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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3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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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本一页页在她手里翻开,思绪也像这一张张纸上的涂鸦,密密匝匝,迷乱得理不清。薛教授的电话号码一时找不到,楚老师站起来去档案夹里找,才翻了几下,就想起应该给王成回电话。
王成是来征婚的,态度很诚恳,说他是机关工作人员,副处级,现在正在尝试着下海经商。离异两年了,还没有找着伴儿,看到报纸登广告,有个女的很合适,就呼她了。楚老师像平常一样记录下了王成的基本情况,就动员他入会,说入会了,她可以马上让他们见面。没想到王成十分爽快,他说:“我现在就来吧。”
“现在?太晚了。明天,好吗?”楚老师见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九点了。
“没事儿,我有车。怎么样,我请你吃宵夜?”王成的嗓子很浑厚,透着事业型男人雷厉风行的利落劲头。
“不行,我这里不方便!”楚老师再次拒绝。
“有什么?我一个成熟的男人,能把你吃了?!我没说到你家里去,我只是想约你出来。”
王成表现得很执着。
听他这么说,楚老师笑了。也是,都是成年人,他能把她怎么着?就是把她怎么着了,又有什么?无非就是男女间那点事儿,说不定她也需要。不知从何时开始,楚老师已经把男女关系看开了。
楚老师略微拾掇一下重新走出胡同口,就看到对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车。她犹豫地向它看了一眼,那车便发出“嘟嘟”两声鸣叫,然后是强劲有力的一下轰油,没等她缓过神来,就“蹭”地窜到她的身边,里面一个国字脸的男人摇下车窗,冲她一招手,不容置疑地:“上车!”
要不是王成把车门打开,楚老师也许不会上车。跟所有的女人一样,她对男人也有本能的防范。但打开的车门里,音乐、灯光,还有挂着摆着的那些个小饰物,就像一个充满温馨的强大磁场,不容她抵抗,就把她吸了进去。
还没等她坐稳,车又“嗖”地起动了。“喂,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我可不走远的。”楚老师抓住车座上的扶手,大声说。
王成“嘿嘿”笑道:“想去远也不成,车快没油了。没见着这里不让停车呀?”
王成把车开到对面马路的人行道上,熄了火,拿出一张报纸,指着那上面一小块广告,问楚老师:“这是你们登的广告?她是三十三岁,属羊的吗?”
楚老师凑过去一看,肯定地点点头:“当然啦,我们从不弄虚作假。”
王成盯着楚老师:“属羊的跟我最配,其他情况属实吗?”
楚老师有点不高兴了:“你怎么不相信我?不相信还来找我?”
王成又“嘿嘿”一笑,面容憨厚地说:“怎么能不相信你?不相信还把自己亲自送过来?”
楚老师也笑了:“就是嘛,我也相信你呀。否则,我大晚上的出来?我跟你说,人与人交往首先就要建立信任,对吗?”
王成听她这么说,一拍大腿:“我信任你,这事就交给你了。”说着,一把握住她的手,“拜托,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楚老师自从开了这家“婚介”,接触过不少单身男人,可今天还是第一次遇到王成这样的。如此简单、直接、干脆,爽快得就像上菜市场买萝卜。这毕竟是找对象,是终身大事,哪有这样速战速决,快得像充军?她觉得这王成简直可笑。
王成把握着楚老师的手松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往口袋里掏,掏了半天,抓出一把零钱,东拼西凑,凑够了二百块,塞到楚老师手里:“这是那个费,是两百块吧?”
“多了,应该是一百五。”楚老师说着把多的钱还给他。
“哎,别。”王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带钱包,你还给我,我没地方放。”
楚老师差点笑出声来:“那你刚才怎么装钱的?你这人太逗了!”
楚老师还钱的手还在半空中举着,王成又一次发动了车子。“瞧这车,多有劲!不愧是美国车。我就喜欢开美国车,世界上只有美国车开着让你觉得像男人。”王成看着反光镜,开车驶离了人行道。
楚老师把拿钱的手放在腿上,附和道:“你是不是特喜欢车?”
王成道:“岂止是喜欢?是熟练,是精通!告诉你,我是老司机了。怎么老?说出来吓你一跳。在我二十多岁当知青的时候,就是司机。我这司机可不一般,一般司机是在大马路上开车,我是在山沟沟里开。云南,你去过吗?我在边境开了八年车。你想想,那是什么地方?在那样的地方开熟了,再在北京开,不跟玩儿一样?你看着,前方有个隔离墩,我要这车在它五公分前停下,瞧着——走……”
就听得“嘎”的一声,车停下了。王成说一句:“把你那拿钱的手收回去!”就兀自跳出车门,在外面打着手势喊楚老师下来验证。楚老师把钱塞进口袋,钻出车子一看,果然王成没有吹牛,车子几乎贴着隔离墩停下。她禁不住要夸王成,抬头一看,他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不一会儿,王成手上举着一把烤羊肉串,老远喊着楚老师的名字,大踏步走过来。
“这是你的宵夜,吃吧!”王成分出一半烤羊肉串给她,然后拿着剩下的,坐在车旁的马路边上,自顾自地大口吃了起来。
转眼就到了国庆节,楚老师又忙了。这很好理解,平时有工作,单身男女不觉得寂寞,到了节假日,平时的压抑和空虚便在宽裕的时间里发酵了,求偶之心油然而起,“婚介”自然忙了。当然,这还与楚老师在此期间加大宣传的力度,扩大广告规模有关。市场经济嘛,把握时机比什么都重要。
二号这一天,“婚介”接了不少电话,接待了不少人,收获不小。楚老师望着档案夹越来越厚,心里喜滋滋的。这是她的资源和财富。想起刚创业的时候,只有一个金以云,现在,就是不发展会员,也有牵不完的鸳鸯线。当然,为了赚更多的钱,发展会员不可停顿,这样想着,她又翻开了花名册。
“上次入会的郑小姐和赵小姐,你给她们介绍了没有?”楚老师问坐在对面正在照镜子的小丫子。
“我已经把马记者和陆三丁的电话给了她们。”小丫子冲着镜子拿张吸油纸在擦脸。
“结果怎么样?”楚老师拿支笔敲打着花名册。
“赵佳好像正谈着。郑欣挺麻烦的,她一边嫌马记者是大肚子,一边又打电话来老提他,好像对他挺有意的。哦,她上午还来过一个电话,要你呼她呢,那时你上厕所去了。”小丫子把用过的吸油纸扔进纸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那会儿还有一个男的给你打电话,问他是哪里的,他没说。”
经常有这样无聊的男人,楚老师没有上心,她翻开花名册,找寻郑欣的呼机。
从那次联谊会以后,楚老师与郑欣有过几次接触,觉得她有点矫情,就在心里对她并不在意。所以还帮她,是因为她在一家年轻人很多的软件公司做事,楚老师想通过她把那些未婚的年轻人都介绍过来。楚老师是放长线钓大鱼。撮合郑欣与马记者,楚老师也颇费心机。现在的记者,能力不可低估,楚老师的“婚介”要做好,记者就是喉舌,喉舌一张嘴,还不财源滚滚来?做事要往长远打算,她长远打算的对象就是入会的会员。熟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楚老师这林子里肯定有不少金凤凰。
楚老师找到郑欣的呼机号,正要呼她,电话铃响了。她拿起话筒,刚说句:“你好……”就把话吞咽回去,什么也不说了。
电话是金以云打来的。已经好久了,他没有给楚老师打过电话。自从那次他背着摄影包走出“婚介”,就音讯全无。此间,她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在生她的气——生她办“婚介”的气,生她不住“别墅”的气,生她不想被他养的气?……为了使他消气,楚老师给他打过手机电话,可他不接。这令她费解。要不是他再三关照不能往家里打电话,她非要深更半夜一个电话把他堵在被窝里,问个明白不可。
当他在南方遇到她,就一直说爱她,可怎么就在她办起“婚介”以后,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连理都不理她了。难道男人变起心来也跟女人一样快?或许,他是艺术家,艺术家就是这个样子,激情的浪潮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许,他根本就没有爱过她,他是个骗子,她上了他的当。他只想跟她玩玩,玩完以后,他又找别人玩去了。如果是玩儿,那倒也没什么,他玩了她,她还玩了他呢。她早已不是黄花闺女,谈不上被人玩。只是他为什么要骗她,还把她骗到北京来?要是她没有生存能力,他一走了之,她可是连活路都没有了。想起这一点,她不寒而栗。她曾经一度非常恨他,但慢慢地,她不去恨了。她想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如果自己原来过得很幸福,那就绝对不会跟他出走。是谁让自己不幸福?是林磊。所以,要恨也要恨林磊。金以云就是骗她,她也觉得值。毕竟,那令人怀念的缠绵时日,是金以云给她的,她一想起来就觉得像梦。为了这曾经拥有过的甜蜜的梦,她不后悔,永远都不后悔!
金以云欲言又止,听起来很想说什么。她要他把电话再打一遍,她好到隔壁卧室拿另一部串了线的电话接,她不想让小丫子听他们的私房话。
电话再一次打进来,楚老师一拿起电话,眼泪禁不住就掉了下来。金以云向她解释不跟她联系的理由,是因为他妻子好像发现了什么,跟踪特别紧,好几次楚老师给他打手机,妻子就在身边,他无法接电话。要知道这事如果被他妻子知道,他就会身败名裂,他妻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所以,他只好这样暂时失踪,避避风头,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金以云说到这里,语气里流露出深深的无奈。
其实,依她的想法,金以云最好永久地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她已经不想跟他再有什么联系了。可是,当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却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甚至,她还要躲到卧室接他的电话,这不分明表示她还在想他,还希望跟他说话吗?人怎么就这么矛盾?现在,楚老师默默地倾听着,她隐隐感到心中的柔情就像受了热的冰,正在一点点化成水,在全身涌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温暖了滋润了,仿佛春苗在冒芽,她都听得到周身发出了仿佛新芽出土那样“嘶嘶”的声音。她想这时即使他不约她,她也会说要见他。她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渴求,她的情欲终于在长时间的沉默中爆发了!
假如此时薛教授不呼她,楚老师与金以云应该是百分之百走上情感回归路。可恰恰在此刻,薛教授呼了她,还呼了三遍;而且,鬼使神差的,呼机居然就在她的床头。急促而响亮的鸣叫,使她不得不在第一时间里摁动了显示键,这个在金以云不辞而别以后让她备感温馨的电话号码,倏然间搅乱了她的感觉,她从头到脚的血液好像倒流了。刚才她还在流泪,现在,她却清醒地问自己:难道我就是一个男人想起你就要你,想不起你就可以几个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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