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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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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头上挥拳跺脚。佛爷看到他们走一路烧一路寺庙,把菩萨都烧得淌泪流油。”虔诚至极的阿妈听巴乌如此一说,嘴里咕咕哝哝地念着:“在佛爷头上动手动脚,罪过呵!”阴险多端的巴乌离开时,又别有用心地对阿妈说:“瞎眼婆,佛爷说了,谁要私通红汉人,谁就得中邪,升天佛爷也不收呀!”巴赫、巴乌的话在阿妈心里引起不安,在思想上引起了混乱。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珊丹芝玛养成了一副倔强刚毅的性格。
  正是这个性格,使得当阿妈的常常替女儿担惊受怕。此刻,阿妈最怕的就是女儿在外真的应了巴赫和巴乌他们的话,怕她被红汉人抢走,怕她私通红汉人中邪。无论女儿是被抢走,还是中了邪,都会给阿妈的精神和心灵带来永世不能弥合的痛苦,都将把她的命运推到更加可怕、更加苦难的深渊。正在她怔忡不宁、扑朔迷离的时候,索南才旦寺的钟声,乔巴的呼喊声又闯进了她这间土屋。索南才旦寺被烧,这对信奉神灵的阿妈来说,简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就象在她心头放了一把火一样,对红汉人的愤恨油然而生。钟声不断,喊声不绝,阿妈不愿、也不敢长时间地细思细想下去,便歪在母女俩同眠共枕的破毯上,似睡非睡地迷糊过去了。迷糊中,她的神思也不得安宁,耳边一会响起巴赫的话,一会响起巴乌的话,更多的是女儿飘忽不定的身影,象是在身边伴着自己,又象是离自己很远很远,可望而不可及。
  韩喜梅百感交集,心有千言万语要对这位听信谣言蛊惑的阿妈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谈起。好一阵,她才从心底里吐出两个感情复杂的字来:
  “阿妈!”
  尽管韩喜梅的呼唤轻若微风,但阿妈却毫不犹豫地判明这不是珊丹芝玛的声音。她伸手在韩喜梅身上细细地摸索着,她摸到了韩喜梅齐脖儿的两条硬橛橛的短辫儿,摸到了韩喜梅的对襟衣服,摸到了韩喜梅头上的军帽。啊,这姑娘打扮太特别了,头上蓄的既不是藏族姑娘差不多都是一样的长发,身上穿的也不是藏族姑娘认为最合体的藏袍,更为奇怪的是,这姑娘头上顶着个五个角的星星。她把怀中的韩喜梅双手撑开,带着恐惧的心理问道:
  “你,你是谁?”
  韩喜梅只得不隐真情地实说道:
  “我是解放军!”
  “解放军?”
  “嗯,解放军!”
  “呵,你是红汉人?”
  转瞬间,刚刚爆发出来的那种慈母对爱女的热烈情感突然中断了,彻底冷却了。阿妈的两只手象遭到电击一样,从韩喜梅身上一下子弹起来,木呆呆地停在了半空中。
  韩喜梅耐心地解释道:
  “阿妈,不要怕,解放军是受苦人的队伍。”
  在感情已经僵化的情况下,任何真正的解释都是无济于事的。由于巴赫、巴乌的造谣、挑拨,“解放军”这三个字已在阿妈的思想上、心灵里留下了一抹可怕的阴影;任韩喜梅怎么解释,这阴影也是一时难以抹掉的。她胆颤心惊地挪着身子,一蹭一蹭地向后退去,直到背脊抵到墙壁不能再退了,她才双手合十,感情复杂地央求着:
  “红汉人,我求求你,看在佛爷的份上,你就行行好,快请离开这里吧!你在这里,我就不会吉利呵,佛爷要知道了,我升天都不收的呀!”
  无可奈何,韩喜梅只好慢慢站起来,躬着腰身朝楼梯口挪去。退下楼后,她又忙去关照珊丹芝玛是不是苏醒过来。
  珊丹芝玛依旧昏然睡着,不过,她的呼吸比先前均匀多了,平稳而又富有节奏感,这使她一颗不能安宁的心多少得到点慰藉。她用怜悯和疼爱的目光最后深瞥珊丹芝玛一眼,转身难过地走开了。她行至门边,又迟疑地停下步,掉过头,对楼上的阿妈和善可亲地说道:
  ”
  “阿妈,你女儿珊丹芝玛
  “珊丹芝玛,她在哪里?”
  “她就在楼下!”
  韩喜梅说罢,挑开黑熊皮门帘,冲了出去。
  听到韩喜梅的脚步声在门外走远了,最后消逝了,阿妈这才急慌慌地爬到楼梯口,顺着独木楼梯,颤巍巍地退下来,脚一挨地,就心情焦灼地呼叫着:
  “珊丹芝玛!”
  阿妈听不到女儿的回答,只有低矮的土屋被震颤得嗡嗡响。
  阿妈在土屋里探探戳戳地移动着脚步,双手在空中东一下西一下地抓挠着,声音颤颤地继续呼叫着:
  “珊丹芝玛,你在哪里?”
  珊丹芝玛冷得发直的身躯恢复了热力,神志终于清醒过来。她听到阿妈呼唤自己的声音,一双眼睛睁开了。眼前的一切使她感到惊奇:听不到索南才旦河的流水声,看不到泥沙地,自己不是大半个身子浸泡在冷水里,而是躺在柔软蓬松的干草堆上。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长靴,都是热乎乎、干爽爽的。她看到了牦牛,看到了桌上的木碗和瓦壶,看到了自己心爱的阿妈。这莫非是梦幻虚景?她不敢相信地忙闭上眼睛,然后,再使劲睁开,一切依旧存在。她不再怀疑了,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呢?她竭力追索着。忽然,她想起了河边遇到的那两位解放军。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是他们把自己从水里救起来,是他们把自己背回来的。她慢慢坐起来,迎视着瞎眼的阿妈,声音柔和地问:
  “阿妈,我在这里呀!”
  阿妈听清了是自己的女儿,是自己的珊丹芝玛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一颗悬空的心,这才落了地。她朝着女儿声音发出的方位,两脚迈得更急更慌了。
  珊丹芝玛忙伸出双手扶住阿妈。阿妈也坐到了干草上,紧挨着女儿,抚着女儿的头,问道:
  “孩子,啥时候背完水回来的?”
  珊丹芝玛摇着头说:
  “不知道。”
  阿妈又问道:
  “是怎么回来的,孩子?”
  珊丹芝玛又摇着头说:
  “不知道。”
  阿妈埋怨女儿:
  “回来不上楼,怎么睡在这里呢?”
  珊丹芝玛还是摇着头说:
  “不知道。”
  这一次又一次的询问,得到的回答都是一个同样的“不知道”。真叫阿妈难断女儿到底出了什么不祥之事。阿妈想了想,试探着向女儿提出了自己悬心吊胆的问题:
  “孩子,你背水碰到红汉人了吗?”
  “红汉人,阿妈,你问的是解放军?”
  “嗯。”
  “碰上了。”
  “咹!”
  阿妈大惊失色,身子一歪,差点倒下。珊丹芝玛急忙扶稳她,心神慌乱地问道:
  “阿妈,你怎么啦?”
  阿妈静静神,显得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真的遇到他们了?”
  “真的。”
  阿妈呼号起来:
  “我的佛爷呀!”
  对佛爷从来是不太信得过的珊丹芝玛,用明确的态度对阿妈说:
  “佛爷也比不上解放军。”
  对佛爷深信无疑的阿妈,坚决制止女儿在佛爷面前的放肆行为:
  “住口!”
  随即,阿妈又悬着心,层层深入地往细里问道:
  “他们抢过你吗?”
  “没有。”
  “他们骂过你吗?”
  “没有。”
  “他们打过你吗?”
  “没有。”
  按巴赫、巴乌他们的说法,红汉人对藏家姑娘,特别是象珊丹芝玛这样如花似玉的姑娘,一不抢,二不骂,三不打,简直是太不可能的事情了,除非是女儿瞒着真情在对自己撒谎。很快,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去设想自己的女儿。女儿是任性,但是从来没对阿妈撒过谎,这是应该信得过的呵!
  碰上红汉人倒不要紧,就不知她跟红汉人接触过没有?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又问道:
  “孩子,见到红汉人你躲开了吗?”
  珊丹芝玛语气轻松地说:
  “有什么好躲的,解放军对人可和气啦!”
  “你跟他们说过话?”
  “说过。他们全是些好人,真能疼惜人。”珊丹芝玛说得十分动情。
  不用再深追细问了,这一切都再清楚不过地说明珊丹芝玛中邪了!唉,自己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阿妈痛心疾首地哀叹道:
  “我的佛爷呀!”
  在阿妈的心目里,在阿妈的观念中,佛爷是通晓万物的主宰,天地间的一切,金木水火土,包括自己的今生来世都得由它安排。
  珊丹芝玛小时也跟阿妈一样,也相信佛爷的神威,也没少跟阿妈去寺庙求神拜佛。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爱动脑筋想问题的姑娘,渐渐对佛爷的信念发生了动摇。她亲眼看到、亲身体验到,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佛爷并没有给受苦的奴隶带来一点幸福和吉祥。从此,每当她听到自己的阿妈喊佛爷,就心烦意乱,真恨不得一下子把那个捉弄人、麻痹人的佛爷从阿妈的脑袋里,心灵上抓出来。此刻,一听到阿妈喊佛爷,心情就更不同往常了。她有些赌气地说:
  “阿妈,你喊佛爷千遍,佛爷也没救过咱们奴隶一回!”
  固执的阿妈是不愿意听到这叛逆者的语言的。她照例呵斥道:
  “住口!”
  珊丹芝玛一反常态,这回没有听从阿妈的制止。她理直气壮地在阿妈面前喊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清不过山中的泉水,好不过解放军。这世上,依我看,只有解放军才能救咱们受苦的奴隶!”珊丹芝玛怀着对解放军的无限敬意和信赖,亲切地向阿妈讲述着她今天在外面的所见所闻。末了,她问阿妈:
  “阿妈,土司头人把咱们奴隶说成是牛马,你猜人家解放军说咱们奴隶是啥?”
  阿妈摇着头:“他们咋说的?”
  “人家解放军说:奴隶也是人!”珊丹芝玛兴高采烈地挥了挥拳头。
  “奴隶也是人!”阿妈的身子震了一下。
  “对,奴隶也是人!”珊丹芝玛坐在干草上,挺直了腰身,眉宇间透露出从未有过的自豪感。
  奴隶也是人!这句话在珊丹芝玛年轻的心里激起了多么巨大的波澜,猛烈地冲击着她,使她的思想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她觉得,这呼声象报春的惊雷在索南才旦、在整个西藏炸响了。从这呼声里,她感到了温暖,看到了希望,得到了力量。她甚至预感到,这个世道将要发生变化,古老的高原,将似一个沉睡中苏醒过来的巨人,挺身站立起来。所以,今天她在阿妈面前说起话来特别精神,那平日里总是罩着愁云苦雾的脸上也忽闪闪地直放光。
  阿妈看不到女儿的举止神采,但从女儿的话语间她已明显地感觉到珊丹芝玛变了,几乎变成了另一个珊丹芝玛。她那倔强刚毅的性格里又添上了几分少有的固执。正当她细细琢磨女儿这些不寻常的变化时,珊丹芝玛又突然问道:
  “阿妈,是解放军背我回来的吗?”
  这点阿妈的确不知道,她当时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摇摇头。
  “我们土屋里来过解放军吗?”
  “来过,还是一个女的呢!”
  “是她!”
  “她是谁?”
  “就是那个喊‘奴隶也是人’的解放军。”
  “
  !”阿妈似有所悟。
  “她现在在哪里?”珊丹芝玛声急情切,四下寻找。
  “她在”阿妈心起愧意,话难出口。
  珊丹芝玛睁大了眼睛,看到了自己身旁的一堆还散着余热的灰烬,再看看自己干爽的藏袍和靴子,一切全明白过来了。现在,她多么需要看到那位解放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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