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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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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哥家呆了两天,和平整整睡了两天,而三哥脸上时时挂着笑容,好菜好饭的招待我们,在我的感受中,三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能和我们在一起他都非常开心。
含着泪和三哥挥手告别,三哥也觉得二哥分钱给我少了,可不懂事的我却没有为二哥这么重的负担着想,回来向爸爸妈妈告了状,在妈妈面前我才说出了和平为我们挣钱吃了不少苦,妈妈却对我说,你二哥现在困难,你帮都要帮,和平和你不是要成家吗?这钱我也不要你一分,你就留着以后成家用吧,妈妈这样说了我又觉得不好意思,说这钱我一分不要,全给妈妈补贴家用,只是和平那里是不是要分点给他,妈妈说不用了,她说和平将来结婚不一定拿得出钱来,就全当给我们存上吧,听妈妈这话我还脸红,可妈妈的话后来兑现了。
做了这次木材生意不久,二哥就调到了修建队负责建房,1983年又给嫂子上了户口,1984年就停薪留职,把队伍拉到了贵阳,成为最早富起来的一批人中的一个。
打水泥砖
水银挖完后护矿队解散了,待业队没什么事做,这时坑口要建房屋,建房就要用砖,坑口把打水泥砖的任务给了待业队,也把我编进了打砖组。
打砖是个非常辛苦的劳作,早上天还没大亮我就起来上班了,把水泥和沙石用水搅拌均匀,再把拌好的沙石水泥料放进打砖机里,经过机器震动,制成砖块,再把很重的铁砖盒连同里面的砖块一起抱下来,用卸砖机把砖卸下来。砖块连同砖盒重80多斤,要两个人一人提一边抱下来,待业青年都吃不了这苦,不想干了。坑口就派来家属工领队,带着待业青年干,可待业青年愿意干这活的还是不多,家属工们倒是特别乐意干,因为打一包水泥的砖除去成本能挣4元多钱,是很高的工资了。
刚打砖时大家觉得累都不想干,可是两个月后分红时,工资之高是待业青年没有想到的,有些原来已经不干了的又跑回来干了。能参加待业队干活的家属工不多,只是几个平常能干一点的,在我记忆里先只来了四个人,家属工因为都有家庭负担,在钱的问题上比待业青年要敏感得多,刚打砖时一包水泥是打25块砖,家属工为了多挣钱,就把砖拿到水泥厂去试压,试压后得出结论,水泥还可以多加沙石,家属工们就决定每包水泥打28块砖,这样成本减少了,工资就高了一些,每打一包水泥的砖除去管理费能收入4。8元钱。等砖干后家属工们又拿去试压,结果证明每包水泥能打30块砖,每包水泥就能收入5元钱了。待业青年们有的打了几天还是嫌累,有的每天就平均一人打半包水泥。不久后,进来的几个家属工慢慢的占据了地盘,待业青年不愿意干正合她们的意,她们开始把和自己关系好的朋友拉了进来。再后来,因为多数待业青年实在不愿干,愿干的只是个别家境不好的,或是家里后母的,其中包括我这个农村回来的。
再过几天,家属工们就兴起了单干,自己约伴,因为待业青年里叫苦偷懒的多,家属工们很不愿意和待业青年一起干活,慢慢的打砖队里大都是家属工占了位。余下未走的待业青年有些来了一天也只能打半包水泥,他们是天没亮就起来,日出就回家了。而我却是和家属一样的干,每天打两包水泥甚至两包半的水泥的砖。打砖真是很累,这时的我已经没有在贵阳做外包工时那样能干了,因为长期失眠和食欲不好,体力差了很多。
打砖有几道工序,我们分组,自己约伴,一般都是两个人一组,两台机子,时间按各组先后而定。因为一些待业知青慢慢的解决了工作,到后来打砖组总数也不超过10人了。矿里原来答应把我列入知青,可真正到解决知青工作时却没有我的份。
我每天抱着那砖盒都感觉累得不行,可是每打一包水泥的砖能挣5元钱,这收入太诱惑人了,我从来不拿待业青年和自己比,我总是在心里和家属比,不管多累,我都不能比她们干得少。
爸爸每月的退休工资不如我的一半多,妈妈每月只拿我15元生活费,余外的工资都给我存上。有时我自己去领工资时就有意留下五至十元,悄悄地给爸爸,爸爸可高兴了,赶集时买些鸡鸭回家,那时的鸡鸭都只是四、五角钱一斤,爸爸很好吃,买回来就自己做,好多年来一直饿着肚子的爸爸现在才吃上饱饭。只要是炒肉或者炒鸡鸭,爸爸烧菜时总会放很多的配菜进去,让烧出的菜多一些,爸爸烧菜时喜欢放很多的辣椒,吃饭时劝妈妈吃,可妈妈不太吃辣椒,就笑着说爸爸自私。妈妈常常背着爸爸对我说,你爸爸是饿怕了,什么都争多。看到爸爸吃得这么香,妈妈和我心里都很开心。那时的肉也不是天天有吃,家家都是赶集时吃上一餐两餐的,那时没有人家有冰箱,菜也要赶集才有卖。妈妈为了家里来客时有菜招待别人,也为了让爸爸能吃得好一点,常常把买回来的肉用油炸好放进坛子里,这样肉就不会坏。
其实,我给爸爸钱,妈妈都知道,因为妈妈给爸爸赶集的钱是有数的,爸爸买回来的菜超出了妈妈给的钱,再加上那时不像现在,想吃鸡鸭就吃,有些人家一年也不吃不上几次鸡鸭,爸爸在妈妈的安排外买了鸡鸭,妈妈就知道我领工资时给了爸爸钱。其实妈妈心里很赞同我这样做,妈妈感觉这就是儿女对父母的孝心。我们兄妹六人这样孝顺爸爸,都是受妈妈影响,从小爸爸的朋友们来我家做客,妈妈从来不让我们上桌吃饭,得客人们吃好后,我们才能在一旁吃。平时有好菜都放在爸爸的面前,有好吃的要先给爸爸,慢慢就养成了心痛和尊重爸爸的心里,相对妈妈吃苦更多,我们却没能像对爸爸那样对妈妈,也许是爸爸一生没有享到福的原因,到现在为止,只要回忆起爸爸,心里就隐隐作痛。
我打砖的日子里,爸爸常常清早就来给我送早餐,而我那时因为失眠,食欲不好,爸爸总在我的饭下面放两个合包蛋。爸爸每次看到我把蛋吃完了脸上就露出笑容,为了让爸爸开心我就强迫自己吃,有时实在吃不下去,只好让爸爸先回家,而爸爸走了一会总要回来看看。有时是妈妈来送饭,现在回想起这些,我还泪流不止,我感觉自己一生得到父母这么多的爱是幸福的。
早上打砖,白天要去给砖浇水,其余的时间里无事可做,那时刚开放不久,坑口没有图书室,我就常常向伙伴们借书看。坑口看书的人不多,有书的人更少,傻的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买书看,也从来没进过书店,好像没有这个慨念。有一天我向一个待业青年杨妹借书,她告诉我她买了一本《男女青春性生活》,问我看不,我说看,她就很神秘的给了我,还用报纸包上,我没有学过生理学,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性,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性生活,我只知道说的是男性和女性,但是在我心里只是男性青年和女性青年的生活,20几岁的我对“性”这个词一无所知。
下班了,我把书带回家里。我因和沙石水泥打交道,手不太干净,还没把书打开来看上一眼,就在门口遇到爸爸,爸爸笑着问我,借书回来了,我说嗯,就把书递给了爸爸,爸爸打开书看了一眼就把书丢到了床上,脸色很不高兴,我觉得纳闷,问爸爸“不好看吗?”爸爸不理我,我洗了手把书打开,书的第一页有一张彩色图像,是一女人的生殖器,还有很多的箭头,把我吓坏了,心怦怦的跳,连耳根都发热,我知道爸爸为什么不高兴了,可我又不能给爸爸解释说自己不懂,心里怪杨妹,怎么看这样的流氓东西,害得我在爸爸面前出丑,这书我再没看一个字,很快的还给了杨妹,还生她的气,杨妹一边解释一边笑弯了腰。这事后,我半个月不敢看爸爸,心里忐忑不安,怕爸爸以为我在学坏,也感觉在爸爸面前尴尬。
很热的一天中午,那天我打了两包半水泥的砖,因为我是第二班。午饭时还没收工,这时和平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身后跟着三个同龄人,他介绍是他的同学。他同学穿着都很讲究,都在贵阳工作,是回来探亲的。我全身都是泥水,汗流浃背,衣服全是湿的,脸上全是水泥泥点,一双球鞋全是水泥灰沙。见到他们时我狼狈不堪,他的同学们和我打了招呼,在他们脸上我也看到了他们的尴尬,只有和平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不停的憨笑,在和平的笑里我感受出他的自豪,可一向爱美的我以这付尊容展现在他的同伴面前实在不是滋味。过后我问和平,他的同学说我什么没,老实的他笑着告诉我说不能对我说,怕我生气,我答应不生气一定让他说,他说了,他的同学说,看我满脸的横肉,还说我没有工作。
听了和平的话我大吃一惊,还从来没人这样评价过我,从小我总听人说我桃红花色白里透红,从打水泥砖来,我真的很少打扮自己,因为每天过分的劳累和单调的生活,我连镜子也少有照过。我便拿起镜子端详自己,我才发现自己脸上的皮肤被水泥咬得满脸小点小点的掉了皮,打水泥砖的我简直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村妇。
几天后和平的同学要回贵阳了,三个同学中有一个是回来接家眷的,他们刚结婚不久,这同学也是和平从初中到高中,再一起下乡最好的朋友,和平要去和他告别,并约我一同去,我不愿去,原因很多,一是他同学说过我满脸横肉,虚荣是人人都有的,得到这评价我当然很不开心,再说他们有工作,女友,爱人也都是有工作的,而我作为和平的对象,不但没有正式工作,并且和他们第一次见面就留下如此尴尬狼狈的印象,我觉得没面子,也很自卑,觉得不如人。还有个原因,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爱和平,可是我却在心里也瞧不起他的同学,他们对我的评价让我不开心,我觉得他们庸俗,我喜欢有独立见解的人,而在我心里他们不是很有思想的人。我对一些顺境中长大的同龄人有着一种偏见,也许是一种抵触情绪,我自己也说不清。和平话少而且沉默,我也弄不清他是没思想还是深沉。可自我来二坑几年里,和平拒绝过不少有工作的女孩,其中包括他一起下乡的同伴,我愿意相信他是有思想,性格深沉的人。
和平并没因为我的拒绝而放弃让我陪他同去的想法,大清早跑到了打砖的地方来帮我打砖,希望我能早一些完成任务和他同往。和平并不因他同学对我的评价而感觉丢脸,感觉没面子,感觉他自己不如人,我再一次为他的真诚所感动,我感激他对我真诚的爱,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我怀着一种无奈的心情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希望能为和平挣些面子。那天去见他同学,我上穿天兰色紧身短袖,下穿米色微型小喇叭裤,喇叭接近于直桶,把盘在头上的长发打散来披在肩下。我对着镜子照了会,和平日打砖的我简直成了两个人,苗条的身材不失丰满,线条分明,为了打砖留下的狼狈,为了挣回‘满脸横肉’的面子,还化了淡妆,我希望这次给人留的印象是清纯和时尚的,可又怕给人的印象是风流和夸张的,一路上和平掩饰不住的开心,而我心里矛盾重重十分不安。
我和和平到了二厂,也就是汞矿的机修厂,他的同学热情的招呼我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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