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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的手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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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顾忌地威胁,甚至杀掉耶稣会上层人物,而且直到现在仍毫发无伤,说明廖晁音是比这个上层人物后台更硬,等级更高的人物——是指在耶稣会里的势力,还是在政府方面的后台呢?

“不用谢,我只是为自己培养一个干将,”他冷漠地说,“你现在取代孙子文的位置了,是耶稣会上层的初级头目‘权复圣’了。”

他能说出这话就肯定是前者了,但为什么选择对自己鼎力相助呢?不是为了专利,他从别的渠道确知自己对“专利”下落一无所知。那么,单单为了自己生父再婚的继子,这一层半生不熟的兄妹关系?

第二十一章 Mom is the God

直到他呼吸平缓绵长,同床共枕的自己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切割这男人结实宽阔的背阔肌。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像手术灯照亮流畅的机体曲线,每个可以下刀的致命点在眼里闪烁异彩,着魔般伸出食指轻轻比划着,想象自己正身处人体解剖实验室,手握解剖刀,大脑构思此次的解剖图,该从哪个部位下刀,刀如何在肌肉组织里精确地游走,而这具鲜活躯体又完全不同于实验室里的陈年僵尸。“断手足,去眼,烷耳,饮喑药,使居厕中”,这个男人变成吕后人彘后,又会是何种景象呢?

会是怎样一种手感呢……

玉手迅猛启动,掠过男人熊腰,瞬间牢牢抓住其胯前硬物——他也条件反射般握住玉手,力道大得可以捏碎手骨,轻哼一声就按兵不动了。在诡异的气氛中僵持,决定先发制人,抽出自己左手攀爬上他裸背,五指灵活地缠磨脊柱,像弹奏般敲击骨节,一路向下摸到裤腰,再度探取硬物——双手再次被抓住。

“别碰我的‘枪’。”他低吼道,声波压喉结滚动,落入胸腔嗡嗡回荡。

不是为了这个,他为什么帮我?难道真的为那份兄妹之情而已?

“滚下床去,别脏了我的床,怎么和个婊子一样?”抖落背上的玉手,烦躁地说,“高科那十个做污点证人的手下,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至于其他的事自己处理去,现在快去吧!别在这儿烦我!”

他连身子都不转回来,说着使自己难堪的话,但是心里却感到格外安宁。“哥,”深深地叫了一声,爬起身边慢慢穿衣边说,“那我先走了。”

“快去吧,不赶就不走,”急急催促,“有钱办事吗?”

“昂,戴军有张金卡在我这里。”已经穿好衣服,拿起背包站在卧室门口,留恋地看着阴影里男人笔挺的脊干。

“快走,”闷闷地又催赶,“带着你妈那把宝剑。”

“嗯,拿剑了。”把剑背上再背好包,转头走出卧室,到大门口穿好鞋,打开防盗门。

“带手机了?你个彪嫚,”卧室里又传来不耐烦的低吼声,后面闷闷加了句,“有事儿给哥打电话。”

“谢谢哥。”以为自己会流泪,却什么都没有,一口气跑下楼,头也不回地扎进夜雾里。

独行夜雾里,心里有些冷,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00642102687706,静待回音。

第一件要处理的是妈妈的事情,她真的疯了,还是衣腾有其他阴谋?查查电脑库里的病例,再问问医院的“内线”就知道了。

手机打回来了,显示号码是+0193852101,接起后,一个阳光大男孩欢快地打招呼:“Hi,this‘is‘peng。May‘I‘help‘you?”程鹏,受过欧美教育的中国男孩,在惠灵顿读完高中、大学后,在当地一家知名企业做IT高级工程师,并随后作为特殊人才加入新西兰国籍,时常代替小倩攻破技术难题的国际顶级黑客,绰号“Professor”(教授)。

“程鹏,我是朱玲,呵呵,你真好,什么时候都这么有精神。”脑海中浮现程鹏的样子,高高个子,宽肩膀大手,五官俊朗,充满阳光活力的帅气大男孩,“现在是你们那边的午夜了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不打扰,笑笑什么时候找我都不是打扰。亲爱的,是想我了,还是有什么吩咐呢?”程鹏热情地说,快乐仿佛透过电波能导入自己身体。

“呵呵,是这样的,我想问抗抑郁药被注射过量,会致人疯狂吗?在中国大陆境内,购买此药有什么特殊渠道吗?”语气客气却直接地问,面对真正太阳般炙热的人,自己快乐的伪装像纸人般焚烧殆尽,只能长出刺猬刺间隔彼此距离。

“呃,这个你可以上谷歌或者百度查,杀鸡焉用牛刀?你太小看我了……”声音里有些沮丧,情绪变化明显,透明的让人随之起伏。

“亲爱的,我现在不方便上网,呵呵,顺便帮我查一下,青岛第七人民医院关于‘朱青云、女、50岁’的病例,”如果妈妈的主治医师被买通的话,查了入库病例作用也不大,“的确是‘间歇性歇斯底里症’吗……好的,我明白了。那种药呢……好的,我明白了。国内就有致人疯狂的案例,只要有医师处方可以在各大医院开出,限量吗?”

“再帮我查一下,小倩的银行卡有没有消费这种药物的记录,或者在第七人民医院消费的记录……听见了,没有这方面记录。那么‘衣腾’这个名字呢,衣服的衣,腾飞的腾……有他的购买记录,6月5日23:01网上在线购买,好的,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情了。”与程鹏一来一往地问答,获得了想要的资料,也承诺了虚无缥缈的未来,“嗯,亲爱的,我们年底见面就结婚,等你回国,我爱你。”

都不知自己能不能活过下一秒,更何况年底结婚那么遥远的美好事情,怎敢奢望?除非我逃离一切,现在就打包行李跑到你身边……

妈妈病例上确诊为“5-羟色胺综合征”,临床症状是“精神障碍等”,病因是“注射过量的单胺氧化酶抑制剂和盐酸氯丙嗪混合物”,入院诊断时间是2009-6-8,17:00。

排除廖晁音和其送妈妈进医院两个手下的嫌疑,根据时间来看,如果病例上的诊断属实,那么问题就出在当时自己注射的那管“麻醉”针剂上。而那管药剂是小倩提供的,自己完全没有怀疑过同母异父的姐姐,尤其是关于母亲的事情上。但她没有购买记录,但衣腾购买过抗抑郁药剂,又是他主动打电话提供的线索,他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哈哈哈,我爱你,我和妈妈商量过了,她赞同我们结婚的事情,等年底回国,我们就操办。”朗笑传来,他快人快语的性格崭露,又悉心地解释,“不过领出结婚证后,办出你的签证恐怕要等一年,你要在国内独自呆上一年的时间,但是我天天给你打电话,你不会寂寞……”

他是看到小倩QQ空间里的合影照片,再通过昵称、笔名和小说链接等“人肉搜索”出自己,聊着聊着就抛开小倩的那层关系,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于是大男孩执著地发起了隔洋恋爱攻势,自己也顺着他畅谈对婚姻生活的憧憬,起初只是不愿意破碎一颗完整的心,现在……没时间想这些!

“嗯,好,”果决地打断他,下达一连串指令,“请对小倩暂时保密我们相识的事情,你仍是她黑客网友,”停顿一下,听见他呼吸均匀,急促说“但是以后她在网络上有什么活动也帮我备份记录。十五分钟后,帮我侵入青岛第七人民医院电脑系统,干扰警卫系统,监视镜头、红外线等。现在,帮我查查小倩最近的通话记录和账单支出详情,以及网络活动情况。等会儿我再给你打电话。拜拜。”

在马路边,打上的士,坐进车里说“去海城加油站”,然后又给医院内线打了电话,证实妈妈在医院里行为表现失常,有间歇性歇斯底里症倾向,而且有位戴硅胶面具的神秘女子时常独自前来探望她,还与她在院内角落私聊等等。

戴硅胶面具的女子是卞荷,找自己妈妈做什么?难道已知道她的弟弟卞顿是自己所杀?那么为什么没有伤害妈妈,却只是聊天呢?护花使者刘海川为什么没有陪同在她身边?直觉上,与安娜的出现有关。

锦绣花苑公寓,刘海川大字型躺在床上,额前的卷发仍有些淘气,静态时真如米开朗基罗的大卫,每一根线条都是为美而生,盯着天花板冥想,胸肌随呼吸起伏,成为人间的普罗米修斯。

卞荷又回到了父亲刘喆君的怀抱,他们留在了天林别墅里,而自己回到了小窝。有父亲的财力支持,有韩国整容专家医疗队医治,还有南非女佣照顾饮食起居,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又可以退居二线了,等待心爱的女人下一次召唤。

床头柜上有一份DNA亲子鉴定,抽了那孩子一管血,再用自己T恤上高科的血,做出的鉴定报告,证实两种血样99%为亲子关系——安娜的儿子果然是高科的种。抱歉,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但这个亲子关系的背后牵扯的阴谋太大了,自己不得不出此下策。

安娜长得很像自己的母亲,所以她做了自己一年的画模,并在此期间完成了《耶稣的手铃》,但是肉体上的接触只有醉后的一夜而已。那一夜,她的嫩肤、舌头、娇喘足以使所罗门王疯狂,肉体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可是自己在情感上有洁癖,醒后仔细地清洗了下体,但与其保持了好朋友的纯友谊关系。

卞荷在这公寓出事那晚,自己进门时用钥匙开的门,而且门锁如常锁了两道,说明凶徒不仅有钥匙开门,走时还细心地锁了两道门。这所公寓除了自己有一套钥匙,就是安娜有一套钥匙,自己锁两道门的习惯也是她培养的。送卞荷住院时,自己就怀疑这事与她有关,起码是她提供了钥匙,和在离开凶案现场时锁了门。在天林别墅里再见到安娜时,就确定整个事件背后另有人指使,她是头脑简单的拜金女,设计不出如此步骤繁琐的阴谋,看到DNA诊断书后,感觉她还有些茶花女式的痴情。从她看高科的眼神中,明眼人一眼就瞧出端倪,但是也看到那个男人眼睛里的麻木不仁。

翻了个身,回想自己和安娜相识到与高科交往过程,隐隐为在迪拜的安娜母子担心。

高科一直利用自己的女人身体往上爬,那样自私狭隘的人,不会为了使自己儿子登上巅峰而谋划这么多,他只会为了他自己,也就是说,必要时会毁掉一切碍事的人。

“铃铃铃铃铃……”床头电话铃声大作,来电显示“私人号码”字样。

一骨碌翻身接起,低哑地问:“喂?”

“刘海川,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大齐,”安娜呜咽的声音传来,“卡菲拉知道我的儿子不是他亲生子了,要抓我的大齐去验DNA查出他的父亲,呜呜……”

“别哭……”这哭声让自己想起母亲,“哪家医院?明早我找几个当地朋友去找医生,看能不能在报告上做做手脚。”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来不及了,就要今晚,有人要杀我们灭口!”紧张兮兮,语无伦次地哀求,“求求你了,我没有别的朋友,只能相信你,帮帮我,救救大齐……”

“你们在哪里?说清楚点,谁要杀你们?”深思熟虑后,沉稳地说,“是不是高科担心被卡菲拉查出真相,所以杀你们母子灭口?”太丧心病狂了!那是深爱他的女人,和亲生儿子!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泣不成声,在电话那端反复叨念。

“好。我帮。”下定决心,飞快地摸出手机,准备给迪拜那边的朋友们打电话,“你告诉我,你们母子在哪里,其他的不用回答我。”

说出藏身之处的地址后,吞咽悔恨的泪水,恨自己有眼无珠爱上一个恶魔,决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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