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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来独往 作者:蔡越涛-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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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苏杭沉默了。稍过了片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那双布满忧郁的眼睛:“大河电视台的情况太复杂,广电改革还只是吹吹风而已,人们就开始浮躁起来,就连荣毅台长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我就在想,为什么改革? 不就是想让广电事业得到最大限度的发展,职工得到最大利益的实惠嘛,本来是件好事,可人们为什么一听到改革这个词就发毛呢? ”
    贺青山微微皱了皱眉头:“历朝历代的改革都势必带来利益的再分配,而且都是未知数。大河市的广电改革当然也不例外。既然是未知数,必然存在不确定性,有不确定性,就会引起人们的种种猜测。在猜测的过程中,人们的思维模式有可能也是不确定的,而这种不确定,就可能直接表现为浮躁。”
    “按荣毅台长的成熟程度来讲,他不该沉不住气吧。大家公认的德高望重,精通电视业务,而且年纪也不是太老,从哪个角度讲,他都应该是上级组织部门所重用的对象,各级领导所信赖的人物。可偏偏是他首先表现出有些反常。”
    贺青山又将眉头微微皱了皱:“刚才你说荣台长年纪不是太老,说明他已经老了。一个大半生叱咤风云的人物在第一线拼杀惯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已不再年轻,会是什么滋味? 而不再年轻,也就意味着快要告别第一线了,这个中滋味你或许还无法体会。爸跟你们荣台长的年纪不差上下,爸能体会荣台长的心情。尤其是大河市的广电改革首先从机构合并下手,台领导班子必然受到冲击,尽管荣毅台长还没有到退居二线的年龄,但谁又能保证他还将主持一线工作呢? 所以,这也存在着不确定性,他的任何反常情绪,都可以理解为改革中的通病。”
    “我觉得荣台不应该为年龄的事过于敏感。大河银行的马野行长跟荣台同岁,他把大河银行搞成一个大空的躯壳,问题成堆,却虚报出惊人的政绩,上级不是也没有因为他的年纪大了让他退居二线吗? 不是也没有因为他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让他靠边站吗? 组织上不仅没有降他的职,反而将他官升至大河市宅管经济的副市长,够现实吧。”贺苏杭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
    贺青山把脸一板:“这些话不应该出自我女儿的口吧! 马野的问题是体制造成的,也只能是极少数的个案,你怎么能在大是大非面前失去原则呢! ”
    “爸,你可别吓唬女儿啊,我只是觉得像马野那样的问题干部不应该再委以重任了,要追究他的责任的。”贺苏杭振振有词。
    贺青山沉默了。
    “爸,像马野这种人真的能没人追究吗? ”贺苏杭一脸的期待。
    “马野的问题是够严重的,不是没人追究,是还没到时候。”贺青山一脸凝重。
    “严重到什么程度? ”贺苏杭问。
    贺青山没有回答,只是表情绷得更紧。
    马野荣登副市长宝座之后的第一次朋友聚会选择在帝都国贸的香水湾,对酒当歌,以示庆贺。他特意将自己打扮了一番,刚理的寸头,根根发丝齐刷刷的直立在头顶;刚刚刮过的胡子,两边腮帮子泛着青白,一套银灰色带隐形条纹西服笔直挺拔,白色衬衣领托出他那张堆满笑容的脸,给人的感觉他像是刚刚娶了新娘子,满心欢喜,满脸惬意。
    吴世祖自然是少不了的座上客。
    一阵欢歌,一阵笑语。马野习惯地跷起二郎腿,随着《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的旋律,挥动右手在大腿上打拍子。
    吴世祖则扯着喉咙高歌,脖子上的青筋憋得直想破裂。
    一曲终了,马野提出想安静一会儿,大家在一起聊聊天。
    “我早看出马野是个人物,别看他上学的时候成绩不是最棒的,可他的号召力无人能比,只要他不想上哪个老师的课,这个老师准遭殃。”马野的女同学说。
    “能怎么遭殃? ”马野的战友问。
    “那还用说嘛,全体同学一齐捣乱呗。”马野的女同学说:“就凭他的号召力,我就认准他能成大事。所以,只是当了个副市长,有点大材小用了啊。”
    “你这么看重马野,当年为什么不嫁给他呢。”马野的男同学说,跟着是人们的欢笑声。
    “马野在部队就是个传奇式的人物,枪法奇神,百发百中,而且方方面面都表现出精明能干,我们战友中就他提干最早。
    到了地方之后,他把一个濒临倒闭的大河银行搞成市里的典型,全国人民向他学习,真不简单吧。现在又当上了副市长,我们这些战友也跟着光荣啊。“马野的战友说得非常激动,端起半杯酒一饮而尽,说是表示对马野的敬意。
    “行了,你们这些吹鼓手。我马野只是做了一个普通共产党员,一名普通领导干部应该做的事,组织上就这么看重我,朋友们就这么抬举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继续为党的事业鞠躬尽瘁呢! ”马野也端起酒杯:“来,大家都将酒杯端起来,我也说一句心里话:我马野有你们这些好朋友的维护,感激万分。谢谢大家! ”他饮酒的动作很大气,很潇洒,带有绿林好汉的豪迈。
    “组织上对马老兄信得过,自然是马老兄才干出众。我看重的,则是马老兄的人格魅力,够朋友,够义气,讲交情,讲感情,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老兄啊! ”吴世祖的语速慢悠悠的,则逐字逐句把握了火候。
    “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你世祖老弟也是一位不能轻视的人物啊。”马野给吴世祖斟满酒杯:“来,咱哥俩单独喝一杯,加深一下缘分,我当了副市长以后,说不定麻烦你老弟的机会更多,先表示感谢吧。”两人碰杯干杯,互相奉承,互相恭维。
    “您是市里领导,只有我麻烦您的份啊。”吴世祖话里有话。
    “哪里话嘛,咱哥俩还说什么领导不领导的。”马野的豪气将他衬托成名副其实的大哥,他说:“我今天再当着大家的面重申一遍,从今往后,你世祖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略停顿了片刻,又说:“上边的事谁也说不准,说是大河市的广电改革要加快步伐,有线无线先行合并,资源整合,优势互补。
    说得好听,操作起来并不那么容易吧。听说市委书记和市长的意见都不一致,一个主张合并,一个坚持维持现状,稳步发展。公说公有理,婆讲婆有理,很难达成共识啊。“
    “不是说很快就行动的吗? ”吴世祖问。
    “哎,那是糊弄广电部的。上边有命令,要求有线无线合并,下边不执行不行,所以,做做表面文章也得做嘛,无非是雷声大雨点小,或者干打雷不下雨呗,一级糊弄一级,有的是招数,就看谁能糊弄过谁了。”马野显得很是老到。
    吴世祖一脸的茫然,好像迷失了前进的方面。
    “有线无线不合并,对你来讲,未必不是好事;有线无线合并,对你来讲,也未必不是坏事。”马野说。
    “怎么讲? ”吴世祖的眉宇之间皱成了“川”字。
    “当务之急是解决你的任职问题。如果有线无线维持现状,稳步发展,你们台的领导班子几乎不会有什么动荡,只要想办法扼制住你的竞争对手贺苏杭,补充将要退下来那位毛副台长空缺的,极有可能是你;而一旦有线无线走向联合,势必冲击两台的领导班子,现有的班子成员都不可能人人稳坐钓鱼台,很有可能实行分流,因为班子指数是受控制的。假如现有的班子成员合二为一之后已经严重超编,再提拔新人的可能性就会极大地降低,你在新的大河电视台任职的可能性就可想而知了。”马野分析道。
    “言之有理。”吴世祖说得很无奈。
    “你任职的事,也不是没有希望,大可不必垂头丧气。事在人为嘛,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只要咱哥俩开动脑筋,应该问题不大。”马野说。
    “我的事全权仰仗马老兄了。”吴世祖说。
    马野强调说,无论有线无线是否合并,都得想办法在气势上压住竞争对手贺苏杭。这一点,必须坚定不移。
    吃晚饭的时候,贺苏越被她的宝贝儿子来宾闹得心烦,她逮住丈夫来克远发脾气,说他是书呆子,不会疼老婆不会疼儿子。说人家谁谁家的老婆娇贵得跟菩萨似的,天天供着养着,想吃什么就给准备什么,哪怕说想摘下天上的月亮,人家老公都会说:“亲爱的,别着急,我去给你找天梯。”哄得人家老婆开心得不得了。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来克远说。
    这时,贺苏越忽然发现来克远增添了不少白发,心一软,靠在丈夫怀里:“你才多大年纪啊,怎么头发就白了呢? ”
    “没事,我这是少年白。”来克远想幽默一下,却找不到幽默的感觉。
    “大河银行不好干,我是晓得的。”贺苏越心疼地抚摸来克远新增的白发。
    “好不好干都是我的事,你的任务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养好我们的宝贝儿子。”来克远说。
    “鬼话,你是我的老公,干好干不好都跟我有关系,怎么能讲是你自己的事呢。”贺苏越说。
    “行了,我晓得你疼我,关心我。”来克远显得心事重重,搭在贺苏越肩头的手缺少应有的温度。
    “马野去市里当副市长了,大河银行那么多的问题不会没有人过问吧? ”贺苏越把儿子搂在怀里喂奶。
    来克远不语,他拿来毛巾给贺苏越擦汗,又将毛巾送回原处。汶么一来一回.他的脚步是不轻松的。
    “你可得多长个心眼的,马野那只老狐狸鬼得要命,你别让他将你当靶子了。”贺苏越说。
    还真让贺苏越言中了。
    马野当上副市长之后,害怕大河银行的问题被揭盖子,就将自己的责任一推六二五,把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他瞅准来克远做替罪羊。他还真的就能变被动为主动了。
    大面上看,马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留情面,不留死角,敢于撕开自身的疮疤,敢于查大河银行的问题,因此,他得到了市长的大力支持。而实际上,马野既要捂盖子掩人耳目,又要旧账新提,图报复,泄私愤。来克远成了他第一个要“整治的对象”,他还将嫁祸于人,彻底把自己解脱出来。
    “想什么呢? ”贺苏越问。
    “没想什么。”来克远一脸苦笑,贺苏越说他的笑比哭还难看,他又笑了笑,就像哭一样。
    “我累了,想躺一下。”贺苏越抱着儿子去了卧室。
    来克远把贺苏越娘儿俩安顿好,说有些材料需要整理,便来到书桌前,足足愣了一刻钟,也没有看一眼材料。忽然,他奋笔疾书道:漫漫征途光阴急,岁月霜染发际。
    功过成败身外事,是非任尔去,青石镌正义。
    春风吹过花满地,硕果溢出欢喜。
    若能留得丹心驻,男儿英雄气,战马自奋蹄。
    贺苏杭和上官银珠进门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墨香。
    “你们怎么来了? ”贺苏越高兴地问。
    “我们还约了金凯瑞呢,待会儿一起去办点事,先来这里等她的。”贺苏杭说。
    “嗬,克远挥毫泼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的。”上官银珠说着到了书桌前。
    “你可是不晓得,克远写得一手好字,什么字体他都拿得下的。”贺苏杭边说边拿起墨迹未干的毛笔字念了一遍,连连称道:“好哇,大气磅礴,苍劲豪迈,又不失洒脱和自信,而且还张扬着一种浪漫情怀,够得上硕士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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