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当代-2006年第6期-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到了晚上的时候,是整个活动的高潮,爸爸和二叔请他们在住的酒店里喝分岁酒。 
  爸爸把酒店的一个大厅都包过来,一共摆了五十桌。用的酒有白酒,有葡萄酒,有黄酒,也有啤酒。点的菜都是酒店里最好的菜,有黄鱼,也有鱼刺,有龙虾,也有鲍鱼。光热菜就上了十五道。冷盘有鸭舌,有花蛤,有江蟹生,虾蛄肉等八盘。这些菜中,有些菜其实是没必要上的,比如江蟹生,就是江蟹活活的抓来生醉了吃,这种吃法只有信河街才有,外地人吃了一般是要泻肚子的。但是,爸爸为了体现本地特色,为了晚上的菜更加丰盛,为了表现自己对家属们的重视,他也就不管泻不泻肚子了。先上了再说。 
  酒吃到尾声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意外。事情的起因很简单,酒喝到最后的时候,施月琴的弟弟有点过量了,也就是到了酒口大开的时候了,这时,他的酒却没有了。他看见一个男服务员,就把他叫住了,说,喂,服务员,快过来给我开一瓶葡萄酒。那个男服务员答应了一声“噢”后,就去拿酒了。过了一会儿后,那个男服务员又回来了,手上却是空的。施月琴的弟弟声音就很高了,他对那个服务员说,你是怎么回事,上个世纪就叫你开葡萄酒了,到现在还没有开过来。那个男服务员说,好的好的,我马上去找开葡萄酒的工具。服务员去了很久以后还没有回来,施月琴的弟弟的脾气就上来了,就想摔杯子了。这时,他又看见那个服务员了,他还是没有把葡萄酒拿来。施月琴的弟弟可能觉得这个服务员是从心底里看不起自己了,觉得自己不配喝这瓶葡萄酒了。他对那个男服务员说,你是成心不想给我酒喝是不是?那个男服务员白了他一眼,说,嚷什么嚷,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吗?施月琴的弟弟一听,酒气和火气一起冲上来了,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是一拳。服务员无缘无故挨了一记老拳,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当然不肯罢休,也就一个拳头抡了过来。工厂里的其他人看见施月琴的弟弟跟服务员打起来了,觉得自己义不容辞,于是,大家一拥而上,把那个服务员按住,你一拳,他一脚。把服务员揍得直喊老母。 
  酒店经理看看情况不妙,赶紧拨打了110。很快警察就来了。因为参加打架的人太多,警察不能把所有的人都带走,而且,那个被揍得半死的服务员是个老手,他一口咬定是施月琴的弟弟打的。警察就把施月琴的弟弟带走了。 
  施月琴的弟弟被带走时,施月琴冲了出去,一把将她弟弟抱住,她对警察说,你们不要把我弟弟带走好不好,我跟他换,让我跟你们去好不好?警察说,你抱着他干什么,要不然,就连你也一起带走。大家赶紧把施月琴拉住。施月琴转头看着爸爸,说,这下该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爸爸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有二叔表现出应有的风度,显得相当镇定。他对大家说,不要惊慌,不要慌张。他分析说,只要那个服务员没有什么大问题,施月琴的弟弟在派出所里关一个晚上就会被放出来的。如果那个服务员真的被打出问题来,大不了也就是赔点钱。谅他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二叔的话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大家更放心的是二叔说话的那种口气,“谅他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是啊!这是何等的气概。只有神通广大的人才有这种气概啊!既然二叔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大家就都说,那个服务员真是该打。有人甚至后悔刚才没有多踢一脚。 
  酒宴散去后,二叔去了一趟派出所。在酒店里,二叔已经给派出所的领导打了电话,派出所的领导对二叔很是客气,说那个服务员已经在医院里检查了,好像问题不大,最多给点钱就摆平了。但爸爸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他的脸还是白灿灿的。过了很久以后,他还是叫二叔去一趟派出所,出多少钱都没有关系,叫他尽快把施月琴的弟弟保出来。 
  二叔从酒店直接去了派出所。爸爸领着一班工人往工厂里走。爸爸他们到工厂没有多久,外面的警笛声就响起来了,大家以为是施月琴的弟弟回来了,说,怎么这么快?看来副厂长真是神通广大啊!刚要跑出去看,十几个警察已经冲了进来,大喊一声“不许动”,十几个枪口黑黑地伸过来,把所有的工人团团围住。工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转头去看爸爸,爸爸这时倒是镇定下来了,脸也红润过来了,只是一声不响地坐在那儿。警察喊道,所有人列队站好,把自己的证件拿在手里。工人们站好后,各自把证件拿在手里。警察就一个一个地检查过来。检查好之后,警察就把爸爸叫进他的办公室了。他们从爸爸的办公室里出来时,已经把爸爸的双手铐了起来,有一个警察还从爸爸的办公室里抱走了一大捆东西。爸爸从办公室出来时,突然把头抬得老高,一脸骄傲的表情,有一个警察在他身后推了一下,爸爸回头恶狠狠地呵斥他:你再推一下老子就揍扁你的狗腿……。 
  二叔很快知道爸爸为什么被警察带走了,他伪造了大量的暂住证。工厂里工人的暂住证都是爸爸伪造的。施月琴的弟弟被带到派出所后,警察问他,你是哪里人?他说,我是江西上饶人。警察说,你把暂住证拿出来看看。施月琴的弟弟就把怀里的暂住证摸出来给他们看。警察接过去一看,立即就看出问题来了。因为施月琴弟弟暂住证的质量实在是太好了,无论是做工还是纸张质量都比真的好。警察厉声地问施月琴的弟弟,你的暂住证是哪里办的?施月琴的弟弟惶恐地说,是我们工厂里的老板替我办的。他接着又说,我们工厂里其他工人的暂住证也是老板办的,老板是个好人,没有收大家一分钱。于是,警察就冲到爸爸的工厂里来了,还从他办公室里搜出几千本的假暂住证。 
  我们是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的,叫我们想不懂的是,爸爸为什么要伪造那么多暂住证呢?工厂里又不缺这点钱。我们去派出所见爸爸,警察不让我们见。我们打电话找二叔,二叔正在活动,想办法把爸爸保出来。二叔的口气倒是很轻松,他叫我们回家等,说自己很快就能够把爸爸带回家的。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二叔果然将爸爸带回家了。二叔来了之后,我们才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真相:原来,爸爸的腿不是被广东工厂里的工人打断的。他刚到广东时,很好奇,在街上到处走,样子相当探头探脑。这时,来了两个警察。两个警察把爸爸喊住,用指头枪戳着爸爸说,你哪,说的就是你哪,把暂住证拿出来看看。爸爸说,我是来做生意的,哪里有什么暂住证。说着,他把车票拿给他们看。他说,你们看看,车票是昨天刚刚到的。两个警察瞥了一眼车票,对爸爸说,你拿出车票来吓唬谁呢?谁知道你的车票是从哪里偷来的呢!没有暂住证,就跟我们回派出所。爸爸听他们这么说,很是生气,他说,回派出所就回派出所,难道回派出所就不说理了?我还正想找你们领导反映反映呢!爸爸就跟着两个警察回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里,爸爸说,我要见你们的领导。那两个警察冷笑了起来,说,就你一个来打工的人,还想见我们的领导,你做梦去吧你!爸爸说,我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打工的,我有一身的本事,刻得一手好字,用得着出来打工吗?用得着办什么暂住证吗?你们也太把人看扁了!两个警察说,你会刻几个臭字就了不起了?就不用办暂住证了吗?爸爸听到这里,身体已经抖起来了,他说,有本事你们就再说一句试试,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爸爸的话刚说完,有一个警察一脚就踹过来了,正好踹在爸爸的小腿上,爸爸只听到自己的骨头“咯噔”地响了一声,人就倒了下去了。二叔说自己之前没有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是因为这事说出来总不好听,毕竟是进过派出所的,对于爸爸来说,也是人生的一个污点。很影响声誉啊!但是,谁想得到,爸爸后来会伪造暂住证呢?这就有点剑走偏锋了。 


中国象棋
武 歆 
  武 歆 男,原籍山东,现为天津作协专业作家。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长中短篇小说等300多万字。作品曾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等刊发表,并多次被转载,作品曾入选《2005中国年度中篇小说》等选本。中国作协会员。 
   
  楚小棋和新调来不久的高明康亲近起来,对许多人来讲,这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 
  因为午休的时候,有人多次看见楚小棋和高明康面对面坐着,办公桌上的两个大号饭盒也非常亲密的挨着。高明康依旧坐在那把独一无二的皮椅上,但是破天荒的在他的办公桌前放了一把带靠背的电镀折叠椅。楚小棋就坐在那把椅子上。他毫无拘束地用一把大号铁勺,像挖土一样把饭一大勺一大勺地往嘴里送,他的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但是这样并没有妨碍他讲话,他边吃边对高明康讲着什么,高明康则在认真地倾听,二人的姿态亲如兄弟。这样的场景被从窗户前踮起脚走过的工人们发现,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于是重又踮着脚走回去,当最后确认,与高明康一起吃饭的人就是楚小棋之后,这件事仿佛尘土一样在铆焊车间的地面上浮腾起来。 
  要知道,这件事创造了好几个“第一”。第一个“第一”,铆焊车间的工人进到高明康的办公室,都是站在办公桌前,或是把病假条双手放在高明康的面前等待签字,或是苦大悲深地请求困难补助,或是躬着身、满脸笑容的说明要登记结婚了,请求开个证明,或是……总之不管为了什么,没有一个人敢坐着和高明康说事儿。 第二个“第一”,车间里还没有一个工人单独和高明康吃过饭,而且还是在办公室的办公桌上。第三个“第一”,站在高明康面前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喘的,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很低,双手和双腿在动作的时候,幅度都很小,而且很柔软。 
  可是楚小棋呢,竟然在嘴里塞满了饭的情况下,还敢大模大样的和高明康讲话。这就不能不让车间里的工人们惊讶,而且惊讶到什么样的程度都不足为奇。因为,高明康是谁呀,是车间主任,是四百多名工人的“一枝笔”。这枝笔要是不动的话,任何人都挪动不了步子,甚至整个铆焊车间都要停摆。可是,楚小棋又是谁呢,就是一个电焊工,而且是一个谁都可以踢他一脚,或是坐着,远远地用手把他招过来,用手势让他蹲下去,再让他仰起脸,然后在他脑门上狠狠地弹出一个响蹦儿,再然后,一挥手,他会像条刚被主人抚弄过的狗一样,喜滋滋地走开。 
  楚小棋就是车间里的一条狗。 
  可那是过去,自从楚小棋把饭盒端进高主任的办公室,这所有的情形全都改变了。人们再见到楚小棋,都有意识地侧开,在没有完全搞清楚小棋与高主任的关系之前,谁也不想招惹是非。 
  那些日子,楚小棋的右腮似乎更加硕大,他鼓动着向外突出的似乎随时要射出去的那两颗白多黑少的眼球儿,冲着人们不断地微笑,楚小棋的笑,让许多人有了许多猜想。 
   
  楚小棋是我们车间的一个谜语。这个谜语有三个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