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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帝最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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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10岁左右的女孩坐在一座300多年历史的犹太教堂前说悄悄话。我问:“雅法门怎么走?”她们立即站起来指路,丝光长裙在太阳底下很耀眼。
回来的路上,一个梳着辫子、穿黑色棉袄、带圆蛋糕一样黑帽的正统犹太教徒走上来搭话。记得犹太教经典中说,贤士有10种美德,其中之一是“不同女人讲话”。他说了几句希伯莱语,目光温柔,声音悦耳。我说:“听不懂。”“法语呢?”“英语,”我回答。他不会讲英语,指了指手腕。我给他看手表,他道谢离开。
七
在以色列朋友的坚持下,同意坐公共汽车。还是象前两次那样紧张,给周围每一个人“相面”,看有没有潜在的人体炸弹。可是所有人平静如常。只有一个干瘦的阿拉伯人神情古怪,可是我打量了半天,确认他的随身小包同体形一样干瘪。
朋友在车上碰到熟人,我请他用希伯莱语代问那个熟人“是否害怕乘车?”朋友很不屑地哼哼几声,意思是,不要问人家这种问题。不过他很郑重地问:“你害怕吗?以色列人每天每时都要面对这种情形!”
车上有拎了七、八个袋子、刚从菜市场出来的主妇,有背枪的士兵,有推着婴儿车的,还有下车时吵吵嚷嚷的摩洛哥移民,高声喊着“等一等、等一等”。肤色较深的,估计是埃塞俄比亚移民,一头小辫子的埃塞姑娘下车后,还对车里一个埃塞男子骂骂咧咧,男子一个劲傻笑。
下车的人多了,车厢里宽松起来,我的心才渐渐平静。
八
空气有点潮湿阴冷,一直走到前方地势下降,露出地平线上的白房子和天空里的一缕金光。
两条腿走,才发现耶路撒冷真的不大。两条腿走,才把脑海里的各个位置联系起来。
街边总是有猫,蠢蠢欲动的样子。这座山城里,总有向上升去的狭窄石阶托起沿街住宅,红花绿叶再将它们层层包围。所以,走进耶路撒冷人家里会突然感到宁静。
九
大屠杀纪念馆。
灭绝营、生命之火、姓名馆、图片资料馆非常震撼。有一个地方卖别针,问上面的希伯莱文字是什么意思。柜台后面的人冷冷看我一眼,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不要忘记”。
展馆里有张图片:一名犹太女孩在地球仪前寻觅:“哪里才是我的国家?”竟然同我在加沙看到的、巴勒斯坦电信局广告如出一辙:一名巴勒斯坦女孩在地球仪前自问:“哪里才是我的国家?”
在纪念馆花园一万九千多棵“义人树”中寻找,答案却是那里并没有为“中国辛德勒”何凤山植的树。“因为已经没有更多的地方栽树,所以他的名字只是刻在石碑上,”管理员老太太说。
“义人”指曾经救助过犹太人的外国人,何凤山是二战时期国民党政府驻奥地利总领事,向奥地利犹太人发放签证,帮助他们逃脱德国纳粹屠杀。
十
夜11时。夜晚的耶路撒冷居然是这样,那么多年轻人戳在大街上,抽烟的女孩,与她们调笑的男孩。不见了黑衣黑帽的正统教徒,一切多么世俗。酒吧街街口只有一个保安,穿过长长的台阶进去,喧哗、红灯、温度、音乐、烟雾,还有各色面孔……统统扑过来。附近几个路口都有保安。
走进一扇门,蜡烛搭成光的楼梯。天籁般的女声传来:“Everyday could be valentine's day(每一天,都可以是情人节)…… ”她的声音起伏婉转,我想到《琵琶行》。
女歌手打扮平常,甚至没有化妆,身材微胖,唯一可圈可点,是长及肩头的耳环。但是,我被她的声音吸引,然后开始注意到她的美。伴奏的只有一把吉它,老头弹到高兴之处,发出不知何意的哼哼。经朋友介绍,第一张桌子坐的全部是以色列艺人。他们看表演,我看他们。
冬天,耶路撒冷几乎每个酒吧都有用葡萄干、水果还有丁香烧制的热红酒。
十一
走到耶路撒冷市中心热闹的阿米克·拉法耶姆大街。一个年轻女警拦住去路,精确地说“4分钟后”可以通行。前面有警车穿梭。她说自己的英语不够好,无法向我解释。我还在那里不肯走,磨蹭到另一个男警察那里。男警察请来翻译告诉我,情报说有人要过来实施自杀爆炸。
地点还是去年9月遭到自杀爆炸袭击的希莱勒咖啡馆。等我绕个大圈再回来时,路已畅通,警力依然密集。
十二
去以色列内政部办签证延期,等待叫号,无聊之下逛街。一个老太太的小店卖帽子、围巾和手工钱包。她向我推荐钱包,说图案“非常以色列”。我好奇地问:“这图案不是和我见过的巴勒斯坦传统图案差不多吗?”她面有愠色:“巴勒斯坦人有些漂亮花纹,除此之外,他们没什么好的了。”
十三
一个人看夜场电影《Angry Harvest》(《愤怒的丰收》),又是二战期间犹太人躲避纳粹屠杀的故事。
起初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耶路撒冷看电影,直到影片中德国天主教徒劝一个犹太女人走出“信仰迷误”,四周传来轻轻的嘘声和冷笑。
十四
在乔治王大街26号的旧书馆The Book Gallery,淘得1948-1978年以色列地图一张,当时以色列的疆域还包括今天埃及的西奈半岛。在一个叫“Balance(平衡)”的音像店里,店主拿给我一张以色列阿拉伯人录制的新专辑,听得我手舞足蹈。不过店主说:“卖得一般。”这些持以色列公民身份的阿拉伯歌手,个别阿拉伯单词,已经按照英语发音拼写了,歌词充满对“神”的疑问。
十五
到紧邻耶路撒冷的阿拉伯村庄阿布迪斯拍摄隔离墙。以色列工人在十米外施工,我问身边的巴勒斯坦小孩如何看待隔离墙,小孩慌张地回答:“这个墙,好啊。”然后又紧张地追问我是谁,照片要给谁。
巴勒斯坦人一家五口,契妇将雏翻越隔离墙施工工地。原本5分钟就可以到医院给孩子看病,现在需要1个多小时。
十六
美国犹太人史迪夫的第二个儿子行割礼(犹太男子出生第8天后行的仪式,割去包皮)。史迪夫放弃在美国的生活,只身来到以色列。我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看到一种寻根之后的“圆满”。
割礼之后是个简单的餐会。史迪夫首先致辞,讲起犹太节日“光明节”的典故,号召大家反思祖先坚守传统的精神。底下坐着许多白头发老人。
这是个年轻人给老年人讲历史的民族。
十七
犹太人的节日真多。2月底光明节刚过,转眼是普林节,一个月之后又是逾越节。
北大希伯莱语学生孟振华说,犹太人的节日大多纪念如何逃脱异族杀戮,“总结大多数犹太民族节日的来历,可以得出如下结论:起初他们要杀犹太人,最后都被犹太人杀了。”
光明节是纪念古犹太人反抗希腊暴君;上帝击杀追赶犹太人的埃及人,从而有了逾越节;普林节的来历是恶臣哈曼欲剪除犹太人,最终他和他的10个儿子遭犹太人剪除。哈曼为悬挂犹太人支起的木架子,最终挂上了他自己。
2004年3月4日,平生第一次参加普林节化妆舞会。有人头戴黑白格阿拉伯头巾,遭舞会保安阻挡,称这很危险,并且不受欢迎。
“上帝把你带到这里,为着一个原因。”
——以色列人朱迪对我说
一
记不清第几次到耶路撒冷,记不清第几次到哭墙,早知道哭墙尽头有个石头砌成的公厕,却第一次听说公厕隔壁就是传说中“离上帝最近的地方”西墙隧道入口。
西墙是哭墙的别称,因为这堵墙原先是犹太人圣殿西面的围墙。历史上,圣殿两次被毁,今天残存的西墙成为全世界犹太人的精神归宿。犹太人在此追思民族苦难,每每落泪,“哭墙”由此得名。今天,露在地面上的西墙墙体,供人贴近祈祷;其余部分需要走入隧道参观。
下午2时到的,门卫告知必须预约,下一批在4时30分。
等待。通往西墙的台阶上,斜靠着几个乞丐,有人经过身边时,摇一下手里的罐子,硬币叮当。
一个卖素描的犹太人,手撑着椅子背站起来,双眼半开半闭,念念有词,身体前后晃动。大概是到了祷告时间。素描挂了一墙,内容是学习经文的犹太儿童等。等他重新坐下,我上前问,可不可以拍照?他瞥了我一眼说:“有钱买画,不买走人。”
离哭墙最近,有一家“菲拉菲莱”店。“菲拉菲莱”是中东小吃,绿豆制成,有点象中国的素丸子。巴以这一架打得连“菲拉菲莱”都不放过我在以色列买的冰箱贴,图案是“菲拉菲莱”插着以色列国旗,上书一行字“菲拉菲莱,以色列国食”。巴勒斯坦人见了愤愤说,“哼,他们连这个都要做假,菲拉菲莱是巴勒斯坦传统小吃!”其实,生活在一块土地上的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人,饮食习惯相近。
这家“菲拉菲莱”店里,同样写着“以色列国食”。菲拉菲莱太凉,薯条太油,价格是别处的几倍。一只黑猫在脚下来回转悠,绿眼凶凶瞪着我手里的菲拉菲莱。
回老城转悠。熟悉的犹太区和穆斯林区。犹太区依然是阳光绿草,玩滑板的孩子不时从眼前飞过,理都不理你,两边店铺光鲜明亮,价格当然不菲。一拐弯,道路变窄,仅容两人错身而过,店铺还从窄路两侧逼过来,卖的都是旅游纪念大路货,逼过来的店铺里还伸出打招呼的手:“嗨,进来看看!嗨,日本人?中国人?”你就知道到了阿拉伯区。
两个阿拉伯孩子在路边做什么手工艺品,呆呆望了我一会儿。两个年纪更小的犹太孩子背着书包从路口跑来。经过阿拉伯孩子面前时,其中一个的犹太小圆帽落地,另一个赶紧帮他捡起来,戴好。
返回犹太区。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走过来,热情招呼,“我叫谢姆托夫,导游,可以带你去戈兰高地、马萨达、内盖夫沙漠……老城, 我可以带你去看许多‘秘密的地方’……”他是我今天碰到的第三个自称“导游”的人了。受冲突影响,以色列旅游业大不如前,“导游”们不得不放下身段,守景点待外国人。
“我在这里已经两年了,”原本以为这句话可以彻底打消谢姆托夫的想头,没想到他走出几步,又回来诚恳地说:“我带你去个地方,算是白送的‘样品’。”
一户人家的院子。转上顶楼阳台,金顶清真寺、阿克萨清真寺,历历在目。“‘阿克萨’的意思是‘极远’,‘天边’的意思,”谢姆托夫用英语飞快地说,“但‘阿克萨’不一定在耶路撒冷,阿拉伯人无根据地把‘阿克萨’同耶路撒冷联系在一起,还宣称对这里的主权……”这个解释倒新鲜。“不过,你可千万别跟穆斯林这么说,也别说这是我说的,”他一再叮嘱。
二
4时回到厕所旁边的隧道入口。背对哭墙祈祷区坐下,4时30分这一批游客渐渐到齐。美国人、匈牙利人、菲律宾人,还有两个黑衣黑帽的正统犹太教徒。忽然,身边站满了持枪警卫,其他游客都站起来。我回头一看,刚才还人山人海的祈祷区空空荡荡,一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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