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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同时代的爱情故事:就这么嫁给了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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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哥和阿康娘接过竹片,各自唏嘘不已,比挨了打更难受万分。
阿康去阿月娘家找,伢哥去了大巴山,问遍了所有的三亲六戚,没人知道阿月和陈错的下落。
快过年了,银行又来催收贷款。这时两家分别收到一张一万元的汇款,并注明还贷。
“我知道她们在哪儿了!”伢哥眼睛一亮,马上跑去找阿康,二人收拾行装匆匆上了路。
清晨,云南蒙自县,一家小小的客栈。
阿月与陈错背着沉重的大背兜准备出去赶集,刚出门两人就把背兜放下了,远远地她俩看见了伢哥和阿康。
八目相对,百感交集。
相对无言,时间顿停。
“两个瘟猪,把背兜背起,赶场去!”还是阿月。
伢哥与阿康相视一笑,赶忙背起了背兜。于是阿月和陈错也相视一笑,像押着两个犯人一样向前走去。
静静的河滩上(1)
石松茂
石松茂,男,天津,笔名:乔林、石佛、活鬼等。出版长篇小说六部,发表作品三百多万字。中国作协会员。''''慕鸿评语:石松茂的《静静的河滩上》像一部紧凑的短剧,一个简单布景之中将人物的心理和冲突描写得活灵活现,个性特征跃然纸上,语言带着浓厚的乡土气息,实在是一部好作品。
读者留言栏:慕鸿
February 11;2005
《静静的河滩》真是妙极,人物刻画得栩栩如生,极富戏剧性。好作品!
静静的河滩上
静静的河滩上赤日炎炎如火﹐游云渺渺如丝。湍急的还乡河拖着浑浊的波浪﹐挟带着泥沙滚滚而去。靠近南河沿横卧着一条很简易的破篷船,船儿拴在一棵孤独的歪脖子树下。树生长得不怎么精神,像个垂暮之年的老人。枝枝叶叶不那么水灵,更没有闪亮的绿光﹐弯曲的树身子好像在对经常來拴船的人发出几声幽怨无奈的叹息。河岸边,船篷下坐着位头发泛黄、脸色黑红、皮肤粗糙、神情忧郁的年轻女人。
女人专注的眼神,间或一轮,不时瞥一眼远处,显得茫茫然,她不时用手梳理几下干涩的头发,向远远的村庄留恋地张望。今日是咋了?心里像塞了草那样忐忑。空落落的,无依无靠似的难受。风卷着波浪滚过宽宽的河面,河面上浪波更加汹涌,光波闪闪烁烁的很是耀人眼目。不知趣的水鸟儿盘旋着,唧唧喳喳地鸣叫,让女人感到格外忧郁。
天空中的几丝游云也是飘忽不定的,河滩上异常的荒凉寂寞,七月流火的季节,毒日头火舌似的舔着人脸,又像尖刀一般切割着人的头皮,让人汗流浃背,口干舌燥。此刻,女人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等待过渡的客人﹐好挣点儿钱支撑孤儿寡母的日子。女人身边放着一个小木壳收音机,木壳上一片红一片黄的,可见收音机衰老的年纪。里边正唱着河北梆子《大登殿》,讲的是王宝钏坐寒窑一十八年,终于盼来了威风凛凛的君王夫婿薛平贵﹐从此,可谓历经磨难苦尽甘来,拨云见日一步登了天。戏中的王宝钏自是喜不胜言。船上的水妹子却不想高攀如梦的荣华富贵,只求和一个善良的男人一心一意过恩恩爱爱、年年岁岁平安的日子。
滩上走来了一个高个子男人,精瘦精瘦的像根麻秆,鼻梁上架着眼镜,提着个精致的黑皮包,躬着身子走路,浑身是汗,张着嘴呼哧呼哧地直喘,一副疲乏、霜打了的模样。男人举起手打着眼罩眺望,心想,可好,还有一条小船儿,能赶上家里的晌午饭。也不知他们母子俩过得咋样?水妹子可嫁到了何方?這一晃十六年了﹐再不回来爹娘的死活也不知道﹐村里人肯定在骂我是不孝子。男人这样想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心里十分内疚。水妹子啊水妹子﹐你另嫁了他人吗?
男人撩起衣角扇着风,焦躁地直用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眉头皱起了大疙瘩。他朝渡船吼了一声問:“船家,过一次河要多少钱呀?”
水妹子抬起头站直了身子,一看,“啊——”不由惊叫了一声,立刻整个身子摇晃起来,手里的鞋底也掉在了地上﹐身子像一根棍子僵硬了。直到男人再次叫喊,水妹子才忙扭过脸去﹐不再看自己那精瘦精瘦的男人。水妹子咬咬牙:哦,你没死呀!怎么让王六一回来说你出了车祸呢?一起去城里搞建筑的王六一回来说﹐男人已把她托付给了他。王六一天天来要她嫁他,水妹子硬是不嫁。水妹子一直相信男人并没有死,一定是嫌她脸皮没有城里女人白,将来生了儿子也不中看。他可是个白白净净的书生样啊。也许他在城里已有了个很好看的女人,如花似玉,雪白雪白的大美人?
水妹子有点儿头晕,极力克制着,命令自己不要倒下去……
“二百五!”水妹子咬了咬嘴唇,狠狠地开了价,眼里噙着泪花。她担心泪水会流出来,努力睁大了眼睛﹐可眼泪还是汹涌地夺眶而出。水妹子抹了一把泪水,整个人像木鸡一般。
“少一点儿不行吗?太贵了!”男人迟疑地还着价钱。
水妹子没有理,头也没抬地解开缆绳把船松开向对岸划去。给多少钱也不想理你!你不是让王六一来说你已经死了吗?还把我许给了王六一。这年头啊﹐只要有钱,连爹娘都敢卖!狗男人,坏了良心。水妹子在心里骂着。
男人想,嚯,这女人真够黑的,我将来修一座桥,让你失业。让你挣黑心钱!你以为我游不过去呀?这是我打小玩过的小河沟子﹐不是摸鱼就是逮虾的。去你的那二百五吧!我自己游过去。男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脱了衣服,只穿一个短裤﹐摘下眼镜放进皮包里,用河水抹了一把脸,一下跳进了河水里。
水妹子将船划到了对岸﹐拴好船,本想不再看那负心人一眼,但情不自禁地还是回过头来。一看﹐差点儿惊叫起来。男人像是游不动了,举在手中的衣服和皮包被浪潮一下子卷走了,男人乱舞着手,好像在挣扎呼救。水妹子的心一下子缩紧了:“他会水呀?今个是咋的了?”水妹子盯着男人,眼睛睁得大大的。
“啊!快救救我呀!我的腿抽……抽筋了!”男人在没命地叫喊,一蹿一蹿地在水中沉浮着……
“死了才好!你个千刀万剐的!”水妹子从牙缝里挤出对男人的愤恨,心儿却怦怦直跳,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回想这些年来﹐儿子病了多少次没钱治,多少次﹐公爹和公婆病了,她要独自半夜时分起來照料﹐而邻居家的王六一还总要来捣蛋想睡她一回。
“你没了男人不难受?我们一起乐一乐啊,一回也行,你就开个价?”
“告诉你王六一,天作有雨,人作有祸!”
“我想上你身子爬一爬,咋样?”王六一恬不知耻。
“你也有姐也有妹,你去爬呀!你个龟孙!”水妹子只有骂。
男人呀,你的心让狗吃了吗?你是离婚呀你是抛妻舍子?你倒是回来给人说个明白呀?为什么也不来信也不回来?为什么让那不是人的王六一回来骗我呀?为什么呀?水妹子何曾没想到过死!可怀了孩子,儿子那时在腹中躁动着,犹如一根长长的丝线牵住了她匆忙的脚步。双腿踏进了河水里,到了腰际,最后没到脖子。真想一头扎下去,什么也没有了,多轻松。儿子说话了,娘,你要干啥呀?水妹子一咬牙又回到了岸上﹐用粗糙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鼓鼓的肚皮,垂下头流着泪说:苦命的孩子,娘太累了,娘不想让你一生下来就跟娘受艰难,娘想带你去个很安静的地方,孩子你愿意吗?腹中的儿子用脚踹着,不停地踹着,水妹子肚子急剧疼了起来,仿佛听见儿子说,娘,你生下我,我会让你享福的。娘,你千万不要抛弃我……娘啊……我知道,没有爹的日子很不好过,可是我长大了,我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娘,你不要抛下我……水妹子为了儿子﹐咬破了嘴唇,活了下来。后来她灵机一动,看这荒荒的一眼望不到边的河滩给来往的路人带来了很多不便﹐便一狠心卖了房子换了一条渡船,腰板一挺撑起了摆渡。春去秋来,风雨无阻,一晃十六年流水一样过去了。十六年呀!当初,水妹子才十八岁,村里人都说水妹子就像一朵花。可到了这男人手里﹐他掐在手中摆弄了没三天的工夫就丢开了。当初﹐他为了得到水妹子,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誓都可以发,什么事儿都可以做!他说过,我爱你就不会让你受苦。我发誓一辈子好好守着你。我,我给你跪下了,你还不答应我吗?水妹子这才羞涩地点了头。
那是在一片绿草萋萋的河堤上,男人铺上自己的衣服,颤抖着牙根儿扒光了水妹子的衣服。水妹子眼睛水灵灵,身子也白,一连好几天,男人就像一匹流着口水的狼,用舌头舔着水妹子细嫩的肌肤。男人无论如何都要娶水妹子,可水妹子的爹娘说啥也不同意。水妹子爹总是骂,张家明他爹是个活王八,他娘是个养汉精﹐咱的闺女嫁了他,还不让人家笑掉大牙!我宁可闺女垫大坑也不嫁给张家。倒是娘同情女儿:都这个样子了,你就依了他们吧?三个月后就不得不成亲了,水妹子的肚子见鼓了。水妹子稀里糊涂地做了新嫁娘。男人抚摸着水妹子的肚子说,我得挣钱去,我得有钱,我得让你知道,我是天下最爱你的男人!水妹子望着男人笑了,心怀一个幸福得痛苦的希望。
往事,啊﹐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霎时,男人只露着一点儿黑发了,水妹子终于慌了,向前踉跄了两步。他真的抽筋了?她一时顾不得划船,抄起木桨向河中央拼命地游去……
水妹子终于将男人抱上了岸,男人脸色惨白,像落水狗一样瘫在地上。
水妹子松了口气。这时﹐听见一声喊叫,原来是儿子送饭来了。
儿子是个翩翩少年,黑乎乎的﹐好健壮,提着瓷罐和篮子,一双黑而亮的大眼睛看着挺狼狈的男人。男人身上的水在静静地淌着。
“娘,他是谁?”
“过路的。掉水里了。”女人接过饭篮,望着儿子。儿子已上中学了,今天是星期天。
贫寒的岁月磨炼得他有点儿早熟,时常来帮娘撑船送饭。
“娘,是您救了他?”
“哦,是他自己爬上来的。”
“娘?他死了吗?”
“不知道!”
“娘?他……”儿子瞪着好奇的眼睛还想问什么,水妹子却转过脸去,不想听。
“吃饭吧!”水妹子说﹐声音很威严。儿子不做声了。
过了好一阵儿,男人抽搐了一下﹐又一下,接着哼哼了两声,很快张开嘴喷出了一口水,喘了一口大气。
“娘,他没死啊!命真大!”
水妹子瞥了一眼负心的男人。男人咳嗽起来,随后睁开了眼,他惊愕地爬起来想说什么,却一失足滚下了河堤,连滚带爬弄了一身泥。
儿子大笑起来:“娘,你看,他活了,活了哎!”水妹子的脸憋紫了。儿子见娘没有笑,也忙绷起脸来瞅着爬上来的男人。
男人问﹕“你,你就是……水……水妹子……十六年了,你过得好吗?”
水妹子说:“哼,我还没死!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男人说:“水妹子,你还爱我不?”
水妹子摇摇头,咬住了嘴唇。男人说:“你恨我?”
水妹子说:“都没有了。”
男人指着少年说:“他,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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