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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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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扣扣?”贺小英不假思索道,“那可是机关里出了名的骚货呀,没有她不搞的男人,江勇不是和她一个公司吗?有这个关系是很正常的呀。”
  左昀瞥了他一眼:“噢?你在外面念了4年书,连这些都一清二楚,你老爸这个组织部长的消息果然灵通啊。”
  贺小英嘿嘿赔笑,赶紧转移话题:“赵根林你个猪脑子哦,人家这是家庭纠纷,你连她的手都没碰过,你掺和进去做什么?”
  “我没有掺和。”赵根林又有点着急了,“那一天的事情我根本毫无准备。你知道,我领了个小工程队,接了北城区的一个拆迁活,我的队里都是些小工,还做不了建筑工程,只能先接苦活,不过好歹也已经把队伍拉起来了,在白绵也有了一点基础,我也听说东城区马上要大拆迁,也都筹备好了利用这个机会大干一场,等淘到第一桶金,就买设备拉个像样的队伍,接像样的工程。”他摊开自己的手——不过4年,他的手像被冷轧机轧过一样,手指扁粗,粗糙开裂,指甲变形,奇异地翻翘起来,形成一个个凹潭,外翻的指甲沟里攒着黑黑的一弯污垢。左昀激灵了一下,移开了目光。
  “那天已经很晚了,我们下工也很晚,那些活杂,先借推土机来把大框架拆碎了,剩下的拆墙、起地基,我们都是手工,尽量把有用的材料都弄下来,用瓦刀拆下来的砖头修平复了,一方一方地码好了,照样卖整砖的钱。我正在往拖拉机上码砖头,背后有人喊我:‘根林,三爱怎么来了。’她是我们小羊镇的,我队里也都是小羊镇的,大家都认识。她一见我,就哭开了。大概来以前就哭着的,眼睛肿得像个毛桃。问她,她又不说,我就把她带到我宿舍去。天贼热,我们在工地都是光膀子就一条裤衩的。等周围没人了,她才哭着说江勇其实对她不好,江勇家也一直看不上她,连门都不叫进。又说出吴扣扣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劝她好。对女人……我没有懂过。她大概哭昏了头了,一个劲儿说,要我抱抱她,抱抱她。我站着不动。她就蹲到地上哭,说我嫌弃她。正闹着,江勇找来了。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里的,也许我工地上有人给他通了话吧。我的宿舍门本来就没关,江勇一脚就踢开,二话不说,拽住三爱多胳膊就朝外走。”
  “你多事了?”左昀问。
  “三爱抓住了门,任江勇怎么拖也不走。我忍不住了,就问江勇,你要干吗?”
  贺小英“噗”的吐了口气。
  “江勇说我教训老婆关你鸟事?我说要教训回家去,别在我这。他一反手就抽了三爱一嘴巴……那你说我还能怎么样?”
  左昀蹙眉道:“江勇是有名的混混,你哪里打得过他?”
  赵根林抬起手,举到两人面前晃晃:“喂,还以为我是那个只会写毛笔字的三好学生哪?他打不过我的。他说起来是道儿上的一条好汉,胳膊却没二两劲。被我连搡了几个跟头,爬起来走了。谁知道他这个人没种,自己打不过,叫了一伙人来,到处砸,把我工地上的机器砸了,宿舍也砸了,连工人烧饭吃的锅都砸了。还有,我的鼻梁骨,嘿嘿。”
  左昀道:“你们没报警?”
  “报了,警察来看了看,说了几句,又走了。他们就继续砸。”
  贺小英虎起身来,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江勇是什么东西!不就是有个治安股长的老子,就牛X成这样!”
  赵根林讽刺地看了贺小英一眼:“我早跟你说了,你们都是公子小姐,咱们平头百姓的事,你们是想像不到的。”
  贺小英不服道:“你怎么不找我?我都已经回白绵了呀。他江勇再牛X,我看他惹不惹得起我?”
  赵根林呵呵笑了:“你堂兄贺小飞在拆迁办当副主任呢,我跟踪了江勇一个星期,七天里他们倒有五天是一起吃饭的。所以呢,人家江勇当众宣布,‘要我在白绵永无立足之地’,也不是说着玩儿的。”
  左昀也站了起来,拿手把贺小英按得坐下去:“少说这些没用的狠话,事已经出了,人已经杀了,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贺小英颓然坐倒:“你们两个都比我有主意,我听你们的,我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左昀很干脆地说:“A,投案自首;B,远走高飞;C,躲在这里。”
  赵根林淡淡道:“我都说了,我杀江勇不是为了报仇,我只是活腻味了。我打小儿没出过白绵,能逃到哪里去?”
  贺小英急了:“投案的话,江勇的老爸就是公安,不等你进看守所,就能整残了你!”
  左昀瞪了贺小英一眼:“你当其他公安都是吃干饭的?”
  贺小英不服地顶回来:“你妈又不分管刑侦,管不到这事!”
  赵根林拦住他们:“喂,喂,喂,你们俩又急什么呀?江勇在社会上结仇不少,我杀他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人看到,我现场也没留下什么痕迹,未必就会查到我头上。”
  左昀和贺小英同时想起一个问题,异口同声地问道:“还有没有人知道你的事?”
  赵根林摇摇头:“没有。连李三爱,我也只是去和她道了个别。”
  左昀失声嚷了起来:“你和她道别?”
  赵根林说道:“她不会出卖我的。再说我也没和她说什么,我就说了句,‘想好好看看你’,就走了。”
  左昀闭了闭眼,忍耐到了极限的样子。过了好几秒,才睁开来。这副表情4年前他们最后一次在地洞聚会时,她也流露过。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发怒:“赵根林,我相信你的智商有230以上,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的情商大概只有80!”
  赵根林的脸轻轻抽搐了一下,一个冷酷的、轻蔑的、模糊的笑浮现在有点歪斜的嘴边上:“左昀,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就是太固执。你的生活给你形成了一套世界观,阳光灿烂的、光明磊落的、阳春白雪的,有这样的世界观的人都是好人,却永远不会了解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任何事物。你觉得是给人送去了葵花一样的光明,却没感觉过你这光明会刺痛别人的眼睛,你到死也不会明白别人心里想什么。当然,你也不需要明白,自然有人会积极揣度你在想什么。就像你永远不用付出什么努力去证明你自己一样,最好的机遇,最好的环境永远等着提供给你,而可能和你同样的、同一时辰出生在同一土地上的人,却一辈子都等不到一次这样的机遇,哪怕他熬干了全部血汗全部精力,也得不到一次。这么说吧,你生下来就在享受一场盛宴,最大的苦恼是面包烤得不够酥,而门外的乞丐则在含辛茹苦、一点一滴地捡垃圾箱里的残羹冷炙,就这一瓢连狗都不吃的食物,也随时会被人一脚踢翻在地而没有任何理由任何原因任何解释,你能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吗?”
  他站了起来,握着拳头和左昀对视,又重复了一遍:“你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吗?想知道吗?嗯?”
  左昀不知不觉也握起了拳头,气得嘴唇苍白,脸通红,声音和身体一起发抖:“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人类从有社会以来就有不公平,但我们三人之间,没有不公平,你为什么要把这些恨在我头上?”
  赵根林残酷地卷了一下嘴唇——自从鼻子歪了之后,他似乎特别乐意把脸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随时弄歪。他冷冷地继续把话说完:“就像我听着你他妈的在和我大谈他妈的友谊啦崇高啦理想啦的时候,我就恨不得一下把你摁在这毯子上扒光了衣服让你感受一下我的友谊。嗯?听到这些你是不是就爽了啊?”
  “我操你大爷!”左昀又一次失态,尖锐地喊出声来,“行啊,行啊,你来啊,你来啊!”她抡起胳膊猛地抽在赵根林头上。
  赵根林微微偏了一下,迅速地像一根坚硬的弹簧一样恢复了原位,梗着脖子,朝着狂暴的击打迎上去,左昀发疯一样地扑到他身上,狠命抓扯着对方的头发,手掌、胳膊毫无轻重地在他的头上、背上、脖子上抽打:“你来啊赵根林,你他妈的不来是孙子,活腻味了是吧,那好我成全你我成全你我成全你成全你成全你!”
  “左昀!”贺小英一骨碌蹦了起来,试图把胳膊插进两人死死纠缠在一起的肢体里,“你干什么呀左昀!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呢!”
  狂怒的左昀力气大得出奇,贺小英的胳膊、肩膀上都挨了好几下,也掰不开她揪着赵根林的头发的手。
  赵根林呢,既不抵抗,也不闪避,沉默得像一株暴风雨里的芦苇,随风晃动,一任凌虐。他越是如此,左昀越是气愤,拳头暴雨一样擂在他背上,哭着吼着:“你倒是来呀!别拉我!你来呀!来呀!”贺小英只得拦腰抱住她,像拖一只撕咬猎物的猎狗一样把她从赵根林身上拖开,她却像一块干涸的胶水一样难以剥离,即使把她身躯拉开了,她的手还拽着攻击对象的衣领。
  三人都失去了平衡,像三张撞到一起的麻将牌一样,“噼里啪啦”的摔倒在毯子上。赵根林吃不住劲,闷闷地“哎呀”了一声,背部重重压在一堆书上不算,两个沉重的身体还砸在他怀里。一个身体挣了一挣,却没挣扎起来,便不动了,接着,左昀哽咽了一声,抽抽嗒嗒的,像一个受尽冤屈的孩子。赵根林牙疼似的吸了口气,想说什么,却被满满一大团又酸又涩的棉花样的东西从胸口一直堵到喉咙,一大滴的眼泪从脸颊上爬下来,渗进了他紧紧抿着的嘴唇,又热又咸。
  贺小英身体打着哆嗦,张着胳膊,将两个人的头都揽在了自己肩膀上:“你们俩,你们,现在都已经成这样了,你们俩还闹啥呢?还闹啥呢……”他说不下去了,眼泪扑簌簌地直落下来,落在两堆头发里。
  赵根林没有动弹,用力把又一滴眼泪吸进嘴里。左昀的额头近在咫尺,颤抖的、哭泣的呼吸也近在咫尺,湿润的、花瓣一样战栗着的嘴唇,透着空气逼迫而来的糯米饭一般绵润的质感。他闭上眼睛,吸了一口甘甜的空气。良久,他们的身体都渐渐软下来,啜泣声渐消,左昀直起身,悄悄抽离了贺小英的怀抱,赵根林却还闭着眼睛。
  “左昀,帮我做一件事好吗?”他轻轻地说。
  “嗯。”哭泣还留在她清脆的嗓音里,声若清晨的露水,濡染着草叶。
  “我真的不怕死。我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让人以为我是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江勇。你是耍笔杆子的,现在又是记者了,为我写一篇报道吧。不仅为我,也为和我一样的人。”
  左昀不假思索道:“好。”
  “报道一出来,我就去自首。”
  左昀咬住了嘴唇,幽暗的应急灯的白光里,两点幽光在她清晰的眼眶里荡漾着,渐渐地没过了芳草凄迷的眼睫,扑簌一下坠落下来。她悄悄地吸吸鼻子,强烈的酸楚在鼻腔里酝酿成几近疼痛的痉挛。她忍着钻心的疼,紧紧地搂住赵根林的肩膀,喃喃道:“4年前不该由着你。4年前就不该由你。”
  赵根林慢慢地坐直了身体,一点一点地推开他俩,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抹了一把,背过脸去:“都1点啦,你们该回家了。”

通缉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艰难,两腿灌了铅似的,只觉得走不动。就这样一直走出了东城区,才拦到了出租车。一上车,左昀便疲倦地倒在后车座上,也不顾后窗上的灰尘,头整个倒在靠枕上,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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