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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3 绿野仙踪 清 李百川-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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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夸口说,止用费半年作用,二三百银子就可到你家了。
“说罢,摇着头儿笑道:“你看我的打算,好不好?”
如玉道:“我温如玉本一介寒士,又兼世事昏愚。今承你指示迷途,我只有顶戴感激终身而已。同室同穴之约,慈悲惟望于你。”说着,恭恭敬敬作了三个揖。金钟儿笑道:“你还和我闹这些礼数?但只怕你们做男人的,眠花卧柳,改换心肠。
我意欲今晚四鼓,同你到后园子里披发盟心,未知你敢与我说誓不敢?”如玉道:“我还步步防你变卦,你反疑虑起我来?
说誓的话,正合我意。”果然到此夜四鼓,两人在后园内叩拜天地,啮指出血,发了无数的大誓愿,方才回房安歇。
《嫖经》上有四句道的好,正是:
十个妇人九好干,总然肏死也情愿。
果能鏖战称他心,天下花娘随手转。
第五十三回萧麻子想钱卖册页挡人碑装醉闹花房
词曰:
册页提来欲卖钱,苦相缠,几回推托费周旋,已心嫌。
醉汉也来闹一番,岂无缘,被他叱咤即回还,弄虚悬。
右调《太平时》
话说温如玉和金钟儿两人在星前月下,啮指盟心,自此后更添百番恩爱,行走坐卧,寸步不离。如玉不但不到西房里去,等闲连一句话也不和玉磬儿说。因此都弄下大心事。过了几天,张华来了。如玉将金钟儿教他的话,一五一十,都向张华说知。
张华甚喜。又将苗秃子字儿取出,递与如玉看,里面写着:“急欲来试马坡看望。因刻下请了几个赌友放稍,收下人家二万多钱无出,关系脸面,恳如玉於张华回来时,千万设法那凑,定在十五天后归还。”后面又写了几句誓辞,是再不失信的话说。如玉问张华道:“苗三爷是几时放稍,又收下人家二万多钱,写字向我来借?”张华道:“谁知道他。”如玉道:“我那里有钱借与他?你回去时,只说将字儿忘记,没有着我看。
“张华道:“大爷安心不借与他,只用说’没钱’两个字,打发的他远远的;又不该欠他的,他会怎么?他使用大爷的钱还少?那一宗儿他还过?世上那有个借一百遍便与他一百遍的道理?若说字儿,大爷没有见,他还要借哩,肯轻易丢开手?
“如玉道:“直直的说’没有’两字,不好看。太太当日病故时,他也曾出过力。只以好言回覆,说刻下弄不出钱来就是了。
“张华道:“大爷不提起,小的再不敢说。止是同小的买棺木,他没有落钱;此外卖当物、卖住宅找地价,大爷得多一半,他落少一半,还感激他哩!把血都被他杀尽了。大爷适才不说么,金姐到是个乐户家人,念大爷相交日久,还要替大爷想法儿,省几个钱,掏这点良心。苗三爷是大爷最厚不过的朋友,问他那心,还不如个婊子哩!就如这试马坡,若不是他引了大爷来,王掌柜家铺子里,岂但七百两,连一千四也存在那里。”如玉道:“看么,刚才说着人话,就放起狗屁来了。你人到也罢了,止教这不识数儿,没法化你。”正说着,郑三走入后园,叫张华吃饭去了。
如玉回到东房,将张华说苗秃话告知。金钟儿大笑道:“你糊里糊涂,还不如张华明白。”两句话,把如玉说羞了,用力将金钟儿推倒,吃了十几个嘴,硬将裤子拉下,把阳物恨命的插入,狠干起来。次日面同郑三,出了五十两帖子,打发张华回泰安取银。郑三两口子,甚是欢喜。
过了数日,张华字来,说王掌柜的去江南买货等话,照如玉吩咐目覆。如玉着郑三看了字儿,也没得说。如此过了四十余日。苗秃子来过一次,甚责如玉不救他的急,住了数天去了。
又过了数日,郑婆子问王掌柜的话,向金钟儿说了几遍。金钟儿总以就写字与张华回覆。
一日早饭后,金钟儿要去后院洗脚,如玉道:“你还回避我么?”金钟儿笑道:“慎重一块肉儿,你没见过?还回避你什么?我怕有客来,不方便。”如玉道:“也不过是萧麻子,有谁来?”金钟儿着小女厮打水,在东房内洗裕如玉坐在厅屋内。
没有数句话功夫,只见萧麻子走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向如玉道:“有件东西,烦大爷估计估计。”说着在桌儿上,将包袱打开。看时,是二十四册寿山石春宫。如玉看罢,也不言好歹。萧麻子道:“值多少银子?”如玉道:“这些东西,没什么凭据,看人爱不爱。总以人物得神情为第一,花卉屋宇诸般配合次之。此册装饰是甚平常,论值也不过五六两银子。
“萧麻子道:“这是个舍亲因连岁禾稼欠收,拖欠下三四年的钱粮;本县日夕追比,无可措兑,托替他卖卖,止要二十两银子。大爷留下罢。这也是个半积阴功、半散心的事体。”如玉笑道:“实不相瞒,舍下此物最多,如今还有六七套,闲丢在那里。”萧麻子让如玉坐下,笑说道:“大爷虽是相府门第,恐怕还未必识货。这件东西,必须金姐赏鉴方妥。”于是高声叫道:“金姐你来,有件东西,烦你看看。”金钟儿在房里应道:“我就出去。”两人又议论了春宫一会。萧麻子又叫,只见答应,不见出来。原来金钟儿不好意思说出洗脚,如玉又不代为告白。萧麻子心上,便大不自在起来。忽见玉磬儿掀起西房帘子,笑说道:“萧大爷,过我房里来坐坐。”萧麻子应道:“就是。”站起来,将册页包了,指着说道:“这件东西也还好。”如玉道:“委实家间颇多,用不着他。”萧麻子略笑了笑,点着头儿道:“用不着他,也就罢了。”提上册页,入西房去。
如玉去后园小解回来,到东房内,见金钟儿才缠了脚,还在炕上扎榜未完,问如玉道:“萧大爷说什么卖不卖的话,我也听不清楚。”如玉将他卖册页的话,说了一遍。金钟儿忙问道:“他去了没有?”如玉道:“在西房坐着。”金钟儿急下炕来,到厅前叫道:“萧大爷。”叫了两声,小女厮在院中说道:“走了。”金钟儿回东房,向如玉道:“今日册页这件事,你处错了。”如玉道:“我那里有二十多两银子,买这些事物?
“金钟儿道:“谁教你买他?这是两个月来,没见你一个钱,拿这册页,作个引子。你买下更好;你不买,原该应许帮他令亲,或五两,或四两,完钱粮就是了。”如玉道:“我与他令亲,无一面之交,我帮他怎么?”金钟儿笑道:“好整人!萧大爷那里有欠钱粮的令亲?你要知道,令亲就是萧大爷,萧大爷就是令亲;是一个人,不是两个人。先时还明白些,怎如今越法不如先了?也罢,等他明日来,我合他说罢。只是素日萧大爷从不去西房里坐。”如玉道:“是玉姐叫了去。”金钟儿道:“那淫妇教他去做什么?这到不可不防备。”如玉道:“怎一个人多疑如此!”金钟儿道:“你。。你就只会。。”说到此句,又笑了。
次日午饭后,两个在东房内,并肩叠股,说情趣话儿。只听得院外有人问道:“那个是金钟儿的房?”又听得小女厮说道:“这边就是。”说未完,见一大汉子将帘子挝起,踉踉跄跄的颠将入来。头戴紫绒毡帽,外披一口钟青布哆啰,内穿着蓝布大袄,腰里系着一条搭包。入了门,将屁股一歪,就坐在炕沿边上。如玉躲在地下,一把椅子上坐着。金钟儿却待下地,那汉子大喝道:“坐着!不许下去!”金钟儿见这人醉了,只得坐下,问道:“客爷是那里来的?”那汉子把两只眼睛,半闭半开的答道:“你问我么?我从我家里来。”说着,将一条腿,往炕一伸,问金钟儿道:“你就是那金钟儿么?”金钟儿道:“我就是金钟儿。”那汉子指着如玉道:“他是谁?”金钟儿道:“是泰安的温大爷。”那汉子道:“就是温二爷,便怎么?你和他说,我与他结拜个弟兄。”金钟儿道:“温大爷从不和人结拜弟兄。”那汉子道:“想是嫌我的胡子长,我拔了他。”说着,用手拔下几根来,向金钟儿道:“这个使得了,使不得?”金钟儿不言语。那汉子将怪眼睁起,冷笑:“怎么我问着你不言语?必定是为我人品不高,玷辱你的姑老。”金钟儿道:“温大爷为人,最是谦和,只是生平不好与人结拜弟兄。”那汉子哈哈的大笑道:“也罢了。他既不好与人结拜弟兄,你与我结拜个弟兄罢。”金钟儿道:“我是个女人,怎么与客爷结拜弟兄?”那汉子道:“与我结拜个两口子罢,我让你做汉子,我做老婆,何如?”金钟儿见话语邪了,叫郑三道:“有客在此,你也不来支应。”叫了几声,郑三也不知那里去了。
如玉看见光景不妥,连忙往门外走。那汉子把左胳膊一伸,拦住了门前,不放如玉出去。如玉又只得回椅子上坐下。那汉子道:“温二哥,你上炕来,我与你吃三杯。”如玉不回答。
那汉子发话道:“怎么,我让你吃酒,你装聋推哑,你真个当我沾你的光么?别人认得你是温大哥,我的拳头认不得你是温二爷。”金钟儿向如玉道:“你就在我身边坐坐罢。”如玉无奈,坐在炕上。那汉子见如玉坐下,又低着头笑了,从怀中拉出五六寸长的一把小沙壶来,将塞儿去了;又掏出个小酒杯儿来,前仰后合的斟酒;一半斟在杯里,一半斟在杯外。先拿一杯,向金钟儿嘴上一掇,说道:“你吃。”金钟儿接在手内。
又从怀内掏出一个酒杯,斟上酒,向如玉脸上一伸,说道:“你吃。”如玉也只得接祝随后又掏出个杯来,斟一杯,一饮而尽,拍着腿长叹道:“杀人可恕,寡酒难当。”又从怀中捞出两个生鸡蛋来,向金钟儿道:“送你一个吃。”金钟儿道:“这是生鸡蛋,该怎么吃?”那汉子笑道:“你原是樱桃小口,吞不了这一个鸡蛋。我与你分开吃罢。”用手一捏,弄的黄子、白子,流的手上、炕上都是。又将一个,在自己牙上一磕,黄白直流嘴上,忙用手掌在嘴上揉了几下,弄的胡子皆黄,笑向金钟儿道:“好苏胞东西,一沾手就破了,快拿手绢儿来,我揩手。”金钟儿道:“我没有手绢儿。”那汉子道:“你没手绢儿,你这衣服襟之就好。”说罢,应用手来挝。吓的金钟儿连忙将一块铺枕头的布子递与。那汉子拿过去,胡乱揩了两下,将手上未尽的黄白,都抹在自己眉眼上。金钟儿又叫他妈。少刻,郑婆子从后面走来,见炕上坐着个醉大汉,问道:“客人是那里来的?且去厅上坐。”那汉子斜瞅一眼道:“这是皇宫,是御院?我坐不得么?”郑婆子道:“这房里有客人,请到厅上,有话和我说。”那汉子道:“难道我不是客人么?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你要替你闺女,挡我一火。只是我禀性不爱老淫妇。”郑婆子道:“客人少胡说。”那汉子大笑道:“这个地方,再不许我胡说,天下也没张口的地方。你且少多说,吃我个响屁鼓儿。”说着,脱下只鞋来,在郑婆子屁股上打了一鞋底,几乎打倒。郑婆子喊天振地的寻萧麻子去了。那汉子哈哈大笑道:“这老淫妇如许年纪,还是这样怯床,不耐调戏,屁股上着了一下,就没命的跑了。”
不言醉大汉在房中炒闹,且说苗秃子家中安顿了一番,又到试马坡来。入门不见郑三家两口子,先走到厅屋西房内,瞧了瞧,玉磬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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