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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传-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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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马当先,会战秦叔宝,活捉程咬金。这回我一定要露露大脸,您得捧捧我。”邱瑞说:“你说这不成!他们在山上,咱们在山下,‘上打下不费蜡’,就是把咱这五万大军都搭上也未必攻得上瓦岗山!”“帅爷,千脆说吧,我就是想打仗”“你想打仗人家不打呀!”“那我有主意,您甭管了”他问到自己帐中把营官、哨长找来,说:“你们不是爱喝酒吗?我出钱给你们打酒,你们明天到瓦岗山下,要怎么难听怎么骂,给他们骂下山来,我好见仗立功。”,从第二天起,照他的吩咐,老有这么儿十人,手里拿酒壶,坐在山根底下,喝一口,骂一句,骂的那份儿难听就甭提啦!骂了好几天,山上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忽然这天,山上炮响连声,秦琼带领人马将大队亮开。邱瑞得知,即刻传令:“来呀,咱们也出兵对阵。”山下鼓声隆隆,也将大队亮开。邱瑞说:“宁文成祥,你骂了人家好几天,好容易今天对阵,你不火速出马,等待何时!”“好嘞!给我擂鼓助威!”宇文成祥挥掌中刀,一踹橙,催马咯噌咯噌到阵前:“哪个敢出来?我要的是秦琼,你敢出来吗?秦琼一瞧,叫道:“单雄信!”“在。”“今天你出去,务必把这小子给我抓来。”单雄信哈哈大笑:“我说元帅,他每天拿咱们大魔国当酒菜,一边喝着一边骂着。今天这不是要抓他了吗?我要是一摘我这军刃,就枉叫小灵官单雄信。”说完了一踹双镫,坐下马贯出来了。他扎煞臂膀,赤手空拳,来到阵前,把马勒住,说:“宇文成祥,你近前来战!”邱瑞和隋兵隋将一看,都很纳闷:“这五虎上将怎么连兵刃也不摘?”宇文成样说:“小灵官单雄信,你是我手下的败将,今天你连军刃都没摘,打算要干什么?”单雄信乐了:“哈哈!干什么?你就甭管了!踉你这样的打仗,我要摘下军刃,真有点儿泄气!”宇文成祥一听这话,不觉有点儿哆嗦,他举刀奔单雄信头顶砍来,单雄信踹镫,不容他的刀下来,用双手一托他的两个胳膊肘,交又一别,右手一使劲,这小子的刀就撒手了。又抓住他的脖领,用脚一踹他的马的前蹄膀:“过来吧!”抓过来顺手往胳肤窝一夹。这小子哎哟一声,已然吓得半死了。单雄信就跟抓小鸡似地把他抓跑了。那边邱瑞一瞧:哈哈!我早有所料,就知道他有今天。所有将官、兵卒也都明白了,头两天让这小子发狂,敢情大魔国使的是计呀!
再说大魔国人马撤到山上,单雄信把宇文成祥扔在就地,兵丁们过来牢拴二臂。众将官进城到帅府,大家落坐。徐茂功叫人把宇文成祥押了上来。大伙儿说:“跪下!跪下!”“是,是,我跪,我跪。”噗通!这小子跪那儿了。徐茂功问他:“我说宇文成祥,这你不骂了吧?今天我用你这脑袋使唤使唤!来人哪,拉到大厅下把他这脑袋给我切下来!”宇文成祥说:“哎哟!众位大叔大爷们,不,爷爷祖宗们,你们真要把我这脑袋切下来,你们诸位就损了。”徐茂功问:“找们损什么?”“不瞒者位爷爷们说我家有一个正夫人,另外有二十三位姨太太,您要把我的脑袋切下来,我们家就成了寡妇大院了!您哪儿不修好,哪不是积德,要把我饶喽,我永远忘不了诸位爷爷的好处!”徐茂功说:“你知道,穷小子娶个媳妇有多难。仗着你爸爸是国家丞相,贪赃卖法,无恶不作,你娶二下多个!你说我们损了,除掉你这害人的东西,这是积大德啦!拉下去!给他按住了,拿侧刀切下脑袋,别伤脸面”宇文成徉一听,哆嗦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成一摊泥了。
书要简短,徐茂功怎么说的,大伙儿怎么办的,拿铡刀铡这脑袋,连下巴颏都不带伤的,整按齐齐。切完之后,一提发髻,交与徐茂功:“人头到,”按照徐茂功的安排,有人先把人头往在杆子上空血,让血着风凝了。然后把人头冼净,放在一个小缸里,用水银喂上,焖了几天,再取出来,这是为了不变样。用油布一搭,拿红绸布把人头包好。净包袱包了七层,末一层是黄色的。按尺寸打了一个小楠木箱,把这包袱卧在里头,拿一张白纸往包袱上一盖,放了一层麝香。又盖了一层纸,再放上一层冰片。又盖了一层纸,搁上剁碎了的榆树皮。这才把箱子扣好。这箱子前头是铜什件,把铜穿钉穿好,再把小铜锁一锁。箱子的四面刻着松竹梅岁寒三友的画儿。箱子盖上有几个字:上头两个小字—补品,下边三个大字—兔脑丸。连字带画都着的兰色。这兔脑丸本是上等的补药,用的是活兔的脑子。今天丞相的二几子就顶替这活免子了。这当儿,秦琼给他姨娘写了一封亲笔信。魏征以昌平王的口气写了一封给丞相宇文化及的信。一切齐备秦琼唤大伙儿上来,说道:“这回咱们这计策,名叫‘人头倒返长安计’哪位告奋勇到长安走这一趟?”话犹未了,有人答言:“二哥,我们哥儿俩去吧!”大家一瞧,答言者是勇三郎王伯当,神射将谢映登。徐茂功一看,说,“好了,嘱咐这哥儿俩到长安城要这么这么说,这么这么办。这究竟是怎样一条计策,请听下回。
第六十四回 人头计策反昌平王 攻心法招降众隋军
这回书接着说大魔国的“人头倒返长安计”。徐茂功让王伯当、谢映登二人扮成昌平王手下旗牌官的模样,混入长安城。一再叮咛:“你们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如有半点差错,就性命难保。”王伯当说:“三哥放心吧,这回准办个漂亮的”王、谢二位回去化了妆,鞴好马匹。弟兄们把他们送出了西山口。
这哥儿俩昼夜兼程,非止一日,来到了长安城五龙门外路南的王家客店。下马往里走。在“闹花灯”一书里表过,秦琼、柴绍、王伯当、谢映登、齐彪、李豹、雄阔海七杰反长安,劈死丞相三子宇文成惠,救出王婉娘。这位王掌柜的就是王婉娘的父亲。婉娘曾认秦琼为义父,后来躲到外地去了。王老者一瞧是王、谢二位到了,赶紧叫人把马匹接过去,让到内柜房里坐。王老者问道:“你们二位打哪儿来呀?我听说你们聚在瓦岗山,立了个大魔国,有这事吗?我这亲家秦琼好吧?”“秦二哥现在是我们大魔国的元帅了,接着王伯当便把立大魔国和奉命进京的事说了一遍。王老者说:“现在查店很紧,你们就住在我这内柜房吧。”这哥儿俩在店内安歇不提。
第二天,哥儿俩吃完早饭就上马进了城。来到昌平王府,下了马。一叫门,出来一位老者,问道:“你们二位从哪儿来?有事么?”“我们是在邱老王爷帐下当差,带有王爷的家信,求见老夫人”“哎,你们二位来得不巧,王爷前脚起兵,没有几天,后脚老夫人就带着一家大小回河北原籍昌平州了。我是一个老管家,让我一人看这空府呢!”王伯当说:“老伯,找们不打扰您了,直奔昌平州就是了”哥儿俩上马,返回王家客店。
第二天一大清早,俩人又鞴马进城来到丞相府,下了马。对守门的家人一抱拳:“辛苦诸位。”家人说:“二位干什么的?”“我们是被昌平王所派,前来承相府下书,还带有礼物一份,求见丞相。”“噢!你们候着”家人赶紧把管家请出来。管家说:“你们二位来得不巧,我家相爷还没有下朝呢!”王伯当说:“这么办,您把信和礼物先收下,我们到别处办点儿事,待会儿再回来。见着相爷,相爷有什么吩咐,我们再听命。”管家说:“也好,那你们就留下吧,这哥儿俩把包袱带书信都交与管家,上马走了。
过了一会儿,宇文丞相父子下朝回府,爷儿俩到了书房,脱了朝服,换上便服。正在喝茶,管家提溜包袱、拿着信进来了。说道:“相爷,这是昌平王命他手下人送来的书信,还有一份礼物”“好,给我放这儿。”宇文化及拆开书信一看,满意地一笑。这封信是用昌平王的口气写的,向丞相问好,说是随信带来一份本地的土产大补品,请丞相享用。宇文化及说:“成都哇,你看看这封信,这位昌平王总算是对咱不错啊!”成都接过信一看,点了点头:“要不是我给您老哥儿俩锔合,对您能这个样子吗?”“这话不假。”宇文化及把送来的包袱打开,里边是一个四方木盒,上面写着“补品兔脑九”。周围雕刻的花样是“岁寒三友”。拿起钉上的钥匙,对好了母子,把小锁头捅开。撤下穿钉,一揭这盖,嘿,这准是好药!因为凡是好药,非榆树皮护着不可,不走原味。把榆树皮起出来,揭开这张纸,闻着凉香凉香的。一瞧,嗬,还有冰片护着。取出冰片,又揭开一张纸,麝香气味弥漫全屋。取起麝香,解开黄包袱,里边有个白包袱,解开白包袱有个绿包袱……七层包袱打开了六层,就剩一个红绸子包袱了。成都在旁边看着说:“怎么这么些层包袱?”“小子,你不懂,这好东西就得这么护着。”又解开最后这个红绸子包,那油布往下一搭,露出头发来了。宇文化及纳闷:嗯?这兔脑丸怎么还带毛哇?用手这么一扒拉这油布犄角,惊叫道:“啊!这是个人头哇!”他右手一攥发髻,左手一托后脑海,端起来仔细观瞧,原来是他二儿子成祥的人头,登时往后一仰就背过气去了。成都忙喊:“来人哪!”来了几个家人连撅带叫。宇文化及慢慢苏醒过来,放声痛哭:“邱瑞啊,我跟你可没这么大的仇啊!你给我儿的人头当了兔脑丸啦!我非上殿参你不可!”成都盼咐家人:“你们把我二弟人头放这匣子里装好了。爹爹,咱们父子上朝参奏昌平王!”
宇文父子换上朝服,来到朝房,敲响连环钟,催皇上上殿。平时上朝金钟三响,只有国家出了大事,才是连环钟响。这钟当当当当……响个没完。昏君杨广正在后宫看歌姬跳舞呢,忽听连环钟响,不知出了什么事情,火速传旨,摆驾上殿。刚坐在宝座之上,就见宇文化及哭着就上来了:“万岁呀!……”“丞相因何痛哭?敲响金钟为了何事?当面讲来”宇文化及就把昌平王来信和用成祥人头充免脑九之事违说一遍,又说:“臣恐惊驾不敢将人头带上殿来,请万岁给臣作主!”杨广一听,心说这昌平王也太损了,你怎么拿丞相儿子的脑袋做免脑丸呀?“宇文成都。”“臣在。”“命你速到昌平王府,先拿他的满门家眷,暂时收监,对昌平王朕自有处置之法”成都领旨下去。
宇文成都带领五百儿郎来到昌平王府,把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兵丁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成都命令用刀斧把门劈开。叮当!乒乓!门劈开了。兵丁们一窝蜂似地冲进去了。成都叫兵丁见人就捆,可是由过道门房说起,大小院子、后院、花园甚至茅房,全都找到了,搜出来归里包堆就一个人。捆上这人,大伙儿一瞧:白胡子,皱纹堆垒。成都这个气,对这个老头儿说:“老梆子,这府里的人都哪儿去了?”“啊?我早吃饭了,吃过了您哪,不瞒您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吃的炸酱面,我自个儿给自个儿做做寿,别看七十八了,我还没活够。”“没问你吃什么,问你府里人哪里去了?”说到这儿,用手一摸自己耳朵,冲老头儿打比方说:“带簪子的!我问这王爷的家眷哪儿去了?”“噢!哈哈哈……您问的是我这耳朵呀?我这耳朵聋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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