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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们回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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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去看看,一个暑假……” 
 母亲握着她的手,“谢谢你,子成,你是我的好女儿。” 
 她飞奔出去把好消息告诉丈夫。 
 子成颓然坐在床沿,她只想母亲快乐,能叫已经进入中老年的妈妈高兴,什么牺牲都是值得。 

收拾细软 
 晚饭时只听见母亲吩咐相熟地产中介放盘卖房子,对方保证四十八小时内以高价脱手。 
 父亲已订好三张飞机票,开始把公司业务相女儿简述,子成听得头昏脑胀,这才知道原来父亲做出入口,几乎有本事把冷冻柜卖到北极去,最近推销健康食品,什么绿茶面霜,人参口香糖等。 
 这确是六国贩骆驼。 
 他忽然说到韩战时一个亲戚专门出口鸡蛋供应美军:“过程奇特:把蛋黄蛋白分开,装进罐头煮熟,才运出口,保证不坏。” 
 战时食物……据说罐头就是如此应运发明。 
 子成打一个呵欠。 
 “你去睡吧,子成。” 
 她一边上楼一边听见父亲称赞她:“这女儿还算听话。” 
 “儿子就没这样驯服,他们光听女朋友的话。” 
 “我们对女儿也一向千依百顺。” 
 子成想,这是真的,只除出曾大品那件事。 
 她倒在床上,不一会睡着,整夜听见母亲收拾细软。 
 大早她收到范朋电邮,他还在道歉。 
 子成对他说:“算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太热心,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我过几日跟家父回香港,那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人们穿上万元一套的衣裳,崇拜功利,成功才是一切,我不知是否适应只得试一试。” 
 范朋像是松口气,“只要你明白就好。” 
 “在坎达哈,最近在忙什么?” 
 “水塔重建、还有保护无国界医生安全、公平派发救援物资等。” 
 “你是电讯员,手头一定有许多机密资料。” 
 “哈哈哈。” 
 这时应先生叫女儿:“子成,子成。” 
 “马上来。” 
 原来应先生叫女儿一起拍照。 
 子成把照片连一盒自制饼干一起到邮局寄出给范朋。 
 跟着她陪母亲到银行去珠宝及重要文件。 
 子成记得妈妈对友人这样说:“一次也没有试过,子成从小到大,从来不曾试戴过我的戒指耳环皮裘,她一点兴趣也无,相反我小时候老是偷穿家母的高跟鞋,挽着她的手袋扮大人,子成从不虚荣。” 
 子成只觉物质无用,母亲一直不快乐,直至此刻。 
 下午,母女约了周曙喝茶。 
 应太太叮嘱:“周博士你到香港切记探访我们。” 
 周曙苦笑,“真没想到我调来这边也无用,我只得要求再调到香港。” 
 子成只好一直陪笑。 
 最舍不得子成的是苏银。 
 应太太说:“苏银你来,住在我家。” 
 苏银说:“我从未考虑过住旅馆,我许到香港做生意,听说那边还没有‘极速约会’这些玩意,试一试也好,每人收五百,我一年可发财。” 
 子成笑,“你与家父合作好了。” 


家来家走 
 说也奇怪,十年不变,一旦动员起来,一星期后应家母女便卖掉一切不动产包括房子车子回老家去。 
 母亲兴奋得像一个孩子:“衣物需全置新的,旧居可得装修一番。”她不住盘算。 
 子成带着她的功课及一只背囊,已是全部行李。 
 她向柏太太话别。 
 柏太太感慨:“起先是一家家来,此刻是一家家走,最早是尹家,一子一女好好在此读书,父亲一声赶乘尾班车便举家回去,两年后听说赚到一点,扬言回来盖大屋住,随即在房地产投资上全军覆没,结果尹氏屋以低价卖出,落在一群波斯建筑商手里,转了五次手,每次大事装修,嘈吵不堪,屋子也有命运,接着施家刘家关家全走了。” 
 子成点头,柏太太数言道尽这十几年沧桑。 
 “今日轮到你们,谁买了你们家房子?” 
 “我不清楚,相信会是好邻居。” 
 “真舍不得你们。” 
 子成握住老太太双手,“我也是,柏太太。” 
 “年纪老大,最怕变化,巴不得一成不变,天天照老样版过日子。” 
 正说着,有人敲门,子成代柏太太开门,原来是一个年轻太太带着两个女孩子造访。 
 “我们姓周,来自马来西亚,买下隔壁应家房子,是你们新邻居,今日顺路问候一声,盼守望相助。” 
 子成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看,旧的一去,更新更好的马上就来。 
 子成连忙带周太太及两位小小姐进屋介绍给柏太太认识,她们十分投契,女孩见柏太太打毛衣,立刻要求学习,子成斟出茶点。 
 翌日,到了飞机场,子成还不相信真的要走,来的时候也是一家三口,那时她才四英尺六七英寸高,紧紧握住母亲手,只觉得天很蓝云甚高,有许多洋人,心中害怕。 
 此刻他们一家刚好站在一面大玻璃前,父母照顾行李,只有子成看向玻璃反映,她已经五英尺七英寸高了,成年,如果不喜老家,可独自回来。 
 人像侯鸟一样,随着暖空气迁徙。 
 以上飞机她就睡着,隐约听见母亲说:“你看子成,张着嘴睡,又蠢又丑。” 
 父亲回应,“可是见过她的亲友都称赞她聪明漂亮。” 
 母亲反问:“人家好怎样说?‘令千金貌寝,性愚鲁’?” 
 他们笑了,没有子女没有精神寄托,没有说话题材,而且,分了手再也不会见面,父母今日再走在一起,分明是因为她。 
 子成用一条毯子蒙着头一直睡到飞机降落。 
 应钜容手下来接老板,手段磊落周到,令人舒服。
 
 这城市人人衣着时髦,聪明伶俐,他们不用说话,一个眼色一个点头已通了信息,子成暗暗吃惊。 
 子成比起他们,即时贬为乙等货色。 
 她一向知道父亲环境不错,但不知道这么富庶,车子朝郊区驶去,子成认得是浅水湾。 
 加路稍后知会子成:“浅水湾,英文Repulse,即'击退',是二次大战日军击沉英舰‘击退号’之处。” 
 这个海湾曾经激战,死伤无数,并不如今日般蓝天白云,红花细沙,美不胜收。 

勋章主人 
 应宅在大厦顶楼复式单位,在电梯大堂上遇见的邻居,都客气地朝他们招呼。 
 地方已布置妥当,女佣人递茶递水,十分周到。 
 应太太像换了一个人似,话多,动作也多。 
 子成回到房间,推开长窗,走进露台,居高临下,她双腿有点不自在,露台一角放着一只皮蛋缸,种着一株棘杜鹃,开满数千朵玫瑰艳红色小花,甚有地中海风味。 
 她取出手提电脑,接上电源。 
 加路有电邮给她:“我是大作家,小读者你好,我愿带你参观当年英日两军交战地点。” 
 子成微笑,“什么时候?” 
 “三十分钟可到你家楼下。” 
 子成大喜,“你在本市,你在我家附近?” 
 “待会见。” 
 子成立刻淋浴更衣。 
 拉开浴室抽屉,她发现一管口红,这不是普通口红,它印有名牌化妆品限量制造标志,颜色叫紫雾。 
 女主人必定十分懂得物质享受:什么都要最好的,这是谁,是父亲的女友吗? 
 这支口红一定滚到抽屉角落,所以清洁工人没有发觉,这样好了,由应子成代为收拾,她一手把它扔进厕所冲走。 
 子成喊一声,“我出去找朋友。”便奔下楼。 
 左右一望,不见人,天气热,一离开空气调节已经出了一身汗,穿T恤牛仔裤的子成举起双手吹风。 
 忽然她看见一辆小小伟士牌机车噗噗声驶近,这种五十年代俗称小绵羊的机车因电影《罗马假日》成名,十分可爱,最适宜穿梭市区观光,谁,谁这么好兴致? 
 定睛一看,原来是加路,子成高兴得趋前大力啜吻他脸颊,卟地一声,叫他受宠若惊。 
 她问:“你怎么来了?” 
 加路坦率答:“一听你在,我也赶来。” 
 两人欢笑一会,子成坐上机车后座,戴上头盔。 
 加路把机车驶出,往郊区去。 
 他说:“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是,习惯吗?” 
 “洋人在东南亚一定如鱼得水,亚洲人总有点崇洋,不久你也会发觉,持外国护照,讲流利英语,占些便宜。” 
 子成知道这是实情。 
 到了近郊,他们在咖啡座坐下,加路给子成看一件东西,他小心翼翼自纸盒中取出。 
 “你听过金章银章以及紫心勋章,可是保证你没见过这个。” 
 子成之间是一枚配淡蓝缎带的勋章。 
 加路说:“这是美军最高荣誉,自一九一七年以来,只颁发过六百七十枚。” 
 “哗,要做过什么才能获得此奖?” 
 加路笑,“当然要在粉身碎骨之前救出多名同伴。” 
 “你从何处得来?” 
 “我借来拍照兼做一个复制品。” 
 “主人是谁?” 
 “我带你去见他。” 
 子成开心拍手,“只有你知道我心意。” 
 他把机车停在一幢小小村屋前。 
 这是子成已经一身是汗,T恤贴在背上,脸上泛油,可是她一心一意要见勋章主人,反而不觉得热。 
 走进天井,加路扬声:“杜准将在吗?” 

紫色屏风 
 一个老头呵呵声走出来,他身段瘦削,白发白鬓,一双蓝眼炯炯如宝石。 
 他也大声说:“大作家来了。” 
 加路将勋章归还,主人只随意放在一边。 
 “安地这是你女朋友?来来来,喝杯威士忌加冰。” 
 立刻油一个三四十岁风韵犹存的华裔女子婀娜地走出来替他们斟酒加冰。 
 那女子浅褐色皮肤,容长面孔,正是油画中蜑家女模样,她穿一套黑色香云纱唐装衫裤,细腰隆胸长腿,百分百是洋男梦寐以求的东方美女。 
 女子不发一言,轻俏地伺候他们,看来,跟着准将已有一段日子。 
 老军人精神抖擞问:“别客气,有什么问题?” 
 子成问:“一件事令我感动,你们的生命力如此旺健,叫人高兴。” 
 “老兵不死。” 
 子成老气横秋,“为何在此落脚?” 
 老兵凝视她,“华人是我朋友,我在这里宾至如归,这才是我的家乡。” 
 “你在本国的亲人呢?” 
 老兵回答:“我是一个孤儿,从军时十八岁,已婚。” 
 子成恻然,没有勇气再问下去。 
 对于战争,不知怎的,亲身经历的当事人往往可以心平气和地叙述惨情,但是听的人却心神俱裂,甚至潸然泪下。 
 杜准将好似看穿子成心事,笑笑说:“没关系,你尽管问好了,我乐于让年轻人知道。” 
 “他们母子在何处?” 
 “年轻妻子怀孕,生产时我不在身边,亦不知情,四二年我在新加坡被日军俘虏,囚在集中营,捱饿,患痢疾,稍后做苦功建筑泰缅铁路,四年后盟军胜利,返国时才知妻子病逝,儿子已经四岁,被一个家庭收养。” 
 子成听得心如刀割,泪盈于睫。 
 老兵语气并不激动,“残酷的战争可是。” 
 “那孩子——” 
 “我去探望过他,领养家庭十分爱惜他,我决定悄悄离去。” 
 这是加路咳嗽一声,“准将,请说一说你得到勋章过程。” 
 老兵说:“我返回军队,继续作战,升了几级,然后,在一个偶然机会,他们推荐我领取勋章。”他不愿多谈。 
 这时那美丽的女子端来了一只瓷碟,里边放满清香的白兰花,她帮他们添酒。 
 老兵笑说:“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紫色屏风。” 
 啊,女子名紫屏。 
 
 “我为华夏文化着迷。” 
 女子把双手放在老兵肩上,“他学中文已有三年。” 
 子成笑了,“会看中文报头条吗?” 
 他顺手取过报纸,“办好世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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