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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0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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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圣公会修女指引他到圣婴孤儿院的简朴教会办公室。“你可以住在那里,6比索一晚,”她说,“这笔钱可帮助我们经营孤儿院。”

  大卫在卡林加·阿帕瑶的崎岖山径上攀登了一个星期。这区域内没有学校,没有医院,也没有卫生设备。在有些遥远偏僻的区域中,大卫是当地居民所见到的第一个白人。

  在萨噶达教会办公室中,修女玛丽·齐塔向大卫提起皮特拉的事,如何在出生时几乎死掉。并说:“现在她找不到工作赚钱继续上学,只好又回到她部落的乡村图尔高仍象从前那样过活了。”

  “念大学要多少钱?”大卫问。

  “先说碧瑶的大学,一年就要300美元。天文数字!”她回答说。大卫在加拿大已积聚了价值20万美元的房地产,他心想:一年300美元。小数目!于是建议道:“我来资助这个女孩子。”不久皮特拉就来到他面前。这个娇小梳马尾的小女孩听说这位加拿大人要资助她,便大声说:“谢谢你!这好象天门为我开了!”

  1小时后,双方交换了通信地址,大卫起身到印度去,皮特拉步行到图尔高去禀告她的祖父母。“我们年纪大了,你必须带这个人来见我们。”他们说。

  1974年4月,大卫再度走上公路与兴奋的皮特拉相会,然后去拜访她的祖父母。他们在柯第勒拉山中走了5小时到达图尔高,这里是无穷尽汪着水的层层梯形稻田,孩子们将整条手臂伸进田中的水里,走来走去的工作。

  “这些孩子就象是活的犁,”皮特拉解释,

  “等到稻子长出来,他们要整天的驱逐禾雀,工作很艰苦。”9个乡村,每村约1500人,完全靠种稻维持生活。大卫心想,这些人一定时常挨饿。

  一个过路人请大卫吃煮蝌蚪和狗肉。“要吃,大卫,”皮特拉小声说,“在此地这些东西是奢侈品。我们拿这些东西待客。”大卫虽然是吃素的人,也吞下了粘糊糊的蝌蚪和狗肉。

  图尔高的房屋是棕榈茅舍,干叶作顶,竹枝一类的东西作壁。皮特拉的祖父母欢迎大卫,喋喋不休。“这表示我们高兴。”皮特拉解释说。

  6月间大卫离开菲律宾,在飞返加拿大之前带皮特拉到碧瑶,安顿她进了大学。

  1974年9月大卫回复教书生涯,但是6个月后他辞去了教职,迁往温哥华岛上的一个农场。此后4年,他做木工和油漆工,并继续送钱给皮特拉,他们每月有书信往来。

  “我苦用功,现已读完两年大学,”她于1976年对他说,“我申请马尼拉圣安医院的护士学校,已录取。”

  在圣安她的学业成绩依然优异。大卫对她颇感得意。“我很用功,”她写信说,“但我也有娱乐。有亲密的朋友,还有一个男朋友。”大卫微笑。好啦,好啦,皮特拉长大了。

  三

  1976年1月的一天,大卫在维多利亚一家餐馆里,有个朋友抱怨食物不佳,大卫想起了狗肉涩滞的味道。“你饿了就觉得不难吃了!”皮特拉曾经说过。

  大卫突然想到自己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开始思索此后努力的目标。他能做些什么使这世界成为一个较好的所在?对啦,他有一个畜牧学学位,也有一张教师证书。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吗?答案是现成的:卡林加·阿帕瑶省!

  他的家人不敢相信。“你多年辛苦获得的一点成就,就这样为了改变那里的穷苦状况而完全放弃了么?”他父亲问。“我要试试把那里的状况弄得好一些。”大卫回答说。

  1个月后,他到了卡林加·阿帕瑶。急速巡视一遭,他知道如何着手了:改良农作技巧、介绍新农作物、发起卫生措施、提倡教育。他要卖掉一些产业,将资金投入以实现计划。

  他在4月回维多利亚之前去看皮特拉。这21岁的女郎从护士学校的台阶上跑下来迎接他,她那股自信的样子使他吃了一惊,他知道她是真长大了。他把他的计划吐露出来,皮特拉喜出望外。

  “啊!”她说,“我希望对我的族人所做的事,如今可以开始了。”她暗自想,我希望有一天能嫁个象他这样沉着而热心的男人。

  1978年9月,大卫又来到菲律宾,他在马尼拉买了些花生,准备在村中种植。以增加农产。在萨噶达,他教农人如何种植。到了12月绿芽从土中冒出,3个月后便已结实累累。村人试尝,慢慢细嚼,大卫在一旁热心看着。只见村人一面吃,一面微笑点头。

  1979年4月30日皮特拉在护士学校毕业,在全班267人中名列第六,大卫在场观礼。然后就是她最后必须履行的条件:在萨噶达做6个月的乡间实习。

  6月,大卫发觉他需要更多的钱,决计在维多利亚进行募捐,他在那里的福利俱乐部和学校作幻灯片演讲,并组织一个慈善机构。9月,他带着7339美元和4吨多加拿大人捐助的旧衣服和毛毯回到菲律宾。

  皮特拉完成了乡间实习,但是到1980年4月尚未觅得工作。有一晚他们在萨噶达散步,她告诉大卫:“这里找不到工作,我想去德国,那里工作机会多。我赚足了钱,就回来。”

  大卫不愿皮特拉去。“你究竟想做些什么?”他问。“我有意在这里创立一个孤儿院。”她回答说。

  “这可以办得到!你可以嫁给我!”他贸然说出了口,“我们在一起可以帮助你的同胞。”

  皮特拉愣住了。大卫一直象父亲似的照顾她,她对他极为尊敬,他是可信赖的朋友。“我不知怎样回答!”她说,“让我想一下。”

  四

  一个月后他们在马尼拉见面。“我的朋友们听我说我可能嫁给你,都很惊讶。”皮特拉说,“不过我想我也许会答应你!”

  他们在灿烂的阳光下走着,正好走到法院。“我们现在就可以结婚。”大卫说。

  “好吧!”皮特拉说。于是他们结婚了。那天是1980年5月20日。

  他们结婚的消息传遍了卡林加。起初,皮特拉的族人很不高兴。“这个加拿大人会把你带回他的国家去。”“如果我真的去了,”皮特拉说,“我还是要回来的。”族人相信了她的话,于是举行盛大结婚盛筵。宰了两头牛,木碗盛满了米饭,大铁锅煮着红薯和肉只有在大庆祝时才有这些吃。

  10月初,大卫带皮特拉去维多利亚,他们发表演说,收集捐献。回到菲律宾,大卫处理了捐款,继续他的计划,招雇并训练助手,又陪皮特拉下乡做护理工作。

  不久皮特拉怀孕了。1981年11月,她搭乘公共汽车到马尼拉,生了个儿子。

  如今大卫与皮特拉仍在菲律宾继续推行他们的工作。皮特拉说:“有一天,等我们老了,我希望我们的儿子艾顿会继承我们的知识与技能。”

  大卫和皮特拉看出民众的观念已有改变。年轻人反对杀婴,反对各村之间的械斗;年轻的父母带他们的孩子到3间教室的学校,大卫与皮特拉正在那里建造一所健康诊所。政府不鼓励设孤儿院,于是皮特拉要为弃婴寻找收养的家庭。大卫已引进种植花生、黄瓜、马铃薯、甘庶、番茄、椰子、柑桔等,也运来造林的树苗。

  “二人合力,再加上助手的帮忙,”大卫说,“我们正在把这世界上的小小一块土地改变成为较好的地方。”
Number:3751

Title:跟爸爸跳舞

作者:让·杰弗里·吉尔逊

出处《读者》:总第5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陶咏

  在我父母的“金婚”庆祝会上,我同父亲跳起了舞。父亲的手托着我的腰,象往日一样,一边引导着我,一边有节奏地、朝气蓬勃地哼着那首曲子。我们向参加庆祝会的客人笑着,点着头,跳了一轮又一轮。笼罩在他心头的“阴影”现在消释了。我不禁想起了往日的时光。

  我记得,在我快三岁的时候,父亲有一天下班回来,一下子将我抱在怀里,然后就绕着桌子跳了起来。母亲笑着对我们说:“晚饭要凉了。”但爸爸说:“她刚跟上舞曲!晚饭可以等一等。”

  然后他喊道:“使劲地奏吧,让我们痛快,痛快!”我也喊道:“我们叫这些蓝东西都转起来吧!”

  年复一年,我都是同父亲一起跳舞。我们还在女子巡回篝火舞会比赛上获了奖。我们还学会了吉特巴舞。父亲一旦踏上舞步,就同舞厅里的每个人跳。我们都乐得哈哈大笑并为我那爱跳舞的父亲鼓掌。

  十五岁那年,有天晚上,我心情忧郁,情绪低落。这时父亲在机子上放了一叠唱片,逗我同他跳舞。“来,”他说,“让我们叫这些蓝东西都转起来吧。”

  我转过脸去,没有理他。当他将手放在我肩上时,我一下子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厉声叫道:“别碰我!我讨厌跟你跳舞!”

  这时我看见父亲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我跑进我的房间,嚎啕大哭了起来。

  自那以后,我们再没有一块儿跳过舞。每次跳完舞,我都看见父亲穿着他那件法兰绒睡衣,坐在他最喜爱的那张椅子里等我回来。有时候我进门时发现他在椅子里都睡着了,于是我便叫醒他,说:“您这么累,应该上床睡呀。”

  “不,不累,”他总是说,“我只是在等你回来。”

  时光荏苒。我的第一个孩子出世不久,有一天母亲打电话告诉我父亲病了。“心脏病,”她说,“别回来,到这儿有三百英里,你来会使你父亲心烦的。”

  适宜的饮食使父亲康复了。母亲来信说他们参加了一个跳舞俱乐部:“医生说跳舞是种有益的运动。你一定还记得你父亲是多么喜爱跳舞吧。”

  是的,我记得。往事不禁历历在目。

  父亲退休后,我们和好了,见面时我们又是拥抱又是亲吻。他同他的孙女跳起了舞,但没有请我跳。我知道他在等我向他道歉。但我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示。

  父母亲结婚50周年的日子来到了,我们兄妹几个聚在一起计划开个庆祝会。哥哥说:“你还记得你不愿意同父亲跳舞的那天晚上吗?好家伙!他气坏了,我想不到他会那样气愤。我想从那以后你再没有跟他跳过舞吧。”

  我不置可否。

  弟弟答应找乐队。“一定要找个会奏华尔兹和波尔卡的乐队。”我说。

  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心愿就是再同父亲跳次舞。

  晚宴过后,当乐队开始奏乐时,父母亲站了起来,他们绕场一周,邀请客人们一起跳舞。客人们都站了起来,热烈鼓掌,祝贺这“金色”的一对。父亲同他的孙女们跳了起来。这时乐队奏起了《啤酒桶波尔卡》。

  “使劲奏啊!”我听见父亲在喊。我知道时候到了。我绕过几对客人,来到父亲跟前,拍了一下我女儿的肩膀。

  “对不起,但我想这是我的舞。”我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父亲的眼睛,差点哽咽住了。

  这时父亲好象被什么钉住了似的,木然地站在原处。

  我们的眼光碰在一起了,然后回到了那个难忘的晚上。

  我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让我们叫那些蓝色的东西转起来吧。”

  父亲接着鞠了个躬,说:“哦,好。我一直在等你。”

  然后他开怀大笑,我们随着音乐滑进了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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