，他还没回来！
“林先生，你没事吧？”医生见林放舟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以为他是受不住丧子之痛，可是医生这局外之人怎么知道局内之人此时内心的痛苦呢？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何来的丧子之痛！
这是野种！林放舟在心里怒吼道。
林放舟不再说话，而是攥紧了手心，咬紧了牙关。
医生见林放舟神情不对，便道，“林先生，你也不用太难过，大人没事，你们以后还可以再生……”此时医生对他说的安慰话语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他听不清楚医生到底是在对他说什么，但他还是总是能够下意识地点点头。
林放舟强忍着让医生将他想说的话说完，然后不道一声感谢地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
这时已至黄昏迟暮，夕阳西照，淡橙色的阳光不甚刺眼，却感染着忧伤与凄凉，又是一日将尽，即便好夕阳。走廊的立柱在夕阳面前傲然而立，投下冷峻的漆黑背影，林放舟匆匆地掠过它们的背影，当黑暗与阳光在他的脸上交替闪烁，那般凶恶之状绝非常人可以想像。他径直走进卫生间，拉开了进门左手边的第一个便间，大步迈进去，身也不转将门轰地一声关上，然后伸手将门栓摸好，才终于瘫坐到马桶盖上。
这短短的一段路他却感觉走得好艰难，仿佛是走了好久好累的样子，简直连脊梁骨都贴到了马桶盖了。林放舟拿手撑住脑袋，以止住它下沉的趋势，但额头上的冷汗却依旧冒个不停，浸湿了双手。
心脏的沉重颤抖与呼吸的压抑，令林放舟久久不能冷静下来，直到夜幕坠下，霓虹亮起，他才终于感觉心跳规律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想了无数多的事情，无数多的场景，从他第一次遇见妻子那时开始想，想他们牵手走过的每一条街道，想他们躺在草地上数过的每一颗星星，想他们相互给予过的每一度温暖，他的思绪从西到东，从南及北，遍历了他与妻子生命中的每一个交汇点，越想越甜蜜，越想越是开心，但他终于还是要回到现实中来的。他无论都必须去面对妻子怀孕这个事实。
“那不是我的孩子。”林放舟肯定地告诉自己，“可是……那又是谁的孩子呢？”林放舟一提起这个疑问就不忍想哭泣，然而他早已承诺过了，为了他的承诺，他不会落下一滴眼泪。没有眼泪，但问题依旧还在，它不会主动散去，不会跟随那条未出生的生命一同弥散。从那一刻起，它就注定会成为一个幽灵，住进了林放舟的心灵深处。
他才终于明白妻子冷漠的原因。
也许她是藏住这个秘密，也许她想保住这条生命，可是她的丈夫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条来历不明的生命，也许她难以决择。现在上天已经通过一种残忍的形式替她做了决定，却将问题留给了她丈夫。
可是即便现在林放舟想容下这条生命，也已经来不及了。可以说上天留给他的选择也并不多，一个尊严，一个是爱情。
林放舟慢慢走到妻子的病床，这时护士正在查房，她见到林放舟进来，便拦住他问道，“你是病人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
护士闻言，不禁心生厌恶，问道，“你这个当老公怎么现在才来，太不负责了。”说罢，护士便摇摇头离开了病房。此时病房里独留有昏睡中的刘衣然和呆然而立的林放舟。
林放舟将护士刚刚说的那句话咀嚼了良久，最后他才走到在妻子身边坐下。刘衣然依然在昏迷之中，她的四肢都被缠上了厚厚的一层绷带，左脚则被打上了石膏，额头上也围着一圈绷带，绷带上若隐若现的血迹将刘衣然白腊一样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着妻子花容憔悴的模样，林放舟仿佛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碎了一地。
“她真的背叛了我吗？”林放舟心里疑问道。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他最心爱的女人却与别的男人有了孩子，是她耐不住寂寞，所以才选择红杏出墙吗？
她偷人！她偷人！这种女人放在过去，那是要浸猪笼的。
渐渐地，林放舟攥紧了手心，青筋暴起，血丝爬上他的双眼，如果这时有人能看着他这副狰狞的模样，一定会以为是撞上恶鬼。就这在一刻，林放舟甚至有想有这个世界同归于尽的冲动。
然而，他始终是一个理性的人。
渐渐地，他松开了手心，神情也缓和下来。再看妻子，依旧昏沉，他开始担心妻子会在此刻醒来。他必须有所准备，妻子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也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应该如何表达他的愤怒才算正确？他能不能质问妻子，你到底跟谁上过床；他能不能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将这女人休掉！
林放舟将即将到来的现实放置于内心里演绎，他揣测了千万种可能的应答，刘衣然可能会哭，会笑，会沉默，场面可能尴尬无比，也可能凄凉。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令他满意，都不是他所希望的结局，他希望的结局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看着妻子的脸，就这样过了一夜，这一夜里，他千百遍地重复着心如死灰的感觉，一直到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窗棂撒在他的面如死灰上，一直到妻子的眼睑突然开始微动。他心头一颤，妻子便已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林放舟微笑着问道。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用这样轻柔的语气，好像就在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便变成了这样子。
刘衣然看了看林放舟，再看了看四周，问，“我……”
“你现在在医院，昨天……你出车祸了。”
刘衣然这时才醒悟过来，各处伤痛突然集体发作，这集中的疼痛令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她蹙着眉，眼角渗出汪汪的泪。
“很痛吗现在？”林放舟问道。
他起身准备去叫医生，却被刘衣然叫住，“你别走。”
“我不走。我去叫医生。”
“你别走。”
“我……”林放舟一时竟不知如何说好。
刘衣然，你真的这么怕我走吗？林放舟在心里怀疑道。
林放舟只好又坐下，将妻子的手放在手心里，对她道，“我不走。”
然而刘衣然将轻轻地挣扎了他的手心，林放舟本来可以拉住的，不过他没有这么做。他看着刘衣然将手轻轻地放在腹上，她的眼角突然窜出一滴泪来，林放舟本以为她会选择沉默，可是她竟然没有。
刘衣然正视着林放舟，像在等待。
你在等我开口吗？
林放舟将心一横，侧过脸去，却不知该将焦点降落在何处。
这时刘衣然问，“你都知道了是吧？”
林放舟心里一凛，知道刘衣然是不想回避的，便道，“我知道，孩子嘛，以后可以再要的……”
没等林放舟说完，刘衣然便抢道，“你不可能不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
刘衣然如此直截，林放舟怎能不恼怒。
刘衣然，你为什么非要揭我的伤口不可吗？你真想把事情闹大？
林放舟心里虽有怒火，但他却隐而不发，他顿了一顿，斩钉截铁地说道，“可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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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真相
更新时间2011…10…28 9：59：34 字数：3834
林放舟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放下，他不愿相信妻子真是已经背叛了自己，他得给妻子一条路走，同时也给自己一条路走。更何况妻子现在的身体现况很糟糕，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林放舟怎么能忍心抛下她不管呢。就算她真的有什么错失，日后再计算又有何不可，无论如何，先让她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次的车祸对刘衣然的打击是十分巨大的，不仅是身体上的，也有心理上的。她的左腿骨严重骨折，必须三四个月才能好完全，根据医生的说法，这伤势应该不会影响日后的行走，但想重登舞台，恐怕是不可能了。这对于一个舞者来说，无异于死刑宣判。林放舟甚至不敢把这一点告诉给妻子知道。他感觉此时的刘衣然的心理已经接近了脆裂的极限，如果再往上加压，哪怕只是一根稻草，后果都将可能是不堪设想的。
“放心，医生说你以后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最多就是有道疤而已。”林放舟如此对静卧在病床上的妻子说道。
但刘衣然却沉默着，她侧头望着窗外，也许她现在最为担心的并不是腿的问题，也许她和林放舟是想在了一处的。
“孩子的事，你什么都不要说。”林放舟用命令的语气对刘衣然说道，“一切都要听我的。爸妈那边我来对付，你就不要管了。”
一得知女儿出事的消息，刘氏夫妇连夜便坐飞机赶到了广州。夫妇两人看到女儿遍体鳞伤的模样，不禁老泪纵横，再听说女儿流了产，老两口怎能不伤心。刘父将林放舟提到角落，直接扇了他一巴掌，质问他照看不好他女儿的罪责，“姓林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对不对得起我的女儿？你一失踪就是大半年，你当初怎么跟我承诺的？**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说罢，刘父狠狠扇了林放舟一巴掌。
刘父这一巴掌用力不小，林放舟感觉脸上火辣无比，却是不敢出言相抵。他低头，承受着刘父的责骂，任凭刘父将他批评得体无完肤。终于，刘父冷静下来，明白这事实属天灾，不是林放舟个人所能阻止的，但话已出口，难再收回，只好拂袖离开，回房照看女儿去了。
刘父这番责备倒是让林放舟清醒了不少，若不是自己离家半年，红杏如何会节外生枝，翻到墙外？说到底，竟是自己的错。他摸摸自己刚被扇得火红的脸，居然古怪地笑了笑。
林母得知儿媳出事，自然也是心急火燎，赶到广州来照看儿媳。后来又得知没了个未出世的孙子，林母叹了口气，“这孩子与我林家无缘。”
林放舟听后，不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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