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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西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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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我的腿断了?”待爸爸挂断电话时,我费劲力气问道。
  “是的,不过都可以治好。”爸爸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后回答我。
  “是不是肩膀也断了?”我的右臂至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知觉。
  “是。”爸爸极不情愿的再吐出一个字。
经过短暂的沉默,父亲开始告诉我事件的经过。让一个人重复一段痛苦的经历显然是残忍的,就像刚刚愈合的伤口再被撕裂,而显然,父亲承受的痛似乎比我更深。父亲在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始终是充满了痛苦,而我,静静的听着,静静的回想,回忆那些只有我和散兵才知道的故事。
四天前,我出了一场车祸。我们乘坐的那辆吉普车从四十米高的山坡滑下去,我的全身多处骨折,当时胸部已出现呼吸困难,血气胸的状况。经X光检查又发现右肩骨折,双腿骨折,盆骨多处开裂性骨折,脸上、身上、手上的划伤更是数不胜数。昏迷了四天后虽然苏醒,但由于伤处过多,随时有可能出现并发症,也就是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刚才爸爸给叔叔打电话是因为医生说我的左腿是开放性骨折,在破裂时丢失了一块腿骨,就算是手术很顺利也很难会保证我会不会留有后遗症,也就是说我的一条腿将会是瘸的。
一下子我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是事件的经历者,却又是最懵懂的一个人,这次车祸不光摔伤了我的身体,还摔去了我对那一段车祸的记忆。现在的我一片茫然。
“爸,他呢?”。我望着天花板,艰难地问出那个让我心神不宁的问题。
   “谁?”爸爸显然不知道我说那个他是谁,走近了,再问。
   “散兵,爸,出事的时候和我一同在车上的那个男孩。他呢?”
   “还有别人吗?我不清楚。”爸爸的回答很简单,于是我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
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平静的月光,生命是如此的真实,我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也许是已经沉睡得太久,我的意识犹如脱胎换骨般的清醒,瞪大着眼睛看着窗外,眼神却定定的,找不到一个焦点。
重生的气息在我胸中升腾,尘封的记忆闸门轰然洞开,那些犹如前世的回忆如潮水般涌出,影片般一点点地开始在眼前回放。
   
2003年10月22日 西藏 那曲 骷髅墙

我,散兵,海涛,EVA,还有司机一行五人终于来到那曲地区茶曲乡多说村。我们赶到此行目的地骷髅墙时,时间已是下午三点。
   这是个很小的寺庙,藏人称之为达尔木寺,达尔木寺的建造据说是因文成公主进藏途径此处时,认为此地是块风水宝地,便命人在此建寺。很久以前藏人的天葬都在这里举行。那时的天葬师习惯在天葬时把人的头颅留下来,久而久之庙里的人便用这些保存下来的头颅修成了一面墙,取名:骷髅墙。至于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至今仍是一个不解之谜。
天葬台建在寺庙附近的山坡上,坐北朝南,门向西开,正对着达尔木寺。三间北房,房内两侧,各建一痤尼泊尔式佛塔。门前、窗前挂着代表“天、地、水、火、风”的五色经幡和一些经布。房前是一个高约两米的三面围墙组成的小院落,有二十多平方米,里面就是骷髅墙的所在了。 
随处可见的五彩经幡和刻满了经文的玛尼堆,寒风阵阵,吹得人心底升起一阵莫名的凄凉,那飘走了多年的亡魂是否早已投胎转世还是依旧在这片天空上游荡?
EVA跟寺庙里的喇嘛沟通了好久,一个老喇嘛才极不情愿地拿了一把钥匙给我们打开关住骷髅墙的那个小院门。
“拍照要另付费。”进门时,他转过身来一再警告。
  院门打开后,我的眼前呈现出一幅很恐怖的画面,几百只死人的头骨罗列在一排木框中形成一面围中,有的头骨残留着牙齿,有的头骨被人用墨笔画上了眼睛和眉毛,这样的画面太难得一见了,我和散兵互相对视,萌发了想拍照念头。
   “拍一张照片要多少钱?”由于这之前老和尚就讲明拍照片是需另交费的,散兵拿着相机忍不住问道。
   “一张一百块。”老和尚把价格说得毫不含糊。
   “太贵了。”我们惊叫起来,一张照片的价格简直与布达拉宫的门票差不多。
   谈了许久,老和尚在价格问题上就是不松口,无奈下,我们做出决定,马上走人。
   下山时,几只秃鹫飞过,在我们头顶处嗷嗷的嚎叫着,散兵一直闷闷不乐的低头无语。当海涛和EVA都先行一步坐上车时,我走过去问散兵:“你怎么了,是不是没拍到照片觉得很郁闷?”
   “是,西藏这么远,好不容易来一次,这样的情景更难见着,不拍几张照片回去有点可惜了。”散兵无不遗憾的摇头。
   “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我陪你去拍。”我马上拉着他往回走。
   “你真的肯陪我回去?”散兵孩子一般笑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口袋里还有一百块,刚好是拍照的钱。”
    我们再次返回时,老和尚的态度更加冷淡,拍照的价格也变成了二百块,我与散兵一左一右围在他身边,大话这次长途跋涉的艰辛,他才同意一百块拍两张,只可以拍两张。
当我跟散兵再次走近那面骷髅墙的时候,我感觉到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而我却找不到他们所在。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灵魂吗?”我问散兵。
   “也许吧,不过我相信好人死后会升入天堂。”散兵拉着我的手,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一下子融化了我心底的恐惧。
   散兵开始拍照了,他换了几个位置后,终于按下快门,拍完仅有的两张照片。
   当我们拍完照片原路返回时,EVA,海涛和勇胜已在山下等候多时。勇胜看看时间说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路了,从比如回去的路很不好走,如果再耽搁只怕天要黑。
   汽车启动了,我与散兵坐在车后又兴奋的拿出相机,翻看刚才所拍的照片,对比哪张好,哪张不好。正说话间车停下了,勇胜又在气愤的叫:今天真倒霉,车偏偏在这个时候没油了。
   海涛下车去找块石头垫在车底,以防汽车在半山腰处下滑。勇胜去拦后面刚赶上来的一辆面包车希望可以借点汽油,EVA说车里太闷了她要下车去透透气,只有我和散兵依旧兴致不减地观看照片。说话间,我回过头看到勇胜正站在那辆面包车前跟车主讲话。汽车突然开始慢慢向后滑,越滑越快,越滑越快。
   我慌了,被这场突来的意外吓得不知所措。“摩卡!”我听到散兵在叫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住他,可是我的手随着汽车的晃动,在空中胡乱划着弧线,什么都没有抓住。散兵距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我所有的记忆都定格在那一刹间。
   一切都想起来了!原来车祸就是这样发生的。四天,他们说我竟然昏迷了四天,那么这四天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散兵在哪里?他有没有受伤?伤得严重吗?
   我从来没有这样渴望到天明。

2003年10月27日 拉萨 西藏军区总医院

   终于熬到了天亮,哥哥的手机响起,随后病房外传来一个女孩子熟悉的声音“你们在哪里呀,我找不到。”是琛?她怎么来了?我心底思忖着。
  哥哥走出门叫着琛的名字,过了一会儿,琛跟在哥哥身后走进来。我看着琛一脸的苦笑:“对不起,12月份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北京了。”
   “我靠,摩卡,你这个跟头也摔得够历害的,居然还摔到什么那曲去了。”琛一边放好背包一边骂我,跟电话里一样口头禅依旧未改。
  “你就好好养伤吧,其他的我来搞定。”琛一边放下背包一边安慰我。
   两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在确信我是摩卡后走到我的床前说:“你好,我们是散兵的家属。”
  “散兵?散兵怎么样了?”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亢奋起来,睁大了眼睛紧盯着他们,话音还没落,琛便一步冲了过去站在那两个人的面前。
  “啊,是这样的,她刚刚醒过来,脑子还不清醒,你们有什么事跟我说吧。”边说边把那两个人拉了出去,而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散兵到底在哪里?他现在情况如何?时间变得如此的漫长,我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等着琛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琛终于回来了。
  “散兵怎么样了?”她一走回病房我便迫切地问。
  “散兵就是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个贵阳男孩子?”琛没有回答我却反问我。
  “是的,他也受伤了吗?”我已完全记不起车掉下去以后的情况,只有期待琛告诉我散兵的现状。
  “他呀,他伤的比你轻多了,已经跟着他两个伯伯回贵阳了。”琛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轻松的回答我,接着又说:“你还是先顾自己吧,管人家那么多干嘛?”
   
我心底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但是旋即又开始伤感起来。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腿,浑身一动也不能动,我还能行走如风吗?我还能回复到以前的我吗?我还能继续前行、走完剩下的西藏旅程吗?散兵还会喜欢我吗?不,一定不会了,他喜欢的只是那个充满活力青春飞扬的摩卡。否则,他为何不守候在我的身旁,抛下我自己先回了贵阳?
“医生说我可能会瘸,也许以后只能坐轮椅了,我伤得如此的重,谁还会喜欢一个废人?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现实,昨天还对你信誓旦旦的人,今天可能就会抛下你另寻新欢。见过那么多人的情感纠葛,终究还是免不了一俗,我完全理解散兵,毕竟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懂得在现实与爱情中选择。”想着,眼泪还是不自觉地顺着脸庞开始倾泻而下,心底那一丝女性的脆弱还是咔嚓一下崩裂。
我咬咬牙告诉自己:“摩卡,你要坚强,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一定要重新站起来,重新奔跑,再次踏上前行的道路。”
如此一想,倒是心情平和不少,我把脸埋在被子上,将泪水偷偷的蹭掉。
琛一直和我聊天,说着一些来西藏路途中的见闻,不停地述说一些自认为比较好笑和有趣的事情哄我开心,自顾自的说完之后夸张地大笑。她一定感觉到了我心底的那交错的洪流在奔涌,我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她。
这时孤行和老蔡走进来,在我和琛的对话中打开CD机放起了音乐,病房里响起阿杜的歌。
  叔叔在接到电话的八个小时后,带着三名同行者从沈阳赶到了拉萨。一位叔叔的同事,两位医生分别是胸科专家和骨科专家。叔叔的工作很忙,这次居然从遥远的沈阳来到了西藏,为了我,他一定耽误了不少事儿,我心里惴惴不安。
   “叔叔。”我看到叔叔时人已清醒了很多,想笑给他看,却发现叔叔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随同叔叔来的两位医学专家一进病房就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他们拿出带来的医疗器材开始为我检查身体。
   “这里疼吗?”骨科专家敲敲我的双腿,我摇摇头,不疼,没有任何反应。
   “这里痛吗?”胸科专家按按我的左胸。痛!我哇的一声叫了出来,胸口处巨痛无比,这是我醒后第一次感受到疼痛的袭来。
   “举举这只手。”
   我举起了左手。
   “再举举右手。”
     我的右手没有任何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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