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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 2007年第2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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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胡麻花究竟有多蓝
郭晓琦 
  我的名字第一次上《诗刊》是在13年前。 
  那是“人民保险杯”全国诗歌大奖赛的获奖名单,一百多个获奖名字中多是我崇拜和敬仰的诗人。其中就有庆阳的成名诗人陈默和第广龙。那时我还是一个学生,出乎意料地跻身在他们中间,那种兴奋和激动简直无法用文字来形容。接着,我们获奖的消息又登在《陇东报》上,名字很快传遍了校园甚至整个小城,这着实让我飘飘然了好一阵子。走在路上,我把头颅仰得老高,一副目空一切的名人样子。 
  此后,我痴迷在毫无方向的写作中,一学期下来,沉甸甸的诗稿摞起一大沓。一味儿都是悲花伤秋、苦恋思念之作。我把这些分行文字一股脑寄给了《诗刊》,在满怀期望的等待中,想象着它们的横空出世必将会震撼半壁江山。谁知,这些诗稿寄出后却石沉大海。当我那颗狂热的诗心渐灰渐冷之际,恰恰又被派到一所极其偏远的乡村中学去任教。在那条崎岖的山路上,我疲于工作、家庭和生活。而诗歌,偶尔想起时,却仿佛已远在八荒之外…… 
  我真正在《诗刊》发表诗歌已是十年以后。此前,《星星》等刊已发表过我的一些作品,所以,当2003年《诗刊·上半月刊》10月号发表了我的《胡麻花》和《下雨的早晨》时,我的心情反倒非常平静。毕竟当年的狂妄少年已变成了一个饱经生活历炼的男人,那一颗浮躁浅薄的心也已经沉淀了下来。但我必须承认,我真正进入诗歌,却是从写这两首诗开始的。如果让思绪再往后退一点,一直退回一个让我难忘的月份——2002年的5月,就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起点。 
  这个五月对我的意义,不仅仅是围着艾草和粽叶伤感与怀旧,而是诗神忽然向我敞开的一条通道。此前,我曾在心中无数次默诵过这样的句子:“人们敲遍所有的门,一无所获。而唯一一扇通向理想的门,却不经意碰到了……”。这是我所崇敬的作家普鲁斯特说过的话。在那个值得纪念和铭刻的五月,这种情形,这种幸运恰恰适合于我当时的感受。 
  2002年的5月,《诗刊》社、甘肃省文学院和庆阳市作协联合举办了“李梦阳全国诗会”,小小的西峰城迎来了许多的著名诗人与诗歌爱好者。晚上,一直对我关爱有加的陈默老师带我去了周所同老师的房间,他细心地看过我的诗稿后给予了很好的评价,并说了些勉励之类的话。第二天,在去北石窟寺采风的路上,周老师坐在前排驾驶坐的旁边,一直神情专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五月的土塬已不显苍莽,远处,沉默的山峦披着星星点点的绿;近处,泛黄的麦田在清风里波动;独立崖畔的枣树开着米色小花,路边落尘的青草和小野花哆嗦着……那时候,我重新拾笔不久,正困于诗歌写作中的种种,就不失时机地向他请教一些问题。记得当时土塬上一小片一小片的胡麻花开得正蓝,花蝴蝶翩翩舞蹈……周所同老师随手指着那一片蓝莹莹的胡麻地说:“你真正去看过胡麻花的蓝吗?” 
  是啊!我真正看过胡麻花的蓝吗?我一遍又一遍问自己! 
  在土塬上长大,在胡麻地边长大,一朵胡麻花究竟有多蓝?一小片一小片的蓝里到底有什么?我开始思考这个极其简单又复杂的问题……那“跌落在黄土坡上的/一小块蓝莹莹的天空”“走失在黄土塬深处的/一小汪蓝莹莹的湖泊”(《胡麻花》),被我镜头样推远了又拉近。泪眼模糊里我看见母亲——生在土塬劳动在土塬又埋在土塬的女人,蓝莹莹的胡麻花囚禁了她们一生的香气:她们那红嫩的、风掀起花头巾的娇美经不起一次胡麻花开就谢了,她们那风霜浸渍的笑容还来不及真的舒展一次,就落叶一样的遥远了……而在那一小片忧伤的疼痛的蓝里,父辈们的沉默是墙角下一把日子磨钝了的镰刀的沉默;是在季节的缝隙里佝偻着腰身摇晃、喘息的狗尾草的沉默:那沉默像土塬干裂的肺部,疼痛却无声。 
  那跌落在土塬深处的蓝,不仅仅是蓝色的蓝,而是细腻的、纯洁的、飞翔的、绝望的蓝。在对一朵胡麻花的注视中,我看见土塬荒凉、苍茫的背景下,被动语态的人字构造呈现出的宿命般的隐忍与卑微。那生活在土塬上的汉子,随便在土塬上一蹲,就会蹲成让人一辈子也解读不了的沧桑;那生长在土塬上的杂草和灌木只有紧贴着地皮,才能在梦里挨上那一方清凉和潮湿;那一张老犁、一把铁锹只有狠劲地潜到黄土的更深处,才能摸清这片土地的墒情……这里的一草一木决定了我沉默低调的写作姿态,决定了我缓慢、呆笨的热爱方式。在对胡麻花那一小片又一小片蓝的领悟中,我从浮躁的情绪化写作真正进入我苦难而亲情的乡村生活。对我而言,我相信这是一条坚实而又阳光灿烂的道路。 
  在这条道路上,我走着,我疼着。我是幸运的,我是幸福的。       
《诗刊》与四月
张慧谋 
  1997年《诗刊》4月号发表了我的组诗《江南短章》。之前接到时任《诗刊》副主编叶延滨老师的一封简短的来信,信中说:“大作已留下四首。你的诗挺有味,十分高兴。”隔数日,又接到《诗刊》作品组寄来的用稿通知,余下不用的诗稿,也一并退还。当时我非常感动,一个普通作者的习作,第一次给《诗刊》投稿,诗刊社的编辑老师们竟如此的认真对待。这便是我在《诗刊》首次发表作品时留下终生难忘的印象。 
  我的一组散文诗,又在第二年的《诗刊》4月号上发表。第三年,即1999年《诗刊》4月号上,以头条显要位置,在“好诗力荐”栏推出我的组诗《深绿的海地》,并配发编辑雷霆老师的“力荐评语”。评语说:“作者是个陌生的名字,诗中所写的场景是小场景,抒发的情绪是细微的情绪。而这六首诗在我眼前抢眼,在我手上往心里走,我为之一震。不独是我,还有几位诗人和编辑读过之后,也有类似的感觉……”这期《诗刊》的“卷首语”也重点提到:“在本期头栏‘好诗力荐’,我们推出两位诗人张慧谋、朱胜国的新作。在名家众多的诗坛。这两位诗人还不太为人所熟知,但力荐者大胆力荐,两位资深编辑写下了自己的力荐意见,评价不低。”组诗《深绿的海地》发表后,的确给我带来了好运气,首先是结束了我一年多在外漂泊的生涯,重新回到杂志社编辑的岗位上,其次是在报刊陆续发表了不少作品,最值得庆幸的是.《诗刊》社选编的1999年《中国年度最佳诗歌》,我的诗作也被收入这个选本中。从这一年开始,我的诗歌作品几乎每年都入选各种年度选本,其中包括《新世纪五年诗选》,九州出版社出版的《感动大学生的100首诗歌》等选本。 
  《诗刊》的四月,好像对我有所偏爱,新世纪2003年和2006年的《诗刊》4月号,分别在显要位置发表了我的两组诗歌共11首。我数了一下,这些年,我的作品有12次是在《诗刊》上,其中一半都是发表在4月号上。四月是南方绿色最深雨水最多的季节,也是满山红盛开得最热烈的日子。今年四月清明期间,我回乡下祭扫父亲时,捎上两本刚收到的4月号《诗刊》(上半月刊和下半月刊),这两期刊物都有我的作品,我蹲在父亲的坟头,焚烧《诗刊》,直到那些诗句化为灰烬,直到它们从我的眼窝里流淌下来,我才起身向老父亲告辞,悄悄走下山冈。 
  这些年我有个愿望,很想到农展馆南里十号去看看诗刊社,拜访见过面或未曾谋面的《诗刊》编辑们,看一眼那个像家一样亲切和温暖的地方。我还要特别感谢叶延滨、李小雨、林莽、雷霆、寇宗鄂、梅绍静、周所同等诗坛名家和老师,是他们,也是《诗刊》,搀扶着、指引着我走向诗坛。 
作品回放:诗十一首
树 才 
  树才:在冷静与理智之中寻求淡泊的诗意 
   
  树才,本名陈树才。1965年生于浙江奉化。1987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1990至1994年在中国驻塞内加尔大使馆任外交官。2000年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任副研究员。现居北京。 
  著有诗集《单独者》(1997年)、随笔集《窥》(2000年)。作品被译成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阿拉伯语等在国外发表、出版。1997年应邀参加法国巴黎第四届国际诗歌节。1999年参加诗刊社第十五届“青春诗会”。 
  译著有《勒韦尔迪诗选》《夏尔诗选》《博纳富瓦诗选》(2002年)等。 
   
  编者按 
  树才自大学时代便是北京青年诗人群体中的一员,在许多诗歌活动与沙龙聚会中,结交了一批诗人朋友。经多年的努力,他的诗歌意识是明确而开阔的。 
  在做人与诗歌创作中,树才都是一位朴素而执著的人。他不张扬,但一直在刻苦地创作,翻译,为诗歌做了很多有益的交流活动。 
  树才的诗是冷静的,他总是在冷静中寻找生活中的真知灼见。 
  树才的诗是理智的,但他诗中的思考与分析,体现着他作为诗人对人生中各种经验的诗意化观照。 
  进一步分析树才的诗,是倾向于宁静与淡泊的,他以一种中国文人特有的方式,在适当的角度观察、分析与表达着对当今的社会与生活的理解,以及生命意识的体现。 
  他的诗歌作品《母亲》《冷,但是很干净》《安宁》《极端的秋天》等等,体现着树才的诗歌本质。 
  正像车前子说的:“树才恰恰是一个理想主义着。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从我能见到的树才的作品中,都可以看出他的纯洁和神秘性。” 
  莫非说:“树才枕头下面有个座右铭,叫做‘依着谁也不如依着自己’,这从另一面说明,树才还是个我行我素的性情中人。” 
   
  永远的海子 
   
  一位朋友,心里驮满了水,出了远门 
  一位朋友,边走边遥望火光,出了远门 
  一位朋友,最后一遍念叨亲人的名字, 
   出了远门…… 
  从此,他深深地躲进不死的心里。 
  他停顿的双目像田埂上的两个孔 
  他的名字,他的疼痛,变幻着生前的面容 
  噩耗,沿着铁轨传遍大地…… 
  多少人因此得救! 
   
  兄弟,你不曾倒下,我们也还跪着 
  我们的家乡太浓厚,你怎么能长久品尝 
  我们的田野太肥沃,你刨一下,就是一把 
   骨头… 
  你怎么能如此无情地碾碎时间? 
   
  你早年的梦必将实现,为此 
  你要把身后的路托付给我。像你, 
  我热爱劳动中的体温,泥土喷吐的花草…… 
  我活着。但我要活到底。 
   
  你死时,传说,颜色很好 
  像太阳从另一个方向升起血泊 
  你的痛楚已遍布在密封的句子里 
  谁在触摸中颤抖,谁就此生有福! 
  1989.12.29 凌晨 
   
  母 亲 
   
  今晚,一双眼睛在天上, 
  善良,质朴,噙满忧伤! 
  今晚,这双眼睛对我说:“孩子, 
  哭泣吧,要为哭泣而坚强!” 
   
  我久久地凝望这双眼睛, 
  它们像天空一样。 
  它们不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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