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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故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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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陪先生睡觉外,任什么事也可以不想不做的。对一个女人来说,这不是一种很快乐的境界
嘛?

    “你居然觉得这样挺好,我真纳闷!”玛蒂挺难过,为她挺看中的朋友巩杰难过。“至
少,你哪怕等他两年——”

    “两年?”实际巩杰判了五年,扣除拘留的大半年,还得坐四年牢。“就算等了两年,
以后的结果还是不等的话,我何必为了做样子浪费这两年呢?”杜小棣有时也冒出两句耐思
索的犯嘎的话。

    玛蒂怔住了。

    她说:“玛蒂,你有时是女人,有时不是女人,巩杰一样,他有时是男人,有时就不是
男人!我不像你们那样伟大。”

    “你别瞎说了!”

    “真的,反正我就是一个女人,我就盼着有一个男人,一个最好成天陪着我的百分之百
的男人。你跟他在黄果树好过,我不反对,谁也不能把男人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但我反对
从你那儿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人在心不在——”

    “他真那么想我?”

    “想你倒好了,至少有性要求,谁晓得他想什么,心不在焉!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一个
专心致志的男人!你简直想不到有时我多么恨他,好好的,你投入了,他走神了,把你撂在
一边。你能忍受吗!做那种事情,突然中断了,跳下床——”

    玛蒂被她逗乐了。

    “有什么可笑的?”她承认她不像玛蒂,更不像巩杰,除了男女的情感外,有那么多可
谈的,而且谈得那么津津有味,那么神采飞扬,有时又那么忧天悯人,那么伤时感世,使她
这个旁听者头都大了。南极洲上空出现臭氧层空洞,也忧心忡忡,她很莫名其妙,跟你们一
个在美国,一个在中国的人,有关系吗?她说:“玛蒂,女人就是女人,她生到这个世上
来,除了生儿育女,除了围着锅台转,除了作玩物,除了让男人败家栽倒,没有多少能成大
事的,就算这些成大事的女人,也离不了男人,没有男人给她满足,她也受不了的。”

    “你认为女人不过是性机器了!”

    “那你说呢?”

    “别忘了女人也是人!”

    “哦!玛蒂,你试过了你女人的能耐了,千里迢迢从美国赶来,要为巩杰做些什么,怎
么样,连探监都没门!我敢说,一个女人别说干好事不灵,干坏事也不灵的,你别为巩杰费
心了!

    我劝你——”

    玛蒂是个挺有性格的洋女人,马上把脸沉下来。“你真差劲透了!”

    “随便你怎么看,我不在乎!”

    “真好笑,”玛蒂拿她没有办法。“人家说我倒像中国女人!”

    “你意思我像你们美国女人了?”

    “请你不要误解,在我们那儿,除了出卖肉体的妓女,也不是跟谁都可以上床的。”

    杜小棣很浅,浅得像一碟水,唯其不深,一眼便清澈见底,没有藏的掖的,所以坦率得
有点可爱。她说,而别的女人恐怕只敢在心眼里琢磨,“告诉你吧,玛蒂,有的男人,是可
以同他上床的,有的男人,连挨一下,靠一下也腻味的。”

    “那么这位官员呢?因为有权有势,破例了?”

    她听不出玛蒂的讽刺。“那时,你回国去了,要在,巩杰很可能死命地求你去施加影响
了。一开始,我碰都不愿碰他的;现在,那当然得另说了。他似乎不坏,你知道,我是很在
乎男人身上那股气味的,怪了,他还行——”

    “巩杰促成了这个悲剧?”

    “悲吗?”

    玛蒂跳了起来,这个白种女人一生气,脸上的雀斑更明显了,每一粒都锃光瓦亮。杜小
棣以为她动手要打她,谁知她是激动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口气喝下半瓶酒,“巩杰真
该死,该死——”然后愤慨得喊叫,她用中国话来骂人,挺溜的:

    “男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有时候,像男人,有时候,一点也不像男人,有种的是男
人,可你记住,最没种的也是男人!长着根鸡巴,怎么也硬不起来。”

    杜小棣不敢笑。

    不管怎么说,这个玛蒂挺仗义的,收到她寄去的信,告诉巩杰不幸卷进说不清道不明的
是非中,跟洋人的来往,使得案情复杂,而且有口难辩时,很快就飞渡重洋,为他澄清来
了。在黄果树,不光是蜡染的奇异色彩,跳月的边寨风情,使他俩在艺术趣味上投合,那胡
子还是挺能讨女人欢心的。如果说,玛蒂对他没有好感,不被他的魅力吸引,无论巩杰怎样
有目的地接近,她不会倾心的。

    ——玛蒂说过,一个女人,若是按自己的品味去寻找异性,那么,意气相投的男人,并
非俯拾即是的。然而,失望的话,那也就是加倍的痛苦。

    杜小棣夺下她手中的酒瓶,“哦,天哪,你怎么啦,至于这么折磨自己吗?玛蒂!”

    “这你还不清楚嘛!我恨他,是他为了救自己,把你奉送给那位官员的。”

    也许这是外国人的性格,翻脸不认人,不怎么太念旧情。

    杜小棣却倒不激动,也无气忿,好坏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何况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
好,已经撇下情人嫁了朱之正,还算什么旧帐,反而一劲地为巩杰说好话。“人在难处,他
也是不得已。谁也不乐意去坐牢的嘛!”

    玛蒂发现这个女人很无聊,不愿和她谈下去。“我可怜你,但不尊敬你!”

十三

    到底是春夏之交的季节,曲大娘家的果园里,花事已经过了。朝阳的那一面,已经坠挂
上了纽扣大小的果,只有朝阴的那一面,还点缀着一些未谢的花。淡淡的、甜甜的香味,令
人心旷神怡地弥漫着。

    “走,走,看花去!”杜小棣招呼朱之正。

    “来晚了,小棣,前半月,电视台来我们家果园拍开花的片子的。”张罗烧水做饭的曲
大娘说。“到底给我留下一台彩电!”

    “能收看得着中央台和北京台吗?”朱之正也是随便问问。

    “可清楚啦,那帮小伙子在房顶上给我树了个天线,好高好高,真不知怎么谢他们。”

    杜小棣有时不那么心细,大大咧咧,脱口而出,全不管别人听了以后什么滋味。“没关
系,大娘,他们都是巩杰的哥儿们,你不用往心里去的。”

    “电视的钱呢?他们死活不收,小棣啊,你说怎么办?好几千块哪!”

    “大娘,你就甭管啦!那是巩杰早答应下的事,他说过要给您弄一台,而且还能收看得
上的嘛,您客气啥?”她对朱之正说:“可能是山势的缘故,这一带电视接收成问题。”

    朱之正嗯嗯着。

    曲大娘是那种见过世面的明白人,一看杜小棣带来这个上岁数的先生,听到电视的事
后,脸上挂了一点不自在的神气,心里就十分明细了。所以,她再不提巩杰,虽然,她挺惦
记那个坐牢的长着胡子,看起来怪怪的,心地却不坏的年轻人。

    这时,喝了两口山泉水沏的茶,抓了一大把瓜子,杜小棣拖着她丈夫看花去了。望着这
一对夫妻的背影,曲大娘为巩杰那个不走运的小伙子,感到不平。栽了跟头,坐了牢,亲老
子也踢一脚,连媳妇也跑了。

    很难说眼前这对夫妻不般配,但若是给站在树下那个漂亮媳妇拍照的是巩杰的话,那不
是更般配么?那小两口多恩爱啊,搂搂抱抱,亲亲热热,恨不能如胶似漆地粘在一块。杜小
棣那张花下的笑脸,和不停变换着娇美姿势,使曲大娘想起那段歌舞团来体验生活的日子,
她不也曾这样让巩杰照相的吗?女人哪,真行,说忘,就全忘了,把小伙子扔到九霄云外
了。要我,曲大娘想,怎么也不会把后头的男人,带到前头那个男人呆过的地方来呢!避还
避不及呢!老太太也弄不懂,是如今女孩子不在乎呢?还是这个姑娘缺心眼呢?

    “哟!”她不禁失声叫了出来,因为看到杜小棣拉着那位先生,朝山坡跑去。那个盖在
山上的看果子的窝棚,可是当年巩杰和杜小棣躲开别的下乡的歌舞团员,常去幽会的地方,
而知道这隐秘的,只有大娘,因为窝棚钥匙藏在什么地方,是她悄悄告诉这对恋爱中的年轻
人的。

    “这姑娘昏头了么?去那儿干吗?”

    但,没走多远,杜小棣站住了,陡地回过身来,傻傻地盯看着她的丈夫,好像脸色也不
像刚才那样有说有笑的了。然后就回来了,然后就听她问她的丈夫:“你为什么?你这样
做,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小棣,我早许诺过的。”

    曲大娘一看两人热辣辣地,站起来要走。

    朱之正说:“大娘,你不必见外的,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避着你的,虽说我头一回来,你
还不熟,可小棣,还有巩杰,跟你都是很亲热的。难得你们家这么清静,正好大家有这么一
块地方,能定下心来好好谈谈。”

    “不,不,”杜小棣突然像是螯了一下,大声地嚷叫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曲大娘忙拉住激动不已的杜小棣。

    “你——”她其实不是一个顶能厉害的女人,叫了两声,也就止住了,站在那里,眼眶
里充盈着泪水,急切中找不到适当词句,只是问他:“干吗?干吗?”

    “求求你,小棣,我没有别的意思,绝对不是寒碜你,更不是存心恶心你,你不会不记
得那年在旋转餐厅,我怎么说过的?即或将来有一天,你要回到巩杰身边,我也不会跳楼
的。”

    朱之正努力使语气轻松些,他确实不想伤害她,“躲,是个办法吗?既然巩杰出狱了,
既然他忘不掉你,既然他不甘心失去你,我且不管你如今是铁定了心不变跟我过,还是回心
转意随他去,反正,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逃避一时可以,可在一个城市里,一个部门里,
还是一个单位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接触是无法回避的,答复总得要有的。你能视而不见,
听而不闻吗?”

    她从来不曾嫌过朱之正,这几年,她听惯了他的话,她不能说他的这番话是没有道理
的。不过,她心里不快活,不满意,就是恼火她成了两个男人交易中的一个筹码,招呼不打
一个,也不问一声,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就把她推到牌桌上,谁赢归谁。“即使我再幼稚浅
薄,我也是有我自己的独立人格嘛!

    ……”她急得眼泪汪汪,就是因为她表达不出这样一个起码的概念。

    那个圣诞节,那个旋转餐厅,她当然不会忘记。

    就在那里,她有了一个她不否认的丈夫,正是在那样一个豪华的场合,她第一次被当作
朱之正的夫人,介绍给他女儿和女婿所代表的那个银行里的洋人和中国方面的朋友,踏进了
一个她从未涉足过的商务圈子。

    开始,窗外是灰蓝的天和浮动的云,她仿佛是在幸福的天堂里飞飘着的,即或是那鳞次
栉比的屋顶,车水马龙的人间烟火,掠过她的眼帘,那也是离她很远很远的。何况天色在渐
渐地暗下去,枞树上红红绿绿的色灯渐渐地亮起来,这是她过的一个最地道的圣诞夜。以
前,她和巩杰,和歌舞团的年轻人,也欢度圣诞来一点洋情调的,但那是很中国味道的了。
她认识的外国人中,最熟的莫过于那个玛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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