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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命运-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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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了解一点毛泽东都会知道,从来自认为是“人民大救星”的毛泽东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尽管他的确把无数人关进了监狱,那都是他眼中的“一小撮”阶级敌人。他根本不会承认他统治下的一个民族所有人民都反对他。达赖喇嘛说到毛泽东这段话时,并不是用肯定口气,而是加上了“听说”和“据说”两个词的限制。但是他没有特地说明那可能是谣传,那么除非特别细心的读者能够注意这两个限制词,大多数读者就会认定毛泽东真说过那样的话,而且也真是那样做的。凭借技巧,通过传媒所进行的复述不用撒谎都能改变事实,这已经是够糟糕的状况,更何况传媒的传播还的确存在着许多虚假的成份。除了专制政权的宣传机器进行体系化的谎言生产,即便以新闻真实为标榜的西方传媒,也避免不了哗众取宠、道听途说或捕风捉影的毛病。在西藏问题上,这种情况由于西方记者无法深入西藏进行实地考证而变得更加严重。中共对西方记者进藏采取了严格管制,由此切断了西方媒体对西藏的独立消息来源,只能从其他来源间接获得消息。前面说过,当今世界几乎只有两个提供西藏消息的来源,一个是中共,一个是西藏流亡集团。西方人不相信中共的话,那不奇怪。中共说的假话太多,所谓“假做真时真亦假”,即使它说真话时别人也不再相信它了。何况中共的本事仅是在国内控制舆论,操作国际舆论却从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因此达赖喇嘛一方的消息就成为西方了解西藏主要来源。不难想象仅有一个消息来源肯定是难以保持客观性的。且不说达赖喇嘛是否有自己的立场和政治需要,至少他已经有近四十年没见过西藏。不错,他与西藏保持着密切联系和众多地下渠道,但可想而知经由那些渠道传递、过滤和整理的信息不可能没有倾向。再加上为了引导与投合西方的传媒世界,进行有目的的选择和加工,离真实状况距离就可能更远。例如达赖喇嘛1987年在华盛顿提出“五点和平计划”时称藏人死于中共迫害的人数为一百余万 ,在近年的演讲中,这个数字已经变成了一百二十万 。一百万的数字本身就已经非常惊人,以二十万的幅度增长,不知道根据是什么,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表达义愤,而不是公布事实。达赖喇嘛在他的自传中谴责“中共曾经夸口要在十五年内根除西藏语言”、中共在西藏所建的“许多学校只是孩童的劳工营” 、“小孩被驱迫为奴工” 、“即使在西藏自治区,汉人也已多于藏人” 、八九年拉萨藏人抗议期间“中共至少杀害二千五百名无武装西藏人” ……也都甚为离谱。在西方广泛流行的中共对藏人的迫害说法也有许多的夸张,如解放军强迫西藏和尚与尼姑当众性交,红卫兵到处强奸妇女的说法,显然距离事实相当远。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知道,性行为在那时被视为极其肮脏和邪恶的事情,对于意识形态观念最强的解放军和红卫兵,尤其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如果个别人有那种行为,只应该归于背后犯罪(对任何人群都免不了)的特例。美国人艾夫唐数度追随达赖喇嘛作系列采访,并在达赖喇嘛身边工作一年多,在他的书里描写班禅喇嘛1964年受迫害的场面,其中有这样一句:
  ……干部们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开始打耳光,拳打脚踢班禅喇嘛,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拖到了舞台正中……
  那本书的编辑特地在“拽着他的头发”后面加了一个括号,里面注上“原文如此——编者”。因为按照一般常识,喇嘛是不留头发的。在班禅喇嘛各个年代的所有照片中,都未看到过他的头发达到过能被人拽住的长度。我提出这些疑问,不是反对藏人曾受深重迫害的结论,也并非全盘否定海外人士对西藏现状的研究,我的目的只是说明从铁幕之外了解西藏,消息来源大部分是道听途说,说者有立场,听者有目的,也会有为了政治需要搀加的宣传成份。这些似是而非并且经过加工取舍的消息再通过传媒扩散,对西方社会的民意和舆论起到了具有“定向”性质的引导作用。当西方在传媒中制造了一个西藏之后,那个传媒中的西藏又通过各种传媒渠道进入西藏,激发西藏人对其“应激”,影响西藏人的态度和行为,反过来又为人为制造的传媒西藏提供印证,使其产生真实性。随着如此一个循环过程的不断滚动,西藏就越来越成西方人所想象的那样一个问题。今天,由于达赖喇嘛的成功,西藏难民已成为国际难民中的贵族,整个西藏民族也成为国际社会的宠儿。这种宠爱通过各种渠道为西藏人了解。藏人从历史上一贯戒备西方人的立场,转变为对西方人无以复加的亲密和信任,连带着其他的海外来人,统统都被视为朋友。最典型的是喇嘛的态度,当年在他们的反对之下,西藏最早开办的英语学校中途夭折,而现在,寺庙里学习英语的风气极盛,会说英语高人一等。几年前我和一位朋友去甘丹寺。一个刚从警察学校毕业的藏族警察在那里维持治安。我们同他喝了几杯青稞酒,有了点交情,他便给了我们一个忠告:若是有人问我们从哪来,可以回答是从香港、台湾来,日本、新加坡什么的也都没问题,只要别说是从内地来的汉人,尤其别说从北京来。我们对这个忠告做了一下试验,把自己说成香港人,得到的待遇果然不一样,处处得到笑脸和方便,若说英语,更受尊重。而当我们实说是中国内地的汉人,喇嘛们的态度马上就变化。非常灵。一次我乘北欧航空公司(SAS)的飞机去奥斯陆,碰上SAS职工罢工,得转其他公司的飞机,原来的转机时间、途经空港全部被打乱。一位公差去奥斯陆的西藏官员在那趟航班上只找到我这一个中国人,于是跟我行影相随地开始辗转欧洲。一路上,凡是遇到需要交涉的地方,他总让我提醒对方他是西藏人。他相信只要西方人知道他是西藏人,就会乐于给我们与众不同的特殊帮助和照顾。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在每一个场合寻找中国人,因为中国人是他可以进行语言沟通的,而且他认为中国人应该帮助我们,因为我们都从中国出来。我从我的西藏伙伴身上看到一种矛盾状态。他已经在很大程度上中国化了,可是他一旦在西方人面前,就要强调西藏的特殊地位。我帮他填写入境表格的时候,他希望我把他的出生地只写成西藏,而不是他的中国护照上所写的中国西藏。平时接触,并不感到他真有多少发自内心的民族主义,他的表现更多地是被西方世界对西藏的态度激发出来的。他觉得作为一个西藏人,他应该按照西方人心目中的西藏人那样去表现。如此而已。
  第十五章  中共在西藏的“拨乱反正”
  1、开放的礼品
  随着毛泽东撒手人间,接近崩溃边缘的中国终于有了转折的契机。被打倒的邓小平复出,充当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终得机会实施他在韬晦多年中形成的改造中国之蓝图。在邓小平以发展经济为座标原点的蓝图上,为了实现经济迅速起飞,“改革”是必须与“开放”并举的。在当时的国际环境中,中国“对外开放”的最好对象是西方。虽然为了对抗苏联阵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各国政府当时已与中国政府眉来眼去若干年,关系不错。但毕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社会制度,如何在“民意”起决定作用的西方社会获得认同,对能否成功地“开放”将有很大的影响。西藏问题一直是西方社会尤其是民间舆论关注的重点之一。争取西方的“民意”,这个问题无法忽略。1978年底,邓小平在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取得决定性胜利,把中国的舵轮掌握到自己手中。其后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在1978年12月28日接受美联社新闻记者访华团的采访时,向西方传达了愿与达赖和解的信息,表示达赖喇嘛可以回来。达赖方面立刻做出积极回应,派人到北京接触。1979年的3月12日,邓小平在北京会见了达赖喇嘛的代表,进一步表明和解态度,并且以实际行动配合这种表态──几天之后,西藏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宣布,提前释放所有仍在服刑的“西藏叛乱”参加者共376名,对已经刑满释放但仍然“戴帽”进行“监督改造”的六千余人,一律“摘帽”——即不再当作敌人对待。中共与达赖喇嘛和解,有一个绝对的前提——西藏必须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领土。用邓小平的话说──“除了独立,什么都可以谈”,然而在对西方“开放”的背景下坚持这个前提,不能再用闭关自守时代那种强硬的方式,而需要有一定的说服力。寻找历史根据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应该是让爱挑毛病的西方人看到,今天的西藏在中国统治下比在达赖统治下发展得更好,西藏人民生活得更幸福,绝非像达赖一方宣传得那样暗无天日。事实却非如此。仅从老百姓的生活看,当时的中共西藏党委书记郭锡兰在内部会议上通报的情况是:
  全区大约五十万人的生活不比互助组时好,其中有近二十万人生活相当困难,没有尝到公社化的甜头,或者吃了苦头。有的地方讨饭的也多了。还有几十万牧民和城镇居民,因为供应的青稞和糌粑少了,小麦和面粉多了,在生活上也产生一些新的问题和困难。征购任务的偏重和任务分配的不合理,也给一部分群众生活带来了困难。
  郭锡兰所说的“互助组时”,是指六十年代初期。到他讲话的八十年代,十几年过去,没有进步,反而退步。当时西藏的人口总数是一百八十三万,五十万人生活困难,占的比例是相当大的。所说青稞和糌粑少了,是因为“文化大革命”时期强迫农民改种小麦。强迫西藏人放弃传统的类似事情还有很多。加上寺庙、文物被破坏,宗教遭禁绝,西藏上层社会受到广泛迫害,汉族干部执掌西藏主要权力等,达赖喇嘛在国际场合对中共统治的控诉从事实上难以反驳。所以,迅速改变西藏状况,就成了邓小平“改革开放”棋盘上的一颗重要棋子。去走这第一步棋的,是当时担任中共总书记的胡耀邦。1980年3月14日,胡耀邦主持中共中央书记处召开了“西藏工作座谈会”。那个会后来被称为“第一次西藏工作座谈会”,并将座谈会的纪要作为中央文件发给全党。两个月之后,胡耀邦亲自到西藏视察,随行者有当时的副总理万里、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阿沛·阿旺晋美、民族委员会主任杨静仁等。胡耀邦在拉萨逗留了九天,与各方面开会、谈话,临走的前一天,召开了4500多人——囊括西藏党、政、军所有县团级以上干部——参加的“西藏自治区党委扩大会议”。在会上,胡耀邦以其特有的“放大炮”之风格,发表了激情洋溢的讲话,提出未来的核心目标是“尽快地使西藏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较快地提高起来”。为了做到这一点,要解决六件大事。分别用一句话概括大意,所谓“六件大事”如下:
  一、西藏要有自主权,西藏干部要敢于保护自己民族的利益;二、对西藏农牧民实行免税、免征购;三、变意识形态化的经济政策为实用主义的经济政策;四、大幅度增加北京给西藏的财政拨款;五、加强藏文化的地位;六、汉人要把西藏的权力让给藏人。
  在那个讲话里,胡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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