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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乾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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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真脸一红,慌忙应道:“那些都是市坊间的流言,拿奴婢取乐的,皇上不必当真。”



“会饮酒吗?”皇上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不经意地抛出一句。



仙真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摇头回答:“不会。”



“那你会些什么?”皇上啜着酒问。



仙真静默半晌,居然很是大胆地反问了句:“皇上希望奴婢会什么?”



皇上定住了酒杯,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唇角似笑非笑。



“唱曲如何?”



仙真犹豫着答道:“奴婢才艺虽浅,倒也能唱上几句。只是如今正逢皇后娘娘大丧期间,歌舞弹唱怕是……”



哪知没等她说完,皇上已经挥袖打断了她的话:“不妨事,内侍官,去取琴来!”



仙真忙道:“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只请皇上借奴婢榻几上的酒杯一用。”



皇上的嘴角弯了弯:“酒杯伴唱?这倒有趣。来,就到朕身边来唱吧。”



立刻就有太监上前撩开纱幔,让出一条通道。



仙真轻移莲步,慢慢来到榻前,也不敢坐,只是拿起三个酒杯,倒扣过来,再伸手拿起一根竹筷,就这样敲打起来,居然也能敲出流水一般的声音。



而后,她朱唇微启,轻轻地,柔柔地,自喉咙深处送出如天籁一般的歌声: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展转不相见……



如原玉般未经任何雕琢的嗓音,在最质朴的敲击声中,宛若天籁从天上徐徐飘来,像是最舒展的风那样掠过大殿,也吹开了皇上眉间的一缕愁绪。



他静静地听着,起初是愉悦的享受,可是随着曲调深入婉转,思维却渐渐陷入混乱,记得皇后生前,最钟爱的也是这首曲子,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弹着琵琶轻轻唱给他听,她的声音也似这般温柔动情,能够一直唱进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



能够吟唱出这般纯净音色的嗓子,心底必定也要有足够纯净的力量支撑,就像他的皇后,虽然称不上惊艳之美,但是贤惠内敛的气质却颇耐人寻味,眼睛里冰雪般的纯净,可以影响她爱的人一生的岁月。



元恪相信,也许很多年以后,他会渐渐忘记她的容貌,但是她那双纯净得能让人忘却忧烦的眼睛,却会一直在他的记忆深处缭绕。



也是她的存在,让他相信,这寂寞后宫并非冷血之地,还是有着几缕温暖的。



可如今,连这最后一缕温暖都已烟消云散。



他乡各异县,展转不相见……



仙真百转千回的歌声依然唱着,就如同皇后曾经说过的话那样在他耳畔回荡。



“皇上,您的西昭殿与中宫虽然只隔着几道宫墙,可是臣妾每当想起皇上的时候,就如同曲子里唱的那样,远隔他乡,辗转不得相见……”



如今,确是不得相见,不是他乡,而是阴阳两隔……



想到这里,他的手突然一阵透凉,就像手中盛满烈酒的酒杯这样凉。



仙真哪里知道一首曲子竟引出皇上这么多心思,她已经完全融入词曲的意境中,思绪飘飞得很远,没承想,刚唱到一半,一阵强烈的压迫感突然向她袭来,下一秒,自己已经被皇上压在榻上。而且,在发出惊呼之前,对方的吻已经吞噬了她所有的声音。



这是一个霸道的吻,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住她的下唇,湿滑的舌尖趁机一路探索下去,没有温柔,没有怜惜,仿佛只是为了证明什么而进行的占有。



第15节:宫闱深深深几许(4)



仙真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心拼命狂跳着,仿佛随时可能从她的胸口里跳出来一样,想要抵抗,慌乱中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随着皇上的吻慢慢下滑,双手熟练而略带挑逗地掠过她的雪肌,她越发感到一阵撕裂般的寒意,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起来,难道皇上今夜召见,就是为了……



她猛然间反应过来,开始拼命挣扎。



可是这点挣扎对元恪而言又算得了什么?身为鲜卑族的皇嗣,他们自幼习武,未成年时就已经练就了一副精壮体格,双臂如有神力,抓着仙真的手腕就像抓着一根苇秆,仙真根本半点也动弹不得。



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吻。



皇上眯着狭长的眼眸,望着她,确切地说,是望着她那双蓝色的眼睛,这双眼睛就如同一片无底的深湖,让他的心不停地往下沉,沉入一片深深的黑暗之中。可是他不在乎,他宁愿被黑暗占据灵魂,也不愿守着空荡荡的躯壳,忍受着高处不胜寒的无边孤寂。



人人都说皇帝贵为天子,坐拥天下,可是,他究竟拥有着什么?除了先帝传给他的江山、沉重如山的政务,还有钩心斗角的后宫,他还剩下什么?



想到这里,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如孩童般无助地唤了声:“皇后……”



“皇上,我不是皇后,我是胡仙真,刚刚被你册封为女尚书的胡仙真!”



这句拖着哭腔的喊叫,伴随着撕扯衣服的声音,如闪电般劈在他的头顶,也让他突然回过神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究竟在做什么?



难道是想在她身上找到皇后的影子?找到十年前,那个给予他一生失落和怨恨的影子?



不,她不是皇后,她也不是……



想到这,他立刻粗暴地推开她,下了榻,一把扯开纱幔,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深沉的声音回荡在宫殿上空:“更衣,摆驾天华宫。”



龙榻上。



仙真余惧未消,拢了拢被撕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像受惊的小动物般蜷成一团,怔怔地望着皇上渐渐远去的背影。



这个孤绝的背影,真的属于那个带给她第一次异样心跳的人吗?



惊疑的目光中,她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天华宫,是地位仅次于皇后,位列三夫人之一的高贵嫔的寝宫。



圆月跃上枝头。



高高的宫墙外传来悠长的梆子声,“梆——梆——”二更天了。



位于内殿的浴房内,缥缈的水汽隔着金丝幔帐慢慢地升腾,升到最高处时,又绵软无力地散开化成淡淡的幽香,浸透房间内每一寸空间。



浴房最深处安放着一个大木桶,透过纱幔隐约可见露出桶口的一头柔软乌发,和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



桶边,一个身穿着淡粉色宫裙的身影正往桶里撒入香花,伴随着花瓣触及水面的微响,一个幽空的女声,像一卷慢慢撕裂的绸缎那样在水面荡开。



“你说他今晚单独召见了刚入宫的女官?”



撒花的手速度明显放慢下来。



“是的,娘娘。酉时进的西昭殿,这会儿恐怕还留在那里呢!说来也巧,今天上午,她的姑姑,瑶光寺的静凡法师也被皇上传诏,这姑姑才刚离开没多久,侄女也就进宫了!”



“那女人什么来历?”



“是武始侯胡国珍的千金,据说还是洛阳城第一美人。”



“我问的是那尼姑。”



“啊,是她啊……”撒花的宫女连忙说,“她曾经是艳冠洛阳的大美人,原本许配给御史中尉周大人的公子,没承想这女人克夫,还没等到大婚,夫君就得急病死了,她伤心欲绝之下,就去了瑶光寺出家,至今也有十来年了。除了偶尔进宫做些佛事,就只在寺中修行,背景挺单纯的。”



“单纯?如果真的单纯的话,她的亲侄女又是怎么进宫的?又怎么会在进宫第一晚,就被皇上点名传诏?”



此话一出,宫女香绡连忙低下头,伏跪在地。



“娘娘教训的是,是奴婢大意了!”



“再给我去查,要细细地查,不许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说完,她便站起身来,顷刻间,透明的水珠从她凸凹有致的胴体上大颗大颗地滚落,在雪白的肌肤上绽放得如此绚丽、如此妩媚……



第16节:宫闱深深深几许(5)



也就在这时,另一名宫女从外边小跑进来,停步在纱幔前,喘着气说:“娘娘,西昭殿那边派人传过话来,皇上今晚临幸天华宫,此刻龙辇怕是已过了御花园!”



站在浴桶边的香绡,眼底立刻闪过一抹不同寻常的亮色,赶紧上来给高贵嫔更衣。



“慌什么!”高贵嫔抬手轻轻抚了抚滴水的鬓角,自信从容地从桶里迈出来,“去给我拿那套月白色的素纱宫裙来,配饰也要择最素雅的。”



香绡等人赶紧照吩咐取来,为她化了雪花妆,看似不施粉黛,实则晶莹剔透。发髻上也不戴华贵的凤钗,只梳了个秀挺的飞燕髻,独插一根梅花簪子,倒越发显得杏眼桃腮,如同未出阁的少女般。



一炷香之后,元恪来到天华宫的门前,远远就见高贵嫔穿着一身缟素似的雪白衣装,举目迎候着,等着接驾。



且不说月光下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单是那身素衣已经很能令他宽慰。皇后大丧期间,宫中规定一律素白戴孝,不过出殡后即可换回常服。如今七七祭都快过了,别的宫里早就换回鲜亮的衣裳,随时等候接驾,唯独天华宫里,上上下下却仍然一片素白。



于是,他开口第一句便问:“皇后出殡也有月余,你这一身缟素怎么还不脱去?”



高贵嫔叹了一声,流转的美眸中似有无限惆怅:“回皇上,臣妾与皇后娘娘素来和睦,似亲姐妹一般,如今她就这样去了,臣妾心中万般不舍,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尽这一点哀思了。”



“你有这份心,朕很欣慰。”元恪轻轻拉起了她的手,“不过往后就别再穿了,看着倒还伤心。也许有些事情,总要让它慢慢过去……”



“皇上说的是,臣妾谨记。不过皇上也应该保重才好,皇后娘娘才去了没多久,您竟瘦了这么多,臣妾看在眼里,心底真不知有多疼!”高贵嫔说话的时候,漆黑的眸子里水波更甚,和方才浴房中那个冷若冰霜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可是这招对付皇上却很奏效,他的眉宇渐渐舒展开来,挥挥手道:“不碍事,休养些日子就好了,今晚朕就在你这里安寝了。”



“是。”高贵嫔一面欢喜应承着,一面搀扶着皇上穿回廊,过殿堂,一直走进内殿的暖阁,扶上那张雕着龙凤呈祥的紫檀大床。



很快,流云般的纱幔由里向外,一层层地垂下。



华美的宫灯和烛台也被一盏盏地熄灭,四周的光线迅速暗淡下来,暖阁内的一双人影却在黑暗中越贴越近,直至完全融在了一起。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前垂落的纱幔倾泻在寝宫的地面上。



元恪穿着雪白的单衣,慵懒地坐在床边,看着已经起身的高贵嫔坐在梳妆台边整理自己的云鬓。



她的玉手握着一把雪白的象牙梳,优雅地在如瀑的乌发间穿梭,婀娜的身姿与黑缎般的长发勾勒出绝美的背影,让人觉得这一室的阳光都在为她而闪耀着。



元恪静静地打量着她。



此刻,他的乐趣是想象着背对他的那张花容上是怎样一副喜难自禁的神情。或许这个时候,他临幸天华宫的消息已经传遍整座皇宫,对于一个嫔妃而言,再没有比这更值得骄傲的事了!更何况,这还是皇后薨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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