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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猎艇 作者:[苏] 伊·切尔尼谢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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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柯夫和波恰诺夫不时地看表。工作的进度是缓慢的,但是离天亮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波柯夫忍耐不住这种痛苦的等待,他走下甲板。在 干了的那一间舱里,轮机员们正在把马达上的螺栓扭紧。彼都柯夫在忙着收拾气化器的过滤器。

  “喂,‘马达的灵魂’,时间不多了。快把它弄好吧?”

  “艇长同志,再二十分钟就弄好了。我们还要换一换发火栓,那已经从中间那部马达上拆下来了。过滤器已经洗好,只剩下装配工作要做了。”

  “好,我等着听到你把机器安装好的报告,”波柯夫用这套官腔掩盖住他内心的高兴;但是,对小队长和政委他却兴高采烈地报告道:“他们要求三个钟头,我虽然知道,这工作得搞四、五个钟头,但我只答应了两个钟头。可是,他们只用一个多钟头便把机器搞好了。这些小伙子真棒!”

  从轮机室里传出了一阵螺旋钳的声音和不很响的敲击声。在无月的明朗的天空上,有星星在闪耀。

  波柯夫背靠着罗针箱思索着:“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呢?在战斗的当儿,我们离开护航队适得其到哪里了呢?后来又飘到哪里呢?……周围一座灯塔、一点灯火也看不见的时候,怎么测算呢?……如果所有的罗盘全不能用了,怎么决定所需的航行方向呢?……星星……见鬼!怎么可以把星星忘了呢?我们的祖先都已经知道根据星座来测算航程的了!”

  “艇长同志,马达修好了。可以试车吗?”传来了彼都柯夫的声音。

  “好!开起来吧。”

  机械员的头藏入舱口里去了。在甲板上,大家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候着马达最初发动的声音。由于紧张,波柯夫的头又痛起来了。

  空气的骚动声,磁石发电机的呜呜声……接连传出来了;海面上响起了马达的吼声。

  “接上灭音器!”

  原来在这种沉寂的环境中,马达的吼声在敌人盘据的海岸上都可以听得见。心剧烈地在跳动着。波柯夫瞧瞧表:轮机员们节省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

  机械员又在舱口出现。

  “马达已做好准备可以接受负荷了。用倒车走吧?”

  “好的,”波柯夫同意了,但要求他特别注意连接的离合器,因为这些离合器是不能指靠它们打长时间的倒车的。“万一发生什么不正常的情况,请您马上减低转速,采取必要措施,并且报告上来。”

  他转身向小队长波恰诺夫说:“准予行驶吗?”

  “好的!”

  波柯夫扳动机械传话器的把手,先扳在“低速后退”,过了一会儿之后,扳到“中速后退”。猎艇复活了,整个艇身都颤动起来,开始向祖国的海岸驶去。右方垂直线上闪亮着明亮的北极星,这是无罗盘的船只的唯一的领航者。

  早晨四点,西方传来了柴油机的轧轧声,接着出现了几艘大舰的黑影,在向猎艇赶来。

  瞄准手们守在瞄准器旁,将机枪和尚还完好的一门炮对准为首的一艘船的黑影。波柯夫挺起身来,把面转向艇尾。

  他宣布,最困难的考验已经在面前了。波柯夫中尉对于他的艇员们是信任的,他相信,艇上全体人员不会使海军,使列宁城的保卫者的荣誉蒙受耻辱的。

  “我们要再强调一遍,”他说,“波罗的海的海军人员是宁可死于众寡悬殊的战斗中,而不愿蒙受被俘的耻辱。我们要战到最后一口气!战到最后一颗子弹!活着的人便得将猎艇炸毁。助理艇长,将猎艇作好爆炸准备!”

  “是,将猎艇作好爆炸准备!”

  “水兵长,将国旗钉在旗杆上!”

  “是,钉好国旗!”

  波柯夫俯身对着传话筒,向无线电室叫道:“拍出电报!销毁文件!”

  柯切杨握住波柯夫的手。他感动地说:

  “好样的……做得对!真正的共产党员便是这样做的。”

  总政治部指导员走向炮手班,站在装弹员的位置上。在他服海军兵役的年代中,这是他的专业。

  “同志们!要象布尔什维克的样子,唱着‘国际歌’从容就义。”他说。

  “对啊,政委同志,让他们认识认识波罗的海战士吧!”

  波恰诺夫和波柯夫并排站着。

  “好吧,我们开始吧。”他发言了。“开火。”

  “请您准许稍等一等:让他们走近点,我们可以用直接瞄准射击。每一发炮弹都可以打在目标上。”

  “好。”

  黑影迅速增大起来,柴油马达的声音是愈来愈响、愈来愈清楚了。一会儿,已很近了。

  “对准为首一舰!……直接瞄准!”

  “艇长同志,这是我们的扫雷舰!”信号员用尽全力叫了起来。

  波柯夫定睛细看,不错,现在已经可以看清楚了,驶来的正是已将潜艇护送出去的扫雷艇。

  “发出招呼信号!”

  信号灯闪照起来。从扫雷舰上发来了回答:“停车!”

  于是,波柯夫俯身对着传话筒叫道:“电报作废!文件不要销毁!”

  十分钟之后,一艘扫雷舰驶靠猎艇,抛过了绳索。

  我怀着不能掩藏的欢愉和自豪的情绪望着我的好友,望着他的受了伤的脸和斑白的头发,想着:“我能不能象波柯夫,象加夫里柯夫那样行动呢?” 

第九章 被封锁的冬季
  严冬很早便到临了。厚厚的冰层封锁住了涅瓦河,街道上堆起了高高的雪堆。

  猎艇一艘接一艘地被拉到堤岸上,以便进行冬季修理。十一月十五日,轮到我们的猎艇进行修理了。水兵们用铁棍和撬棒在冰面上敲出一道沟来,系上绳索,用手将猎艇推到滑车上。

  “抬上点!……稍微抬上点!”

  载着猎艇的滑车慢慢地爬上岸去。从艇身上淌下来的水,立刻凝成长长的冰条了。近傍晚时,我们的小艇已经安顿在修船的浮椿上;要待整整一个冬天呢!我们有点难过起来:我们,连船带人,就这样与海洋失去了最后的联系。等着我们的将是什么呢?

  我们花了两天功夫,将马达和机件从猎艇上拆卸出来,把它们安放好之后,我们就搬到瓦西里耶夫岛上的冬季营房里去。离开猎艇时,我在会议室的食橱里找到一满罐精炼的牛乳咖啡,就拿来作为“后备品”。在我的防毒囊中有两条巧克力糖,那是在某一次航行之后余下的。这就是我的“紧急备用品”了。

  列宁格勒已进入了严酷的被围状态。许多房屋的墙壁弹痕累累,好像生了麻斑一样。一些用胶合板蒙上的窗户像没有眼珠的眼眶似的瞠视着。在街上只能偶尔看见几个女人或男人,而且都是在军队里服务的。站在街上的民兵们肩上都背着步枪,腰上都挂着钢盔。

  芬兰湾岸旁那些空旷的、发着空洞回声的穹形的冬季营房里,又暗又冷,水兵们放下背囊,便布置房屋作为过冬的住处,按照习惯把房间称作船舱。宽大的窗户上蒙的是胶合板和毡子,只有在角上还留着小片的玻璃,冬季微弱的阳光是几乎照不进来的。轮机员们弄到了一个空铁桶,做成一个小炉子。

  晚间,我上我的水兵们那里去看看他们,就好像回到石器时代一样:四角黑洞洞的穹形的小房间,就像是洞窟一样。罐头筒做成的原始油灯用微弱的光芒照着这个洞窟。灯盏中掺杂着的煤油冒出浓厚的煤烟来。水兵们穿着大氅坐在炉子边,默默地注视着发出毕毕剥剥声音的木柴。

  “这样子是不能长期忍耐下去的,”我想着,“不好的食物、寒冷和肮脏,都会引起疾病,使士气低落,体力衰退。维生素不足,再加精神萎靡,可以引起坏血病。……不行,这样是不行的,……应该要斗争!”

  “喂,弟兄们,干嘛发愁?”我坐下来说。

  “在城里怪不好过的,”贝莱伊低低地回答道。

  “我们离开这里才半年,想不到这里的情形这样不好,”吉莫菲也夫说起来了。“今天我妈妈来找我,给我一百二十五公分的面包。……那种面包,你们应该见识一下才好,那简直就是糠和化学纸浆……又重,又湿,简直是一块湿土!我把我自己的口粮给她,可是她不肯拿,只是说:‘我的好儿子,多谢,好儿子……’要想哭,可是眼里没有眼泪,哭不出来。”

  吉莫菲也夫用手掩住了脸,这时,从暗处传来了斯列波夫的声音:

  “昨天阿莫辛的艇上的信号员的家里,落了一颗炸弹,把他的母亲、父亲和两个小妹妹全埋了起来。房屋就像是一堆瓦砾,连掘都掘不出来。”

  对于大家本来应该给他们一个回答,或者是应该鼓励他们一下。但是,说什么好呢,怎么说好呢?我已有三个月没有从莫斯科接到家信。这时候,德国军队已攻下了莫若伊斯克、波德索尔涅奇诺伊、雅赫罗玛,而迫近斯霍德尼亚。斯霍德尼亚是离莫斯科只有三十公里的一个避暑的地方,我的整个童年,几乎完全在那里度过的;眼看它也要给德国人占据了!现在,我的父亲在哪里呢?母亲在哪里呢?兄弟在哪里呢?

  我的痛苦的思想为愤怒和仇恨所代替了。

  “不错,城里是很困苦的。……也许,还会更困苦;但是,我们的精神不能消沉下来。我们应该尽一切可能迅速地突破包围,将德国人赶出列宁格勒,并且把他们从我们祖国的土地上完全赶出去……”

  “我们的精神是不会消沉的,”贝莱伊打断了我的话说,“只是不明白,我们待在营房里,怎么能把敌人赶走呢?”

  “这里有马留丁和冈察洛夫,我们的炮手,他们是可以帮助前方的,可以用大炮打德国人,”伊凡诺夫也插进来说。“在海岸火力点上,还继续在作战,我们却好像要等到春天才能出去打仗呢。”

  “我们就像那些猎艇一样,给收藏起来了!”加夫里洛夫咕哝着说。

  “假如去打游击,那多好!”吉莫菲也夫热情地叫了起来,他的黑眼珠里闪着亮光。“那末我可以把那些德国鬼全掐死……用牙齿把他们撕得粉碎!……只要活着,我就要打下去,打下去,打下去……中尉同志,放我去参加游击队吧。”  

  人们活跃起来,骚动起来了:大家都觉得他这个主意想得不错。这把我的心也打动了。

  别洛波克挺直了身子,挥舞着两臂,急躁地批评吉莫菲也夫说:

  “你怎么了,你拿我们不当人吗?你以为我们不如你吗?‘打游击去,打游击去……我可以把那些德国鬼全掐死,我可以把他们撕碎!……’那末我们呢,照你想来,我们是些什么人?你这个个人主义者!……你在海上航行过了,可是没有学到什么。”

  吉莫菲也夫不好意思地眨着眼睛。

  “不对,照我看来,应该要有另一种做法,”别洛波克向大家说。“我们应该组织起来,把我们全体人员组织成一个游击队。”

  “对哇……不错,……这主意出得真好,”周围许多人都这样叫起来。

  “我们这里的人都是有经验的,机警的……我们可以到敌人后方去把事情搞得轰轰烈烈。你们想想看,我们这里什么专门人才都有:有轮机员、电气匠、射击手、机枪手、设雷员……假如夺获到一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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