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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3年第3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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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风起云涌的时代,对任何学运的积极参与,都不能排除赶时髦、媚俗心态的可能。因而腾杰的这个“拒之”弥足珍贵。他“后被说动”。而一被说动后,他就表现出超乎普通学运的气概。他决定“解散该校”。 
  当时,100多位同学已大多还乡,腾杰以“自治会长”的名义,用一台油印机连夜印刷信函,邀请分散在苏北城镇、乡村的学生回校开会,“竟无人缺席”。 
  在全体学生的集会上,腾杰进一步展示了他厚积薄发的组织风格。他要求百多名同学“全体退学”,另谋出路;同时,他也当场表示,他自己将留在南通,“待分配同学入其它学校”后再谋求出路。 
  全体一致的表决立即做出了。100多人集体退学,并三五成群前往上海、苏州、南京。有的甚至直接回乡,开始继承祖上的田产、铺面。当年夏秋,因为学生走光了,职校果真只得解散。 
  腾杰前往上海,进入了上海大学,主修社会学系。不久,因为黄埔军校在沪秘密招生,他又考入黄埔,编入第四期步科第七连。从此,这个一夜之间解散了一所学校的组织天才,开始融入一个更广阔的天地。 
  从黄埔,到东京。从东京,到南京。从前的腾杰,经历了很多的成功和失败。但无论多么失败,都没有1931年8月这么绝望,因为他绝望的不是个人成败,而是国家民族之命运。 
  但在那个动荡的时世里,在一处处街头、巷角、密室,可能每天都有青年谋划着这样的或那样的组织。这些谋划有的昙花一现,更多的却仅仅是一个胎死腹中的念头。在1931年8月的昏沉日子,腾杰所构想的这个组织,事实上也遭逢着这样的局面。 
  如果没有他对理想的执着,如果没有军人特有的坚韧,蓝衣社会出现么? 
  如果没有他的未婚妻,那个叫陈启坤的姑娘的话,蓝衣社会不会就这样胎死腹中? 
   
  6 
   
  比起隐藏在民国史深处的腾杰,陈启坤的面貌更显单薄。对于她,惟一可以猜测的,就是她早年也就学或毕业于南通“英化职校”,因此得以结识腾杰。此外,从她与兄长陈启宇都有的较高学历来看,她应当出生于一个中产以上的人家,早年是受到父母珍视、兄长宠爱的。 
  这是当年知识女性的普遍背景。在那个年月,许多女性都短暂参与了时代风潮,但也以更快的速度,开始相夫教子、担任贤妻良母的生活。如果不因为陈启坤是蓝衣社创始人腾杰的未婚妻,甚至,如果不因为她是蓝衣社的“赞助第一人”的话,那么,她将是一个早早被时光湮没的普通女性。何况,她华年早逝、未留子息,当坟头青草初初长出的时候,在这个广漠的世界上,除却腾杰,已经没有什么人再念想着她了。 
  但陈启坤却永远纯洁、年轻地留在蓝衣社的历史里。她能够让人无端地猜测:这是一个“时时微笑着的”、沉静然而大方坚决的女性。是一个能够让人超越蓝衣社的毁誉是非、去单独地看待她的女性。 
  陈启坤不仅是“赞助蓝衣社之第一人”,而且,她还是蓝衣社构想的“监护人”。在1931年8月的蒙昧南京,十余天的失意艰涩、处处碰壁,已经使腾杰打消了“建党”念头,打算回日本“述职”去。但此时,陈启坤却还坚守着这个计划,她让腾杰“再试试”。 
  她与生俱来的纯洁和激情,使她执着地,没有反顾地,要以自己年轻的身躯、生命与热忱,去叩启蓝衣社的森严大门。 
  然后,这个姑娘的祈望落实了,转折出现了。 
  第四章九月歃血 
   
  1 
   
  曾扩情,1894年12月生,四川威远人。在土地兼并极为严重的四川,他出身于一个异常贫寒的佃农家庭。艰难的求学之路,伴随了他的青年时代。他一度入学北京朝阳大学,一年后肄业。回到家乡后,因通晓文墨,他担任了一个偏远乡镇的民团教练,但仍然一贫如洗。半生艰难坎坷,直到30岁,曾扩情才从黄埔一期毕业。 
  在聚集大批毛头小伙的黄埔,已成家立业的曾扩情,显得多少有些刺眼。但其为人温厚敦和,爱护同学,素有长兄之风,因此颇得黄埔学生的爱重,被尊称为“扩大哥”。他并由此开始了自己不动声色的发迹。1926年,作为第一个学生代表,曾扩情出席了国民党第二次代表大会。 
  兵进南京后,因人缘和品质,曾扩情的官场轨迹更加圆熟顺当。为团结因清党、政争而分裂的黄埔学生,他被任命为中央党部秘书、党部军人部主任秘书,负责军内“清党”工作。他并兼任黄埔同学会主任秘书,实际主持了黄埔同学会。 
  正是这个貌似轻描淡写的“兼职”,使曾扩情不仅是亲切温和的“扩大哥”,他还成为早期黄埔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几十年后,他曾这样概括黄埔同学会的权限:“无论毕业与未毕业的同学,均须在同学会的监督指挥下……同学会不仅对同学有任命罢免之权,而且有生杀予夺之权。” 
  从投军黄埔开始,不过六七年时间,那个昔日四川乡下的穷汉,不仅置办了公馆、汽车,还娶了几房妻妾,生了一群儿女。他案牍奔波、大腹便便,似乎已湮没进南京昏聩的官僚众生图里。虽然三四个月以后,他就再上台阶,成为黄埔学生中第一个国民党中央委员,但他从四川乡下带出来的、那恍若泥土的个性和气质,却一直没有被消磨掉。他野心不大,才能不显,善于倾听,乐于助人,容易谅解,让人放心。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是一个群体的领袖,但往往又会在重大的历史关头发生作用。 
   
  8月下旬的一个天色阴沉的早晨,已经走投无路的腾杰,终于走进曾扩情在南京中山路的办公室。虽说是“同学”,但黄埔学生人数众多,他们仅仅见过几面而已,谈不上熟悉。何况,一个江苏人,一个四川人,一个四期生,一个一期毕业,又一直没有共事过,哪里攀得上什么交情? 
  来这里,腾杰抱的是“碰运气”的心理。这一天,南京暗淡瘫痪的气息,也笼罩在这间办公室里。但,刚刚进门的腾杰,看到四面墙上悬挂的一张张黄埔合影时,他的心头却蓦然产生了一种坚实的感觉。 
  然后,他看到了笑吟吟的、心宽体胖的曾扩情。 
  曾扩情热情接待了腾杰。寒暄过后,两人从黄埔东京同学会谈起,渐而到东京的黄埔同学,一些南京人物,最后还提到了旧年黄埔的风物人情。叙谈过程里,不断有电话、访客打断了他们;在人多嘴杂的办公室,腾杰也没有直接进入话题。但他显然给曾扩情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黄埔是他们持久的纽带,而他的年幼十一岁,他显而易见的激情和聪明,更让曾扩情喜欢。 
  这样,当腾杰邀请曾扩情中午一起吃饭时,曾扩情立即答应了,只是说,“晚上吧,时间多些,可以多谈。还有,请客的理应是我,哪有学弟请学兄的道理?况且又是从日本那么远回来,算是为你洗尘!” 
  这个晚饭,是在曾扩情常去的蜀陕菜馆吃的。两个人都穿着便装,氛围显得很轻松。但酒过两轮之后,气氛就严肃沉郁起来。腾杰将话题引向日本之野心,国家之内乱,引向内忧外患。腾杰说话,慷慨直接,不时让曾扩情悚然心惊。在道貌岸然、满是官场套话的南京,他是听不到这样的耸听危言的。 
  这个晚上,他们叙谈到非常晚。8月的南京素有“火炉”之称,但这一天稍稍凉快些。从饭店出来,他们又散步在暗淡的街头,曾扩情坚持地把多喝了两杯的腾杰送到住处,然后一个人步行回家。 
   
  这一夜,在曾扩情公馆十里开外的一个普通弄巷里,腾杰与陈启坤也几乎一夜未眠。夜越来越深了,打更人的嘶哑声音,从弄巷口一阵阵地传扬进他们的房间,给他们带来了一些诡异的意境和回忆。 
  在暗淡的灯光下,腾杰与陈启坤商议决定:腾杰再访曾扩情办公室,以回请的名义,邀请曾扩情吃饭,并说明计划,“寻求赞助”。 
  这是腾杰拿自己的前途乃至身家性命进行的一次赌博。时世艰险、人心叵测,他和曾扩情只是初会,谁说得清在那“扩大哥”的声名、满面的笑容下,隐藏的是怎样的心机呢? 
  可以肯定的只是,一旦腾杰说出计划,曾扩情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要么参与,要么就得立马调查逮捕腾杰。这当中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因为他所负责的黄埔同学会,其最重大的任务就是监视镇压这样的“政治活动”。 
  因此,这一去的结果,要么化蛹为蝶,要么飞蛾投火。这天中午,层层阴霾依旧覆盖着南京的街市。连日的奔波和少眠,使腾杰的脸色显得异常疲惫。他换上了一身笔挺、严严实实的军装,而后大步地走出弄巷。 
  在弄巷口,腾杰招呼了一辆黄包车。黄包车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路上处处可见的,仍然是泥泞、饥民。雷声远远地轰鸣着,随时会有一场暴雨。而路途不断地缩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出他所料,对这个邀请,曾扩情又痛快地答应了。 
  这一天,也就是公元1931年、民国20年8月下旬的某一天,同样是在蜀陕菜馆的一个单间里,腾杰对曾扩情全盘叙说了他的计划。 
  由于年代久远、人物故去,对这次会面的具体情景,后来有一些不同的回忆和记录。比如台湾的一本出版物就写到:曾扩情“阅计划后,大为赞赏。他满面笑容,拍着胸脯对腾杰说‘实获我心’”。而另有人回忆称,曾扩情不是满面笑容,而是泪流满面。 
  于是,在蜀陕菜馆的那个单间里,蓝衣社如同种子一般,终于执拗地发芽了。 
   
  2 
   
  在蓝衣社的酝酿、形成阶段,“聚餐会”始终是一个富有意味的纽带。在各种有效的权力手段都瘫痪、破碎的情况下,人物、组织和事件,都通过私人的聚餐会得以汇集。在东京如此,在南京更如此。 
  大约是8月底、9月初的时候,由曾扩情邀约的第一次聚餐会,在南京蜀陕菜馆或浣花菜馆进行着。原定邀约十余人,但最终到会九人。这九个人除腾、曾之外,还有丰悌、邓文仪、周复、娄绍恺、李秉中、蔡劲军和张本清。清一色的黄埔学生,大多毕业于黄埔前三期。此时,除曾扩情、邓文仪军衔少将外,他们大多是校尉军官。 
  也就是说,这是南京的一群次要人物。此外,当时带兵军官有枪有饷,手握实权,他们却大多是政治军官。以其中地位较高的丰悌为例,早在1927年,也就是他24岁时,他就出任第一军第一师政治部主任,是黄埔一期最引人注目的人物之一。此时,他担任中央军校政治部副主任,算是军事教育系统的一员大将。 
  黄埔三期生周复也如此,他是1931年2月和贺衷寒等从明治大学归国的20余人中的一个,此时担任中央军校政治部秘书,并兼《东亚新闻报》主编。 
  “军校派”之外,李秉中和蔡劲军两人从事军事情报工作,是“特务派”;娄绍恺和张本清是旅长,属“带兵派”。最后,邓文仪既是蒋介石侍从秘书,又是特务组织“调查科”科长,身兼“侍从”、“特务”两派。 
  这九个人,不仅身份地位悬殊,性情也各异。如后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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