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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乡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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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6年,我到北京听了北方的大鼓等民间音乐,我的眼界扩大了,开始认识到丰富的中国民歌是音乐创作的肥沃土壤。

  “从1937年开始,我非常注意中国民歌,并力图掌握中国民族的音乐语言。”

  (《马思聪院长的谈话》)

  李凌拿出他珍藏的二百多首民歌,马思聪边看边哼,陶醉在中国民歌的特有魅力之中。

  音乐成了媒介,他与李凌成为密友、挚友、净友。

  也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位党在蒋管区音乐界的地下工作者——赵氵风,也常常光临马府。

  赵氵风23岁,有着广泛的兴趣。他跟马思聪谈音乐,谈美术,谈文学,特别是谈法国文学——因为马思聪是从法国留学归来的。在无拘无束地“摆龙门阵”之中,马思聪跟赵氵风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他们也建立起深情厚谊。

  1941年1月,“皖南事变”爆发,国共两党的矛盾日益尖锐。马思聪在各种社会活动中,渐渐看出李凌和赵氵风的“左倾分子”面目,他也并不惊疑,仍一如既往,和他们谈天说地,切磋音乐。后来,当他从别人那里得知,李凌来自延安的“鲁艺”,是共产党,而当时又正值白色恐怖盛行之时,他并不介意。

  1942年,马思聪在“反内战、反分裂”的各界人士的宣言上签字。他的大名,刊登在《新华日报》上。他的政治倾向,已经十分明确了。

  1944年。昆明郊区一间农舍。

  马思聪穿着一身西装,无心于作曲,不时来到大门口张望。他的妻子和妻妹,穿着旗袍,也不时把目光投向屋外。

  他们借住在这里,正等着一位客人的光临。

  说实在的,马思聪邀请这位客人来家访问,最关心客人的还是马思聪的妻妹。

  妻妹在一家医院当护士。她听说那位客人是共产党,真想亲眼见一见——她从来没跟共产党打过交道,不知道共产党是什么模样。虽然她并不相信共产党“青面獠牙”,可是,在她的想象之中,共产党如绿林好汉……

  一个穿蓝布长衫的青年,朝这边走来。虽然马思聪的妻妹早就看见他,可是,她以为是过路人罢了。

  近了,近了,马思聪和妻子跑出去迎接那个男青年。这时,马思聪的妻妹满脸惊讶:这个温文尔雅,像教书先生一般的人,会是共产党?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赵氵风。他正在昆明的“民盟”工作。

  客人谈吐不凡,知书识礼,这更使马思聪的妻妹惊讶不已。哦,共产党原来也很有学问。

  赵先生跟马思聪谈起了那场音乐会,两人捧腹大笑:

  不久前,赵先生和马思聪都参加了“援助贫病作家运动”。他们俩搭档,举办音乐会,门票收入作为捐款,援助那些贫病之中的作家。

  音乐会在昆明昆华中学礼堂举行,观众达一千多人,连演三天。赵先生上台独唱,马思聪上台独奏。

  赵先生唱着,唱着,忽然自报节目:“下一个节目,《颂歌》,用外语演唱。

  这是一支观众几乎没有听过的《颂歌》。赵先生演唱用的外语,几乎没人听懂。

  知道底细的,是马思聪:赵氵风在用俄语高唱《斯大林颂》!

  在观众之中,懂英语的大有人在,懂俄语的几乎没有。赵先生用极为巧妙的办法,居然大庭广众之中,在云南军阀龙云的鼻子底下,唱起了献给斯大林的颂歌……

  赵先生跟马思聪,相视而笑,弄得马思聪的妻妹不知所以,莫名其妙……

  在战火连绵的岁月,马思聪一家如同水上浮萍,东西南北,四海为家。1957年9月23日,他在《文汇报》上发表文章说:“回忆从1943年到1949年七年中,我们搬了二十二次家,生活非常不安定,常常只能把谱纸放在膝盖上写作……”

  散而聚,聚而散。他和李凌、赵氵风在颠沛流离的生活中散散聚聚,聚聚散散,不论李凌远走柳州、桂林、台湾,不论赵氵风奉命前往缅甸,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联系。党,一直关心着马思聪。

  难忘,难忘。1946年,国共两党面临公开决裂,空气中夹杂着火药味儿。就在这时,周恩来召开了各界知名人士的座谈会,揭露蒋介石的内战阴谋。当李凌暗中把会议的时间、地点告诉马思聪,他,不顾白色恐怖,坦然赴会……

  难忘,难忘。1947年,马思聪在广州艺专当音乐系主任,地下党在香港办中华音乐学院,李凌聘请马思聪兼任院长。马思聪答应了,每个月跟夫人王慕理一起到香港去一次。他们不住旅馆,晚上把课桌一并,在教室里一躺,就过夜了。正巧,赵氵风也到香港来了。有一天,乔冠华请马思聪、李凌、赵氵风在茶楼吃早茶。难得的聚会,聊了一上午,肚子里的话儿还没有倒光、中午,换一家餐馆,边聊边吃中饭。真是“话逢知己千句少”,说了一下午,话儿仍像流水一样,没完没了。干脆,上“皇后酒家”去吃晚饭,一直推心置腹地谈到深夜——那,确是难忘的一天!

  不久之后,广州艺专音乐系,来了两位新教员,一男一女,兄妹相称。男的名唤吴夫田,人称“吴先生”。此人开三门课——声乐,合唱,音乐欣赏。论教学,无可挑剔的。吴先生口才不错,也颇有学识,显然是音乐界的行家里手。学生喜欢听吴先生的课,说他讲得活泼,知识面宽。

  吴先生为人随和,跟同事们都合得来,只不过他在课堂上口若悬河,而跟同事们在一起沉默寡言,绝少谈及自己的身世。

  一位姓黄的老师,不知道怎么搞的,对吴先生发生了特殊的兴趣。他觉得,吴先生来得溪跷。他在国内音乐界混的日子不算少,稍有名声的人物他略知一二。这位吴先生既然颇有造诣,怎么如此眼生,连名字都从未听说过?

  黄老师知道吴先生是系主任马思聪介绍来的,便去查问马思聪。不料,马思聪哼哼哈哈,爱理不理,问不出个究竟来。

  黄老师越发对吴先生发生怀疑。他发觉,每当星期六,吴先生便不知去向。到了星期一,吴先生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出现在学校中。

  当然,黄老师本身,也是某种神秘人物。他跟国民党当局的眉来眼去,同事们早有觉察。

  吴先生教了一个学期。学期结束时,学校举办音乐会,吴先生登台指挥,大显身手。

  音乐会结束时,吴先生和马思聪肩并肩步出礼堂,黄老师紧盯在他们身后。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一外地赶来的青年,手舞足蹈朝吴先生大声呼喊:“赵先生!赵先生!”

  马思聪为之一惊。吴先生闻而不睬。两人只顾加快步子往前走,不理那青年。

  黄老师在他们的身后,看得一清二楚。

  从那以后,吴氏兄妹销声匿迹,不知去向。

  不久,人们从黄老师嘴里听说:吴先生,乃共党分子赵枫也。吴先生之妹非别人,乃赵氵风之妻。赵氏夫妇每星期六,都返回香港,去汇报工作……

  不久,马思聪也离开了广州艺专……

  在那艰难的岁月,马思聪虽然是党外人士,但是他有正义感,他不满于国民党的黑暗统治,他站在共产党的一边。他是党外的进步人士,跟党的地下工作者结下了深情厚谊。

  正因为这样。马思聪才拿起自己的笔,写下了一部又一部反蒋的“大合唱”;也正因为这样,在1949年4月,马思聪会离开香港,毅然北上,为新中国的诞生欢呼雀跃。 

 
 
大哥播下音乐的种子
  “偶然的机会让我从一个音乐热烈的爱好者转为音乐专门学习者。在我正式学习小提琴之前,我玩过几种乐器,先是风琴,后来吹口琴,又弹过月琴。我能在月琴上面背出好几首很长的粤曲。有一天,我的大兄从国外带回一只小提琴,从天鹅绒的盒子里提出来,闪耀着黄色的光亮,这乐器能发出多么漂亮的声音啊!我就决定学习这乐器,我幸运地在11岁那年到法国去,我所受的的音乐教育就完全在法国了。”(马思聪《创作的经验》,1946年10月《音乐艺术》杂志三卷一期)

  马思聪,这颗中国璀璨的音乐明星,是从广东海丰县升起的。

  1911年阴历3月21日,马家老宅增添了一个新生儿,取名“思聪”,愿他聪慧之意。

  父亲叫马育航,个子不高,瘦削,一介书生而已。

  马育航先生一生坎坷:在他16岁的时候,父亲故世。他有一兄一弟和一群小妹妹。哥哥亦早亡,弟弟有点痴呆,于是一家生活重担便压在他的肩上。他靠着教私塾、写文章,成为支撑全家的栋梁,使寡母和弟妹在艰难中终于得以维持生计。在民国初年。马育航先生当上了广东都督陈炯明手下的广州财政局局长。后来,还担任过国民党政府“天然资源委员会锡矿局广州分局”的局长,也曾在汪精卫手下做过事。1938年,他遇刺身亡于上海。

  马思聪的母亲黄楚良,从小不裹脚,知书识礼。她开朗,善良,胖胖的脸上,眉毛又细又淡。她开朗,善良,总是漾着慈祥的微笑。

  马思聪生活在一个人口众多的大家庭。在十个兄弟姐妹之中,他排行第三:

  长兄 马思齐 曾留学巴黎,攻读法国文学。

  二哥 马思武 也留学法国。解放后在对外贸易部上海办事处任职。

  大姐 马思锦 已故世。

  四妹 马思梅 上中学时去世。

  (五妹年幼夭折,未计在内)

  六妹马思荪(又名马思荃)钢琴家。“文革”后迁居香港。

  七妹 马思莹十一岁时病亡。

  八妹 马思琚 大提琴家。中央音乐学院副教授。

  九弟 马思宏 小提琴家。现居美国。

  十妹 马思芸 长笛演奏家。曾任教于中央音乐学院,“文革”后迁居香港。

  兄弟姐妹众多,父亲收入菲薄,马思聪的童年是清苦的。早上,一碗白粥而已,母亲给每个孩子十来颗用盐水煮过的乌豆,或者一撮捣碎了、拌了盐花的黑芝麻,就算是小菜。一顿饭,就这样打发过去了。

  然而,这一群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却跟音乐结下深缘:马氏兄妹中,五人以音乐为职业。此外,马思聪的夫人王慕理、马思宏的夫人董光光,都是钢琴家。他们的姻缘,显然是音乐从中牵线。马思聪的女儿马碧雪、马瑞雪,儿子马如龙,是钢琴家、小提琴手。马思荪的女儿马常子、女婿顾国权,都是钢琴家,儿子马庸子是大提琴手……马家如果大聚会,可以组织起一支庞大的“马氏乐队”!

  马家是怎样跟音乐联姻的呢?

  1967年5月2日的日本《世界周报》上,曾在一篇介绍马思聪的文章中说:“马思聪的祖父母及父母都是音乐家。”其实,这只是文章作者的“合理想象”而已。

  马思聪的祖父母、父母,何曾是“音乐家”?

  1935年,马思聪应上海《良友画报》之约,曾写了《童年追想曲》一文,详细地回忆了自己步入音乐之宫的历程。

  “我的家庭一向和音乐是很隔绝的,亲戚里头想找一位能拉拉胡琴,吹吹洞萧的人是办不到的事;因此我幼年和音乐接触的机会很少。我第一次听见音乐是我3岁那年在外祖母家里听留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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