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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3部-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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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泉轻轻地推开他:“别担心,我比你的水性好。听话,快到后边去等着。”
  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十分清楚,眼下必须有人到桥面上探查一下,才能打定主意;而探查的人,除了高大泉自己,他又怎能让别人代替呢?他们压着心跳,停住了争吵,惶恐地盯着高大泉已经开始的危险行动。
  高大泉从容地跺跺脚上的泥,弯下腰,卷了卷裤脚,一直卷到大腿根.直起身,朝河那边看一眼,两只手同时抹着胸脯子上的雨水,便走上桥头,踏上桥板,一步一步地朝前移动。他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承受过无数次人踩车轧,经历了无数次风雨侵蚀,已经呈现出糟朽的痕迹的木板。雨水从木板缝流下去,跌进沸腾的河里,河里滚动着波浪,好像浓厚的乌云在眼下翻飞。
  牵着牲口驮子的人们,一个个瞪大眼睛盯着他那两只脚口在浪涛翻滚的轰鸣声里,在雨注泼洒的烟幕中,谁也不知是虚是实,反正大家都觉得那桥面在高大泉的脚底下直颤抖;直摇晃,好像立刻就要哗啦一声倒塌… … 
  高大泉没回头,没停步,一边往前试探着,一边仔细地察看。他终于走过木桥。
  ‘桥这边一直替他揪着心的李国柱,快步地迎上来说:“大泉哥,你不用试,肯定不行广
  高大泉没搭腔。他缓了口气,使劲地一摇脑袋,把挂在浓黑眉毛上的水珠儿抖掉,又从桥面上返回来。他一步一使劲地踏着桥板。他没有听到反响,只是感到脚下边绵软地颤悠。他这样试着,推敲着他的打算。
   他走过人群这边来。
  人们一拥而上,一齐开口间他:
  “怎么样,能行吗?〃 
  “是过还是不过?〃 
  高大泉下决心地打个手势:“过!〃 
  人们立刻返回身,牵引自己管理的驮子。
  高大泉说:“马上把粮食口袋卸下来… … ”
  “卸在这儿?〃 
  “这要干什么?〃 
  高大泉说:“先用人扛,一口袋一口袋地扛过去,放在桥那边,回头再牵牲口… … ”
  “哎,这个办法好!〃 
  “对啦,让牲口空着走,分量轻,保险! 〃 
  “万一掉到河里,牲口也能搭救。”
  高大泉说:“立刻行动。年轻的人扛口袋,年纪大的管牲口。咱们能运过一口袋,也是胜利。如果到半截上,桥坏了的话,我们就想办法去找船,由会水的人护着船过河!〃 
  人们呼喊着从牲口上卸下粮食口袋。哪里还分年轻年老,大伙都抢着粮食口袋扛在肩头上。
  高大泉扛了一口袋,走在前面。
  后边一个跟一个扛口袋的人,长长一串,走在那随时可能倒塌的桥面上。
  桥面在重压之下,使劲地颤动着。雨点下得更密了,河水翻得更猛了。
  扛粮食的人们终于胜利地到达对岸。这一来,人们更有了信心,放下口袋,飞一般往回返。
  李国柱也跟着跑过来,帮着扛口袋。
  他们一趟又一趟,把粮食全部搬过桥,把牲口全都牵过桥。
  高大泉紧紧地扯着小常胜的手,最后走过来。
  河水暴怒了,一个大洪峰,像推来一座倾倒的小山,扑到桥前,撞得桥梁木柱摇晃起来,发出“嘎吱吱”的响声。洪水顶尖的一团浪花,从北边冲过来,陡地翻起,通过桥面,摔落到另一边的波涛里,胜利的欢呼声,在靠近天门镇的桥的这一边响起来了,小常胜高兴得在泥水中直尬蹦子。
  高大泉大声喊:华同志们,马上备牲口驮,赶路! 〃 
  小常胜刚要转身,忽然喊:“嗨,那边来了大车户
  大家一看,河对岸的远处,有一辆大车,在朦胧的雨幕中时隐时现地朝这边急驰而来。
  五十六洪涛曲
  一辆大胶皮车,在雨雾中艰难地挪动。
  浸透了雨水的皮鞭,在空中无声地抽打;裹满泥浆的车轮,半陷在泥浆里,又吃力地挤碾着泥浆;梢子上的杠子驴,不情愿地左有摇摆着湿波流的身子,往前走步;辕子里的白马,无可奈何的低垂着头,眨巴着眼,拉拽着沉重的车。
  秦文吉缩着脖了,紧紧地傍住车辕,茫然地四下张望,使劲儿轰赶着牲口,他怒气冲冲,不时地骂几句难听的话。
  怀着特殊欲望的小伙子,这会儿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飞到天门镇。在装车的时候,寻找半天,也没有凑够几块足以把粮食都能遮住的油布;一条口袋被老鼠咬破一个洞,又缝了几针,这就使他耽误了动身的速度,结果,张金发的大车已经先一步走掉,没有跟他搭上伙。等他出了村,看到路上一片人的脚步和牲口的蹄子印。他断定农业社的牲口驮子也出发了。冯少怀曾经警告他要快点追,免得走到农业社的后边,而赶上粮价有变 ,要吃个大亏。他只好发疯一样轰牲口。这几个月的赌博,他真算输惨了。这次,可以说是孤注一掷,一会儿是胜利的希望,一会儿是再败的幻灭;这个被压下去,那个又冲上来,无情地折磨着他。
  梨花渡口的木桥出现了,过了桥再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天门镇。只要到了那里,究竟是黑是白,是胜是败,一切都能揭晓,在爬坡之前,秦文吉整整车上的套绳,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当他正要吃喝牲口,忽听对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喊声。
  高大泉站立在对面桥头的土堆子上边,使劲摇动手里的草帽子,高声呼喊:“嗨,停下,停下,桥不能走! 〃 
  秦文吉认出高大泉,而且看到那里一群人,掺杂在一片牲口驮子里边。他猜到,那些盖着各色东西的牲口驮上,全是粮食,全是想到天门镇压下市价,让秦文吉赔失老本的粮食!
  高大泉的呼喊声,又一次传了过来:“文吉,文吉,快停下,快停下!〃 
  秦文吉看着高大泉跳下土堆,迎着他边走边喊。他觉着有点奇怪,就不吭声,继续轰赶牲口往坡上爬。
  高大泉已经跳上桥面,用更大的力气喊:“桥要坏,不能走车!不能走车! 你听见没有?〃 
  吕春江、周永振跑到高大泉背后,使劲儿把高大泉扯住,不让他再往前走。
  秦文吉听准了高大泉朝他喊的是什么话了。他仍然不答腔。他心里想,你这支部书记做工作,也太做得不是时机了?这是啥节骨眼儿,你还要拦我?他想,桥不能过,你们怎么过去的?张金发怎么过去的?秦文吉这样嘀咕着,继续拼命地摇鞭子、轰牲口,在那泥滑的坡上爬动。
  高大泉不顾一切,要冲过来拦阻秦文吉的车辆。
  人们扯住他的胳膊不放开,同时朝秦文吉喊:
  “你聋啦,还不快停住!〃 
  “你听见没有,不要命啦! 〃 
  秦文吉喘着粗气,艰难地迈步,心里仍然疑神疑鬼地叨咕.高大泉怕我抢先,打算把我扣在桥这边,这还不很清楚吗?他想,万一高大泉挣开拉扯他的人,跑过来截住我,一定会缠住不放,而让他们社的牲口驮子先走一步,赶到天门镇;这样一来,可就耽误了大事。他想到这儿,抬头朝对面看一眼。
  高大泉果然挣脱了拉扯他的人。在人们惊呼乱叫声中,支部书记踏着颤动的桥板,冲过来了。
  秦文吉一看,急了心,红了眼,使劲吃喝一声,甩起鞭子,大车呼呼隆隆地上了桥。
  木桥在轻微的摇晃。那些拼凑在一块儿的湿媲流的木头,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口
  高大泉一见拦不住,还瞧见秦文吉有点惊慌,就停住步,又喊:“快赶,快赶,往前冲过来,快呀!〃 
  木桥摇晃得更厉害了.各种惊心动魄的惨叫声,更大了。秦文吉吓傻了眼,吓掉了魂儿口他想停,又想去。在这一瞬之间,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高大泉看得明白:在这万分危险的时刻,秦文吉的退路是没有了,想扑过去,拉秦文吉一把;就一边跑一边喊:“丢下车,自己跑过来,快,快,〃 
  秦文吉惊呆地望着高大泉那张红灯笼一样的脸,听着高大泉那雷鸣般的呼喊。
  是进,是退,是丢下车,还是赶着走?这一切一切,他都已经来不及选择了,只听“咔叭叭”一声震天巨响,桥中间塌了一大片。秦文吉只觉得眼前一片乌黑,脑瓜子里边轰地一声,被抛到半空中。
  套上的杠子驴,辕中的大白马,胶轮车,还有车上的那些秦家父子打了多少美主意的粮食口袋,跟着秦文吉一块儿,随着折木断片,一齐跌进彩霞河的洪水里。
  汹涌澎湃的浪涛,被这些从桥上掉下来的庞大而又沉重的物体突然压了一下,出现一个凹洼,立刻又暴怒地弹起;强力分开的洪水,急速地合拢,像巨兽的大嘴,吞下了那些物体;接着凸了起来,打个旋转,一切都不见了。
  桥头上,一群焦黄的脸孔中,响起一片惊吓的喊叫:
  “哎呀!〃 
  “这下可完了!〃 
  刘万忽然吼吼地喊叫起来,“大泉,大泉,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大家被这喊声震动,扭头朝那断桥的边沿看去,只见高大泉正匆忙地脱着裤子。
  吕春江和周永振奔上断桥要拉住高大泉。
  高大泉尽管是那样急忙,却又显得十分从容地一纵身,从断桥上腾起,迅速的一落,钻进彩霞河那狂涛巨浪里。
  惊吓的人群,更加惊呼起来;
  “天哪,可不得了啦!
  “他怎么这样干哪!' 
  小常胜撒开腿,顺着堤坡往水边上跑。
  刘万和苏存义一齐奔过去,一人扯住他的一只胳膊。小常胜哇哇地哭起来:“大泉哥哟,大泉哥哟! 〃 
  周永振已经扑到水里.
  吕春江一边解钮扣,一边朝周永振喊;“快脱下衣服,快脱下衣服广
  周永振站在浅水处脱下衣服,往岸上一扔,跟吕春江一起,一面奋力向激流游去,一面寻找目标。
  洪水茫茫,除了浪涌的旋转,就是翻花的泡沫,哪里能找到支部书记的踪影呢?
  李国柱跟几个会一点水的社员也下河了.
  邓久宽不会水,一面跟着众人在水边上乱跑,一面喊叫连声:“大泉,大泉”热泪不知不觉中从他的眼里涌了出来,流进张开的嘴巴里。
  一片黑云移过,一股急风骤起,一阵暴雨哗哗地倾倒下来,河上河下,雾气腾腾地混成了一体。
  雨水,哗哗哗,一个声地响.
  洪水,眶嘱眶,不住声地叫.
  冀东大草甸子上的这些庄稼人,听到过枪鸣炮响,见识过水淹火烧,谁又经过这样震动灵魂的场景呢?谁又感受过这样揪心般的恐惧呢?
  脸色苍白的刘万,对着脸无血色的秦恺,声音颤抖地说:“赶快想办法,时间久了就完了 , … ”
  秦恺说:“我、我到区里报告吧!〃 
  “这么远到区里报告,再来人,哪能行?〃 
  “我到近处的村里找人! ”
  “这倒行,你快去,我在这儿招呼着。”
  秦恺两腿发软地爬上河堤,一脚没有迈稳,把他给滑倒在地。他一边爬起,一边回头看,只见远处那翻卷浪涛的地方,有一个黑点儿一隐一现。他转身又往回跑,又摔了一跤,一边爬一边喊.“雌,嗨,吕春江,快往南游,快往南了南边有个人呀r ' ' 
  在河里挣扎寻找的人,没有听到秦恺的声音,只是看到了他的手势,就顺着水溜往南游去。
  高大泉有一身在大草甸子的苇塘里和彩霞河的波涛中锻炼出来的好水性,这是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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