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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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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看来我不能随你二进沙拉的庄院了。”
“不。”
韩喜梅一摇手,对钟震山说道:“你不随我进沙拉庄院,但必须随我到沙拉庄院的石阶下。”
“干啥去?”
“由陆小明和林青云警卫,带上电台,随时与我们隐蔽在村寨口的骑兵队保持联系。”说到这里,韩喜梅停住了,思忖片刻后,又对钟震山具体交代道:“宴会上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会推开沙拉大厅堂临河那一面的窗户,挥动军帽跟你联络。你得到我的信号,立即用明语呼叫骑兵队。”
钟震山胸膛一挺,神情十分坚定:
“是!”
下午三点半左右,格洛山口驻军的骑兵队,经过长途奔驰,到达了索南才旦村寨口外,隐蔽在一个小山岗的背后。
这时,韩喜梅也精神奕奕地从小分队驻地出发,到沙拉庄院赴宴去了。她的身后跟着身背电台的钟震山和钢枪在握的陆小明、林青云。小分队的同志们久久地站在帐篷前,目送着他们,祝愿韩喜梅此行成功!
当韩喜梅他们的身影在索南才旦河对岸消失以后,人们才掉回头,开始各忙各的事情。
郝志宇走进帐篷,趴在自己地铺旁的那张石板写字台上,整理着这段时间在观测场和深入索南才旦山谷获得的气象资料。他知道,这些资料,那怕是一个极其微小的数据,都浸透着同志们的心血,是同志们起早贪黑,勤恳劳动得来的。所以,他在进行这项工作时,表现得特别严肃认真。他象过电影似地回顾着这些天来索南才旦的天气现象,时而翻看着自己那个有如万宝囊一般的蓝皮天气记录本,时而在铺展开的纸页上伏首疾书。有时他为一个小小的数据而陷入深思默想的苦恼之中,有时他又为一个新的发现而欣喜得拍案叫好。现在,他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分门别类地摆了一桌子。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试飞一成功,就立即动笔写一篇论点鲜明准确,论据丰富有力,推理严谨周密的关于索南才旦的气象考察报告,并且计划把小分队同志们这段艰苦、乐观、扎实、探求的斗争生活,绘声绘色、感情洋溢地融会在这篇考察报告里,使它成为一篇跳出了单纯的逻辑推理,而富有感情色彩和形象思维的别开生面的学术论文。准备等耿维民回来后,把自己的设想对他谈谈,以求得到党支部的支持。
帐篷外,由于钟震山的出走,严军和周丽便担当起了摘野菜草根的任务。断粮一天多来,在寒冷和饥饿面前,小分队的同志们没有丝毫的怯懦和畏难,工作起来依然是那么乐观、热情,对开辟西藏空中航线的成功充满了信心。特别是感情丰富的周丽,更为自己这么个娇嫩的女孩子有幸体验当年红军的生活而骄傲。在她的记忆里,将刻骨铭心地留下这难忘的一页。正当严军和周丽抬着野菜要去淘洗的时候,只听得一阵风送来了呼唤她们的声音:
“曼巴!周姐!”
严军和周丽放下野菜,循声望去,只见珊丹芝玛象一只迎风展翅的燕子,穿草丛,过荆棘,越深沟,翻坡坎,朝小分队驻地飞来了。寒风撩动着她的头发,在额前一散一散的;寒风掀起她的袍边,象风帆似地在她身后高高扬起。见她这样火急的样子,严军以为是金珠阿妈的眼睛发生了什么意外,忙迎上前问道:
”
“珊丹芝玛,是阿妈的眼睛
珊丹芝玛气喘喘地打断严军的话:
“不是,我是来找,来找”
话也说不出来了。严军说道:
珊丹芝玛心一急,
“珊丹芝玛,别急,你来找谁?”
“找、找阿姐!”
“队长走啦!”
“到哪里去了?”
“沙拉庄院。”
顿时,珊丹芝玛脸上黯然失色,两眼茫然若失地张望着对岸沙拉庄院的轮廓,双手一垂,颓然无力地低叹道:
“糟啦!”
这时,郝志宇、申光、许峰也围了过来。珊丹芝玛慌张的举止和这一声低叹,人们无不感到震惊。一个个瞪大双眼,异口同声地急问道:
”
“怎么啦?
珊丹芝玛的感情在急剧地变化着。她突然变得不能约束自己,急躁地问着人们:
“是谁让阿姐去的?”
“沙拉土司请队长去赴宴。”严军说道。
“曼巴,你同意阿姐去吗?”
珊丹芝玛问着严军。
“同意。”严军回答着。
“你们都同意阿姐去吗?”珊丹芝玛又问着大家。
“我们都同意!”大家回答道。
珊丹芝玛急得直跺脚:
“你们怎么能同意阿姐去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地揪住了人们的心,都焦急地问道:
“珊丹芝玛,到底出什么事了?”
于是,珊丹芝玛把刚才朗杰曲巴从沙拉庄院带来的消息告诉给小分队的同志们。
原来,今天多长了个心眼的沙拉,在准备差人来大厅堂布置宴席的时候,突然又产生了新的顾虑。他担心地问饶措:
“要是宴会上姓韩的硬挺着,不答应撒走小分队怎么办?”
饶措微闭双目,沉吟少顷,忽然睁开眼来,脸上显露出一派凶险的神色:
“不答应撤走吗,就吓走!”
正这时,外面走廊上专为沙拉提水上茶,端饭送酒的家奴巴索,拎着一铜壶开水朝大厅堂门口走来。这曾经是胆小怕事的巴索,在朗杰曲巴的影响下,性格渐渐发生了变化,他的生命里明显地注入了刚毅的气质。自从珊丹芝玛事件后,朗杰曲巴按捺着自己火辣辣的脾性,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凡是有头人、打手出现的场合,他从来是以沉默和冷漠来应付他们。哪怕是皮鞭抽到他身上,他至多咬咬牙,也不叫一声。因此,沙拉、巴赫和许多打手,都说朗杰曲巴不是叫解放军吓呆了,就是叫珊丹芝玛一耳光打傻了。但是和他心连着心的巴索,却深知他这种反常的举止,正是在与沙拉这些压迫奴隶们的恶人作斗争。暗里,他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活跃。他秘密地向这些渴望自由的奴隶们热情地传播“奴隶也是人”的真理;告诉大家金色的大雁不久就要飞过索南才旦山;向大家讲述这些为大雁铺路的金珠玛米,有着怎样一副金菩萨似的心肠;是怎样为金珠阿妈治眼,怎样帮旺堆老爹修房的。这一切,使生活在无边的黑暗和苦难中的奴隶们的心里,点燃起了希望的火苗。这些奴隶,个个都恨沙拉和压在他们头上的人,个个都跟解放军亲,个个都跟朗杰曲巴心心相印。朗杰曲巴更是巴索尤为崇拜的人。巴索已经成了朗杰曲巴监视沙拉他们的耳目。他常常利用端茶送水的机会,用眼细察、用耳细听,随时向朗杰曲巴报告有关沙拉他们的消息。此刻,他刚行至门边,就听得里面言稠语密,便停住脚步,四望无人,当即把耳朵贴到门上细听起来。
大厅堂里,沙拉问道:
“怎么个吓法?”
饶措从袈裟里摸出一个大拇指粗细的小瓶来,晃了晃说:
“我这里有高级养料!”
“高级养料?”沙拉和刘非都同时睁大了眼睛,盯着饶措手中那个小瓶。
饶措说的高级养料,是职业间谍专门使用的一种无色无嗅无味的毒药。为了让这小瓶毒药在必要的时候起到作用,他一直把它随身藏在袈裟里。他闪着阴险的眼光说:
“只需在酒杯里滴上一滴,谁喝了谁都得升天!”
“是毒药呀!”沙拉吓得缩了一下脖颈。
“对。”饶措连比带划地说着自己的方法步骤,“今天,宴会的坐次安排,酒杯的摆放,一概不用家奴们动手,全由我们自己包了。作为东道主,沙拉土司自然与共军小分队那个女队长相邻而坐。我坐在你的对面,你注意看我的眼色行事。”
沙拉看看刘非,问道:
“那刘副官呢?”
“有红汉人在的场合,刘副官是不宜。”
刘非接过饶措未说完的话:
“我是不宜出头露面的。虽说我的身份是拉萨商人,但必竟不象你们是地道的西藏人。”
饶措说:“我正是这个意思。”
“也好,”沙拉想了想说,“免得找麻烦。”
饶措继续说道:“我事先在共军那个姓韩的女队长面前的酒杯里滴上一滴高级养料,然后见机行事。如果姓韩的知趣服软,答应撤走,就端上现成的酒给她喝;如果她还要硬,不肯撤走,就往她面前的酒杯里倒酒。只要她一喝下去,就没有好!”
“要是当场死在我们这儿,我们怎么交代?格洛山口的共军不拿我们问罪、把我们收拾干净才见鬼呢!”沙拉突然变得多虑起来。
“这个不必担心。”饶措把手中的瓶子抛起来,掉了个头,沾沾自喜地说:“我这高级养料是温和的。死,那是十二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只要不死在这里就行。”沙拉松了口气。
“没有龙头,龙尾不摆!”饶措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只要姓韩的莫名其妙一死,共军小分队不吓走我就不是个人!”
沙拉忽然又紧起了眉头:
“我挨着共军姓韩的女队长坐,要是酒杯分不清,一大意弄错了呢?”
“哦,原来你是担的这份心呀!”饶措说道。
“人活着就是为了长命百岁,这样干,我的命实在太悬了!”
经沙拉这一说,饶措倒也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干就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无奈他对这个细节缺乏周密细致的斟酌推敲。正在他急得细脖青筋直跳的时候,在一旁好久不言一声的刘非,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事倒也没有什么大难的。”
饶指见刘非说得如此轻巧,便催问道:
“刘副官,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高见?”
刘非不慌不忙地问起沙拉土司:
“沙拉土司,还记得八年前,在芙蓉城我的公馆里,我送给你的礼物中有一对酒杯吗?”
“嘿嘿,我沙拉怎么能忘呢。是您这个救命恩人送给了我一对盘龙卧虎杯。一只印有高岭盘龙图,一只印有深山卧虎图。”
饶措暗想,莫非这对盘龙卧虎杯里有什么蹊跷?忙挪了挪屁股,迫不及待地问:
“刘副官,盘龙卧虎杯能确保沙拉土司的安全吗?”
“是呀,能保住我的性命吗?”沙拉也直截了当地问道。
刘非十分自负地说道:
“有了这对盘龙卧虎杯,就不必担这个心了。”
“哦,盘龙卧虎杯神了!”沙拉睁着迷惘的眼睛。
“一只杯上有龙,一只杯上有虎,看起来明显不明显?”
刘非问沙拉。
沙拉答道:“一看就清楚。”
“既然清楚,会不会把盘龙杯错认为卧虎杯呢?”刘非继续问道。
“长龙盘高岭,猛虎卧深山。错认不了。”沙拉回答得十分顺口。
刘非这才点题破意:
“咱们今天下午的宴会就叫龙虎宴。共军那个姓韩的女队长面前搁的是卧虎杯,记住,卧虎杯!沙拉土司,你面前搁的是盘龙杯,别忘了,盘龙杯!饶措活佛,你把你那个要命的高级养料滴在那个姓韩的卧虎杯里。注意,别弄错了,滴在卧虎杯里!”
饶措豁然开通,不胜大喜。
沙拉那迟钝的脑袋,这时也反映过来了。
“我清楚了,我啥也不记,就记准盘龙杯是我沙拉的,那个卧虎杯是共军女队长的。”
“记住。”刘非眯缝起眼睛,闪着一线阴暗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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