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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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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从南组传到北组,直至引起全班轰动。孔老头大为恼火,加强了巡查的频率,几乎把每个人都训斥遍了。这些日子他跟笤把打得热火,一旦揪住了谁的尾巴,就会毫不客气地操起笤把痛打一顿。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他风风火火闯教室。大声点着几个同学的名字,那声音,让人听了发毛,说话时喷出的浓重烟味,很快溢满屋子。
  事件的起因是几个同学经常溜到校外散步,孔老头气愤至极,说:“你们这些人,肯定不正经。……”然后,把矛头指向另外几个看长篇小说的同学:“你们也肯定外溜神,成天不想好事。《镜花缘》是你们看的吗……”不知他老人家可否知道,我们不仅看《镜花缘》,还看了许多比这更“黄”的书,比如:《红楼梦》、《红屋骑士》等等。
  张飞对镇办企业招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知道我有一点社会关系,托我帮他活动活动,去当个工人。我很鄙视:“集体企业,小厂,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是个合同工。”他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用疑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失望地走开了。
  我对下半年的形势感到了不安。听说要分文理科,我害怕,不知道应该上哪个班。祝海飞说你没什么可怕的,很简单,你这样的上文科班就是了,文科班不学物理、化学。他的言外之意很清楚:学理科,你彻底没戏!
  扯淡!谁不想留在理科班?进了文科班就等于进了慢班,文科班历届都没考取一名大学生。不过,我也实在找不出读理科班的理由,我没信心,因为我根本就不通“理”。祝海飞没查觉出我的心烦,继续忽悠:“你不是天天写日记吗?到文科班你甩开膀子尽管写就是了。”我听这话别扭,冷冷反驳他:“写日记就要进文科班?到文科班就要写日记?”“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的火气上来了:“那你什么意思?干嘛老提这个?”“提这个不对吗?”“你说呢!”我冲他瞪起了眼,祝海飞不再说话,他直直地盯着我,眼神是复杂的,充满了敌意。
  我知道祝海飞的说法没错,他对我的看法代表了大多数人的认识,在同学们眼中,我王连杰只是个浪荡混世的公子哥儿,毫无作为的妄想之徒。
  我最终决定还是读文科班,我不能硬撑下去,我承受不了伪装的痛苦,戴着假面具活着太累。不过,我担心老妈,她肯定又要端坐在那里,阴沉着脸训我,说不定还要找一找班主任,把我弄进理科班去。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惟一的希望是顺利升级,然后全力攻一下英语与数学。
  打定了主意,我却没心思学习了,上课除了看课外书,就坐在那里想开心的事,或者与同学逗逗趣,对自己莫名的兴奋,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
  祝海飞这几天总是在找别人的茬,他一直怀疑有人告他的黑状。连续几天,他都在寻找目标,终于把目光锁定在班长身上,认认真真的向班长下了挑战书,约他晚自习后操场上见。其结果是:赴约的是孔老头。他老人家手持笤把,借着酒力,狠狠地练了祝海飞一通。次日早课,孔老头在班上发表了最后的演讲,他对我们这班学生的看法,归结为四个字:不求上进。
  1984年9月24日,高一的生活梦一样远去了,如今,我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学校并没分什么文理班,我只能硬着头皮读下去。老师的变动很大,许多老师是从联中调上来的,他们当中不少是十一中培养的。
  同学们在麦假中都晒黑了,也很疲劳,上课时常有睡觉的。课间便议论英语老师——小老师竟然烫发了,我们认定:她结婚了,肯定。不久,小老师离开了十一中,从此不知去向。
  我们的班主任是大学刚毕业的李开老师。年纪轻轻的,戴一副近视镜,说起话来轻声细语,行动却如风闪电,办事麻利,且文武全才——文能奏风琴,武能跑越野,身体壮得像牛——那结实的、高高突起的胸肌证明了这一切。李开确实是个人才,他担负着两个级部四个班的英语教学,够受的。可从他身上看不到压力,课间几分钟,他竟然还去活动室奏奏风琴,坐在那里,煞有介事地按动琴键。于是,《党啊亲爱的妈妈》的旋律悠然荡漾,李开伴着节奏前倾后仰,很是陶醉,直到打钟上课了,他便几步冲到课桌前,“Know,closbegains”,开始上课。
  李开的讲课方法有点像高一的小老师,属于快乐教学法,我们既能听进去,也能记下来。不过,他的突击检查却让我们惶惶不安,每节课都要检查背诵课文和默写单词,或猝不及防地让你拿出记生词的本子看一看,若没有,只好“屈尊大驾”,趴黑板去吧。他做这一切时并不严厉,态度极其热情,诚恳的让人受不了,这种方法俘虏了很多同学。他每课都要出题考我们,且很当一回事。如此,我们哪敢偷懒?除了埋头苦学,别无它路。李开没有午休的习惯,他给自己找了份差事——每中午十二点到十二点半,补外语课。地点:阅览室。内容:从联中级的音标开始。招收人员:自愿参加的。据说,李开曾是当年轰动一时的地区英语状元。
  正文 三十四、秋假
  在入学的新生中,我看到了赵琳琳的身影,她的出现让我激动了好多天,我渴望着与她接触,每天放学有意无意在校外徘徊,但和她相遇的机会并不多,她也很少独行。我在一种强烈的渴望中煎熬着,琳琳的存在成为我留恋校园的莫大动力。
  终于在秋假之前的一天,放学后我们不期而遇。琳琳变得很内向,她腼腆得只会笑,全没有了从前的直爽和泼辣。我们非常客气地打了招呼,我听到她的声音细小而轻渺,有一种胆怯的感觉。她走近我时低垂着头,拘谨而羞涩。女生的心就是让人难以琢磨,这还是我心中的那个她吗?我怀疑与她分别的这一年多,肯定发生了许多不可想象的事情。当然我只是猜测,我不会直面问她的,更不会追究,如果真得有事情发生,我怕承受不了残酷的事实。
  我们并肩走过河边这段窄窄的小路,谁也不愿回忆过去,极力回避从前。时光逝去只有一年,却晃若隔世。这段路我们走得很矛盾,既不能走慢,更不愿走快。身边不断有同学匆匆而过。
  我们只谈十一中,谈同学的趣事,谈学习,谈打算,仅此而已,我们甚至没有正视对方一眼。
  分手时我们都有一种期待,但谁也不愿讲出来,我们都学会了深藏自己。临走时她终于抬头凝视了我,留给我一句很感动人的话:“我是为了你才到十一中来的。”
  我并不完全相信她说的,但我宁愿相信这完全是真的。
  十几天后,我收到琳琳的信,她在信中再次重复了这句话,而且强调说:“你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跟过去,绝不会让你从我的生活中消失。”这番表白倒让我害怕起来:如果她真这么做了,我的麻烦岂不大了?我本能地产生了戒备,甚至有点厌恶了,潜意识提醒我:应该慢慢忘掉她,别惹火上身。
  秋假是一年中最长的假日,也是我最盼望的时光。在这段时间里,我可以最大限度地解放自己,尽情地放纵自己,我会把学生的身份忘记得一干二净,以一个十足的庄稼人的身份行走在田间小道村头巷尾,我喜欢这种生活,留恋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老妈很少再回到镇上的那个家,她大多时间留在村子里,整天里里外外忙忙碌碌,把我们的石屋收拾得焕然一新。老爸更辛苦,除了继续盖房的工程外,还要操心地里的活儿,关照窑里的事情。昨晚他请村干部吃饭,推杯换盏之间,兴奋地追忆五八年的事儿,还谈到一个创意:修一条通往大河边的柏油路,把五龙河开发成风景胜地(那时还没兴旅游胜地一说),这些爷们真敢吹。
  还是老妈现实,把酝酿已久的一个计划说了出来:办个养鸡厂。
  我对老妈的计划却一点兴趣也没有,养鸡?丢人。
  酒终人散。老爸疲惫地躺倒在炕上,算计着这次查地的花销,花去足足一百五十多块钱,他重重叹息了几声,愁啊,他说愁的就是钱。他借此警告我:如果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就要呆在庄稼地,下场会很可悲。我被他说得情绪非常低落,不敢想像离开学校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不敢想像一旦名落孙山,我的角色会是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结婚、生子、种地、盖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愚昧中了却此生。我追求的可不只是这些。
  老妈的养鸡计划还真得被高度重视起来,村干部三天两头到家里来与老爸老妈协商,爷爷也非常赞成。老爸虽然不说什么,但已经在考虑细节问题了,比如鸡厂的选址、规模、资金等等。
  此事很快传遍了西寨子村,成为头号新闻。我们家的人气也一下子旺起来,天天人来人往,打探消息的,报名的,入股的,跑销路的,折腾得我很烦。姐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她只是一个人回来。见到老爸时,姐表现得很冷静,老爸却眼泪汪汪,他们谈了两个多小时,我断断续续听到谈话中不断提到资金这个词,姐说他有办法弄到钱。我想,这个他,自然就是地位显赫的老姐夫。
  进出我们家的这些人当中,女子居多,除了巧外,我又结识了前街的灵芝,她大我两岁,是村子里唯一的外来住户,老妈让我喊她姑姑。
  从此后我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个小姑姑,她并不漂亮,很泼,说话粗声大嗓的。小姑没上过学,除了认得自己的名字外,她一个字也不识。
  我头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妈妈做菜,小姑擀面,弟弟做作业,爷爷和老爸在砌房基。我闲着,他们忙着,正暗自偷乐,老爸给我指派了活儿:到菜园买菜。我说不会买,他说你真怂,这么简单的事儿都不会:给人家钱,人家给你菜。见我仍然犹豫,老爸火了,当着许多人的面儿,他竟然骂了我声“膘子”。我真想回骂他一句,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只在心里诅咒了一番,怏怏地到菜园去了。
  午饭后,小姑撺掇我们到东河洗澡。她水性肯定极好,因为从小随他哥在东河撒网捕鱼。我们四个人(加上巧和小弟)沿着苇丛深处的小径拐进河滩,眼前一片开朗,开阔的河
  面攒动着点点人影。
  在滩头我们分开,小姑和巧去下游,我和小弟奔了上游,小姑走出不远又停下了脚步,逗我说要不你也一起来吧,加入我们这边!巧推了她一把,也开起了她的玩笑:“要不你也到上游去吧。”小姑说行啊,你以为我不敢去?真得甩开脚板追赶过来。巧笑得差点叉了气,小弟却倍感无聊,不耐烦地催促:“走走走!你们不怕晒,我还怕丢人呢。”
  这小子真是败兴。
  小姑只是装装样子,没走多远她又踅了回去,走向河的下游。那里除了嬉水的女人,还有河边铺晒的花花绿绿的的衣服。
  河水是凉的,水也挺混浊,我和小弟慢慢地下到深水里去,泡了足有三个多小时,听到小姑和巧喊我们时,我才发现此时的河面只剩下我和小弟两个人了。
  姐这次回来很卖力气,拼死干活,累得够戗,她和老妈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把所有的地都锄完了。姐说她的体力大不如以前了,只干了这点活儿就站不住了,累是累,却很快乐。
  小姑和巧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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