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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纷繁 李朝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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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少拉个阴脸;多让一小步,少较点真儿;多做点有心和违心的自审,少来点无聊的争辩,不就更有情趣,更能长寿吗?”我说话挺紧张,讲每一句都有些结巴。
我的话刚说完,爹突然转过脸来,抖动了一下嘴角,高声吼道:“怪事,儿子跟老子上起政治课来了。”爹说出的话很硬,可眼睛闪动着兴奋的光泽。谁都看得出来,他心里乐滋滋的。
娘偏头浅浅一笑,可她射向爹的目光能吃人。
愣了一阵,我什么也没再说,惨然一笑。可心里惶惶的,酸酸的,乱乱的,内心深处萌生了难平“家庭战争”的阴暗心理。
突然,我的脑海浮现出一对老人骑三轮车外出游玩的情景。以往,每天早晨和黄昏上下班,看到那道亮丽的风景线,都挺受感动。
我突出奇想,一个秘密在心间长成一颗硕大无比的树,它自由、任意地延伸枝叶。我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恬静的笑。
星期六,吃罢晚饭,全家人闲着无事。我约爹娘出去走走,二老竟点头欣然同意。
我一家五口刚走到大街,碰巧,那对骑三轮车的老人又出现了。老大爷坐在拖斗里,老大妈洋洋自得地踩车慢慢而行。仅管两位老人瘦精精的,穿着平平,但面容很沉静,也很安详。不用说,他俩是幸福的。
我边走边扭过脸来,发现爹娘的目光也随车而去。
我们步行穿过小街,刚到街心花园,那对老人也骑车到了。老大娘停住车,像看护一样轻轻地扶下老大爷。我们移近,才发现老大爷的腿不好使。他们走小径,穿树林,两人指指划划,说说笑笑,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看见眼前的一幕幕,爹娘双目对视,心中惊过一缕久违的清韵,眼睛里闪烁着羡慕的光亮,自己也好似扯破了人生的一个结儿。
我望着远去的那对老人,回过头来看着爹娘,做了一个鬼脸,不觉得竟嘿嘿嘿地笑了,像发神经病似的,直把二老逗得咯咯咯地直笑
此时,他们猛然醒悟,是我专为讨伐那场“家庭战争”,悄悄地给他们上了一课。
爹娘齐声道:“看不出来,你小子鬼点子真不少。”说毕,脸上的笑意绵绵不绝。
男保姆
亲友的一付热心肠,介绍我去当男保姆。
初春,我从峨山脚下骑着自行车飞驰5公里,穿过红眉城的几条大街小巷,在一个四合院里,找到了主人的家。
“咚!咚!咚!"我敲了几下门,一会,有个二十八、九岁的少妇打开了门。她的模样儿虽不出众,倒也小巧玲珑,一脸和善的把我迎进了家。
她的一张秀脸上配了一对大大的黑眼睛,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那白边的眼镜后面,闪着两道忧虑的目光。她瞥了我一眼,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是木子。什么文化?都做过些什么活?”她像户警似地审查着我。“师范毕业,干了几年杂活,想靠自己的努力闯出一条路来。”我回答得简短。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我家,你的工作是接送上幼儿园的文文,做些家务事,月薪100元,包吃两顿饭。愿意明天就来。”她的话,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我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还能说什么呢?只好满脸堆笑,连说:“行,明天我来上班。”
第二天一大早,我如约来到她家。还是我先问:“大姐芳名?大哥在哪里发财?”“叫我梅好了。”她闭口不谈丈夫的事,便把我领到厨房,文文的卧室,卫生间看了一遍。向我详细地交待了中午和晚上做些什么饭菜,为她的儿子文文办些什么事,便匆匆的·97·
上班去了。
白胖胖的文文醒来,见一个大男人站在他的床边,用一双凝惑的神秘的眼光打量着我,眨了眨黑黑的大眼睛,稚声稚气地问:
“你就是木阿姨说的那位木子叔叔?”
“嗯!”我只点了点头。
“我不听话,你会像爸爸那样打我,骂我吗?”他的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不会的。”我摇着头说。
我看了他一眼,我感到他不喜欢我。
“你能像妈妈一样,带我上公园玩吗?”他斜着眼问。
“能。我陪你玩好了。”我边说边为他穿衣服。
我为他理被子,照顾他吃早点,送他上幼儿园,干得很麻利,他的一双大眼睛变小了,胖呼呼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红眉是一座现代化的旅游城市,梅的家是靠城西南的老住宅小区。在四合院内,梅住的一套二室二厅的平房。客厅的老式木地板和墙上挂的结婚照给我的印象最深。
中午,我接回文文,便在厨房里忙开了。
“不许动!举起手来。嘿嘿!”一支玩具冲锋枪对准了我的胸膛。
我顺从地举起双手,乘他走神,用力地把他举在空中,连说:
“小家伙,是我投降你,还是你投降我?”
他开心地笑个不停:“好玩,好玩极了。”
“文文乖,你自个玩,我要做饭。”我对他说。
从墙上的结婚照看得出来,文文的长相不像他爸爸,小眼睛,而像他妈妈,一双大眼睛,虎墩墩的胖极了。
我在厨房里忙着,奏出了锅碗飘勺交响乐,还飘出了菜饭的香味。我和文文左等右盼,她也真是的,快一点了才回家。
文文吃饭动作特慢,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我急死了。“文文,你爸爸到深圳做生意,回来看过你们没有?”我乘梅不在,试探性地问。
“回来过,他见到妈妈就吵,真烦人。”他嘴里含着饭菜说。
“文文,你在胡说些啥。”不知什么时候,梅出现在门口,她的脸上“刷”得一下红了,继而带愠色地阻止儿子说下去。
我不觉一愣,逃出饭厅,干别的事了。
从此,我干起了保姆的事来了,买菜、做饭、打扫卫生,接送文文。
男保姆自有男保姆的好处,干起活来有劲,不乱串门,不招惹是非,也不去乱用女主人的化妆品什么的,这一点,梅是相当满意的。
按合同商定,文文的衣服归我洗。梅把洗衣机安放在卫生间,这间房小的只有“屁股”那么大,挤得要命。这种活对我来说,仗着身强体壮,倒不费什么劲,只是操作很不方便罢了。
呆着无事,我把所有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摆得整整齐齐,顺便把窗台上的海棠端进来浇足水,放回原位。内墙上,用涂料粉刷一新,这个家更显得明亮、干净,面目全新。
下午,她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家,看看笑睐睐的儿子,望望雪雪白白的墙壁,闻闻香香喷喷的饭菜,长长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一句话。
我知道,梅在一家小宾馆当副经理,对佳肴是内行。我觉得她要责怪我,急忙解释道:“我看了一些烹调技术的书,是边学边干,菜炒得不好”
她麻利地脱下外套,与文文一道,端起碗就吃开了。她见我一个人又到厨房去吃饭,忙说:“年轻人还封建呀,坐在一块儿吃吧!”
我受宠若惊,话也多起来了,在孤男寡女这条界河上,好似架起了一座“桥”。
文文单纯可爱,他不像别的孩子,样样攀比,也不嫌弃我这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他上幼儿园,每次由我接送,都非常高兴,左一个木叔叔,右一个木叔叔,叫得特别甜。
从幼儿园到回家的路上,他悄悄地告诉我,“木叔叔,我爸爸来信了,还寄回4000元。妈妈边看边哭,还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
每天,我做事依旧,我家到梅家、幼儿园、菜市场,四点一线,从不改变,像摆钟一样重复,这我已习惯,并不感到枯燥。
一天,梅的心情特别好。她眨了眨那双动人的眼睛对我说:
“你人很聪明,下午随我去宾馆,领你拜师学艺,学学烹调技术,对你是有好处的。”
我天性好学,这不要钱的好事那里去找?到梅的宾馆,我真开了眼界,铁锅一排排,佐料一片片,刀声一阵阵,香味一股股。
我吃惊了。在这里才知道,做菜还有那么多学问,从选料、刀工、配味、炒煮,样样都得有知识,有技术。
常言道:“饿瘦的厨师都有200斤。”的确,餐厅的厨师们,个个长得胖胖的,可干起活来挺麻利。他们见我是自己的头头领来的,没有白眼看我,教我教得很认真。王师傅用豆腐做菜是一绝,我学得特别起劲,用豆腐做各种菜,也成了我的拿手好戏。
每次,从梅家里到宾馆的路上,我望着来来往往的少男少女们,一身朝气,一派的青春,那么纯清,那么热烈。身着色彩鲜艳的追潮时装,淡妆素裹,眉清目秀。一支支让人心醉的歌曲,从口!
中随意流出,无忧无虑。生活在这美好的空间,使我大有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之感。
不知不觉,我在梅家干活半年了。好在我家离她家只有5公里,骑自行车早出晚归倒也方便。半年,我这男保姆与女主人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在情感上隔着一条河。
一天,梅在家休班。闲着无事,我与她拉开家常:“大姐,你怎么不随大哥去深圳?”说完,才想起文文告诉我的秘密,后悔自己失言了。
她不理我,把文文抱在怀里看电视.沉闷地不说一句话,不断地抬起头来看看墙上的结婚照,眼里涌满了泪水。
她病倒了。是胃病复发。躺在床上,胃痛的让她一阵阵透不过气来。我找遍了装药的抽箱,没有一片能治胃痛的药。我只好用热水袋装上开水递给她。。
文文问我:“妈妈会好吗?”我点点头,笑着说。
我真得生起气来了,第一次责怪她:“怎么不早说,好到医院看医生。”
“谢谢你。半年多,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人,真正的好人。”她流着泪,真诚地说。
我叫来三轮车,把她送到医院治疗。
“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怎么不早送来?”一个女医生对我大声地吼道。
“她”我无言以答的苦笑着。
经查,梅是十二指肠球部溃疡。她住进医院,我是家里、医院两头跑。好在幼儿园放假,文文与我形影不离。
一天,我一手牵着文文,一手提着饭盒去医院,刚出四合院大门口,一些多事的老太太、少太太就用奇怪的眼睛盯住我。刚走不远,从后传来了:“什么保姆,男保姆是假,假保姆是真。”“别乱说,梅不是那种人,小伙子也挺正派的。”
心中无冷病,哪怕吃西瓜。”我不去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梅病好出院,我带着文文去接她回家。我照顾好她俩吃完饭,安顿好后对她说:“你好好的休息,明天我来照顾你们。”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抖动得挺利害。
“实在对不起你。下半年文文要上小学了,你甭再来了。”她扭过身去。哭出了声。
“我做错了什么,抄我的鱿鱼?”我不解地问。
“你没有做错事。我们离婚了,本来是他的问题。他在外面有好几个情人,可反而咬定我另有所图,说你是假保姆。”她哭得像泪人一样。
我向她走近一步,气愤地说:“偏见,女的当保姆就可以,男的当保姆就招来胡说八道。岂有此理,我找他们单位去。”
她说:“他这是找借口,碰上这种人,算我倒霉,离就离了吧。
你晓得,人言可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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