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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迪亚爵士的影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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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这些酒杯还是从伦敦送过来的。”
  一听这话,座上一个英国人就拾起酒杯,仰首干尽杯中酒,然后将酒杯过肩摔向庭院围墙。酒杯坠落石板时,溅起一阵暗微粉碎的声音。
  四下顿时悄然无声。巴提亚保持微笑,没说什么。那个英国人纵声狂笑──或许,他已经喝醉了。他的太太,垂着头,低声絮絮自言自语。
  主桌上突然高声爆发了一句:“劣货!”
  晚宴结束以后,所有的客人都走了,佣人也退下了,维迪亚以高龄国士造访的浮夸姿态,侃侃而谈,这也是他书中叙述者讲话的音调,而他也告诉过我,叙述者曾经是个政治人物。遭到递解出境的印度人是他谈论的主题。
  “这样太屈辱了,”维迪亚说,“你打算怎么反应?”
  巴提亚说:“我们已经提出非常严重的抗议。”
  “你一定要再多做一些,”维迪亚说,“印度是个大国,有权势的国家。是个主要强权。”
  “当然──”
  “你一定要提醒非洲人这一点。迩来,非洲人表现得像在与某个蕞尔小国打交道似的。迩来……”
  “我已经送了一封信过去。”
  “送一艘炮艇过去。”
  “一艘炮艇?”
  “惩罚性出击。”
  “恕难苟同。”
  “炮轰蒙巴萨。”
  “谁要做这种事啊?”
  “印度海军啊,”维迪亚说,“本人经过通盘考量,派遣印度海军到肯尼亚沿海演习。就在蒙巴萨下锚──出动一整条舰队。警告他们,印度不是好欺负的。炮轰蒙巴萨。”
  高级行政长官皱眉苦思。
  “惩罚他们,”维迪亚说,“等到蒙巴萨付之一炬之后,下次他们还想迫害印度人,就会三思而行了。蒙巴萨岛上不是还有油库吗?没错,这样他们就会放过印度人了,至少一小段时间。”


恋慕朋友妻(5)


  第二天中午,我们在美国大使馆官邸游泳池旁小酌,大使威廉·艾特武德做陪。维迪亚的惩罚性出击演说刚刚进行到一半,突然间,毫无预告地,出现一位身形魁硕,面带笑容,样貌熟悉的非洲访客。他说,他想与大使一晤。两人便进屋密谈。
  “他肯定是来要钱的,当然,”维迪亚,“他还会想要什么?你看到他有多肥了吧?他不过是另一个匪类而已。”
  10分钟过后,大使又回转来。他说,那人是汤姆·姆伯亚,肯尼亚政坛一位领导人物,也身兼部会首长。
  维迪亚说:“马─伯亚。”
  “给人印象很深刻的人,”艾特武德说道,“姆伯亚将是下一任肯亚总统。”
  维迪亚只是瞪着眼睛。他在想,肥仔匪类。
  姆伯亚一直与总统宝座无缘。不过几年,他就惨遭政敌暗杀身亡了。
  大使夫人与我们同进午餐,维迪亚还滔滔不绝地描述他心目中可能的惩罚出击军事行动。维迪亚慷慨激昂的豪语或许害得大使狼狈无措,因为,在他将糖钳子递给夫人时,竟然一时失手,掉了糖钳子。钳子一路滑向游泳池边,噗通落进池子里。
  艾特武德说:“别管那个钳子了。”
  我们眼睁睁看着那个银色的小东西,摇曳下沉,最后定着在深水的那一端池底。
  维迪亚说:“府上有大小合身的泳装容我更换吗?”
  “更衣室里多得是游泳衣,”艾特武德说,“我们专门为客人准备的。”
  维迪亚先告退,几分钟过后,他穿了一条蓝色游泳裤出来。他一语不发,随即身手利落地潜入泳池,驱近池底──深约八英尺──拾回滴着水的糖钳子。大使还在对他嗜好运动的精神赞赏不迭之时,维迪亚已经换回衣装,回座继续用餐了。
  那是他岛屿童年时光的提醒。他成长在水湄河畔,显然养成健泳身手──从他自池边跃入泳池的姿态,就可见一般。跳水时水花不兴,潜入池底犹如探囊取物,毫不费力。那个时候,我看他就像个骨瘦如柴的孩子,从千里达一处砾石码头纵身入水,触目可见下锚定泊的游艇。他的浮躁衿夸率皆褪去,他变得优雅,正像个岛屿孩童。
  大使感谢我们造访。
  “我想他需要听听这些话,”维迪亚讲到炮轰蒙巴萨,付之一炬的提议时说道,“你注意到他听得有多专注吗?至少,他还了解,这里出了问题。我就知道,你们的人会做点事情。”
  接着几天,维迪亚到奈洛比的印度餐馆与店铺里质问人家,如果印度人遭到驱逐的话,他们该怎么办。他说,他们在非洲没有前途的。他们现在就应该为紧要关头预作准备了。
  他对我说:“然而,本人有预感,这些印度人还浑然不觉大难就要临头。”
  经过皇后大道上的卡努姆精品店时,帕特说,她想进去挑几码印花布,好铺在卡塔加山寨房间里头一张桌子上遮灰尘。维迪亚跟我就在阳台上等着,阳台上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印度小女孩,坐在一张木头板凳上,一旁她的非洲保姆正替她打扇驱暑。小女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纱丽,一条加长的旁遮普灯笼裤,面容郑重端庄,仿佛即将赶赴宴会一样。
  “吉纳,拉扣,纳尼?”我用斯瓦希里语问那小女孩,她叫什么名字。
  保姆微笑,手肘轻轻推了她一下,如此温柔的动作,反倒引起小女孩反弹,像个不受教的顽劣小童一样怒目瞪视。维迪亚长叹一口气──或许是因为我说了斯瓦希里语吧,或许是因为那个皮包骨小女孩裹着赴宴纱丽,一副小公主的德性吧。
  我问道:“委委,纳竹瓦,起斯瓦希里?”她会不会讲斯瓦希里语?
  保姆噘唇吸齿,轻轻咂嘴,在东非,就表示肯定的意思,可是,她一咂嘴出声──代替那小女孩回答──她的小女主子,愚蠢的小大人,又对她怒目瞪视,还将两臂交叉抱在胸前。
  她说:“我四粉吱道怎样讲因以的。”(我十分知道怎样讲英语的。)
  “多可怕的小鬼,”维迪亚说着,移开视线,“总是有人在杂志上写些关于小孩的文章──父母亲与子女的。都是些蠢人。我没有孩子。我的出版商,安德烈·朵奇也没有孩子。这都是个经过理性思考以后的决定。人家都说,‘你们的小孩儿一定会很可爱’──扯什么印度──英国混血之类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想要孩子。我连有关小孩的东西都不想读。我压根不想看到他们。”
  小女孩盯着维迪亚看,似乎领悟到,有人在侮辱她。她一双大眼因愤怒而发暗。当她抬头望着那个诋毁她的男人时,帕特凑巧从店里出来,说道:“嗨,好甜的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娜迪拉。”
  我也许误听。她说话的时候,我们正要迈下阳台台阶,步入阳光之中,听到她尖锐刺耳的语音,好似机械玩具在嘎嘎抱怨,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身回望──帕特微笑,维迪亚不屑地蹙紧眉头。我摇头,心想,印度婆子!
  时间的逻辑与启示,何等奇异。小女孩日后将前往巴基斯坦,三十年过后(病重垂危的帕特正躺在一处修葺完善的石砌小屋里,小屋在奈洛比,较现在这个住所还破败不堪,里头住着一对年老的威特郡农夫农妇),维迪亚与小女孩会再度相逢,那时女孩已长成女人,刚刚离婚,维迪亚从不揣度在哪里曾跟这女人有一面之雅──她也不提问──两人会坠入爱河。
  我们又从何得知,这个当年在奈洛比阳台上,让她的非洲保姆给她打扇的女孩,会成为将来的奈波尔夫人呢?


宵禁(1)


  回到卡塔加山寨,维迪亚继续他的小说。同时,他也拾起一本维多利亚时代叙述西非纪行的书,他在书中看到“我们黑色的弟兄”这种说法。他就开始使用这种措辞,用他最喜欢的词组共同架构诸如此类的句子:“一小段时间里,我们黑色的弟兄……”
  在我动身回到乌干达之前,他问我:“那么,我们在坎皮的黑色弟兄,最近怎么样啊?”
  当时,流言纷纷,说乌干达出了乱子,虽说无涉于印度人。我说:“人家说,欧布特跟卡霸卡准备要摊牌了。”
  “本人会在这里隔岸观火的,”他说,“哎,帕芝?迩来,本人以为倘若重回乌干达,即是愚蠢透顶。反正,我们打算在坦干尼卡再待上一小段时间。”
  这个国家早在五年前,独立之时就改名为坦桑尼亚了,不过,维迪亚还是一径地援引殖民时期的地名加以称呼,就像他称呼加纳,也总是用加纳黄金海岸一词一样。每当他见到非洲人因为这些名称而着恼,他就更乐此不疲,逗弄他们。他佯装不知新的国名,当别人愤愤不平地纠正他时,他说:“是嘛。”再过分热情地跟人家致谢。
  他从三兰港回报道:“到处都是一团糟的。”还问起乌干达的消息。
  乌干达的消息很糟糕。此时,1966年5月下旬,正值首相与卡霸卡──斐迪王之间的正面对峙。某个星期六,卡霸卡身边四位重要酋长遭到逮捕,罪状是扰乱治安。由于他们和斐迪王关系密切,酋长的子民,村落居民,遂起而逞暴,对着警方丢掷石块。翌日清晨,统领在伊狄·阿敏麾下的乌干达特种部队,就对卡霸卡皇宫所在地路荜里(Lubiri)发动攻击。
  战斗终日──加农炮与自动步枪断断续续纵射,攻击围绕皇宫的竹围栅栏。我从马克瑞瑞的办公桌上,还可以看见路荜里升起阵阵硝烟。射击持续无歇。午后近晚,仍然炮声隆隆,硝烟色泽更加深暗──停火了。
  我的同事贵夕加说:“卡霸卡用一挺机关枪逼得他们停火。”
  其实,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问他:“你是哪一边的?”
  贵系加是奇加(Chika)族人,家乡紧挨着卢旺达边界,该族人实行妻子继承制度,而为人轻鄙──寡妇要改嫁给亡夫的兄弟──这是一种奇异的婚礼仪式,新娘要便溺在新郎合拱成杯的手中,同时,尿液均沾在新郎所有的兄弟手上。新婚之夜各种仪式之中,新娘还得与新郎奋战,万一新郎显露弱势──习俗上要求新娘竭力挣扎──新郎的兄长就可以取而代之,殴击屈服新娘,并在新郎旁观之下,恣意强奸新娘。贵系加就曾经应召接收他新寡的嫂子,加入他的妻妾行列。
  “我在感情上,是个社会主义者,”他说,“不过,斐迪是个好王。”
  傍晚时分,爆炸声更为响亮──迫击炮,或许吧。白天只见冒烟的地方,可以看到火苗乱窜了。皇宫终于沦陷了,只是,当阿敏与他的手下冲进宫内搜寻时,卡霸卡已经杳然无踪了。这次拙劣的进围攻击,耗上一整天才擒获这处木造竹围的宫殿,偏偏还功亏一篑,未能达到目标。卡霸卡逃到布隆迪避难了──装扮成吧女模样,有人这么传说着。
  那是宵禁的第一夜。从晚上7点到翌晨6点,居民都不准离开家门。下午7点,天色犹然明亮,光天化日之际,禁足室内,感觉十分怪异。强迫监禁与严格箝制也促发了许多风声流言,充斥着对立冲突与血腥暴力:纵火、戮杀与拷打的故事,印度人惨遭杀害,吃食人肉的轶闻,破坏公共设施的事例,还有路障林立,以羞辱外国侨民。人人风闻乌干达陆军之狂野──未能擒获斐迪王,让他们暴跳如雷。夜幕降临,炮击声又起。我特别从宵禁实施当日,启用一册笔记本,尽可能搜集流言与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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