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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6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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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挂机了,吴万里又嘱咐道:“不过我的电话和手机号码你不要告诉别人,如今找的人不知那么多,烦心。”秦时月就更是受宠若惊了,心想吴万里这是将自己另眼相看了。一边说:“我知道领导的难处。”
放下电话后,秦时月一脸的兴奋,仿佛刚拣到一个金元宝。
他和吴万里的话,一旁的曾桂花听到了些,她说:“你这个同学还不错,当了这么大的官,还没把你这位老同学忘记。”秦时月说:“我们究竟是在一架床上呆了三年的嘛。”曾桂花说:“他在政府干什么?”秦时月说:“当市长呗,干什么?”曾桂花说:“我还不知道当市长?当市长也像我们在食堂里一样,谁淘米谁洗菜谁掌勺,总有个分工什么的嘛。”秦时月说:“正好管我们教育这一块。”曾桂花就开他的玩笑,说:“看来你有出头之日了。”秦时月说:“别挖苦我好不好?我教了二十多年书了,这辈子就安心守着这个本行得了,还会异想天开?”
说到这里,秦时月突然想起刚才关于东方白的话题,就说:“我记起来了,中午东方白也提到了吴万里。”曾桂花说:“是嘛,我刚才就提醒了你,东方校长肯定还跟你说了些正经事。”秦时月说:“但他说到吴万里时,好像是随便问问,不是太在意的样子。”曾桂花就点着秦时月的脑壳说:“你这个大木瓜,你却不多动动脑筋?你想,东方白想当校长,吴万里正好管教育,你又跟吴万里是同学,东方白特意喊你去他办公室,跟你说吴万里,他的意思不是明摆在那里了? ”
经曾桂花这么一提醒,秦时月也明白过来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说:“是呀,这确实有道理呀。”想了想,又说:“你看看,过去东方白对我并不怎么的,后来他对我突然关心起来了,我的职称你的工作都是他一手操办的,我回想了一下,东方白对我转变态度的时候,正是吴万里升任市政府副市长的那阵,你说,事情不会这么偶然吧? ”
曾桂花在秦时月脸上盯了一会,说:“你终于开窍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东方校长有恩于我们,我们没有其他报答人家的办法,到吴市长那里替人家说两句好话,给他牵上这条线,让他能做成校长,既还了人家的情,今后对你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秦时月觉得曾桂花说的不无道理,又想起吴万里电话里邀请他的话,决定选个恰当的时机,专门到吴万里家里去走一趟。
第二个星期,秦时月就电话跟吴万里预约好了,周末到他家去拜访一次。吴万里高兴地答应了,说这个周末不要开会,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正好聚聚。
可放下电话,秦时月又犯起愁来,不知上吴万里家里去要不要带点什么。曾桂花说:“这还要犹豫吗?你想想,你又不仅仅是去叙旧聊天,还要给东方校长说事,不带点行吗?”秦时月说:“那又带点什么好呢?”曾桂花也没想好要带什么才好,就说:“离周末不是还有几天吗,我们一起动动脑筋吧。”
五
曾桂花有了工作,秦时月自己晋了级加了薪,虽然正在读中学的儿子要花钱,但家里的经济状况已经大为改善,秦时月就辞去了那几个学生的家教,以免影响正常的教学,惹得旁人说闲话。
不想秦时月的家教做得好,效果也不错,那几个学生的家长不肯放手,又一再打电话来要他继续做—下去。特别是徐宁宁的家长徐科长缠得更厉害,特意跑到秦时月家里,向他承诺,家教费可翻一番。又托了东方白来说情。东方白对秦时月说:“听说过去徐宁宁的语文成绩不太理想,自从你上她家做家教后,她进步特别快,你难道忍心看着她半途而废吗?”秦时月说:“东方校长你这么栽培我,我是不想分散精力,想多在教学上下点功夫,也好为你争口气。”
秦时月这话说的是心里话,东方白自然是听得出来的,不免有几分感动。东方白真诚地说:“老秦啊,你的诚意我领了,感谢你的好心。不过我让你去徐科长家做家教,也是为学校好,你就当做学校交给你的任务来完成吧。”
秦时月一时没听懂东方白活里的意思,东方白就给他作了解释。原来承建学校图书馆工程的杨老板的公司属于徐科长的税管区,徐科长一向对杨老板公司的经营情况盯得特别紧,杨老板想跟徐利:长套近乎,徐科长总是不买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熊杆。后来杨老板得知徐科长的女儿徐宁宁就在儒林中学读书,他灵机一动,跟主管基建的东方白提了个要求,由他出面做东,东方白做陪,喊徐科长吃顿饭什么的,条件是图书馆的基建款可下浮二到四个百分点。图书馆造价将近三百万元,下浮三到四个百分点就意味着学校少出十来万基建款,这等好事到哪里找去?东方白当即答应牵这根线,并且保证一定给牵上。
如今的人嘛,领导的话,爹娘的话都可以不听,但子女学校老师和校长的话那是一定得听的,因此东方自给徐利,长只一个电话,他就屁颤屁颤赶了过来,赴了杨老板的约。从此杨老板就跟徐科长成了铁哥们,至于业务上的事,那自然就比以前好办多了。徐科长给丁东方白面子,现在徐科长为女儿的事,求东方白跟秦时月说句话,东方白当然没什么可推托的。
东方白交了这个底,秦时月见做徐宁宁的家教能多方讨好,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当即就答应下来,继续给徐宁宁做起了家教。至于其他学生,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了。
这一天晚—亡,秦时月给徐宁宁辅导完作业后,正准备离去,徐科长喷着酒气回来了。徐利长虽然只是市税务局一名科长,但他负责税收征管的东城区是个黄金码头,个体户生意做得很红火,因此他在外面吃点拿点玩点简直是小菜一碟,用时髦的话说是“四项基本”:烟酒基本靠送,工资基本不动,三陪基本不空,老婆基本不用。
徐科氏这天晚上大概又在外面“基本”了,心情舒畅,加上又有几分醉意,见丁秦时月,——定要给他表示点什么。秦时月身上多少还有些知识分子的酸气,心底里不太瞧得起徐科长这一类角色,上他家做家教纯粹是看东方白的而子,至于要他接受徐科长除家教之外的钱物,实在有些不屑。
可秦时月正要走开,徐科长已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在空中一晃,顺势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
徐科长的动作虽然很快,但秦时月看清了,那是一只绿绒盒子,像是装项链或手表——类贵重物品的。秦时月哪里敢收,要去袋里把东西掏出来,徐科长却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边打着饱嗝,—边含含混混道:“秦老师你这是见外了不是?你一个堂堂的高级教师,能看得起我徐某人,继续上我家来给宁宁做家教,让宁宁能有今天的进步,我是感激不尽啊!我—直想报答你,如果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徐某人。”
秦时月还要排辞,徐科长又说:“实话刘‘你说吧,这也不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是一位朋友送的,我家里多的是,你没有必要客气。”说着,—斗U力,已将他推到门外,说:“你走吧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不留你了。”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秦时月没有了推托和说话的余地,站在门外痴了一会,犹豫着要把关紧的门敲开,可转念一想,姓徐的自己都说了,这也不是他自己头的,肯定又是哪位个体户朝的贡,我不收还不是白不收?
这么想着,秦时月那抬起来要去敲门的手便放下了,身子一转,下了楼。
回到家里,曾桂花像以往一样还没睡。秦时月把怀里的盒子拿出来,往她前面一放,说:“你看,这是什么?”曾桂花见是一只精巧的绿绒盒子,就知道里面装的决不会是一般东西。
她一把将盒子抓到手卜,叭一声打开了。
她的眼睛立即就鼓得铜钱一样大了。原来是一条又粗又大闪着光芒的金手链。曾桂花伸出手指,把手链从盒子里拈出来,放在灯下细瞧起来。
瞧够了,又将金手链套进手腕里,伸到秦时月面前,问他好不好看。秦时月还未及开口,她又说:“好沉啊,起码有五十多克,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纯金的。”秦时月说:“谁知是纯金还是纯铜?”曾桂花说:“你别逗我了,纯金纯铜我还看不出?纯铜哪有这样的成色?告诉我,多少钱?”
秦时月故意卖—个关子,说:“你猜猜看?”曾桂花偏着头估算了一下,说:“按现在的市场价,我看起码得六七千元。”
说到钱,曾桂花这才起厂疑心,盯住秦时月道:“这手链哪来的?你在哪里发了洋则?”
秦时月还想逗逗曾桂花,说:“学校今天发了一笔奖金,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也没给你买过什么,就给你买了这根手链。”
曾桂花太了解秦时月了,用这么大一笔的钱,他是决不会自作主张的,何况她在学校食堂做事,秦时月如果得了这么大的奖,她还能不听到一些风声?她越想越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说:“你别把我当小孩了,过去你连千多块钱一根的项链都舍不得给我买,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大方了?”
秦时月这才跟曾桂花说了事情的经过。
曾桂花就将金手链从手上褪下来,扔到桌上,说:“我还以为是你给我买的,人家的东西你收得的?”秦时月说:“我也不想要人家的东西,可我没法推脱呀,而且姓徐的也不是他自己掏钱买的,给他送金送银的几时断过?他还会在乎这一根手链?”
说到这里,两人都不吱声了,屋子里静下来。曾桂花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那根手链,她寻思良久,才说道:“我从小到大,包括跟你这十多年,除了与几位要好的亲戚朋友有些礼节往来之外,从没收到过别人的贵重物品,今天姓徐的送这只手链,虽然昂贵了点,但他的来源也不正,属于不义之财,我们收了,大概也不为过吧?何况还有你给他女儿做家教的一份辛苦在里面。”
秦时月把手链重新戴到曾桂花手上,说:“这话就不该是你说的了,人家是不是不义之财,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至少人家送我们这只手链,是看在我给他女儿做家教的分上,还是出于一份好心吧?”
听秦时月这么一说,曾桂花心里受用多了,摇摇手上的手链,说:“那好吧,老娘我笑纳了。”也是一时兴奋,突然伸出戴了手链的手臂,情不自禁揽过秦时月的脑壳,在他脸上猛啄了好几口。
这只手链就这样缠在了曾桂花手上,直到睡到了床上,还舍不得脱下来,紧紧抱到胸前,不时凑到鼻子下嗅嗅,放嘴边吻吻。
这么一折腾,还哪里睡得着?曾桂花身上某一处神经便格外活跃,急急捞过秦时月的身子,两人翻云覆雨起来。
夫妻之间这事,如果女人有了愿望,能够变被动为主动,那是另有一番意味的。秦时月也就非常满足,觉得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过了。他将曾桂花搂得铁紧,心下生出一份感激,虽然他不知是该感激怀里的女人还是女人手腕上这根粗大的手链。
大概是这根手链的原因,第二天早上天还没全亮曾桂花就醒来了,又将手腕上的手链好一阵端详。这是一个过惯了简朴日子的女人,身上突然多了一件这样贵重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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