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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论坛精华贴欣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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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符合。可是,從第五個「撸蚱贰蛊麻_始,我們發現「撸蚱贰沟恼鹿澖永m不斷了。作者是否給讀者太多愉悅了呢?他是否摺戳俗约骸敢粺嵋焕洹沟牟呗粤四兀侩y道他不再在意「正確的寫作」與「正確的閱讀」了嗎?
  如果我們仔細讀《續金瓶梅》,會發現其實第一段有關性行為的描寫其實早在第三回就出現了。在這一回中,月娘與其婢小玉在逃難時留宿於尼庵,與三名女尼同住。在短暫的停留期間,小玉目睹了女尼與游方僧的歡愛情事(26…28)。這一段性行為的描述完全與《金瓶梅》及其他色情小說的風格類同,安排目擊者於窗外小解時,偷窺到作愛的情景,還有一段駢文描寫性交,用盡武器、戰爭及致命摧毀等傳統性交意象。而對男方最後射精的高潮,更是不忘強眨4硕慰芍^性交景象的「經典」描寫。而更重要的是,它既不與書中任何一個主要角色相關,也不曾掛上「撸蚱贰沟臉祟}。那麼,我們如何了解號稱「撸蚱贰沟氖嘏c這一段特例描寫之間的差距呢?
  讓我們重新考懀鞘亍高'戲品」。雖然這十回都與性有關,但是其中只有第二十回與第四十一回兩回對性行為有直接、長篇幅的描寫。第二十回講述蕩子鄭玉卿先接近名妓李師師,再勾引其假女李銀瓶,並與二人分別發生性關係。作者同樣也以駢文描寫銀瓶與玉卿的初夜(190),不過其描寫的激烈程度遠遜於第三回小玉之所見。而第四十一回描述金桂、梅玉之間的同性戀。有趣的是,此處所使用的語言,卻比第二十回描寫異性關係時,要具體得多,也誘人得多。《金瓶梅》中的炙香花招,也被兩女有樣學樣起來。換句話說,若考懀ч喿x的效果,則對「不正常」的同性戀性交的描寫,比起異性戀的描寫,所給予讀者的歡悅要更多。這個比較或許有助於了解作者確保「正確閱讀」的寫作策略。
  中國色情小說一向傾向描寫逾越性的性行為,早已經學者指出。婚姻關係下的「周公之禮」與合法的性交易都不太適合作為色情小說的處理對象。通常總是姦情、同性戀、或雜交才能在色情小說中出類拔萃。這個原則在《續金瓶梅》中也適用。與《金瓶梅》原作不同的是,《續金瓶梅》中的逾越性性關係有著不同的方向。可以說,如果我們考懀越恢猩膯栴},則續書中的性比原作還要更具顛覆性與毀壞性。根據色情文學的修辭,性最終不免導向死亡。這個死亡有兩種可能形式:第一種是衰竭式的死亡,因為性代表個人原神(personal substance)純然的耗損;另一種是對生育作出貢獻的死亡,在這種情況下,性就代表個人一種形式的滋長(Bataille 96)。在傳統的性想像中,只有大功告成的異性性行為才有生育的可能(reproductive)。《金瓶梅》中,西門慶雖然死於男精的過度耗竭,卻也曾經與他心愛的瓶兒及其正妻月娘分別達成成功的性行為,並且完成生育的使命。雖然瓶兒之子夭折,月娘之子孝哥卻存活下來,並且(根據書中所述)承續了西門慶的生命。至於小說中其他的色情描寫,我們也發現,直到小說的後半,性的致命耗竭的主睿砰_始顯現出來。而相反的,《續金瓶梅》從頭到尾從來不曾提到生育。如果檢查書中所有的色情場景,就會發現它們不是半途而廢、大功未成,就是非異性戀的假鳳虛凰。
  我們不妨將《續金瓶梅》中的色情場面分為兩組來檢視——「扭曲的性」(distorted sexuality)與「否定的性」(denied sexuality)。第一組所指的是性虐待之類的場面。例如,第七回講述西門慶、瓶兒、金蓮、春梅及陳經濟死後的魂臁诘鬲z受苦的情形。陳經濟、金蓮與春梅受油鍋苦刑的描寫,一方面嚇人,一方面卻也極度刺激感官。敘述者將「雪嫩的皮膚」跟「粉團般的屁股」與「三堆白骨」、「倒像個賣油炸果子的,扭成股兒」跟「想是炸的酥麻了,也不知是什麼滋味」這樣的句子並列(61)。第三十六回也有虐待場面,這一次的主角是京城名花第一的李師師。同樣的,當敘述者描述李師師被金人將軍鞭打時,他所用的語言絕對是煽動感官的。李師師的臀部被形容為「白光光、滑溜溜、香噴噴、緊揪揪」,又是「行雲送雨的情根」。挨打的時候,她「紅雨斜噴,雪皮亂捲」,叫得「比那枕上風情,被窩中的恩愛還叫得親熱」(345)。以上的兩個例子都是帶有強烈性暗示的色情描寫,作者在行文時甚至透露出性虐待式的歡愉。不過,無論如何,這樣的場景究竟是扭曲的,作者並不期待讀者能與受虐的主角認同,因此,讀者也就自然與性虐待場景所提供的感官歡愉產生一定的距離了。
  第二組在《續金瓶梅》中的例子就屢見不鮮了。前面提過,蕩子鄭玉卿與銀瓶之間的偷情是書中少數給予具體細節描寫的異性性行為的例子。不過,雖則具體,這一段描寫卻缺乏使人陷入的力量。第二十六回,在短暫的歡愛之後,銀瓶與鄭玉卿私奔,乘船遠游。隔船有人勸誘玉卿以銀瓶易換另一名美貌的歌妓。此時銀瓶的處境,令人想起著名的杜十娘故事,雖然她與玉卿之間的情愛,比起杜十娘那一對來,打從開頭在層次上就低了一級。最後,銀瓶也不曾享有像杜十娘那樣高貴動人的自絕方式,她的死悲哀而沈默,寂寂然消失於煙塵(249)。整段故事的處理方式完全剝奪了讀者可能有的性的歡悅與滿足。類此的「否定的性」在全書中屢屢出現。我們不妨看看更多的例子。
  閱讀《續金瓶梅》,讀者面對的色情場景總是在弔他們的胃口。如第五回描述金蓮與春梅在地獄中巧遇陳經濟,三人重敘舊緣,可形體已消,再也不能狂蜂浪蝶了。第三十二回處理一個性無能的老頭子,竭力取悅兩個如狼如虎的中年婦人。不用說,他是力不從心的,還賠上了一條老命。第三十三回講的是金桂色誘隔鄰的書生,然而她的一片苦心,守身自持的書生卻一點兒也不領情。第四十二回描述金桂為鬼所迷,夜夜與之交歡。雖然看似恣縱,其實卻全是虛的。第四十七回講金桂與鬼相交之後,生了藥石罔效的怪症,竟成了石女,從此與男歡女愛絕緣。值得一書的是,書中的金桂終其一生,都仍是個室女,因為不論是她與梅玉的同性戀關係,或是她與鬼魂空虛的交歡,都不足以使她在傳統的生理觀念上失去室女的身份。上述所有這些色情的情節都有一個特點——缺乏實伲╱nsubstantiality)。無論作者使用的語言有多「撸颉埂⒍嗾T人,這些色情場景仍然不是「真」的。有關金桂的幾個插曲尤其具有象徵性。作為潘金蓮的後身,讀者難免期待金桂扮演淫欲場面的主角,而她與梅玉的同性戀關係及她與鬼魂的交歡也的確獲得作者用心良苦的注意力。有關金桂的「性經驗」的描寫總是細節而「活現」(丁耀亢如此形容自己的寫作策略)。然而,我們發現,她的逾越性的淫欲所可能產生的興奮,卻全部被消解為虛空。正是因為金桂被荒蕪的虛空(unproductive emptiness)所定義,所以讀者就與作品原本可能提供的性愉悅產生了距離。
  在檢視過《續金瓶梅》中的色情場景之後,我們或許已經相信丁耀亢在處理淫欲主睿臅r候,成功地哂昧怂敢粺嵋焕洹沟牟呗浴P裕谒男≌f中非扭曲即遙遠,讀者何由陷入?如此,丁耀亢便除去了讀者深陷其中而產生錯铡喿x的危險了。那麼,作者是否成功地做到了「正確寫作」了呢?還是,正如他對因果報應的精確計算性的呈現,寫作自會從內部自我挑戰呢?
  如果我們把金桂當作丁耀亢「正確寫作」中,「遙遠」與「否定」的性的最佳例證,那麼問睿沧运砩掀稹7粗S的是,《續金瓶梅》中與讀者保持距離的淫欲,卻總是內化在被淫欲否定的角色的心中。第五回中,金蓮、春梅、經濟在地獄相會時,他們的淫欲並不曾因為死亡而消失。敘述者問道:「如今說死鬼偷情,人決不信,定說是作書的笑話。人的皮膚已無,就有此心,哪裡動手?不曾看那佛經,說這天人配合,以目交而成,還生男女。總是情根一動,不在身子有無。……這是有情無伲摹!梗47)為了強化這個想法,敘述者在第二十三回舊話重提,說道:「單表人世上一點情根,從無始生來,化成色界。人人從這裡生,還從這裡滅,生生死死,總從這一點紅白輪迴不斷。」(209)作者表面借用佛家觀念,其實反而把淫欲定義為人的本伲前岩懦谌诵闹狻R虼耍m然作者成功地使讀者與閱讀的歡愉保持距離,另一方面,他卻把人心的內部看成慾望的本身,而他的小說也就如此呈現出來了。
  我們必須再看看金桂的例子。她是金蓮的後身,因此也是淫欲的化身。根據故事,她一生經歷了數個階段。起先,作者形容她是個美麗聰慧的女孩,正在開始懷春,充滿著性的幻想。不過,一直要等到第三十八回,金桂參加了一個奇怪的宗教儀式,其中崇拜的對象根本就是色慾,金桂內心的慾望才真正被挑動起來(287…292)。之後,雖然她不曾真正經歷過完整的性交,卻完全能夠了解慾望的深度。就在這個階段,她開始與梅玉親密往來。在討論她們二人狂野的性活動時,敘述者解釋道:「二人……俱是不用形伲杏|即通的。」(398)既洠в袑嵸|,那麼兩個女人其實是在互相反映對方的內在,即慾望。
  金桂與鬼魂的神交其實也證明慾望是她的內在。正如敘事者所評論的:「原來人心不正,百魔俱來。不是外來的魔,即是自己的淫邪魔、情慾魔、恩愛魔、煩惱魔,種種心生種種魔。至那金桂姐原是金蓮一轉,根基孽障正在色欲中著迷。」(408)換言之,鬼情人其實是金桂內在慾望的投射,她的內在的外在化。而當性在金桂的外在生理上變成不可能時,她的內在也因此而阻絕不通了。於是金桂到達了她最後的一個階段,作了尼姑,而且是不可能受引誘的尼姑。在第六十一回,靠近全書的結尾,所有仍存活的主角都到南海朝拜觀音。在這一場中,懸崖之下「倒垂著一株金色梅花來,足有十丈餘高,幹似黃金,花如白玉,古幹千尋」。這當然是金桂與梅玉的耄в鳌_@時,「香風四起」,花上落下兩片花瓣,遙遙飄落,最後沾在金桂與梅玉的僧衣上(620)。這一幕當然可以解釋為救贖的象徵,暗示兩名女主角終於自淫欲中解脫。但是,想起天女散花的典故,這又何嘗不能解釋成二人終究有「染」,慾望不斷呢?的確,如果慾望已經定義了人的內在,又何能將之驅除?
  我們已經看到丁耀亢確保「正確閱讀」的寫作策略中的兩大重點奏效了。他對因果觀念及色情的表現方式,一方面提醒讀者罪惡的後果,一方面使讀者與作品的愉悅保持距離。然而,作為《金瓶梅》的續書,丁氏的文本無可避免地要與原作的爭議問睿龔膬炔繉虼耍髌肺kU的誘人力量總是不斷回潮,使得絕對「正確」的閱讀成為不可能。《續金瓶梅》本身,正是作者對《金瓶梅》極度自覺的閱讀的呈現,而不論作者如何努力以自己的書寫來導引閱讀,意圖使其後的讀者對原作與己作都有「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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