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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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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白居易在《长恨歌》里形容杨贵妃妩媚容颜的“芙蓉如面柳如眉”的诗句。万没想到在今天,在这个远离芙蓉城的异乡,居然有幸操撸划船。她跨上独木船,把船划离岸边。
无名河水清朗朗、蓝湛湛的,河面显得平稳。周丽没费什么力气,就比较得心应手地把独木船很快划到了河心。看着对岸咫尺可及的山岗,她的心变得畅快起来,不知不觉地又掏出小本来,想要再细细看一看灵芝草的特征,好一上岸就能马上找到它。她满怀期望地一页一页地翻着,直翻到最后一页,也没看到那张灵芝草图。她非常着急,把衣袋掏了个底朝天,连个影儿也没有。她想到刚才绊倒的情景,断定那张灵芝草图掉在了河岸边。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她决定立即返回岸边,找回灵芝草图。她哪里知道,这条表面平静的河流,在它河心的深水里,潜藏着各式各样的暗礁,在下面形成一股股暗流。周丽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把船头掉拨过来。这种异常现象,顿时使周丽心慌意乱,手脚失措。
周丽摇桨的手开始酸麻胀木地向下坠沉了;她头上已经开始冒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她终于再也使不上劲了,流水承载着打横的独木船向下漂泊。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种奇异的有如千军万马呐喊似的声音,在两山之间回荡、震响,撼动着她那颗早已乱得如麻的心。她想判明这声音来自何方,便伸长脖子,身体抢前,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河水流动的前方。她终于看清离船三百来公尺的地方,河水象骤然断流,再也不见河面了。这种奇怪的现象使周丽大惑不解。她稍微站起身来,再一细看,不禁一股凉气嗖一下从头蹿到脚心,身子也难站稳地晃了起来。她感到眩晕地一捂头坐下来。原来,她清楚地看到那断流处,是个斜度较大的陡坡,河水急湍湍地向下倾泻。
在这条天地小得可怜的独木船上,周丽即或有回天转地的本领,也无法施展,更何况她深知自己力量的单薄。危险就在前头!她的心脏在急剧地跳动,她的每一根神经,以至每一个细胞都处在了高度的紧张之中。她大惊失色地疾呼起来:
“不好了,快来人哪!”
可是,在这没有人烟的山岗上,有谁能听见她的呼叫呢?
唯一能听见的,只有两山的岩石,它们充满同情地发出周丽呼喊的回音:
“不好了,快来人哪!”
周丽边喊边用眼睛在两山间来回搜索着。她看不到一个人,看到的是,除了毫无生命力的岩石,还是毫无生命力的岩石。
河水越往前,下面的暗流越是搅得水面不稳定起来。周丽的独木船忽儿被荡到左边,忽儿又被荡到右边。她有些头昏目眩。但她仍一声连一声地呼喊着:
“不好了,快来人哪!”
一切依然如故,只有两岸的山岩忠实地接应着她那渐渐变得缺少力度的声音:
“不好了,快来人哪!”
周丽这时才深深地感到自己不该离开严军和钟震山单独行动。她多么希望能听到他们的回答,多么希望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呵!
周丽这时感到自己犹如置身在茫茫无边的汪洋大海中的孤岛上,觉得她所熟悉的人们,都在离她十分遥远的地方,全都无法知道她现在的不祥境遇。此刻,倘若有谁出其不意地来到这里,把她救到岸上,那将是她生活中永远难以忘却的人儿。
越往下,河水越发放纵无羁地横冲直撞,独木船在动荡不安的水面上晃来晃去,向着那往下倾泻的地方步步近逼。
越往前,那好似千军万马的呐喊声,越发以惊天动地的力量灌满了整个两山夹持中的河谷,使她的每一根头发,每一根汗毛都悚然竖立起来。周丽的心被恐怖紧紧地攫住了。
周丽已经无能为力了。她只觉得两边的山岩在摇晃,随时都有可能崩塌下来,将自己压扁在水底。她开始感到颓然无望了。但她还本能地尽着自己仅有的力气呼喊着:
“不好了,快来人哪!”
她喊着,喊着,绝望地呼喊着。回答她的,只有掩没在急流澎湃中的丝丝回音。
在山那边,钟震山、严军都收获不小。他们的腋下都夹着一大把还魂藤。
突然,严军朝采集还魂藤正在兴头上的钟震山打着手势招呼道:
“钟震山,快来看,这是什么野兽拉的粪便?”
钟震山大步跑过来,只见严军两脚周围的野草野藤倒了一大片,上面稀稀拉拉地压着些微显湿润的白色粪便。他果断地对严军说:
“是狼拉的屎。”
“这里有狼?”严军有些吃惊地望着钟震山。
“对,这里有狼!”钟震山说道,“从这些狼屎来看,是新拉下的。这些野藤断掉的茬口,也是新的,说明狼刚从这里。
走过不久”
严军决断地说:
“咱们今天没有带武器,快喊周丽,咱们靠拢在一起,要是遇到狼也好对付。”
钟震山立即敞开他那洪钟般的大嗓门,向左边喊道:
“周丽”
!
严军见没有回应,也跟着喊起来:
“周丽!”
钟震山手搭凉棚往左边山岩上下扫视一遍,也没看到周丽的人影。
这下,严军和钟震山都有些心慌了。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预感不祥的眼神,钟震山焦急地说:
“周丽会不会翻过山了呢?”
严军不安地说:
“咱们到山顶找找去!”
钟震山、严军二人,一前一后,心情慌促不宁地直奔山顶。登上山顶,他们终于听到了周丽的呼叫声,终于看到了浪打扁舟的危险情景。他们不顾一切地朝河边扑奔下去。
钟震山腿长,冲在头里。他也顾不得寻找道路了,矫健魁梧的身影在岩石丛生的坡地上敏捷地纵跳着,飞奔着。
“周丽!”
钟震山雷鸣般的呼喊在两岸的山岩上,在幽深的河谷中飞扬迭荡,此起彼伏,余音不绝地声声都把周丽呼唤。
严军紧追在钟震山身后,好几次摔倒在凸凹不平的山岩上。但她毫无疼痛的感觉,总是爬起来又往下跑。
钟震山如火如风地跑到刚才周丽上船的地方,一眼瞅见沙滩上有一张纸片,忙将它捡起来,没顾上看一下,草草地一叠巴,就顺手揣进衣袋里。他向河心中正随波逐流的周丽打了个有力的手势:
“周丽,不要慌,我来了!”
钟震山仿佛在奔跑的过程中就已迅速酝酿好了一个信心十足的方案一样,他解着衣扣,感到太慢,干脆扯住衣襟,由下而上,“哗”地一拉,一颗颗钮扣飞到地上。他脱下衣服,把带来捆药的绳索捆在自己腰间,另一头拴在一块坚实牢固的岩石上。随即,“卟嗵”一声跳进河里,一头扎进水中。
严军两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水面,她的心紧张得快要提起来了。钟震山终于冒出水面,两只脚在水中踩着,手抹用 一把水淋淋的眼睛,喷了喷呛进鼻腔和嗓子眼的水。严军的身子这才朝下一沉,两手合在一起搓了搓浸满冷汗的手心。
她生怕这根系着钟震山性命的绳索会从岩石上滑掉,便把它紧紧地抓在手里。钟震山向前游一点,她松一点手中的绳索。她心情难宁地提醒钟震山:
“钟震山,小心些!”
钟震山从小在家乡的大河里、水塘中打鱼捕虾,练就了一身好水性。他活象一只灵巧的水鸭子,飞快地向前划游着。
严军手中的绳索越放越快,她视线中的钟震山越来越远了。
独木船上的周丽,她那两只黯然失色的眼睛,重又闪一束亮光;她那怅然无望的心,重又燃烧起希望的火焰。钟震山离她越来越近了。她已经看清了钟震山满是水珠的刚毅无比的青春的脸膛;她已经看清了钟震山那双在不断观察自己的大眼睛。她所看到的这一切,对一个身处绝境、完全失去信心的女孩子来说,是希望,是鼓舞,是力量。她想,怎样配合前来援救自己的钟震山一下呢?划桨吧,这才发现桨已不在身边。于是,她用手在船边的水中划着,想借此来稳住独木船。但,这一切努力依然无济于事。即或如此,周丽还是两手不停地在水中划着。
钟震山一鼓作气,两臂带起一簇簇水花,扑扑腾腾地游到了独木船边。他将手举出水面,向已经移到船头的周丽伸过去。
周丽看到钟震山伸过来的强有力的大手,就象看到希望在前一样,急忙微倾身子,把自己水湿的手伸向钟震山:
“钟震山,快拉住我的手!”
周丽眼看就要从危险中解救出来,钟震山心里充满了喜悦。正当这两只充满希望的手即将够上的一刹那,一股水下暗流,把这根生命的希望之线冲断了钟震山被暗流推到了一边,周丽的独木船则以不可阻挡的气势,随着波浪向下漂去。
周丽慌张地摇着手:
“钟震山,快!快!”
钟震山见周丽慌张的样子,便让自己从倏然生起的紧张中解脱出来,满怀信心地安慰着周丽:
“周丽,莫慌,沉住气,有我钟震山在,就有你周丽!”周丽听到这患难相依,生死与共的声音,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于是,她极力控制住自己慌乱的情绪,努力配合奋不顾身的钟震山来营救自己。
但是,凶猛的河水,无情地把他们分割得更远了;而且,以更大的力量,更快的速度把周丽的独木船推到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步。再往前四五十米,就是那个河水飞流直下的地方了。
周丽的生命危在旦夕!
钟震山不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迟疑,毅然以勇往直前的气概和忘我献身的精神,大喊一声:
“周丽,我来了!”
这气吞山河的声音在山岩上,在河谷中激起了巨大的回音。钟震山怀着庄严的感情,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象水上蛟龙一样,以迅猛异常的速度,冲到了独木船的前头。不管自己遇到什么风险和不幸,他都将毫不动摇地保住周丽年轻的生命。
看到这一切,周丽微微闭上眼睛,痛苦的泪水从她眼角涌流下来。
看到这一切,岸上的严军强忍住辛酸和痛苦的感情对自己的折磨,热泪在眼圈里滚滚打转。
河心的水流在排涌着,推搡着周丽的独木船直湍湍地射向钟震山。
钟震山双脚在水下搅动着,排除着暗流对他的袭击。他挺着宽阔结实的胸膛,象中流砥柱一样,大气凛然地抗着激流大浪的冲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震山双眼猛地一亮,看见了在河心右边转动着一个巨大的漩涡。他急中生智,身子朝左后方一游,借势击出一掌,将独木船猛地推进漩涡里。
岸上的严军看到周丽的独木船象一片树叶似地在漩涡里不停地旋转;看到钟震山正向漩涡靠近,一种难以言谕的欢喜从她心里颤溢出来,边抖着连系钟震山的绳索,边近乎发狂地欢叫起来:
“钟震山!钟震山!”
周丽睁开泪水迷离的眼睛,模模糊糊发现自己视野中的景物象走马灯一样在飞旋、变幻着。她乍一眼看到了钟震山熟悉的脸孔,钟震山正朝自己奋臂游来,可一转眼,钟震山又不见了。正当她着急的时候,钟震山的脸孔又回到她的视野,转瞬又消逝了。她的神志终于从迷乱中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已经坐在了漩涡里。
钟震山渐渐感到有点累了。他仰起脸膛,拼命地深吸一口气,又划动双臂朝前游去。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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