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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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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重量一在手腕被金属扣着的部分施加了压力,就造成了疼痛,疼痛起初像斧子背那么钝,没过几分钟,钝钝的痛变得就像上好的砂轮打过的斧刃一样锐利,朝着肉里锲进去,有一会儿他觉得皮肤和肌腱都已经被疼痛咬穿了,可这疼像一只疯狗,死咬住不放,咬穿了皮,咬穿了肉,还要朝骨头里咬,他努力地踮起脚尖,用尽全身力气延长身体,但最终只能用大脚趾来为可怜的手腕分担一些重量,于是猛一看起来,被挂在窗棱上的他很像一个芭蕾舞演员,一次一次地正在练习某个动作。再后来,他每一根大腿肌肉都在颤抖,汗水从毛孔里雨点似的落下来,他忽然想起被自己穿过铁钎、挂在铁钩上的肉扇,想起被捆扎着猪蹄、穿在一根杠子、抬到车上的尖叫的肥猪。再后来,他不再想任何东西,也不再试图踮起脚尖,最后一丝力气被他用来关上自己的嘴巴,无论如何,他不想发出声音,不让自己像一只猪一样发出孱弱的、乞怜的可耻号叫。
  他嘴唇直打哆嗦,脸颊过电似的痉挛,门口两个看守他的小干警觉着好玩,一个人过去掐了他的脸一把:“看这肉抖得,还挺犟啊?来,叫一声儿,叫一声儿就给你松松。”
  另一个也笑:“他不是牛X嘛,他不是鼎鼎大名的田三嘛?再挂他一小时,你让他叫田狗屎田王八都行。”
  田三开口说话了,牙齿却控制不住地“咯咯咯咯”打抖:“田你妈X!我操你祖宗八十三代!”
  小干警也不生气:“哟,才消遣你一下就急成这样啦?我要把手铐再铐紧点儿,你不把屎都急在裤裆里?”
  正说着,虚掩的门一下被推开了,刘幼捷探进头来:“走廊里就听到你们在吵,吵啥呢?”目光落在田三身上,她一下子拉长了脸,“又在搞刑讯逼供?要我说多少次呀?”
  其中一个干警资历老些,嬉皮笑脸地说:“刘书记,我们这哪是刑讯逼供呀?他闹情绪,只好把他铐着冷静一下。”
  刘幼捷指着田三已经变得乌黑淤紫的手腕:“再弄下去那手都快废了,你们当我不懂得你们这点歪门邪道是不?刑警队那边叫我说了几次,都不这么搞了,一般性的治安案件,你们犯得着这么着整吗?快把人先放了!”
  楼道附近的几个办公室都惊动了,听见刘幼捷发火,大家都装着没听见,不出来吃这个揎头,股长室的几个副股长,打电话的打电话,上厕所的上厕所,股长江永春只好自己推门出来,招呼刘幼捷:“刘书记,这边来,这事有个特殊情况,你来我办公室,我详细跟你汇报。”
  田三瞅见江永春,所有的疼都化成狂怒,沙哑着嗓子喊了起来:“我操你妈的江永春,你儿子跟我收保护费收不着,你这个老乌龟就从壳子里冒出来给他出头,我认得你狠,我操你妈,你有种就今天弄死我,你要让我从这站着出去,你他妈就是我生的!”
  刘幼捷也有点着急了,这个人简直不知好歹,这么一嚷嚷,治安股就是想放他也不好下台呀,便朝着田三喝了一声:“你这个人,怎么不知好歹?也难怪他们要把你铐起来,快住嘴吧你!”
  疼到极点的田三哪里管别人是不是一片好心,连刘幼捷也骂:“臭婊子!老子不要你装好人,穿人皮不干人事的畜生们,畜生!有种别让我活着出这个门!”
  江永春笑嘻嘻地朝刘幼捷摊了摊手。
  换了别的人也就顺势走开了,怎么说也算尽了责任,但刘幼捷却没有就此打住。她说话又快又凶又尖利,就像一把叉子从人的喉咙口里一直插到胃里:“我不管这些,办案有办案的法律法规,你要么现在给我把条文根据翻出来,哪一款哪一项规定允许你铐起来吊着办案,要么给我把人放下来!”
  江永春在局里一直是个少言寡语的主儿,即使在公安宿舍大院一起住的人,也都知道老江话少主意多,和他老婆正好互补,那一个是话多没主意。他虽然知道刘幼捷很难缠,却也没想到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于是他索性拉下脸,像往常在家训张来弟一样训起了眼前这个泼辣的女人:“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该干嘛干嘛去,各管各事,别把你的手到处乱伸,这是公安局,不是你家,由得你想咋样就咋样?一个妇道人家,咋咋呼呼的,怎么一点儿不知道自重呢?”
  这一下,刘幼捷被彻底激怒了,在她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不止一次碰到过类似的性别歧视,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当面的以性别来打击她神圣的职业尊严。
  “江永春!”她厉声喝道,附近几个办公室的人终于坐不住了,纷纷出来看热闹,“你是警察,我也是警察,这里谁也别提什么男的女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有条鸡巴就可以不服从组织纪律?嗯?什么妇道人家?我这个妇道人家管的就是警察的纪律,管的就是你!不放人可以,好,我现在上去找局长下来看你是怎么办案的,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打报告上省局纪检组,请求处分你,你也别怪我拿你这棒槌当针使!”
  “哈!处分!”江永春也脸红脖子粗地嚷了起来,“你她妈的有啥了不起?你拿处分吓唬谁?你先给我从老子的办公室里滚出去!”他一边吼一边顺手搡了一把站在问讯室门里的刘幼捷,刘幼捷一个踉跄,摔到办公室外面,差点撞在走廊的墙壁上。围观的几个干部见势不好,赶紧抢上来拦着两人,治安股的办案干警吓得面面相觑,连田三都忘记了剧痛,张着嘴看傻了眼。人群遮蔽了他的视线,他光听到走廊里“哐当”一声清脆的巨响,玻璃粉碎的声音和一群惶恐的惊呼:“老刘,老刘你做啥?老刘,你冷静点!”
  刘幼捷穿的是一双中跟牛皮鞋,一脚踹碎走廊里的消防柜玻璃,“刷”的抽下里面别在卡子上的太平斧,就朝问讯室里直冲进来。大家谁也没反应过来,呆若木鸡地看着她持着斧子闯进问讯室,她轻蔑地看了江永春一眼,提着斧子从他身边昂然擦过,俩小干警不知所措地后退,再后退,一直退到靠墙,刘幼捷走到窗户前,拖过一把椅子,稳当当地站上去,只对田三说了一个字:“让!”
  田三努力侧了侧身体,她就抡圆了斧子,一道亮丽的寒光映得他闭上眼睛,斧刃迎着上午的太阳“砰”的劈在窗户的棱条上。那时候公安局还没搬新大楼,窗户还是木头的,她力气可真不小,“砰”的一声,“喀啦”一下,手腕粗的木条应声断裂。手铐从断头滑脱下来,田三失去平衡,栽倒在墙上,忽然流动起来的血液猛地冲进他悬挂了长久的手掌,疼得就像整个手都被人撕开了皮,他失去控制地呻吟出来。
  刘幼捷冷冷地看着他握着手腕倚着墙呻吟,从椅子上利落地跳了下来,又朝门口走去。她穿过沉默得像死人的警察们,皮鞋的后跟镇静地叩打着地面,她走到消防柜那,把斧子又放了进去,然后,她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纪检组?小王?嗯,你们两个都下来到治安股,带相机,纸,笔,卷尺,再通知一下法医处来个人,马上。”
  她收起手机,表情既轻松又愉悦,把手机放到袋子里后,还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江股长,现在,咱们按正常程序先开始吧。我第一个要问的是,这个人是疑犯还是普通的问话对象?当然,这不影响整个事情的定性。”
  江永春僵住了,恨恨地瞪着这个女人,鼻孔里“咻咻”的喷着气。治安股的副股长和其他几个干警赶紧过来,连劝带拉,把他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剩下几个,围着刘幼捷,赔上了笑脸。
  但笑脸也好,愤怒也好,甚至局长也出面替这个治安股的老股长求情,刘幼捷毫不动摇地把整个事情全部写成报告。偏又有多嘴的,和江永春以前得罪下的人,乘着这个东风,跑前跑后说了江永春和治安股一箩筐的坏话,无非就是捆打绑吊,平时都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如今全被罗列起来,尤其是有两个人犯落下了终身残疾,也被刘幼捷从陈芝麻烂谷子的卷宗里翻出来,找到了当事人,录了口供,搜集了证据,一下子全部整理成材料,上报局党委、市纪委和省局纪检组。
  江永春托人上下斡旋,最后只给了个行政记过处分、党内警告,面子上却折大了。当年年底,组织上就找他谈话,动员他提前退休。他也无奈,谁也怪不得,只得怪自己一时的糊涂。退下去没过两个月,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就添了一身。张来弟在家里骂了江永春无数回,在大院里指天发誓要去局里撕了那个刘X,被女儿劝住了:那个母老虎不是好惹的,第一,你未必打得过她;第二,这是在公安局,新提拔的治安股股长正忙不迭地拍她马屁呢,你去一闹事,她一个电话喊人把你铐起来,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勇的面子是和老子系在一起的,坍了这一回台之后,江勇在私下里放风迟早要请刘幼捷吃茶饭,田三得了消息,托人带话给江勇说:“我田三绰号就叫眼睛一翻,不认田老三。意思就是脾气上来了,连自己都不认,但从今往后,在白绵,我就服一个人。你背后下黑手弄我,我不记你这一道,过了就算过了,但是你要是动了我说的那个人,我叫你江家上上下下、姐姐妹妹、姑姑婶婶、沾亲带故的,从今往后,再没一个烟筒能冒烟。”
  “大致就这些。”田三干巴巴地说,“我就是这么认识你妈的。老实说,以前我认为警察没一个好东西。现在呢,我改变想法了,应该说,除了你妈以外,警察没一个好东西。”
  左昀“咯咯”的笑出声来。
  “至于江勇嘛,”田三瞅了瞅听得入神的茶客们一眼,“这里的大爷大叔人人都能说一堆他的事儿,你随便问吧。”

新闻

  各行各业的老总当中,报社的老总是最苦的。流程长,事情繁琐,责任重大。每天光等清样就至少得到夜里两点后,就算校对了,落笔签发时还是悬着心。到了家了,紧绷的神经一时半会儿根本放松不了,好容易睡了,都还梦见电话铃响,说报纸出了纰漏,必须紧急收回。陈秀虽然才35岁,但一则打扮严肃,二则常年操心,看起来倒和刘幼捷年龄相当,只是她脾气和缓,与刘幼捷大大不同,左昀和她倒比和自己母亲谈得来些。对于这么一个锋芒才气兼而有之的属下,陈秀私下里表露出的钟爱之情,这倒不是因为左君年这个分管文化宣传的市委副书记,她对卢晨光说,“这孩子常常让我想起自己刚进报社的时候。”
  此时,陈秀正在签发报纸样刊,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左昀溜进办公室来。她一点也不惊讶。
  “怎么?又和你的小男朋友吵架了?”陈秀最后浏览一次报纸,漫不经心地问,“那边的箱子里有橙子,自己拿了吃。”
  左昀悄悄地走到她桌子边,不声不响地将厚厚一叠A4纸放在桌上。
  陈秀瞥了一眼:“是不是谁又把你稿子抢了?你先放着,我一会儿看。”
  左昀退开几步:“那我先等你忙完,看了稿子,我要听听你的意见嘛。”
  陈秀奇怪地拿起她的稿子:“不会吧?什么大事?”
  左昀反问道:“这两天绵湖还能有什么大事?”
  陈秀已经看了稿子标题,脸上的微笑顿时像混凝土似的僵硬了,她迅速地看起稿子来,一目十行地看完,左昀提心吊胆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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