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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6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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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运作得当,以不可置信的极小代价,打败杀伤十倍、数十倍敌军的战例并非没有。‘土木堡’一战。瓦刺太师也先不过三万人,五十万明军被他杀的大败,血流飘橹、尸积如山。平均每个鞑子杀死官兵在十人以上,而他的伤亡却微乎其微,就是明军组织溃散、无心恋战,也先的人只是在追杀一群只顾逃命,根本无人组织反抗的‘难民’而已。
炸营是任何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也束手无策地事情。漫说杨虎军毫无纪律,就是是军纪最严整的铁军,一旦炸了营。那也是千军万马自相践踏,纵是孙武再世也只能徒呼奈何了。这么多手雷还及不得猛张飞当阳桥上一声吼么?
杨凌心中本来十分笃定,自觉判断无误,藉这一仗,说不定就能成为名垂景史的千古名将了,现在陡闻这莫名其妙地巨响,不由他不心中忐忑。
杨凌刚刚走下山脚,就见远处战马奔腾,以势不可挡的狂烈姿态猛冲过来。杨凌来不及细想。立即喝道:“绊马索!”
路两旁几条绳子攸地弹了起来,马冲太急,竟然接连趟断了两条绳索,然后战马才腾空而起,向前摔出一丈多远,“轰”地一声砸在先摔出去的骑士身上,把他砸的骨头寸断。紧跟着又是几匹战马冲到,一片人仰马翻,绊马索全部被趟断。
前方还有鹿角、陷马坑、拒马枪,这些武器用来对付受惊的马群,它们根本不知闪避,官兵躲在路边就能收割生命,白衣盗不付出相当地代价,休想趟平这片死亡区域。当他们冲出去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群惊魂未定、没有组织、没有斗志的散兵游勇,还能对付以逸待劳地官兵么?
看到受惊的马群,杨凌就预料到计划没有失败,心事顿时放下了一大半,可是还有一个疑问萦绕心头:到底什么东西,爆炸声音怎会那么大?
马上的响马盗们要控制疯狂的奔马就费尽了力气,双手只能挽紧缰绳,或者紧扣马鞍,道路两旁的官兵好整以暇地用火铳、弓弩射杀着强盗,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戳。
就在这时,继续冲来的马队中有人高喊:“不要开枪!不要放箭!是我,是我!”
杨凌闻声从路旁巨石掩体后探出头去,只见一匹狂奔的战马上,彭小恙双手牢牢地抓着马鞍头,随着战马奔腾起伏,他的两条腿已脱离了马镫,屁股一墩一墩地,就象搭在马背上的一件破褡裢。
亏得他常年行船,经得起颠簸,双臂又力大无穷,所以还能赖在马背上,他的亲兵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全都半途弃马滚到路边去了。
杨凌想起前方还有伏兵和鹿角、拒马枪、陷马坑等陷阱,不禁大叫道:“不要放箭,小恙,快快弃马,快快弃马!”
彭小恙眼看也快坚持不住了,听到杨凌呼唤,猛地一推马鞍,向侧外一滚,嗵地一声摔到地上,一咕噜翻到路边,后边一匹奔马就在他刚刚滚到路边的时候,玄之又玄地贴着他的身子奔驰了过去。
彭小恙连滚带爬地又爬开几步,,灰头土脸站地道:“好吓人,实在是太吓人了!”
杨凌急忙叫人把他拉到路旁石丛后,追问道:“出了什么事,刚刚什么东西爆炸,怎么那么大的声响”。
“好吓人,实在是太吓人了,,彭小恙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惊魂未定地道:“我只不过放了一炮,就变成这副样子了,阿德妮姑娘造的东西太吓人了!”
彭小恙放那一炮,巧之又巧,正好落在一辆马车上,马车上放着白衣盗缴获的火药。由于大炮使用的弹丸告讫。火药暂时用不上了。白衣盗也知道火药是个好东西,于是一听大军要转移,就把它们统统搬上了车,想要一起带走。不想这车火药成了祸根。
火药桶爆炸地威力远远超过了辛游击所属精骑携带的手雷,爆炸地点炸出一个方圆数丈的大坑,爆炸中心把方圆十丈以内的白衣军、战车、车辆辎重全部抛上了半空,巨大地气浪把数十丈内的人马呈环形向外推出,推挤砸压在一起。
辛游击也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巨响,还未等多想,巨响引起的马群炸营就开始了。辛游击所率官兵的战马都熟悉爆炸声,而且全都堵住了耳朵,虽然也慌张了片刻,不过已经被他们高超的骑士控制住了。但是马群的骚动对同类是有感染性的。周围战马全部发疯似的嘶吼、狂奔,影响了官兵的马匹,它们也不受抑制地骚动起来。
战马炸营造成地冲撞挤压。让人根本无从抵挡,前方还有数十丈的距离,但是疯狂的马匹狂奔乱蹦,由于大军正在缓缓向西南行进,战马受惊之下大部分惯性地加速向西南流动。如果再想从这股疯狂流动地大军中横向穿插过去,就算由着他们砍,这三千骑兵也要被蜂拥过来的巨大压力踩成肉饼。
辛游击见势不妙。只得高喝一声:“顺惊马而动!顺惊马而动!”说着当先拨转马头,加入了向西南流动的阵营,同时挥舞着战刀,不断劈砍着前方挡路的一切,
他的声音在人喊马嘶中,远处地部下根本听不见,不过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兵,一见将军和他身边战士的举动,他们就明白了过来,于是他们也拨转马头。随着疯狂地人流向西南流窜。
为了防止被后边快速拥挤过来的马匹撞倒,他们手中的马刀不断劈着、砍着,血溅如注,可是疯狂的大军已经麻木了,整个战场混乱的形势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惨叫声高的、低的、粗的、细的,交织出令人头皮发麻地凄厉,白衣军中的步弈在这场大疯狂中率先成为马蹄下的受害者,能活命者百中无一。
徐家楼,这是青州一线骑兵队伍的防线。
原本的突袭任务改为设置障碍阻击敌人,这个命令让青州守军长长地出了口气,野战时白衣军悍不畏死的气势、铁骑奔腾的威风,实在是把他们打怕了。
白衣盗们可以为了抢一包粟米、为了敲下一颗金牙、为了强奸一个女人而作战杀人,虽说吃粮当兵就得打仗,可是要自已和这样一群亡命徒作战,心头还真是害怕,就象现在……,
马蹄如雷而至,官兵们紧张起来,他们慌忙跑到路口两侧的临时掩体内,端起了弓弩和火铳。刘大棒槌提着乌黑的铁棍乜斜了他们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嘴里咬着草梗儿,懒洋洋地向斜坡上走,以便观察一下敌情。
前方有长达半里地的障碍,成片的蒺藜、鹿角、拒马枪、陷马坑,白衣盗要冲过来,得先把这些东西排除了,有官兵的冷箭在此不断阻挠,要清除干净谈何容易?他们隔着还远呢,担心个什么劲儿?
但是刘大棒槌的不屑马上就变成了惊讶,他的嘴越张越大,嘴里的草梗慢慢歪了下来:“俺地个娘唷,这些人疯了?有这么打仗的么?这………亡命徒也不能这么拼命啊!”
蒺藜丛,直接冲过去了,根本不管它们对马蹄、马腿的伤害。鹿角,冲过去了,被踢踹的东倒西否,许多白衣盗在视若无睹的亡命冲撞中被抛下马来,被滚压践踏成一团肉泥。
拒马枪,中间一个圆轴,一端抵于地下,两丈长小臂粗的木杆。锋利的铁枪头斜斜挑向天空,疯狂的奔马就象没有看见似地,任由马上的骑士拼命拉扯着缰绳,仍是一头撞了上去。锐利的枪尖从马的心口刺进去,斜着从背脊间冒出来,来不及弃马逃离地骑士小腹斜穿上去,把人和马牢牢地钉死在一起。
陷马坑区一片人仰马翻,由于奔跑快速,马腿被轻易的折断,受伤的战马和被摔伤压伤的响马盗痛苦地满地打滚。他们并没有痛苦多久,因为后续源源不断的骑士又冲了上来,把他们踩在了脚下。他们愣是用数百条、甚至上千条人命顷刻间铺出了一条出路。
官兵手里的弓弦铮鸣,利箭如雨般落下。响马盗们紧扣战马以防被甩落,根本无法予以还击,身手高明的还能镫里藏身。身手差些的只能眼睁铮的被人射死。
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奇怪的仗,从来没有杀人象切瓜剁菜一般如此俐落,一些士兵甚至杀得手软,这样地情形在各条要道上同时上演着。
辛游击的人已经不能挥刀砍敌了,一些人的刀刃已经砍地卷了口。人马拥挤,速度却越来越快,一个不慎就要落马淹没在‘洪流’当中。他们只能收刀,紧紧控制着战马,官兵和土匪并肩同路,彼此看得到,却没人顾得上挥刀,白衣军的主力彼此裹胁着,从太平庄冲了出去。
前方一片血腥气,也不知道已经付出了多大的伤亡代价,才硬生生趟开了这条出路。马蹄踏在血浆、烂肉里,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奇怪。
冲出太平庄,大队兵马四散奔逃,又冲出二十多里地去,疯狂的战马才渐渐平静下来,辛游击地部曲由于事先塞住了马的耳朵,是最先控制住战马的人,他们一制住马匹,立即在奔跑中有意识地聚合、集中,当白衣军的人马终于平静下来时,辛游击的人也在运动中集结完成。
他们丢盔落甲,满身大汗,看起来同样狼狈不堪,逃难中被挤压推倒和在闯营中死去的士兵大约二百多人,剩下的近两千八百人结成了攻击阵型,在辛游击的一声厉喝中向刚刚平静下来的白衣军发起了攻击。
白衣军阵势散乱,惊魂未定,被辛游击的铁骑一冲,彼此毫无配合的散骑游勇顿时被砍倒一片,随即藉着地势地开阔,回过神来的白衣军开始策马反攻,四面八方都是白衣军逃出来的士兵,开始纷纷向这个喊杀震天的地方聚拢过来。
极度的死亡体验,让士兵在极度恐惧之后产生一种病态的勇敢,辛游击的人借着最先清醒整军的优势,如出闸猛虎般策骑冲突,拼死厮杀,利用他们人数少,而白衣军一时无法形成有效阵形的机会,在他们的重重包围中穿插迂回。
他们引逗着发狂的白衣军向一侧猛追,然后又突然折向,意图混水摸鱼,跳出白衣军的队伍。辛游击窥准了一个机会,迅速兜马冲去。东南方,白衣盗的队伍最稀落,反正搅乱白衣军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他们才是官兵猎食的对象,没有必要仅靠两千多人在敌兵重围中决斗。
他估计随着主力冲出来的这部分骑兵大约还有三万人左右,根据他的战场经验,从其他几路夺命而逃的白衣军本来就少,能够活着冲出包围圈的更少,估计总量也就一万多人,也就是说十万白衣盗至少在泰安城下葬送了六万,这个数字堪称大捷,堪称全胜了。
外四家军精骑都在随时注意着主帅的动静,见他挥刀跃马驰向东南,立即尾随了过来,他们呈三角形策骑狂飙,东南方白衣军的散骑游乐不多,眼看无法阻挡他们的攻势,猛地后边舌绽春雷般一声大吼,几十骑疯狂驰来,当先一人白披风迎风猎猎,眼神凶狠如同猛兽,那一脸的杀气似若择人而噬的猛虎。
他叱喝连连,不断催马,战马长嘶声中,他已追及辛游击的骑兵,一声厉喝声中,右手提着的一杆长枪就象毒舌蛇信,攸然而至。
首当其冲的一个骑兵立即跃马挥刀,侧向劈去,“嚓”地一声牙酸刺耳,他本来是避过枪头削向枪杆。不知怎地却堪堪劈中枪头,手臂一震马刀扬起,胸腹间门户洞开,那长枪一缩一伸。已经从他前心刺入、背心皮甲处透出。
锋利的枪尖尚未滴下鲜血,那持枪大汉虎吼一声,单臂一扬,竟将那人从马上挑起,随即双臂运车,长枪如轮,把那健壮的骑士凭空扔了出去,随即双腿控马、双手拧枪,直取游击将军辛贵喜。
辛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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