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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6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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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懂事开始,我记得我家吃饭时一般不说什么话,只能听到筷子汤匙与碗轻触的声音,要么就是王泽荫稀溜溜的吃饭声。现在不是这样的了,现在王泽荫特别爱讲,他讲这十多年来他的工作,怎么把男头爿女女老老少少这一具具腐烂的没腐烂的尸体细致人微地解剖。 
  想想看,他一年解剖的尸体就是一百多具,他肚子的故事简直讲一千零一夜也讲不完哪。而…艮他又讲得特别详细,凶杀的尸体该如何解剖;溺水的尸体该如何解剖;强奸的尸体该如何解剖;服毒的尸体又该如何解剖,如果不按正确的方法解剖,就不能从尸体中找到破案的线索。而一具尸体如果被你像白菜一样在案板上摆弄来摆弄去,都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这样的法医就会让同行瞧不起。而让同行瞧不起的法医就比尸臭还臭。 
  最难忍受的尸臭就数曝尸之臭,一具尸体如果在六月的太阳底下曝晒十天,那种臭就无法形容了。王泽荫对正在吃饭的我们说:这样的/:I体在我们局里还只得靠我去解剖。这样腐烂严重的尸体不能再抬起来了,因为它的肉已成糊状了,一抬就点点滴滴淋淋漓漓地掉,没—会儿,就会掉得只剩一具骨骼,所以得就地解剖。我是我们局里最不怕臭的人,除我之外,还有一种东西不怕臭,那就是苍蝇。苍蝇沾在尸体上简直就像芝麻沾在了糯米饼上,你要赶开它们,非常难。我赶来赶去,结果它们倒全沾到我身上了。沾在我的衣服上也还罢,最恼火的是它们还要在我的眼角、鼻子、嘴唇边走走停停,痒得我要死,而手上脏脏兮兮的又没法抓。我只好不停地用手在自己脸前挥来舞去。有一次不小心我还用手术刀在自己脸上刮了一道血口。王泽荫说到这里,苏芳早就冲进厕所,稀里哗啦地吐起来。王泽荫看着厕所,抿了一口劲酒,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我跟着他笑,我说:哎呀,你别卖关子啊,你快点讲啊!王泽荫说:好听,是不是?我说:好听,你快讲。王泽荫就说:好听的得等你妈来了再说。我说:你就讲给我听吧,妈不爱听。王泽荫说:那也好。然后又开讲了。不过他把声音提高了不少,仿佛还是把苏芳当作主要倾听对象,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厕所那边,他说:回来后,你妈看着那道血口心疼了,问我这血口哪来的呀,我就说是执行特殊任务时给弄的。你妈就抱着我的脸,用舌头在血口上舔来舔去……我打断他的话问:你当时还没洗脸啊。王泽荫说:哪能啊?我洗了一次。回家后我准备再洗一次的,却被你妈抱着吻了个没完……这话没说完,苏芳已从厕所里走出来,拿起桌边的酒杯就朝王泽荫泼去。王泽荫顿时一脸湿淋淋的。我感到苏芳的行为莫名其妙,我估计两人会大闹一场,王泽荫老大的耳刮子这次要掀苏芳了。但没有,王泽荫捋了捋脸上的酒水,看着苏芳笑眯眯的,仍然一副舒心的样子。苏芳见他这样,也没兴致再闹,她挎着包,出门了。 
  现在想来,那时苏芳也的确太脆弱了,动不动就吐得一塌糊涂。王泽荫不过说说而已,她就吐成这样,换了她是王泽荫,还不得去死啊。我就喜欢王泽荫这一肚子故事。现在若有一具死于非命的尸体摆在我的面前,我也能解剖出个四五六来,说不定就把线索给找出来了。王泽荫的工作挺富有挑战性的,长大了我看干这一行也不错。王泽荫说每一具尸体都会说话,关键是如何打开它们的“话匣子”,让它们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后来王泽荫每次上桌,都要提一瓶酒,给自己摆个酒杯。不怎么吃饭,只喝酒吃菜,一边讲他的故事。王泽荫这回开讲的是他怎么解剖水里的尸体。有一回江边发现一具孕妇尸体,要他去解剖。孕妇大概已在水里泡了一个月,肚子胀得老大。王泽荫看不出她怀孕几个月了,就想把她肚子里的婴儿抱出来看看。他把锋利的手术刀拿出来,轻轻在她肚皮上一划,只听得扑哧一声,从里面冒出一股恶气,朝王泽荫迎面冲来。王泽荫赶紧屏住呼吸,把头扭在一边,再伸手过去,要从虚掩的肚皮里把胎儿弄出来,谁知胎儿没摸到,却捧出一捧白花花的尸蛆。尸蛆平静的生活被打扰后,顿时群情激昂,汹涌澎湃。不一会儿,从肚里爬出来的尸蛆就将孕妇的全身都覆盖了。王泽荫只好用桶提着水对着尸体冲,冲了半天,才把尸蛆冲干净。这时再看江面,只见满江蛆蜉…… 
  苏芳听到这里,又开始呕吐起来。等她从厕所出来,王泽荫怪怪一笑,夸她有进步。苏芳从不喝酒,这广次却找来一个杯子,狠狠喝了三小杯。一会儿她脸上就山丹丹花开红艳艳了。本来是该去上班的时间,她却摇摇晃晃倒在床上睡着了。 
  中午我放学回来,王泽荫光着上身,坐在客厅里大口大口地吸着烟,一眼瞥见我,就顺手扯了件衣服把上身掩住。苏芳则坐在卧室的床上嘤嘤哭着,她全身一丝不挂,衣服扔得满地都是。苏芳的大奶挺在胸前特别刺眼,我的心猛地砰砰砰地跳得厉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王泽荫他妈的老奸巨猾,不愧比苏芳大七岁,现在他终于得逞了。我说:哦,你们有事?那我到外面随便吃点什么算了。说罢扭头就跑出去了。我担心苏芳又会回娘家去。但没有。苏芳慢慢变刚强了。晚上我回到家里,苏芳已把晚餐做好了。她除了头发仍然披散,其余已看不出中午的半点影子。苏芳的晚餐没做好,每一道菜都咸得要命,让我和王泽荫吃得直皱眉头,苏芳却夹着菜大把大把地往嘴里送,一点反应也没有。放下筷子,他妈的王泽荫端起酒杯,又开始讲故事了。王泽荫这回讲的是种种死亡后的尸变情况。王泽荫说只有服安眠药死的人最好看,很恬静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在睡觉,甚至比生前还要美,尸体放一天都不会出现尸斑。王泽荫说十多年来他一共解剖了三十几具安眠药致命的尸体,其中年轻的女尸就有十多具。王泽荫喝一口酒说:解剖这样的尸体真是一种享受啊——!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好长好长。这回苏芳没呕吐了,她一边夹着菜往嘴里送,一边似听非听的样子,时不时还要瞟一眼王泽荫。 
   
  六 
   
   
  苏芳出事了。在手术室里,苏芳差一点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当尸体解剖了。好在旁边有几个护士看着,飞快夺下了她的刀,才没有酿成大错。但婴儿的小鸡鸡上从此肯定多了一道无法抹去的疤痕。当天医院各部门的头头就开了一个大会,会议的结果是撤销苏芳护士长的职位,从此调离手术室,正式在走廊的接待室里搞登记。这是苏芳做过的旧事,只不过以前是临时,现在是正式的。 
   苏芳出了事,回到家里却没事一般。她把挎包随手一丢,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也不看王泽荫,就说:以前都是我做饭,今天你也给我做餐饭看?王泽荫看了她一眼,站起来走进厨房。我和王泽荫是后来过了好久,才知道那天苏芳出了事。知道后王泽荫也没跟我说什么,只咧开嘴巴笑了一下。 
  王泽荫的故事就这么一直讲着,我不记得他是讲了一年还是两年。到后来,无论他讲叙怎样腐烂恶臭的尸体,苏芳都不会呕吐了,相反,她还要询问几句相关的细节。看不出是真心询问,还是带有讥讽意味。这期间,王泽荫有N次想“强暴”苏芳,但成功的次数寥寥。苏芳自从把手术刀放了去接待室搞登记后,就像大家闺秀被放逐,成了民间野女,王泽荫要“非礼”她,她就又抓又撕,有一次她甚至还用嘴去咬,把王泽荫的手背咬得鲜血淋漓。当然事后她再一次吐得口若悬河。王泽荫常常满脸满胸脯是伤,却难以取得实质性战果。 
  苏芳和王泽荫的战事我有的碰上了,有的没碰上。没碰上我也能从王泽荫脸上红丝丝的抓痕中辨识出。如果碰上了,我就会惊叫一声:买嘎头!你们总这样,烦不烦哪?!王泽荫听我这么说,一般会偃旗息鼓,不情愿地从苏芳身上爬起来走开。有时苏芳的胸脯露在外面,苏芳就会马上扯点什么遮掩一下,好像怕我看见似的。我鼻子里哼了两声,已是见怪不怪了。 
  王泽荫讲故事的兴趣渐渐不那么浓了,以前他几乎每天都讲,现在他非要喝得微微醉了,才讲几句。但往往开头没多久,我就打断了他的话,我说:话说三遍不好听,饭炒三遍不好吃。你讲来讲去,全是重复的。别再讲啦!王泽荫一双红眼盯着我,问:我都讲过啦?我冲着他说:早讲过啦!王泽荫缓缓点点头,埋头续继喝酒。 
  王泽荫又开始喜欢夜里往外面跑了,他跑我也跑。我和我的同伴在深夜的街头,总一副乐得一塌糊涂的样子。我们有时拾起石子砸路灯,砸中了就傻乐;我们也用玩具手枪顶着一个陌生人的腰,要他举起手来,待他真的举起手了,我们就风一般地旋走,一路傻乐个不停。我们有时也围着一个衣服又脏又烂的街头落魄人,不做什么,就冲着他傻笑不已,让这个落魄人惊惶地望着我们,原地团团转着。有时我们就一路把店铺里的卷闸门砰砰咚咚地砸得山响,就像谭盾敲编钟似的,把里面的守店人吓得“半夜鸡叫”,我们就笑得东倒西歪。甚至特别无聊的时候,我们还会把胜利广场花盆的摆设图案完全给换过来,这是项比较庞大的工程,但当我们按照自己的设计意图,把花盆重新组合后,—个个就挺有成就感地傻乐! 
  偶尔我也去跟踪王泽荫,但王泽荫反侦探的能力太强了,我跟不了一段路就会跟丢。我不知道王泽荫为何把自己搞得神秘起来?以前王泽荫夜里出来,—般像散步似的走路,现在他一出门就伸手招的。这也是我跟踪不了他的原因之一。我本来也可招的跟踪,但当我要的士司机盯上前面那辆车时,的士司机就会狐疑地打量我半天,我还必须找个充分的理由,他们才肯照我说的去做,可这时前面的车子往往已溶入万千流灯之中。 
  当然王泽荫也不是像前两年那样每晚都往外跑,除了工作需要晚上加班外,他每周大概有两个晚上在外面度过。其余的晚上就呆在家里看碟,都是些黄片,也不知他从哪里搞来的。以他的职业大概要得到这些东西并不难。我不往外跑的时候,一般十点半睡觉,但现在王泽荫往往十点就命令我去睡觉。我把卧室的门一关上,他就看黄片。开始我听到客厅里隐隐约约有声声断断的呻吟,还以为是王泽荫和苏芳发出的。我感到很意外,心想苏芳与工泽荫怎么就从对立走上统一了呢?我就把耳朵凑在门背想听仔细,苏芳却突然推门进来,把我骇得心都跳嗓眼了。我嗫嚅道:我以为你们又打架了……苏芳不理睬我,她把自己撂在床上,拖着被子就把身子和头全蒙上了。隔一会儿,她又猛地把被子从头上扯下来,对我说:睡!我说:我睡不着。苏芳说:睡不着也睡!我只好上床。 
  王泽荫除了看黄片外,偶尔也看恐怖片,苏芳怕听恐怖片的声音,躲在被窝里簌簌发抖;我不怕,我觉得恐怖片的声音特刺激,特过瘾。有时我就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客厅与王泽荫一块看。王泽荫不让我看,他赶我去睡觉,我就说:要看一起看,要不都不看。你吵得我们睡不着。王泽荫来了脾气,他冷不防就给了我一个耳光,但我早就习惯了他的耳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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