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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3部-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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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铁汉连看都没看是谁给他戴上的这遮雨的草帽子,就用一只大手按着帽顶,快步地跑出办公室。
  这样一来,简短的会议,不仅把一件大事情决议了,而且分工了;接着,他们又开始一心一意地贯彻落实了。
  高大泉冒着风雨,踏着泥泞,来到张家院子,走进张家新屋。张金发正大被蒙头睡懒觉。
  “金发,快起来理”
  张金发从梦中苏醒,在被窝里蠕动了一下。因为他从声音中听出来叫他的人是谁,就没有睁眼。“啥事呀?〃 
  高大泉抹着脸上的雨水,回答说:“支委先碰个头,决定几件事,回头咱俩马上到区里开紧急会。”
  张金发用手推开被头,皱着眉毛,说:“我病了,病了好几天,坐都坐不起来。”
  高大泉看他一眼,明知有病也不重,就说:“你最好能坚持去,可以骑着牲口去。”
  张金发咧了咧嘴:“好天气还对付,这雨拉拉的,来回一淋一吹,不是要我命吗?〃 
  高大泉说:“眼下咱们要对付的,确实是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就算咱个人有生命危险,也应当起来冲上去。”
  张金发用眼角瞥了高大泉一眼。他从这张脸上发现一种不平常的气色,就问:“到底啥大事呀?〃 
  “连阴暴雨,天门镇被困住,居民断了粮… … ”
  “啊… … 真遭罪了!〃 
  “我们为什么让他们遭罪呢?我们有办法:县里已经从东北运来大批粮食,工人把铁路一修通,马上就运到.最叫劲儿的,是这三五天。在这三五天里边,我们应当想尽办法,让镇上居民不遭饥饿。这件工作,可是对我们每个党员最严重的考验。我们一定得拿出全身的劲儿来,保证国家和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不受损失。”“是呀,这是个了不得的大事儿。唉,心有余力不足,我真不能动弹哪! 哎哟,哎呀里”
  高大泉站在炕边,耐心地说服动员张金发,希望张金发打起精神,跟他们一块儿冲锋陷阵。后来,他见张金发仍然没有一点昂奋起来要行动的意思,而时间又是这样的紧迫,就有点发急了。他想了想,只好说:“这个会议,你要是实在不能动的话,我可以一个人去… … ,
  “那就让你辛苦了。”
  “可是你不能躺着,得起来。”
  “我还起来干什么呀?' ' 
  “召集你们社的干部,开个碰头会。由铁汉和周忠帮助你,商量一下怎么往镇上供销社运一批粮食,支援那边的人闯过这一关!' ' 张金发想了想,说:“你先走吧。回头,我打发孩子,把士勤他们   
  几个找来说说。”
  高大泉说:“不是随便说说,得按着支委会的决议,一卯对一星地干出来! 〃 
  张金发睁大两只眼睛:“支委会啥决议?〃 
  高大泉一字一句地说:“你缺席,可是多数表决了。两个农业社必须带头卖粮食。算一笔细帐,把人吃牲口喂的留够,余下的,尽量别剩,农业社这样做到前边,起了带头,就发动全体党、团员和民兵,挨组挨户动员,登记数目,立刻组织大车、牲口驮子往天门镇运送,到了夜间,也不能停。就是这个决议,多数支委一致通过了。你有啥看法?〃 
  张金发先发呆,不吭声。
  高大泉盯住他问:' ‘你听清了没有?〃 
  张金发停了一阵才回答:“听清了。”
  杯你同意不同意?〃 
  “这,我得想想。”
  高大泉抑制着火气,用坚定不可移的口气说;“不行!党的指示,群众的急需,支委会的决定,没有什么好想的。只有两个字儿:执行!再加重一点分量的话,就是不打折扣地坚决地执行!明白吗?〃 
  “这不成了强迫命令吗?〃 
  “不,党的号召就是命令,群众的灾难就是命令!每个党员,包括你、我,就得无条件地执行! ' ' 
  张金发又闭住了嘴巴.
  高大泉更严肃地说:“金发同志,过去在执行党的指示方面,你可没少犯错误;在粮食这个问题上,你跟党想的一直都不是一条路子。这是你身上的病根儿,不小心,这病根儿能让你犯大错误。这一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你要是再消极抵抗,影响芳草地的工作顺当地进行,党的纪律是不能允许的!这几句话,你听清没有?〃 ;   
  张金发苦笑了一下:“你干嘛总是这么吓唬人呢?我是泥捏的、纸糊的吗?〃 
  高大泉说:“我是代表党组织向你布置任务、宣布纪律! 你如果当成耳旁风,硬要瞎干的话,就算你是铁打的,石头刻的,也要粉身碎骨! 〃 
  “好吧,好吧,我懂啦! 〃 
  “那就赶快行动!〃 
  高大泉说罢这句话,就大步地跨出屋子,返回高台阶。
  五十四毒计
  院子里的脚步声一消失,这个所谓“病了好几天”的张金发,就像撂着的弹簧松开手一般,嗜地一下,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陈秀花小声说:“你不躺着干什么。他一会儿要是转回来,看见多不好。”
  张金发鼻子一耸,嘴一咧:“哼,你没见他都急红了眼?他还有闲心跟我纠缠?〃 
  陈秀花说:“我看你还是躺着装病好。要不然,他一定让你说通那几个千部卖粮食。你可怎么办?护
  张金发皱着眉头说:“看那架势,别说装病,我就是装死也不行! 你没听他说,小命不要,也得给他完成这个任务吗?〃 陈秀花早就看出,她的男人是“斗”不过高大泉的,不能不替男人加着小心。她说:“实在躲不过的话,你就应付应付,卖一点儿。”“卖一点儿?天门镇上万口子人张着嘴巴等着喂,卖一点儿,他们就能烧了我广
  “他总不会像土改那样,领着一拨子挨饿的人,打开仓库就搬吧?〃 
  “那倒是。我脑袋上不是套着个党员的紧箍咒嘛!〃 张金发下炕穿了鞋,抖落开雨衣披在肩上,拿过一顶草帽子扣在头上就往外走。
  陈秀花知道男人又去找知心知己的人商量对付高大泉的办法,再没有拦挡他。
  巧桂从外边跑进来,迎七爸爸,收住步子,说:“广播通知了那么半天,你怎么才动身呀?〃 
  张金发看她一眼:“这还晚?〃 
  巧桂说:“人家东方红社截装粮食、备牲口了,咱们社还见不着烟火… … ,; 
  “他们要干什么呢?〃 
  “往天门镇送呀:〃 
  “还没到区里开会,他们就先动手了?〃 
  “镇上的人都饿着肚子等粮食啦! 我们也快着点去吧! 〃 张金发出门往东,再往南街绕着走。雨点子使劲敲打他的衣帽;阴凉的雨丝飞溅在他的脸上。他缩了缩身子,一步一步地往他奔的目标艰难移动。
  他心里边又火,又气,又烦恼。他想,怎么一个事儿追着一个事儿的屁股来找麻烦,总也不让人安生呢?特别是高大泉这个人,听到风,就下雨;见到亮,就着火苗子;不论啥事儿,都是一个劲儿地抢先,再回过头来,向他张金发逼命。他想,要是总这样动动荡荡地折腾下去,啥时候是个了结?难道说,就没有一天的平静、舒心的日子吗?他忽然想起土地改革那个难忘的光景。那会儿是多痛快,多么让人长精神。有一回,也是下大雨,他挨门通知贫雇农到高台阶商量分浮财的事儿。他那会儿的心气,跟眼下的高大泉的心气儿多相似?他张金发那会儿把整个心都扑到工作上了,说服这个,动员那个;听取这个人的表扬,接受那个人的感谢。当他第一次搬进分到手的屋子里,看看炕上地下的摆设,摸摸院子里堆着的木头垛。随后,他关了小门,回到炕上,躺在陈秀花的身边,要平平静静地睡觉的时候,心里边不由得想:共产党真好,我一定要跟着党走!过了不久,他就在党旗下举手宣誓了;又在全村人的大会上,胸前戴着光荣花,以“一村之长”的高身分,向大家发号施令了口当时,他张金发,一次又一次地想,共产党真好,我一定要跟着党走卫唉,就是从打在农村搞起那个“组织起来”以后,高大泉找他闹别扭了,高大泉跟他矛盾了,高大泉和他对抗了。以至于一来二去地被高大泉压在下边,挡住了道儿,抢走了自己那个自由自在的平静日子。对于这种“今日河东,明日河西”的景况,张金发常常百思不解:我张金发哪一点比你高大泉差呢,为什么你总能顺心,我就越来越憋气呢?为什么你能不断得到上级的信任,拥护你的群众也显鼻子显眼地增加,而我张金发就相反呢?本来,这一回张金发能从粮食上打破缺口,找个出路,把失掉的东西捞回来,可是隔兰差两地闹事,而且,阴错阳差,又总是出在粮食间题上。这可真是太奇怪了。张金发脚步沉重,苦苦地想:这一回怎么办才能混过去呢?一点粮食不卖,高大泉一定不会答应;要是狠着心地把社里那些卖点,冯少怀能松口吗?对高大泉那一头怎么应付,得先听听冯少怀这一头怎么说。
  张金发为了讨教办法,寻找对策,解开眼前的难题,很自然地来到冯少怀的院子里。
  冯少怀这会儿也在家里躲阴天。他如今的思想状态,跟天门镇沈义仁一个样。这种一样,倒不是因昨天冒着雨找了一趟沈义仁,碰了碰想法;就是不碰,他冯少怀也会跟沈义仁想到一条路上去。他如今是稳坐钓鱼台,单等起网提钩了。几年来,他还没有这么顺心顺气的日子。
  他家有个串门的人,是隔壁秦富的儿子秦文吉。冯少怀对秦文吉可比过去增加了信任和重视。麦收以后因为政府对管理粮食的事儿,把手祺紧了,使得他们遭了点困难;他们试图突围反手的时候,冯少怀把秦文吉推出去当了马前卒。秦文吉非常随他心愿地去做了。虽说秦文吉没有得手,没有把市面哄起来和压下去,反而当了冯少怀的替罪羊,冯少怀却从这件事情里发现秦文吉对他的用处。他特别看准秦文吉许多可取之处,比他过去曾拉到手的李国住和高二林“有发展前途”:今天能帮助他跟共产党对抗,有朝一日,能代替他跟共产党对抗,他想,只要这种“香火”能够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共产党的日子就会安生不了。这样,也就能够给他报仇解恨了。凭着这些理由,冯少怀对这个小伙子在感情上更显近一层,坐到一块儿也有了话儿说。
  秦文吉仍然被愁淹着,苦泡着。自从那一次兄弟秦文庆跟他谈心,又勾起他回味高大泉的那次谈心,更在他的愁苦的缸里加了许多佐料,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他这几夭总到冯家来坐着,一坐半天,主要是他爸爸支使的。他家从春天起,学冯少怀的样子抓了点粮食,不仅一直没有捞到他们梦想的利润,反而亏了一些本钱。这使他们很不甘心,总想等待时机,圆了那个梦。这个时机的信号,只能从冯少怀这边才能看到。他们知道冯少怀这个人心眼有转轴,神通广大,不会不想门路;可是又担心冯少怀想到门路之后,来个独吞独咽,把他们甩下。秦文吉经常来他这儿,可以闻风嗅气,好追着他捞点汤水喝,也算没有白白闹腾一场。秦文吉常往冯家跑还有第二个原因,是属于他个人的,那就是心头空虚烦闷,想找个依托。雨天不能下地出门,除了喂喂牲口,没有别的事儿干,更觉得六神无主。他本来是爱串门的,只是这两年他待见的人和待见他的人都越来越少。在一般大年纪的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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