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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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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威吃惊道:“这一来回得一天一宿,你是主帅,擅离大营再被人知道又要被参了。”
杨凌道:“无妨,这两日弹药耗费已欲殆尽,皇上赐我双虎符,要征调弹药非我不可,顺便去趟兵部便是了。
…………………………………………
四月二十八日夜。京师大雨。
这是久旱之后第一场大雨,从晌午直下至夜幕降临。暴雨倾盆如注。街上渺无人迹,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的映着三两楼台下的灯笼闪着幽幽的亮光,两匹铁骑疾如旋风,便在此时冒雨入京。
马上两名骑士披着蓑衣,微微俯身避着骤雨,雄健的骏马从雨水畅漾地大路上一掠而过。碗大的马蹄溅起的波荡瞬间被大雨抚平,哗哗地流淌着,一丝痕迹不曾留下。
东安门北镇抚司,千户于永正坐在椅上品着茶水,笑眯眯地望着廊下串成线的雨水象帘子似的倾泻下来:年初他在京郊刚买了三顷良田,今年一直未曾大雨,还以为这回要亏了收成了,老天有眼,瞧这一场下得狠的,干得冒烟的土地可解了渴了。
他正笑吟吟地盘算着,忽地两个披着蓑衣的男子从雨幕中急急闯入大厅,雨水从两人身上迅速流下,汇成了一条小溪。于永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下着倾盆暴雨的也不安生?”
杨凌一抬头,瞧见那翘着二郎腿地锦衣卫千户正是上次见过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德国贵族后裔,他一边解下蓑衣一边笑道:“原来是于大人,呵呵,怎么今儿又是你当值么?”
于永见这解下蓑衣走过来的人穿着一身军中普通士卒的衣服,英俊而瘦削的脸庞上几戳头发还在滴着雨水,脸庞被雨浇得,却一时记不起来他是谁来,不由疑惑地道:“你是兵部的人么?什么事擅闯我镇抚司衙门?”
杨凌笑道:“于大人贵人多忘事啊,兄弟是杨凌,可还记得么?”
于永“啊”地一声,一下子想了起来,最近风云一时的人物,他怎么会不记得。于永顿时满脸陪笑地道:“原来是杨大人,失礼失礼,你怎么……怎么着身打扮?”
杨凌呵呵笑道:“这身衣服,回京方便,对了,牟大人在么?”
他问的是北镇抚司镇抚使牟斌,于永这人惯会钻营,知道眼前这个大兵打扮的锦衣卫同知是张提督面前的红人,牟大人和掌刑千户钱大人都礼敬三分,忙道:“不巧,牟大人带着钱大人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大人有什么事差遣,或许卑职可以效劳。”
杨凌听了有些失望,这些事情他不便向于永说起,只好随口道:“哦,也没什么,本官回京办差,顺道来看看两位大人。”
于永笑嘻嘻地道:“大人有心了,如今雨还没停,大人不如坐下喝杯热茶,说不定一会儿两位大人就……哟,可巧,大人回来了。”
杨凌一回头,只见两顶轿子抬进了院中,知道了廊沿下,两个身着飞鱼服的人从轿红急匆匆钻出,快步踏进厅来。杨凌连忙想前施礼道:“卑职杨凌,见过大人。”
镇抚使牟斌神色凝重,紧绷着脸儿跨进门来,见了杨凌不由怔了一怔,奇道:“你怎地回了京了?”随即不待他说话,立即道:“回来的正好,快快随我房中叙话。”
杨凌见钱宁更在牟斌身后,也是神色惶惶地,甚至忘了跟他打招呼,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心情也紧张起来,当下急忙的一摆手,叫韩威暂且留下,跟着牟斌直趋书房。
牟斌进了书房立即抢到书案前拾起笔来匆匆写了几行字,拿出印章盖了,递与钱宁道:“快,你立即着人快马去趟天津卫,请张大人马上回京。”
钱宁应了一声,接过那张纸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杨凌不由急道:“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神情如此凝重?”
牟斌心神不宁地道:“杨同知,详情一会再谈,你今晚务必要连夜赶回军营,恐怕随后着你率军回京的旨意就到了,皇上……皇上早朝时晕厥在朝堂之上,至晚方醒,我一直侯在宫中,看那情形,这次皇上他……他怕是不妙了。”
初登大宝 第八十五章 率军入宫
朝房内;三位阁老、六部尚书和轮值大臣正焦急地等候着消息,暴雨象一条条鞭子似的抽打着大地,也抽得他们的心不停地抽搐。
这些老臣大多白发苍苍,朝房内只听得外边风急雨骤,电闪雷鸣,几个人却默默无语,只是注视着乾清宫的方向,满面忧虑。
猛地喀刺刺震天撼地的一个惊雷,震得猝不及防的几位老大人一个哆嗦,随着又一道闪电,一个人影儿闪进了房中,高声宣道:“圣上有口谕!”
几位老臣闻言霍地站了起来,吏部尚书马文升激动得须发直颤,一迭声道:“张公公,皇上醒了?皇上怎么样了?”
刘健等人也是满面激动,他身为阁臣之首,强自抑制着情绪,向司礼太监张公公参拜道:“臣等接旨。”
众大人这才醒悟,一起拜了下去,张公公说道:“皇上口谕,朕躬无恙,诸爱卿勿需挂怀。众位爱卿是国之柱石,不可过于劳累,着即回府休息,由宫中御马监遣车相送。明日朝会歇了,朝中诸事悉由三位大学士决断。”
张公公传了旨意转身要走,刘大夏急了,他唬地跳起来拦住张公公道:“张公公,圣上龙体到底如何,太医可有说法?”
刘大夏是弘治帝的爱臣,张公公虽是司礼监四大首领之一,也不敢得罪,但这事是他随便说得么?张公公只得道:“刘大人,莫要难为咱家。这些规矩您还不懂么?”
刘大夏怔了一怔,怅然松开了扯住他袖子的手,瞧这样子皇上的病情不轻啊,否则岂会见都不见他们一面就吩咐他们回府休息,对消息封锁的如此严密?
眼见张公公出了朝房,马文升重重地顿了顿足,对当日轮值地吏部右侍郎焦芳道:“老焦,今夜你要时时侯着东暖格的消息,如果皇上……皇上有急事相召,千万不可延误了。”
弘治帝喜用老臣,这位吏部右侍郎焦芳也是个七十一岁的白发老人了,不过却精神熠熠,身板儿很是硬朗,他明白马尚书话中之意,也深知这事的重要性,听了他吩咐忙拱手道:“是,大人尽管放心,下官时刻侯着。不敢怠慢。”
马文升点了点头,这时门外御马监的车驾已经驶至门前,皇帝遣车相送,这恩宠就是这些老臣以前也不曾生受过,此时见了心中却毫无喜悦,冒雨登车之际,李东阳站在车辕上翘首望了一眼乾清宫的方向,远远的只见灯火如昼,宫女、太监进进出出,气愤十分紧张,不禁喟然长叹一声。
张皇后、太子朱厚照和永福两位公主守在东暖阁外,虽然只是一门之隔,可是里边那位他们最亲近、最重要的亲人情形如何。他们却只能通过太监和御医们的口中探得些许消息,未得弘治召见,连他们也不得进入。
东暖阁内,弘治倚在靠枕上,听着耳畔哗哗的大雨声发怔,王岳、苗逵、范亭三人跪在面前,额头紧紧挨着地面,大气儿都不敢出。
弘治年前就大病一场,养了月余才好,而这次在朝堂上突然昏厥,整整抢救了一天才醒,他自知身子已熬得油尽灯枯,这一次真是大限不远了。
他是个极迷信的人,如今京师大旱之后,突降暴雨,而且就在他晕后不久,在他想来,这已经是苍天给他的最明显的预示:我是天子,天公垂泪,风雨大作,可不正是朕要殡天了么?
他叹息一声,心里一直在想着让他放心不下的儿子,他继位时年岁也不大,可是儿子如今虽然15了,却仍性情跳脱,不够稳重,那决不是朝臣心目中一个合格君王的形象。
这个儿子精力充沛、聪明过人,但是却象一匹野马,受不得半点拘束,原以为儿子再大一些就会沉稳起来,然后现在已经到了把天下给他的时候,他……能行么?
他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跪在面前的三个最宠信的内官,他们对自己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是如果换了尚且年幼的太子,他们还能不能做到这么忠心?亦或逐渐倚权自重,以臣压主?他们手中可掌据着大明最精锐地京师三大营和最大的密探组织呀。
弘治不能不担心,各地的藩王虽然早被削去三卫,但未必就没有野心,前些日子杨凌呈给他的鲍掺将贪墨的帐册,更是让他有所警觉,朝中待京营将领极为优渥,一个三品大员竟可以为了些蝇褪炕共辉墓钦圩印!?br/》
王鏊顿足道:“我加了急字的,怎地还不批复,信仰洪水泛滥。百姓衣食无着,朝廷应及时免赋税、赈灾粮,迟了若激起民变如何是好?”
刘瑾猛想起听官中几个大太监议论过地方百员谎报灾年,委托税收的事情,不由卖弄地笑道:“大人匆急,如今才刚刚进了五月,哪有汛期来的这般早的?没准儿是丰岁妄报荒年呢。说不定是那地方官和朝中信仰籍地朝臣狼狈为奸,买好地方,博取名声,大人得查准了才好。”
可巧,侍郎王鏊恰好正是信阳人,一听刘瑾的话他如何能忍,顿时勃然大怒,砰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公公莫要含血喷人,信阳大水早有禀报,这灾荒的事难道还是假的不成?朝中大事,你懂些什么?不要信口雌黄!”
刘瑾被他训斥得满面通红,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禁又羞又恼地冷笑道:“咱家说的也是些赃官贪官惯使的手段,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大人不是那狼狈为奸的人,何必这样发恼,叫旁人瞧了还道你心虚呢。”
旁边的詹事杨芳也是信阳籍的才子,闻言立即冷笑道:“若是作弊那便该拿出作弊的证据来,难道只凭着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行那胡乱诬陷的本事么?”
刘瑾怒了:“奶奶的,咱家好心提醒你们不要被地方官给骗了,一个个半截入土的、比我还大着几岁呢,怎么都跟个愣头青似的,咱家招你惹你了?”
他一时忘了上下尊卑,也没好气地道:“若是着咱家去找证据,朝堂上还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我只说或许是官员勾结,又没说一定便是,你若不心虚,怎么给踩了你尾巴似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杨芳老头儿大怒,站起来厉声喝道:“我乃朝廷堂堂三品大员,你这连圣人书都不识的阉人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朝房说话?”
刘瑾被人当面骂做阉人,正触了他心中禁忌,一时间面皮红得发紫,他也顾不得厉害,上前便是一掌,正打在杨老头儿的脸上,杨芳一声怪叫,揉身而上伸出五指就挠了刘瑾一把,刘瑾脸上顿时五道指印,一个老书生、一个老太监吼叫着扭打在了一起。
王鏊等好友见这阉人竟敢在朝房内殴打朝廷命官,立即涌过来打做一团,也有那和杨芳不相熟的,不过同是文官,不免同仇敌忾,假意相劝,只是双手抓着刘瑾膀子不放,杨芳得隙,刘瑾顿时又挨了两记老拳,杨凌坐在暗处早被他们的争吵惊醒了,彼此的争执他也瞧在眼里,虽说史上的刘瑾是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大恶人,可今儿这事他原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信阳可能确实发了大水,不过虚报荒年,买好地方,为自己谋求升官资本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说的不对不理会他就是了,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
为这么点事儿,这么多好斗的老头子就打起了群架,还真是够无聊的,杨凌又好气又好笑地冲过去,把刘瑾硬冲人堆里扯了出来。
几位大人瞧见闯出救人的是个武官,不禁怒道:“你是什么人,这阉竖用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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