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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做女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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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年轻时,遇上一位很有钱的美国人,可能和你一样是纽约人。他喜欢我的画。他想出高价买我的大幅画,大概一公尺大。卖画的这笔钱足够让我成为有钱人。我每天画呀、画呀、画呀,甚至晚上也画。从前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电灯泡,只有灯。油灯,懂吧?抽油灯,得抽油才行。我每天晚上都点油灯画画。   
  〃一天晚上,油灯很暗,于是我抽啊抽啊抽啊,结果爆炸!我的手臂着了火!烧坏的手臂让我住院两个月,造成感染,感染到我的心脏。医生说我必须去新加坡做截肢手术,切除手臂。这我可不喜欢。但医生说我得去新加坡做手术切除手臂。我告诉医生我必须先回村子里的家。   
  〃那天晚上在村子里,我做了个梦。父亲、祖父、曾祖父都来到我梦中,齐聚一堂,告诉我如何治疗烧伤的手臂。他们要我提取番红花和檀木的汁液,把汁液敷在烧伤处,然后把番红花和檀木磨成粉,把粉涂在烧伤处。他们告诉我这么做才不会失去一条手臂。此梦如此真实,就像他们和我在屋子里齐聚一堂。   
  〃我醒来后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梦有时只是开玩笑,你懂吧?但我回家去,把番红花和檀木汁液敷在手臂上,然后把番红花和檀木磨成粉涂在手臂上。我的手臂感染很严重,很痛,肿得很大。但敷上汁液和粉之后变得很凉,冷却下来,开始感觉好一点。十天内,我的手臂好了,痊愈了。   
  〃因此,我开始信了。我又做了梦,父亲、祖父、曾祖父告诉我现在我必须成为药师。我必须把自己的灵魂献给神。因此我必须斋戒六天,懂吧?不吃不喝。不吃早餐。不容易。斋戒让我渴得要命,一大早太阳出来之前去了稻田。我坐在稻田里,张开嘴,喝空气中的水。稻田早晨空气中的水,怎么说?露水?对。露水。六天以来我只喝露水。没吃东西,只喝露水。第五天,我失去知觉。我看见到处都是黄色。不,不是黄色是金色。我看见到处是金色,甚至在我心中,我很快乐。我现在懂了。这金色就是神,也在我心里。神和我内心是同一回事,都一样,都一样。         

第9节:印尼故事(8)         
  〃因此现在我必须成为药师。我必须念曾祖父的医籍。这些书不是由纸做成,而是棕榈叶做的,叫做〃lontars〃,是巴厘岛的医学百科全书。我必须学习巴厘岛各种不同的植物,不容易。我渐渐学到一切。我学会照料人们的许多问题。其中之一是身体生病。我用药草帮助身体生病的人。另一个问题是家庭生病,整天吵闹不停。我用和谐、用特殊的魔法图来帮助他们,也用谈话帮忙。把魔法图摆在家中,就不再吵闹。人有时为爱生病,因为找不到匹配的人。对巴厘人和西方人都一样,永远有许多爱的问题,很难找到匹配的人。我用咒语和魔法图治疗爱的问题,把爱带给你。此外,我还学巫术,帮助遭魔法诅咒的人。把我的魔法图摆在家中,能给你带来好能量。   
  〃我还是喜欢当艺术家,有空的时候我喜欢作画,卖给画廊。我的画永远是相同的画巴厘岛是天堂的时候,大约一千年前吧。画丛林、动物、有胸脯的女人。因为是药师,我很难找到时间作画,但我非是药师不可。这是我的职业,我的嗜好,我必须帮助人,否则神会发怒。有时必须接生,为死者举行仪式,或举办锉齿仪式或婚礼。有时我清晨三点醒来,就着电灯画画我只能在这个时辰画画。我喜欢这种时辰独自一人,适合画画。   
  〃我真心施法,绝不开玩笑。我永远只说实话,即使是坏消息。我这一生必须品格优良,否则会下地狱。我会讲巴厘语、印尼语、一点日语、一点英语、一点荷兰语。战争期间这里有很多日本人。对我来说不是坏事我为日本人看手相,很友好。战前这里有很多荷兰人。现在这里很多西方人,都说英语。我的荷语怎么说?你昨天教我的词怎么说?荒疏?对啦荒疏。我的荷语有些荒疏。哈!   
  〃我在巴厘岛属于第四阶层,社会阶层很低,像农人。但我看见很多第一阶层的人不比我聪明。我名叫老四赖爷。赖爷是我祖父在我还小的时候给我取的名,是〃明光〃的意思。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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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巴厘岛自由得简直荒唐。我每天必须做的事情,就是午后探访赖爷数个钟头,远远称不上苦差事。其他时间则是悠悠哉哉度过。我每天早晨禅坐一个小时,用导师教我的瑜伽方法,而后每天晚上禅坐一个小时,用赖爷教我的练习(〃静坐微笑〃)。两者之间的时间,我则漫步、骑车,有时跟人们谈话、吃午饭。我在镇上发现一间安静的小图书馆,给自己申请一张借书证,如今生命中有大量时间在庭园读书。在度过道场的密集生活后,甚至在意大利到处吃喝玩乐的堕落时光之后,这是一段崭新平静的人生时期。我有许多空闲时间,都可以用公吨来计算了。   
  每回走出旅社,马里奥和前台其他工作人员便问我去哪里;每回返回旅社,他们便问我去了哪里。我几乎能想象他们在抽屉里放了亲朋好友的小小地图,标示出每个人在每个特定时刻身在何处,为确保随时对整个组织负责。   
  傍晚时分,我骑自行车爬上山丘,穿越乌布北方的一亩亩稻田,眺望绿油油的美景。我看见粉红色的云朵倒映在稻田的积水中,仿佛有两个天空一是众神的天堂,一是凡人的湿泥。有一天,我骑去苍鹭保护区,贴有勉强的欢迎标语(〃好吧,你在这儿看得见苍鹭〃),但那天不见苍鹭,只见鸭子,因此我看了一会儿鸭子,然后骑去下一个村子。沿途经过男男女女、小孩、鸡犬,他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却未忙到不能停下来跟我打招呼。   
  几个夜晚前,我在一座美丽森林的坡顶看见一个指标:〃出租艺术家之屋,附厨房。〃宇宙如此慷慨,于是我在三天后住进那儿。马里奥帮我搬进去,他在旅社的其他朋友泪水汪汪地与我道别。   
  我的新家位于寂静的路上,四周环绕稻田。农舍般的小房子,外墙爬满长春藤。屋主是位英国女人,夏天人在伦敦,因此我溜进她家,取代她入住这神奇的地方。这儿有鲜红色的厨房,养满金鱼的池塘,大理石露台,铺马赛克瓷砖的户外淋浴间我可以一边洗头一边观看筑巢于棕榈树上的苍鹭。小秘道通往诗情画意的庭园。这地方有园丁,因此我只须观看花草。我不清楚这些美妙的赤道花卉如何称呼,于是给它们取名。有何不可?这是我的伊甸园,不是吗?不久,我给每一种植物取了新绰号水仙树、卷心菜棕榈树、舞衣草、螺旋公子哥、踮脚花、忧愁藤,还有一种被我命名为〃小娃的首次握手〃的粉红色兰花。此处流淌的纯洁之美,叫人难以置信。从卧室窗外的树上,我能摘到木瓜与香蕉。这儿还住着一只猫,每天在我喂它的半小时前对我亲热得很,其余的时间则疯狂地呻吟,好似回想起越战场景。古怪的是,我并不介意。这些日子以来,我不介意任何事情。我无法想象、也记不得有何不满。         

第10节:印尼故事(9)         
  这儿的声音世界亦很精采。夜晚时分有蟋蟀乐团,由青蛙提供低音。深夜时分,狗儿嚎叫自己多么被误解。黎明之前,公鸡从数公里外宣告当公鸡有多酷。(〃我们是公鸡!〃它们叫喊:〃只有我们有资格当公鸡!〃)每天清晨日出时分,有一场热带鸟类的歌唱竞赛,总有十个不分胜负的冠军对手。太阳升起时,这个地方就安静下来,蝴蝶也上工去了。整个屋子爬满长春藤;我觉得哪天屋子就会完全消失在草叶中,我也会随之消失,自己也成为丛林花朵。这儿的租金比我在纽约市每个月花费的计程车费还少。   
  顺道一提,〃天堂〃一词来自波斯文,字面的意思是〃有围墙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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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之后,我必须在此承认,我在当地图书馆只花了三个下午的研究时间,即意识到自己原先对巴厘岛天堂的想法有些被误导。打从两年前头一次来巴厘岛,我便告诉每个人,这座小岛是世界上唯一真正的乌托邦,自始至终只有和平、和谐与平衡。一个完美的伊甸园,未曾有过暴力或流血历史。我不清楚这了不起的想法从何而来,但我满怀信心地予以支持。   
  〃连警察也在头上戴花。〃我说道,仿佛这证明了什么。   
  事实上,巴厘岛原来和世界各地有人存在的其他地方并无不同,也有过血腥、暴力、镇压的历史。爪哇诸王在16世纪首先移居此地,基本上建立了一个封建殖民地,采取严格的种姓制度就像每一种骄傲的种姓制度往往不屑于考量底层阶级。早期的巴厘岛经济得力于有利可图的奴隶贩卖(不仅比欧洲参与国际奴隶交易提早数世纪,也比欧洲的人口贩卖历时更久)。岛内内战不断,诸王竞相攻击彼此(加上集体凌虐与谋杀)。直到19世纪末期,巴厘岛人在商人与水手口中还拥有〃恶斗者〃之名。(〃amok〃一字,如〃running amok〃[充满杀机],是巴厘用字,描述突然以自杀式血腥搏斗来疯狂抗敌的战术;欧洲人十分恐惧此战术。)三万人组成的高纪律军队使巴厘岛人分别在1848、1849、1850年击败荷兰入侵者。巴厘诸王因意见不一致、背叛彼此以取得权力、与敌方紧密合作以获得好生意,最终才在荷兰统治下溃散瓦解。如今将巴厘岛的历史包裹在天堂之梦当中,多少是对真相的一种侮辱;过去千年来,这些人并非只是轻松地微笑唱歌。   
  然而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一群精英阶级的西方旅人发现巴厘岛,这些新来者不理会血腥历史,他们认为此地果真是〃诸神之岛〃〃人人皆是艺术家〃,人类过着完美的喜乐生活之地。此一梦想依然久留不去;造访巴厘岛的人(包括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依然予以赞同。〃我气上帝让我生来不是巴厘岛人。〃德国摄影家克劳萨(George Krauser)在20世纪30年代探访巴厘岛后说道。一些顶级游客为超凡之美与宁静宜人的报导所诱惑,开始造访这座岛史毕斯(Walter Spies)等艺术家;克华德(Noei Coward)等作家;荷特(Claire Holt)等舞蹈家;卓别林等演员;米德(尽管这儿有许多袒露的胸脯,她却明智地点出巴厘岛社会和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一样古板:〃整个文化没有一点自由性欲〃)等学者。   
  20世纪40年代的世界大战期间,好日子结束。日本人入侵印尼,居住在巴厘花园、雇用俊俏家仆的幸福外国人被迫逃离。战后,印尼争取独立期间,巴厘岛和群岛各地一样愈来愈分化,变得愈来愈暴力,到了20世纪50年代(据一份称为《巴厘岛:虚构的天堂》的研究报导),哪个西方人敢于造访巴厘岛,睡觉时枕头下最好搁把枪。20世纪60年代,权力斗争让全印尼变成国民军与共产党人之间的战场。经过1965年企图在雅加达发动政变过后,国民军进驻巴厘岛,手中带着岛上有共产党嫌疑的一串名单。在一个礼拜内,在当地警察及村落官方的一步步协助下,国民军在每个镇上一路屠杀。当疯狂杀戮结束时,十万具尸体堵塞了巴厘岛的秀美河川。   
  伊甸园美梦在20世纪60年代末期复苏,当时的印尼政府决定将巴厘岛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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