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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怀疑的是我，觉得小洛他爸欠我的，所以后来小洛他爸走了之后，她对我好，意思就是替小洛他爸还那份亏欠。”


　　今天你要嫁给谁　78（2）

　　“我也觉得你跟周阿姨肯定是清白的。”
　　“算我没白养你这二十几年。”父亲笑道。
　　“我想周阿姨她没可能看上你啊。”李树兵傻乎乎地补充。
　　父亲心里气得很，却没敢表露出来，到卫生间拿了桶，倒上开水，再把早已熬好的中药掺进去，提到客厅，坐在椅子上泡起脚来。
　　“对了，我今天叫你上小洛家坐坐你没个屁久就回来了？”
　　“她们都不在家，我爬窗户进去啊？”
　　“上哪去了？”
　　“蒋小洛加班吧，好像是说要到很晚，周阿姨就去接她了。”
　　“你怎么不去？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你浪费不用，我看你长这么大个脑袋蠢得怕是还不值个冬瓜价。”父亲顿时火冒三丈。
　　郑家铭接到蒋小洛电话后，磨蹭了很久才出发。跟贾妮聊了一整天，进展不错，心情自然大好，在马路上还哼起了儿歌，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想起应该打车过去，于是才招了的士。
　　在报社前下车，郑家铭急急忙忙进门，刚好碰到李树兵。
　　“兄弟是在这上班的吗？”
　　“你是新来的保安？”
　　“不是，我来接蒋小洛，她现在应该还在上班，不知能不能上去找她。”
　　“你来接她？你，你……你是她什么人？”郑家铭顿时来了兴致。
　　“我老爸跟她老妈是好朋友。”
　　“我没问你老爸跟她老妈的关系，我是问你和蒋小洛的关系。”
　　“我们小学同学。看有没有可能处对象。”
　　“幸会幸会，我是她前男友。”
　　郑家铭又发神经，伸出手来，强行跟李树兵握了握手。李树兵没转过脑筋来，莫名其妙地看着郑家铭。
　　郑家铭跑上几级楼梯，回过头来看见李树兵还原地站着：“兄弟你在这等着，我叫她下来。”
　　“好！那谢谢你了！”
　　郑家铭故作姿态，脑袋伸得像个探照灯似的，哈着腰走进办公室。
　　“家铭，你快把文章照片找出来，重新排版。”
　　“你男朋友在楼下等你。”郑家铭坏坏地笑。
　　“别开玩笑，赶紧找照片。”
　　“我没开玩笑，有人在楼下等你。”
　　“你到底在说谁？”
　　“鬼知道是谁。他说你妈跟他爸是好朋友，你们是小学同学。”
　　“李树兵？！”蒋小洛脸色一顿，脱口而出。
　　蒋小洛怒气冲冲地走到接待室，母亲正在专注地看报纸。
　　“妈，李树兵来我报社干吗？”
　　“他？他来了？我不知道呢。”母亲也有些不明所以。
　　“我同事说在楼下碰到他，要找我，你下去看看，如果是真的，叫他赶紧走，不然我跟你急。”蒋小洛话语间透着激动。
　　“妈是真不知道啊！”
　　“管你知道不知道。最近我觉得你有吃里扒外的嫌疑，喜欢在我背后作文章。”
　　蒋小洛扭着小屁股回办公室去了……


　　今天你要嫁给谁　79

　　戴余和李婷准备搬家，周末开始收拾东西。戴余在厨房搜索一圈，发现没什么是需要带走的，就回卧室去。李婷把柜子里的衣服统统抱到床上先放着，一件一件地整理，把不想要的狠狠地往地上摔，刚好被过来的戴余看见。
　　“你怎么了？自己跟自己生气啊？”
　　“我再不想搬家，我想嫁人！”
　　“那就嫁呗。”
　　“嫁给你啊？！”
　　戴余走进去。李婷坐在床上，不收拾了。
　　“昨天我以前的男朋友打电话说他要结婚了，请我喝喜酒，你说他这不是挑衅吗？我就偏要找个比他强的。”
　　“李婷，叫我怎么说你呢？我姐以前说你死脑筋，看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我没脑筋。”
　　“你看你以前喜欢的男人有车，你现在找，首要条件就必要也是有车一族，这一刀切下去，一大片男人的脑袋就先没了。”
　　“你好像没资格教训我吧？”
　　“说的也是，戴大姐没起到表率作用，唉……”戴余起身要走，回头又补充说，“不过我姐好像挺羡慕你的。”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跟你说啊，我姐二十不到就跟了我姐夫，谈恋爱第一个就找的他。有次她唉声叹气地对我说……”，戴余搞怪地模仿姐姐的语气，“唉……我不知道婚姻原来是可以卖个好价钱的，我只知道，我爱，就要忍受，就要付出。现在知道婚姻是可以估价的，可惜太晚了。”
　　“臭戴余，原来又是绕个大圈来损我！对了，你姐回去没离婚吧？”
　　“离什么啊？小日子又过得热乎起来了。”
　　李婷拿起一个很小的布娃娃朝戴余掷过去，戴余躲闪开来，还伸手把布娃娃给接住了，乐得哈哈大笑。这一笑，让她忘了自己也要回房间去收拾东西，注意力重又被李婷摔在地上那些足以开家服装店的衣服。戴余捡起一件还挺新的T恤在李婷眼前晃了晃。
　　“这也扔掉啊？多可惜。是纯棉的呢，以后有孩子了用来做尿布多好。”
　　“那送给你留着备用吧。”李婷说完又把一件往地上扔，突然停住，直起腰来，看着戴余，笑道，“昨天财务室的黄大姐说又要给介绍个男人，是不是啊？”
　　“黄大姐这人是太热心了，这已经是给我介绍的第五个了。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可能真欠她钱，介绍的是一个不如一个啊，唉……”
　　“那你还准备见不？”
　　“我说不见，她当场把我教训了一顿。她说她当初跟我一样，不知道好男人哪里去了，但现在去幼儿园接孩子，发现孩子的同学的父亲个个看着顺眼。”
　　戴余在客厅、厨房晃荡了一圈，然后转进自己房间，东看看西看看，最后目光停留在卧室的那台挂式空调上，狠狠地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早知道这么快要搬家，当初就不该买你。
　　戴余走到李婷房间门口，问：“你知道空调怎么搬走不？”
　　李婷手里拿着衣服，回过头来，说：“你去楼道边上找找，那种牛皮癣广告里应该有空调拆装的电话。”
　　楼道里的确贴了那种名片大小的小广告，戴余睁大了眼睛，一张一张地看，然后失望道：怎么全是通下水道的呢？
　　找下一层楼，接到陆走走的电话。戴余蹲在楼梯间说话。
　　“小余，在干什么？”
　　“忙搬家。房东要卖房子，把我和李婷赶出去了。”
　　“搬哪去？”
　　“搬到郑家铭那边去住一段时间算了，不另外租房子了，我准备买个单身公寓。”
　　“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可以，别请。什么事，你说吧。”
　　“不知道你能不能去找段挺谈谈。我想离婚。”
　　“你离婚要我去谈干吗？”
　　“他不肯，说要离婚就法庭上见。”
　　“那我去跟他谈什么？”
　　“我不想这种事也闹到法庭上去。你跟他讲讲理儿。”


　　今天你要嫁给谁　80（1）

　　易彩白问：“陆姐姐，你真要离婚了么？”
　　陆走走说：“嗯，我想就离了吧，你跟陈若非不是说我再这么拖着很没骨气很叫人失望吗？”
　　“那你心里难不难过？”
　　“不难过，陈若非说得对，生活本来就是一种自我消耗，我想我们没必要再找个人相互消耗。”
　　“为什么女人都活得这么不容易？”
　　“什么都经历了，也就好了。将来希望你嫁给自己爱的人，但不要太爱，嫁给自己太爱的人会很累，而嫁给自己一点也不爱的人，也会很累。”
　　“快四点了，我们过国栋哥那边去吧。”
　　“他不是让我们别过去了吗？他说他一会带着行李过来，从我们这边走。”
　　“那我打个电话给若非姐。”
　　“打电话给她干吗？”
　　“一起送送国栋哥，不可以吗？”
　　“那么你先别跟她提刘国栋，不然她准不来。”
　　陈若非去了那家广告公司上班，用最后一笔钱租了新的住所。易彩白在电话里骗陈若非说一起去哪里玩，陈若非很快就打车过来了。
　　刘国栋怕陈若非来了又害她不愉快，在陆走走她们那坐了小会就提前出了门。陈若非走到门口，正好碰见他们一块出来。刘国栋身上背着个行李袋，手里依然提着那个做人贩子用的公文包。陈若非眼睛望着他们的时候，直直地走了两步，脚一歪，差点扭伤。
　　“喂，你们这是要到哪去？”
　　“国栋哥要回老家去了，我们送他上车，你也去吧。”
　　陈若非莫名其妙地瞟了刘国栋一眼，正好撞见他似是而非的笑。这天的刘国栋笑得有些艰难，这与平常那种满是讨巧和略显尴尬的笑不尽相同。
　　陆走走和易彩白有意落在后边，让刘国栋跟陈若非有说话的机会。
　　刘国栋微微伤感地说：“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陈若非脸上呈现出难堪的神情，她不知道眼下到底是怎么个状况。她回头望了望，冲着陆走走她们喊：“你俩快点呀，走个路怎么像探雷？！”
　　刘国栋也跟着往后看了看，目光收回来的时候，借机又瞄了陈若非一眼。他说：“听陆走走说你新工作终于定下来了，祝贺你！”
　　陈若非斜着脸，依然不肯吭声。
　　“家里出了些事情，这一趟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什么事？”陈若非弱弱地应了声。
　　“我爸从楼上摔下来……”刘国栋紧了紧行李袋的背带，皱起眉头，很难过的样子，咽了咽气息，没把话说下去。
　　“怎么会这样？要不要紧？”陈若非依然想掩饰住自己的焦急，但显然有点捉襟见肘。
　　“我妈说不要紧，但肯定是骗我的，应该是骗我的吧。”刘国栋像是在自言自语，“需要这么多钱来治，怎么可能不要紧？”
　　这天直到把刘国栋送上车，陈若非神情都不太对劲。她话不多，但心里却透着丝丝难过。第一次，她在其他人面前像个配角。刘国栋走了之后，她随陆走走和易彩白一起回了她们的住所。
　　陆走走在卫生间，小心翼翼地用手搓洗小内衣，突然又停下来，抬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沉寂。
　　陈若非跟易彩白坐在客厅里，开始谁也没说话，都盯着电视在看，但她显然有些忐忑难安、心不在焉。刘国栋说走就走了，她发现心底竟也是有些异样情绪的。不能说是难过，就像是房间里某个习惯了的物什，突然有一天不在那个位置了，不见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习惯。
　　“白菜，他辞职了？”
　　“谁？”
　　“刘国栋！”
　　“哦，没辞职，请了一个月假。”易彩白一本正经地打量着陈若非，然后再把目光投向电视，自言自语似的说，“他爸其实上个星期就出事了，家里一直隐着瞒着没告诉他，这次还是因为实在筹不到钱了才打电话过来……”
　　“很严重？”


　　今天你要嫁给谁　80（2）

　　“应该是的吧，可能会瘫痪。他找我和陆姐姐每人借了一万块钱，可是……唉……我卡里就两千，也借给他了。”
　　陈若非沉默了一阵子，突然站起来，走到门口换鞋。
　　易彩白大声问：“若非姐，你到哪去？”
　　“去有点事。”
　　陈若非走了之后，易彩白越想越不对劲，就走到阳台上，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