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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芙王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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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过失,向她提供了抵御我的最好的办法,而她总在想法抵御,也许根本没有找到办法。我由于行事不慎,丧失了赢得世间最可爱、最可敬的女子之爱的幸福和荣耀。不过,假如我丧失了这种幸福,而没有给她增添烦恼,没有给她造成极大的痛苦的话,这对我还算是一种安慰。此刻我感到给她造成的痛苦,比我追求她而自找的痛苦更明显。”
德·内穆尔先生好长一段时间自怨自艾,翻来覆去考虑同样的事情,头脑里总索绕着渴望同德·克莱芙夫人谈谈的念头,想法子达到目的,甚至想给她写信,可是他终归觉得,自己有了过失,而人家又在气头儿上,最好的做法,还是以忧伤和沉默向她表示深深的敬意,甚至让她看出,他不敢冒昧见她,只等待时间、偶然的时机,以及她对他的倾慕可能出来为他说话。他还决定一句也不责备主教代理的不忠行为,以免加深他的怀疑。
次日举行公主订婚仪式,第三天就举行婚礼,朝廷上下都为此事忙碌;因此,在众人面前,德·克莱芙夫人和德·内穆尔先生都不难掩饰各自的愁苦和忧惧。太子妃见到德·克莱芙夫人,只是顺便提一下她们和德·内穆尔先生的那次谈话;德·克莱芙先生也有意不同妻子谈论过去发生的事,因此,德·克莱芙夫人的处境,倒也不似她事先想像的那样难堪。
订婚仪式在卢浮宫举行,喜宴和舞会之后,王室全体成员照例要去主教府过夜。次日早晨,衣着一向朴素的德·阿尔伯公爵戴上帽形王冠,换了一身缀满宝石的、火红与黑黄色相间的金丝棉缎衣服。德·奥兰治王子也穿上同样华丽的礼服;所有带着随从的西班牙人,都到德·阿尔伯公爵下榻的维尔鲁瓦公馆接他,然后四人一排,朝主教府进发。公爵一到达,大家就按次序走进教堂。国王引着公主走在前面;公主头戴帽形凤冠,裙摆由德·蒙庞西埃和龙格维尔两位小姐提着。随后是没有戴凤冠的王后。跟随王后的有太子妃、御妹长公主、德·洛林夫人和纳瓦尔王后,她们的裙摆都是由王妃提着。各位王后和王妃的女儿们全都衣着华丽,同各自母亲的衣着颜色一致,这样让人容易辨识是哪家府上的千金。大家登上在教堂里搭起的台子,举行婚礼仪式。仪式结束,大家返回主教府用午餐。下午五时左右,他们从主教府出发去王宫,在王宫大摆宴席,邀请了最高法院、御前会议和市政厅的官员参加。国王、各位王后、各位王公和王妃,都在大厅的大理石桌上用餐。德·阿尔伯公爵坐在西班牙新王后的旁边。在大理石桌的下首,国王的右侧,另设一桌宴席,招待各国大使、大主教和骑士团的骑士;另一侧还设一桌,招待最高法院的各位法官大人。
德·吉兹公爵身穿卷毛金线锦缎长袍,他充当国王的司厨总管;孔代亲王则充当面包主管,而德·内穆尔先生充当司酒官。宴席撤了之后,舞会便开始了,中间穿插了芭蕾舞和新奇的表演,然后再接着跳舞;过了午夜,国王和全体朝臣命妇返回卢浮宫。德·克莱芙夫人尽管面露愁容,但是在众人眼中,尤其在德·内穆尔先生眼中,仍然佳妙无双。婚礼的纷乱场面虽然提供几次交谈的机会,德·内穆尔先生却不敢同她说话;不过在接近她的时候,他让她看出他极度忧伤,显得十分敬畏,尽管他没有讲一句自我辩解的话,她也觉得他没有那么大罪过了。随后几天,他还是同样表现,在德·克莱芙夫人的心上,也几乎产生同样效果。
大比武的日子终于到了。各位王后来到专为她们设的观众廊看台。擂台四骑士出现在竞技场的一端,率领大批骏马和穿号服的侍从,构成法国前所未见的壮观场面。
国王的旗号只有黑白两色,而且一向如此,这是由于德·瓦朗蒂努瓦夫人为孀妇之故。德·费拉尔先生及其随从的旗号为红黄两色;德·吉兹先生则采用浅红色和白色:起初别人不知选择这种颜色的原因,后来才想起这正是一位美人儿所喜爱的颜色,早年那美人儿当闺女时,他就爱上她了,现在仍然保留这份儿爱,但不敢再向人家表露了。德·内穆尔先生选用黄和黑两种颜色,别人究其原因而不可解。德·克莱芙夫人不费劲就猜出来了,她想起当他面说过她喜爱黄色,但遗憾自己长了一头金发,不能再穿黄色衣裙了。这位王子认为可以打这种颜色的旗号,不会显得冒失,因为德·克莱芙夫人肯定不穿黄色衣裙,就没人猜想这是她喜爱的颜色了。
四位擂台骑士技艺精湛,真是前所未见,让观众开了眼。尽管国王是国内最优秀的骑手,但是大家还说不准谁更胜一筹。德·内穆尔先生一举一动都十分英武,就连不如德·克莱芙夫人那么关注的人,也被吸引过去了。她一望见这位王子出现在竞技场的另一端,就感到心情无比激动,再观赏他策马奔驰,交手多少回合,最后占了上风,她就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暮晚时分,赛事几乎全部结束了,大家准备离场,但是,也该国家遭遇不幸,国王还要比一场长矛对攻。他命令异常敏捷的德·蒙戈梅里伯爵上场。伯爵恳求国王这次就不比了,并找出种种理由推托,然而国王几乎动怒了,传话说非比不可。王后则派人对国王说,她恳请国王不要再跑马了,他已经表现得十分出色,应当满意了,并请求他回到她的身边。国王则回答说,正是出于对她的爱,他才还要赛一场,说罢就进入竞技场。王后又派德·萨瓦先生再次请他回去,但是全归徒劳。国王策马冲击,双方的矛都折断了,德·蒙戈梅里伯爵的长矛碎片刺人国王的眼中。国王当即坠马,他的侍从和这名部将德·蒙戈梅里急忙冲上前,见他伤势严重,都大惊失色,然而国王却镇定自若,他说没什么大事,并且原谅了德·蒙戈梅里伯爵。可以想见,本来大喜的日子,却出了如此不幸的事故,人们该有多么慌乱和伤悲。刚把国王安置在床上,外科医生就检查,认为伤势很严重。这时,大总管想起有人曾向国王预言,说他将在同人单独交手中殒命,而这个预言无疑应验了。
当时,西班牙国王正在普鲁塞尔,他获悉这一事故,便把他身边的一位名医派来,可是那位医生也认为国王无望了。
一个朋党相争、利害对立的朝廷,在这样巨大变故的前夕,动荡的程度不会是轻微的。然而,所有的活动都在暗中进行,表面上大家似乎只关心国王的身体。各位王后、王公和王妃,几乎不离开国王寝宫的前厅。
德·克莱芙夫人知道自己也必须到场,到那儿就会见到德·内穆尔先生,见面时她那副窘态也逃不过丈夫的眼睛;她还知道,这位王子只要到了面前,在她眼里也就自我开脱了,还能摧毁她的全部决心,因此,她就决定干脆装病。宫廷上下一片忙乱,谁也不会去注意她的行止,不会去弄清她是真病还是假病。惟独她丈夫能了解真相,但她认为丈夫知道了倒好。她就这样呆在府上,不管正在酝酿的巨大变化,一味想自己的心事,而且有充分的闲暇沉溺其中。朝廷上下都守着国王。德·克莱芙先生有时回府对妻子谈谈情况,他对待妻子的态度一如既往;不过,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得拘谨一点儿,态度也略微冷淡。他再也没有提起发生过的事情;他妻子也没有这种勇气,甚至认为不宜旧事重提。
德·内穆尔先生本期望找时机同德·克莱芙夫人谈谈,不料连见面的缘分都没有了,心里十分诧异,也十分难过。
国王的伤势急剧恶化,到了第七天头,就无药可医了。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表现得特别坚强。他正当壮年,生活幸福,受到万民的景仰,得到他倾注一片痴情的一位情妇的爱,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却遭此不测,他能如此坚强地面对死亡,实在令人钦佩。他辞世的前夕,让御妹长公主和德·萨瓦先生完婚,但没有举行仪式。德·瓦朗蒂努瓦公爵夫人处境如何,也不难判断。王后不准她来看国王,还派人去索取她保存的国王的印章和王冠上的宝石。公爵夫人询问国王是否驾崩,她听到否定的回答时,便对来人说道:
“我还没有主人呢,谁也不能强迫我交出他托付给我的东西。”
国王在图尔奈勒城堡刚一咽气,德·费拉尔公爵、德·吉兹公爵和德·内穆尔公爵就引领王太后、新国王和新王后前往卢浮宫。德·内穆尔先生由王太后挽着手臂。他们开始行进的时候,王太后却后退几步,恭让她的儿媳新王后先行,然而不难看出,这种恭让与其出于礼仪,还不如说出于敌意。
第四卷
洛林红衣主教主宰了王太后的思想。德·沙特尔主教代理完全丧失了她的恩宠,他应当感到这种损失有多大,却没有什么感觉,只因他有了自由和对德·马尔蒂格夫人的爱。
在国王伤势危殆的十天中,洛林红衣主教从容计谋,促使王后采取符合他的意图的决定。因此,国王一驾崩,王后就命令大总管为先王守灵,在图尔奈勒城堡主持丧葬仪式。这种差遣使他远离一切国事,剥夺了他的行动自由。大总管派个亲差去见纳瓦尔王,请他火速到京,以便共同遏制吉兹兄弟眼看要升到的高位。军权落到了德·吉兹公爵手中,财权则由洛林红衣主教掌管。德·瓦朗蒂努瓦公爵夫人被逐出宫廷;应召人朝办事的两个人,一个是大总管的公开敌人德·图尔农红衣主教,一个是德·瓦朗蒂努瓦公爵夫人的公开敌人,掌玺大臣奥利维埃。总而言之,朝廷面目全非了。德·吉兹公爵跟嫡系亲王并驾齐驱,在先王的丧礼仪式中,也能给国王提袍了。他们兄弟三人完全成了主子,究其原因,红衣主教固然影响着王太后的思想,但王太后也自有打算,只要觉得他们不安分了,就可以将他们打发走,反之,大总管得到嫡系亲王的支持,轻易是搬不动的。
等到国葬一结束,大总管来到卢浮宫,受到国王十分冷淡的接待。他本想同国王单独谈一谈,可是国王却把两位吉兹先生召来,当着他们的面劝他去休息,说是财政和军务都已委派给人了,需要向他垂询时,自然会召他人宫。王太后接见他时,态度比国王还冷淡,甚至责备他曾对先王说,几位王子长相一点也不像父亲。纳瓦尔王人朝,也没有受到好一点的接待。孔代亲王不像他兄长那样能容事,竟然大发怨言,可是抱怨也无济于事,给个差使就打发他远离朝廷,派他去佛兰德签订和约了。对付纳瓦尔王也有办法,给他看一封伪造的西班牙国王的信,信中指责他在西班牙领土上制造事端,这就引起他对自己领地的担心;最后,有人暗示他最好去贝阿尔纳'注'。还是王太后给他一条出路,让他陪送伊丽莎白公主,甚至迫使他为公主打前站。这样一来,朝廷里就再也没有人能同吉兹家族的权势抗衡了。
陪送伊丽莎白公主的差使换了人,这虽然对德·克莱芙先生是件扫兴的事,但他无法抱怨替代他的人的高贵身份,他遗憾的主要不是这份差使的荣誉,而是携夫人远离朝廷、又不显出有意为之的时机。
国王驾崩过后数日,朝廷就决定去兰斯'注'给新国王加冕。刚一有人谈论这次远行,一直装病而足不出户的德·克莱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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