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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茗红菱(第一部分) - 鲍尔金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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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会寻思她穿什么牌子,因为她自己就是牌子。从这个角度来看,阮红菱对于品牌的概念不是不懂,而是大师级的修行了。
除了学会不重样地换衣服之外,阮红菱还学会了喝酒、抽烟、旷课、吃避孕药;学会了微笑面对学校里渐渐增多的冷眼;学会了在得知自己学生会的职位被撸掉时眼睛一眨不眨。
大年三十的晚上,阮红菱百无聊赖地陪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看春节晚会。阮红菱就不明白,为什么年年春晚都用一帮红脸蛋子的傻丫头片子敲锣打鼓作为开场,惺惺作态的主持人在十二点时用颤音倒计时,各种知名不知名的歌手上台唱完几句撒腿就跑。除了赵本山上场时她真心竖起耳朵哈哈哈几下之外,剩下的时间她始终处于蔫巴状态,腻腻歪歪地嗑瓜子儿熬时间。好不容易挺到午夜,吃了两碗猪肉白菜饺子,收完压岁钱,象征性地放了一挂鞭,阮红菱就匆匆溜进自己的小屋准备睡觉。
正要关门,喝酒喝得满面红光的王春枝悄悄钻进屋来,灵巧地带上门。搂着阮红菱坐下,小心翼翼地问:
“菱儿,今天过年,妈高兴……想跟你唠唠嗑,你看好不?”
“唠啥?”阮红菱不耐烦地问。
“你说你最近……周末都不着家,各方面变化……也挺大。有啥话也不跟妈说了。今天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交什么男朋友啦?”
阮红菱在心里冷笑一声。觉得母亲这么装傻属实有点假。“我说妈呀——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我来了?”
“这话说的,你可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当妈的能不关心女儿嘛!你要是谈恋爱,可得告诉妈,别遇上啥坏人,走上歪路啊!”王春枝抑扬顿挫地说着,一边还要把阮红菱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扳。
阮红菱挣扎着扳回脑袋,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望着窗外不紧不慢地说:
“妈,你别这样,不适应。”
“这孩子!”
“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找个大款嫁了,少奋斗几年吗?你说这算邪路不?”
阮红菱的母亲尴尬地搓着手,结结巴巴地说: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以为你妈眼里就认钱,那不还是为你好!你小时候妈找人给你算过命,说是天生富贵相呢!”
“妈,你都说过一千多遍了。”阮红菱不耐烦地打断她。
“你看,还是不信吧?我跟你说菱菱,命啊,不信可不行。你照照镜子,看妈给你生得多俊儿!你爸俺俩的优点全让你长去了!这可是你的本钱,不好好珍惜可不行!说实在的,你要是真能找到对你好又有钱的对象儿,妈不反对,真不反对!早是早了点儿,可总比像你妈这样遭一辈子罪强!你说你妈我差啥?还不是当初没选好人!不过呀,话说回来,不管找啥人必须要靠得住才行。你才十五,嫩了去了!真碰上个老油条,被人耍了都不知道,可别……”
“妈你到底想说啥呀,当初想让我找大款的是你,现在在这瞎磨叽的也是你,到底啥意思?”阮红菱被王春枝搅烦了,斜眼看她。
第52节:紫茗红菱(52)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我的意思是,你处对象行,不过得正正经经处,要是给当人家当……那叫啥,“二奶”吧,那妈可坚决不干!还有,处就处,别那啥……别搞出事来,明白没?”
“哼,我贼感动啊。行了妈,我的事儿你别管了。该干啥不该干啥我心里明白。不用你操心!对了,这钱给你,买两件好看衣服去。天天穿得跟老太太似的,我爸要是看得上你那倒也奇怪了!”
“你这钱……哪来的?”王春枝死死盯着女儿从包里掏出来的钱。
“反正不是偷的抢的,光明正大。你就说要不要吧?”
母亲的嘴嚅动了一下,犹犹豫豫地拿了钱,揣进兜里。凑到阮红菱耳边小声说:“我帮你在你爸那儿保密。”然后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阮红菱像个泻了气的皮球,轻轻呻吟了一声,颓然倒在床上。一只手臂无力地垂下床沿——在某一瞬间,她的心突然被一种强烈的悲伤笼罩住了。但她无能追究出那痛苦的缘由,只好任它转化成漫长的空虚。
17
与阮红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唐紫茗,现在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比阮红菱小了好多岁。如果阮红菱知道一个毛小子霍峥都能把唐紫茗整得又气又哭,肯定会笑破肚皮的。
好在经过一个假期的休整,唐紫茗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来的坚强和理智。之前她还多少存有希望霍峥回头的念头,但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实实在在毫无感觉了。
开学后,霍峥和他的女朋友请唐紫茗吃了一顿饭。霍峥的女朋友是个典型意义上的小家碧玉,柔弱,清秀,目光含怨,动作迟缓。看她一粒一粒地夹着碗里的米饭,唐紫茗十分想把她的脑袋按进碗里。唐紫茗偷瞄霍峥,发现他对那女孩的姿态颇为陶醉。唐紫茗明白了,其实早就该明白,霍峥就喜欢这一类的女孩,他曾经也以为或者希望唐紫茗能成为这一类的女孩。唐紫茗被这对情侣吓出一头冷汗,打心眼里庆幸自己没跟这位大哥双宿双飞。
从此,霍铮在唐紫茗心里彻底掀不起一点涟漪了。
星期一的数学课上,烫了新发型的黄金珠一声不响地进屋,发卷考试。
“我死定了——最近学的啥都不会,咋办呐?”肖苗苗吓得浑身上肥肉乱颤,碰碰唐紫茗。
“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会多少答多少吧。”唐紫茗一边看《阳光下的罪恶》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敢情她不敢动你了,你怎么能体会到我的心情!”肖苗苗大力而小声地嘀咕。“你就算不学都比我费尽八力学得好,真是不公平。你看看咱班哪回不是我垫底!垫底就得挨打,唉……”说罢这话,肖苗苗的眼圈竟开始泛红。
唐紫茗吃了一惊,把书放下:“你最近怎么动不动就哭?再这样下去可得看心理医生了。要不我陪你去?反正我也想看。”
“哼!看个屁。我死的心都有了,你信不?”肖苗苗用小香肠般的手指头抹抹眼泪。
唐紫茗正想安慰,黄金珠走到她俩座前发卷。
“肖苗苗,你那臭嘴嘚咕啥呢?有说话那功夫多看会儿书不行啊?看你这回考不好我怎么收拾你!”恶狠狠地说完这话,黄金珠不屑地瞟了一眼唐紫茗,转身走了。
肖苗苗哆哆嗦嗦地拿过卷纸,不再吭声。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唐紫茗慢慢悠悠地答着,肖苗苗却已像热锅上的蚂蚁——她还有一面卷纸是空白的。黄金珠背着手在屋里缓缓地踱着步。东瞅瞅,西望望,不知不觉就转到了肖苗苗身后。
肖苗苗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杀气。恐惧使她的两肘紧紧夹在腰旁,两腿不自觉地晃动。眼睛看似在专注地看题,实际上早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黄金珠伏下身来,长长的尖鼻子触到了卷纸。
“你说,我还拿你怎么办好?嗯?交完卷去办公室找我。”
肖苗苗唯唯诺诺地点点头,撇给唐紫茗一个绝望的眼神。
肖苗苗从办公室回来之后,脸上并没明显的伤痕,只是步履有些蹒跚。
“她这回没打你吧?”大家把肖苗苗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询问。每次只要有人从办公室回来,同学们都会两分同情八分兴奋地询问伤势。唐紫茗冷冷地看着这场面,觉得他们跟鲁迅笔下争看吊死同胞的那群人也没什么分别。
“没有,只是踢了几脚。”肖苗苗眼泪汪汪地说。
“天哪,她今天穿的可是尖头的高跟鞋!”几个女生夸张地尖叫。
“我操,那你废了。赶紧上医院吧。”几个男生半关心半开玩笑地说。
肖苗苗揉揉腿,一瘸一拐地回到座位上,搂着唐紫茗就哭起来。唐紫茗拍拍她绵软的后背,轻声说:
“行了,她好歹没穿钉子鞋呢。”
“我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肖苗苗哽咽。
唐紫茗抱歉地笑笑,“她打你的事你跟爸妈说过没?”
“说过!还不如不说!我爸说了,要不是我做错事了,老师才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呢!”说到这,肖苗苗更泣不成声。
“你爸这么想啊……”
“黄金珠还说了,期中考试要是给咱班拖了后腿,就把我后腿打折!呜呜……”
唐紫茗想笑但笑不出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黄金珠很有些黑色幽默,这能耐更显得她下流无比。
18
期中考试的前一天晚上,肖苗苗带领值日生收拾完桌椅,临走前紧紧抓住唐紫茗的手,吸了一大口气,凝重地说:
“好同桌,祝福我吧!明天考数学我要作弊!”
唐紫茗被她的英雄气概震慑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别劝我。我铁了心了!反正怎么都免不了一死,我就拼了!”
素来软弱的肖苗苗竟说出此等豪情壮语,唐紫茗估计她真是被逼到崩溃边缘了,想劝阻的话便都咽回肚里。
“那,怎么作弊?”
“不知道呢,到时候再说!我看我那考场挺多咱班同学,应该不愁。”肖苗苗似乎胸有成竹。
唐紫茗叹了口气,“我还是劝你,能靠自己就靠自己。别人说不定还不如你。而且这回学校说严抓!”
“嘁!哪次都这么说,吓唬人呗!反正我这回豁出去了。”肖苗苗悲壮地拍拍胸脯。“你就给我祈祷吧!考完试见!”
唐紫茗目送她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第二天早上,肖苗苗吃了两块奶油蛋糕,一个煎蛋,一个煎饼果子和一碗八宝粥。肚子膨胀起来,底气也足了许多。率领两条灌了铅的腿,肖苗苗沉重地踱入考场。
第一科是语文。肖苗苗全然不在状态,现代文阅读,一行读了七遍还不知其意。她的眼睛和脑子都用来考虑左邻右舍哪些是可以投靠之人。
总算熬到打铃,肖苗苗做了个深呼吸,用笔捅了捅前座的女生,巴结地说:
“嗨,杨一洁,我早就认识你,听说你数学很强啊!”其实她是看考场座次表时才知道人家的名字。
杨一洁冷淡地看看她,“听谁说的?我数学最差。”
“再不好也肯定比我好,嘿嘿。”肖苗苗卑微地笑笑。“能不能……答完卷借我看看?”
“我凭什么借给你看?”杨一洁毫不客气地说完这话,倨傲地梗了梗脖子,转过身去。
肖苗苗冲她的后脑勺竖了竖中指,无奈地站起身,朝坐在她斜前方的男生走去。这男生是她的同班同学,名唤钱丹峰。数学玩得很明白,人却十分奸猾而且还有口臭。肖苗苗一向讨厌他,但非常时刻需用非常之人。忍了。
“钱丹峰……”肖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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