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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3年第1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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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下走出了门。月光先是落在院子里,现在又落了他一身。院子里的地是褐色的。铁砣子蹲在地上并不打眼,但它旁边白白的碎碗片却好是醒目。水下找来笤帚,把碎碗片扫了起来。水下想,我天美姨嫁给你,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你凭什么这样欺负她?我姨是月亮,你只不过是这碎碗片。砸了你,扔了你,把你甩进臭粪坑,都不亏你。你竟然反过来弃我姨。水下想想就觉得三霸简直是天下第一混蛋。 
  水下把碎碗片狠狠地甩到外面的污水沟里。水下觉得他是在把三霸往污水沟里扔弃。 
  天美房里的灯还亮着。水下走近门边,想听听动静。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也没有哭声。水下想,姨在干什么呢?姨会怎么想呢? 
  水下想着,就坐在了门边。水下把头靠在门框上,看月亮也看星星。夜空很深远,远得没有边。视线去不到地方,对于水下,全都神秘莫测。 
  远远的堤上,有人咋呼着。伙计们,平安无事喽。弄得酒来喝。水下听得出,这是他的邻居四狗伯的嗓门。四狗伯的嗓门在他们村出奇的大。 
  水下想,天美姨如果需要他,一声喊叫,哪怕是轻轻地叫,他也可以立即去到她的身边。 
   
  五 
   
  天刚蒙蒙亮时,水下被吵醒了。大堤那边人声嘈杂。哨声和叫喊声,在寂静的黎明时分显得清晰。清晰的声音中没有慌乱和紧张。水下想都不用想,知道堤上又有险情。而且他判断多半是渗漏。水下心知,就算有渗漏,也绝对不会再出现牌洲湾似的破堤。倘是堤真有了缺口,守堤的人那么多,就是用人去堵也是堵得住的。 
  水下的头发湿漉漉的。是落下的夜雾。天美的屋里仍然亮着灯。里面依然没有一点声音。水下有些怕。他想天美大概不会寻短见吧。水下站了起来,想到窗口边张望一下。玻璃窗是开着的,闭着的纱窗下半截遮盖着窗帘。窗帘把里面和外面分成两个世界。水下就是走到窗边也会什么都看不见。 
  水下便把院里的铁砣搬到窗下。水下站在铁砣上,踮起脚。他看到了。天美短衣短裤地侧睡在床上。她的圆领衫撩起来了,白白的背皮露在外面。短裤很短很短,水下一直看到了大腿根部。天美均匀地呼吸着,很平静很安怡。看她睡着的样子,根本无法想象她头天晚上曾经遭受过什么打击。水下看着,心里生出感动。水下想,天美姨睡觉的样子好美呀。早知道昨天晚上就该站在这里看她睡的。 
  天美像平常一样的时间起了床。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像平常一样接待前来送废品的人。而且边说笑边跟来人们打趣,笑声跟平常也一样,朗朗的,不带一点杂质。水下不时望望她。天美说,你看我做什么?水下说,姨你真了不起哩。天美说,你这话比这废品还要废。水下听天美这一说,脸上一下挂了笑。水下想,姨这话说得多好玩呀。水下想着,心里就轻松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天美的弟弟天富来了。水下是认得天富的。水下管天富叫舅。水下是随他的表哥叫的。天富没搭理水下。天富的神色有些慌慌乱乱,拉了天美便往房里去。水下心想难不成三霸闹到天美娘家里去了。水下还没想完,就听到天美呜呜地哭。这哭声跟昨天的不一样。虽也是伤心,却没有凄凉。水下跑到门边,叫道,姨,姨呀,出了什么事? 
  天富这时才看到水下。天富说,能有好事么。我妈病了,医生说是肺癌哩,得住院,得开刀。天美哭道,我的妈呀,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呢?刚刚把儿女都熬出了头,你怎么就得这绝症哩。天美哭得水下怔怔的。 
  天富说,姐,光哭有什么用?你们女人啦!水下说,姨,你赶紧回吧,这里我看着哩。天美说,水下,你一个人行?水下说,没问题,都乡里乡亲的,真忙不过来,让搭个手还能不帮忙?天美说,真的行么,水下,账可一点不能错。水下说,姨你放心吧。保管你什么都错不了。天美说,水下那我就先谢谢你了。水下说,姨,你还跟我客套什么。快去看婆吧。 
  天美换了衣服,一身整齐地跟着天富走了。一边走一边抹眼泪擤鼻涕,又把擤鼻涕的手指在鞋帮上拭了一下。天美的动作很好看。但水下看了心里却酸酸的。 
  生意跟往常一样,不好不坏。时不时有人送来废品,都说,怎么不见天美?水下便说,天美姨有事办去了。水下卖力地招呼着生意,来人便都说,水下在这里真顶事哩,天美有你帮衬,省心多了。往后她可以一心在家当太太了。嫁个有钱的男人,就是有福呀。老婆累了,还可以找小工帮着。水下不做声,只低头做事。心道,你们知道个屁呀。 
  中午,水下闲下了。天美还没回来,水下等了等,心知她不会回来了,便炒了一碗剩饭,一个人默默地蹲在院里吃。收购站里没有天美的身影,就跟庙里没菩萨一样,空空荡荡着,让人心里跟着发空。空得就跟没有了一样。水下老是在想,天美姨现在怎么样了呢?天美姨是不是见了她妈哭得更狠了呢?天美姨的眼睛会不会哭肿起来呢?哭狠了会不会连饭都不想吃?水下好想帮天美去哭它一大场,他攒着全身的气力想要去替她。可是,他却什么也帮不上。 
  将近四点,天美回来了。水下忙不迭迎上前。水下说,姨,吃了没有?姨,要不要喝口水?天美说,哪有心思呵。水下心里一急,说,姨,再大的事也得吃饭,要不,你自己的身子出了事怎么个好?天美说,哪能倒霉的事全摊在我头上。水下说,我现在弄给你吃好不好?天美说,没时间了,我还得赶去县里。水下说,现在还去?怎么来得及?天美说,还来得及。你晚上莫锁门,我会赶回的。水下说,婆要去县里住院?天美说,哪有钱住医院?我得去找三霸要点钱,要不我妈的病就耽搁了。水下说,三霸叔他会给么?天美说,他不给我就死在他的屋里。做人要这么没良心,我做他的老婆都活着没劲。水下说,姨你别急。三霸叔不会不顾你的。天美说,他那点钱都花在那个相好头上。我娘病成这样,他要不给还是人吗?我娘死了他会安心吗?水下说,我会看相,婆的面相很好,不会死的。天美说,水下,难为你了,又要管站里事,又要操我的心。水下,你真是个好孩子。水下说,我不是孩子,我是个大男人。天美淡然地笑了笑。天美说,真是好大个男人。水下听出了她话里嘲笑的意味。但水下没有生气。水下想,总有一天,你会晓得我是怎样的一个大男人。 
  天美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是一条黑底起红花的连衣裙。天美的腰还是细细的,裙子刚好掐在腰上,裙摆很大,从天美的腰间撒开来。天美朝外走,腿间生风,裙摆便甩了起来。水下就一直看着黑底红花的裙摆甩动着,一直到它消失。 
  黄昏的时候,天下起了雨。雨下得好大,堤那边又传过一阵一阵的喧嚣声。水下就开始着急了。他想天美是没带伞出门的。天美只穿了一条薄薄的裙子。天美脚上蹬着高跟鞋。天美坐汽车从车站到家的这段路满是泥泞。天美身上揣着钱遇到打劫的人怎么办。水下心里麻乱,所有天美可能遇到的事情他都想到了。电视里正播放着香港的武打片,这是水下平常最爱看的片子。水下眼睛盯着电视,心思却全不在上面。里面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打得一塌糊涂以及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何故吵架生气,水下只过了眼,而没过心。那些晃来晃去的红男绿女在水下眼里只幻作了一个形象,那就是在大雨中挣扎的他的天美姨。 
  水下终于耐不住了。他披了件雨衣,套上凉鞋,又挟了把雨伞,冲出门,朝镇政府跑去。水下的同学在镇政府当临时工,看大门,管收发。水下打电话总是上那里,不需要花钱。 
  同学在值班。很惊异水下冒这么大的雨来打电话。水下说,我姨没回来,我得问问她今天回来不。同学说,她一个老娘们儿,回来不回来,该操心的是他老公,你多个什么事?水下说,你搞不清,莫瞎说。水下说着便打电话。电话是个女人接的。水下说找三霸叔。女人追问找他干什么。水下只说我是他侄,却没有说找他何事。水下听到那女人尖声叫三霸接电话的声音。声音有些凉飕飕的,直扑水下的耳朵。 
  三霸说,水下,你姨还没回么?水下说,难道她已经走了不成?三霸说,她见我这边的老婆也在当面,没等我把话说明白,就跟她吵。她怀着我的骨肉,我哪能让她受气。我就手给了天美一个巴掌。她就没个完,跳起脚来骂了一通人,就跑掉了。这女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水下说,她有没有说送钱去婆那边?三霸说,钱?我不晓得她身上有没有钱,我反正没钱给她。水下惊道,你没给天美姨钱?那婆的病怎么办?婆是绝症哩。三霸说,我哪管得着?连她娘生病都归我出钱的话,我这日子还过不过呀?她也太不省事了。这种女人娶回家真是害人。水下说,姨是生气走的吗?三霸说,她喜欢生气,我有什么办法?水下,天美性子有些烈,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水下心里好生气。水下说,我怎么晓得?他是你的老婆哩。三霸说,水下,你替我找找看,如果她没回去,你给我一个电话。叔托你帮忙了,回头我给你涨工资。水下说,再说吧。 
  水下放下电话,呼呼呼地直喘气。在他喘气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恨意在他心里滋长。原先这恨意只是一粒种子,现在却长成了树。树被风刮着,呼啦啦地摇撼着水下的心。 
  水下的同学说,怎么了?看你样子,像是有人抢了你的女人似的。水下说,我姨不晓得到哪儿去了。水下的同学说,她老公都没操心是不是?水下想了想,低声说,是。水下的同学说,我就说了吧,你管呢?来来来,今晚也没什么事,我们再叫两人,打牌怎么样?水下抬起头,用一种坚定的目光望着他的同学。水下说,不行,我必须把我姨找回来。水下话没说完,人就在雨里了。 
  雨把地上打得啪啪地响。水下的脚底又拍打在落下的雨上,也是啪啪地响着。水下一直跑向汽车站。站牌下空无一人。水下有些茫然。水下想,姨呀,你上哪儿了? 
  站牌后面有一家小卖铺。水下跑过去问,有没有一个穿黑裙的女人在这里下车?小卖铺的老板娘说,你是说天美吧?水下激动了。水下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水下说,是是是,她是我姨,我给她送伞哩。老板娘说,伞有屁用呀?这雨,下车三步路,全身就湿透。水下说,我姨去哪儿了?我一路没碰到她呀?老板娘扬手一指,她朝那边去了。水下怔了怔。水下说,哪边?湖边?有没有弄错?那不是回家的路呀。老板娘说,怎么会错?天美穿的黑花裙嘛。刚结婚时,她常穿,说是三霸给买的,三百块钱一条。全镇最贵的裙子。水下心头紧紧的,腿也有些软。老板娘说,天美脸色不好哩。像是揣了心事,我跟她搭话,她都没回腔。 
  水下一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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